第19章
我的心怦怦直跳,如果說,之前在嫂子房間是偷偷摸摸的刺激,現(xiàn)在就是光明正大的爽,甚至在堂哥他們眼里,這些更是理所當然。
“喂,小韻,我在車上,沒看微信啊,嗯嗯,中午你自己吃吧,我跟風風在一塊呢?!倍庞惭萆狭耍瑢ξ业姆Q呼生改變。
因為隔著近,我能聽到林小韻的鄙夷聲,“哼,還以為那小子多高冷,不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倒是你不像話啊,重色輕友!”
“嘻嘻,下次吧。”杜盈盈應(yīng)了聲,掛掉電話。
杜盈盈趁著堂叔他們不注意,掐了掐我的大腿,很明顯,這小娘們在警告,其實也不能怨我,至少沒有乘人之危啊,她這么一弄,我那里更難受,杜盈盈面紅耳赤,好像能擠出水一樣。
坐車的時間過得很快,我還沒好好感受,就聽嫂子說到了。
嫂子停好了車,杜盈盈就匆匆忙忙竄出去,結(jié)果不小心撞到車頂,疼的她眼淚水出來了,我有點心疼,伸出手給她揉了揉,“也沒催你,那么著急干嘛?!?br/>
“哼,你這個壞東西,太下流了?!倍庞藗€白眼,緊張地不敢跟我對視。
我擦,完全是生理反應(yīng),怎么到了杜盈盈嘴里,就變成下流了呢?剛才的局面,哪個男同胞受得了?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快點過來?!碧蒙┖傲艘宦?,我們急忙走過去。
這家酒樓生意挺好的,一樓大廳基本坐滿,還好堂嫂提前預(yù)留了座位。
除了套餐外,她還加了兩道招牌菜,特地問杜盈盈要吃什么,她倒是不挑,忙著說不用,堂叔也在邊上一直說,搞那么隆重做什么,菜夠吃就行,不要浪費了。
別看他是村長,平時卻很節(jié)儉,不然也不會,大包小包往這邊帶。
“爸,替你接風洗塵,那不是應(yīng)該的么?”堂哥一臉理所當然道,我現(xiàn),他還是有些改變的,在我的印象里,堂哥一直不是個孝順的孩子,小時候,他就帶著村里女娃子去油菜地翻滾,還不準我看,當時不明白,油菜地有什么好玩,后來,翻滾的次數(shù)多了,女娃子家人知道了,跑到堂叔家鬧事,正巧趕上分田地,為此,堂叔多補償幾畝地給那家人。
到十幾歲的時候,他經(jīng)常偷看,別人夫妻上炕,然后摸索規(guī)律,踩點,叫我在旁邊放哨,順便扶著凳子,一旦被現(xiàn),就賴在我頭上,我也沒少挨揍。
雖然堂哥總?cè)鞘巧?,但堂叔依舊溺愛著他,畢竟老來得子,可謂如獲珍寶。
“這一道菜百八十,很貴的啊,在家里做頓飯,也不一樣吃,在城里生活,處處得開銷,省著點好?!碧檬鍝u頭晃腦。
“爸,我不是跟你說了么?最近接了個小工程,賺了筆錢,吃頓飯慶祝慶祝,總沒錯吧?”堂哥面不改色道。
我有點佩服他的演技,明明欠了一屁股債,硬要說賺到錢,當然,堂哥特地交代過我,自然不能穿幫,堂叔微微驚訝,問堂嫂,是不是真的。
堂嫂笑著點點頭,“棟梁,才賺個幾萬,有什么好嘚瑟啊。”
哎,我能看出來,嫂子挺在乎堂哥的,盡管堂哥并不關(guān)心她,甚至吵起架還動手,依舊改變不了她的那份柔情似水,可能,這就是妻子吧。
說實話,挺羨慕堂哥,如果我有這么好的老婆,哪里舍得打她罵她,不得天天抱在懷里,好好疼愛。
“嘿,好小子,算有點出息了。”堂叔露出欣慰的笑。
堂嫂打個招呼,就去上衛(wèi)生間,看她的樣子,明顯不大舒服。
服務(wù)生過來上菜,提醒我們沒有點喝的,堂哥要了白酒和冰鎮(zhèn)西瓜汁,服務(wù)生剛準備走,我喊了聲,“等會,美女,你們這里有熱的飲料嗎?”
“有桂圓紅棗茶,要嗎?”服務(wù)生問道。
“那來一壺熱的?!?br/>
堂哥就問我,“小飛,你喜歡喝茶啊?上次我?guī)Я诵╄F觀音回?!?br/>
“不是,堂嫂燒了,不能喝冷的?!蔽?guī)缀跏敲摽诙觥?br/>
一說完,就感覺不對勁,貌似堂哥還不知道這事兒,因為我心疼嫂子,很多東西,不由自主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在這個時候,就顯得過分關(guān)切。
沒一會兒,堂嫂走了回來,才坐下,堂哥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樣,好點沒,要不是小飛提起,我還不知道你病了?!?br/>
“啊?”堂嫂愣了愣,岔開話題,“沒什么大礙,趁熱吃吧?!?br/>
吃飯的時候,堂嫂見到我心不在焉,用腳踢了我一下,“給盈盈夾菜啊?!?br/>
“哦,好?!蔽姨袅藟K紅燒肉,剛想放杜盈盈碗里,她直接挪開了,“我自己會夾,不用?!?br/>
她透露著絲絲醋意,擦,這不是添堵嗎,本來就怕堂叔他們誤會,都說女人是敏感的,我不經(jīng)意的關(guān)切,恰好體現(xiàn)出來,堂嫂在我心里的分量。
杜盈盈多少感覺到了,但愿堂哥不要誤會,否則我就麻煩了。
還好,堂哥他們顧著吃菜喝酒,沒有在乎這些小細節(jié)。
喝過酒后,話題就打開了,堂哥說,最近生意做起來了,需要一筆錢投資,也算入股,以后能賺大錢,堂叔連連稱贊,感慨前些年操碎了心,如今見到兒子有出息,打心底高興,叫我好好學(xué)習(xí),向堂哥看齊。
盡管心里不以為然,但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堂哥繞了半天彎,索性問堂叔,手頭有沒有錢,拿來周轉(zhuǎn)一下,要不了多久,就還給他。
我算是懂了,為什么堂哥突然變得孝順乖巧,感情是伸手要錢,的確,堂哥欠了一屁股債,如果靠他微薄的工資,猴年馬月都還不清,跟堂叔開口,無疑是最快捷最穩(wěn)妥的辦法。
對于錢,堂叔比較敏感,以前當村長,他確實撈了些好處,但村里的小寡婦,經(jīng)常跑到他家,嬸嬸死得早,他哪里耐得住寂寞,自然跟那些個小寡婦好上了,人家圖他的錢,每次弄點,這十幾年來,堂叔也是叫苦不迭。
“哎,棟梁,你也知道,爸的情況,前幾年你買房子,爸給了三十萬的付,裝修又拿了十幾萬,跟你有一說一,爸手上就四十萬,最后的棺材本,現(xiàn)在村里那些騷婆娘,就是跟我吹枕邊風,也休想拿走一分,爸想留著養(yǎng)病防老,以后沒病沒痛,進了棺材,這錢都是你的。”堂叔委婉拒絕了,可能對堂哥心存疑慮吧。
畢竟,這些年來,堂哥一直沒什么能說的好事,唯一值得炫耀,就是娶了個漂亮媳婦。
“爸,我當然明白,只是這生意,投資回報很高,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一周轉(zhuǎn)開,我立馬給你!”堂哥卻是不依不饒。
我是知道,堂哥的花花腸子,他要拿錢去填補空缺,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作為一個晚輩,我不能插嘴他們的家事。
“不行,實話跟你說,這筆錢,并不屬于爸,是泥馬攢下的,她臨走前,特地叮囑過我,除非你有了小娃娃,經(jīng)濟負擔重,這錢才能給你。”堂叔鄭重其事道。
“咳咳?!碧蒙﹦偤纫豢诓?,卻是嗆到了,我也有點想笑,盡可能忍住了。
堂叔不由得抱怨,“怎么結(jié)婚兩三年,你媳婦的肚子都沒動靜?。吭琰c生個大胖小子,趁著爸還能動,幫你帶帶娃,也沒那么孤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