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時代
,最后一個道士2 !
苗老爹指指頭頂?shù)溃骸斑@個上面就是你們到達的第一層,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它們的王城要遠比我們想得復(fù)雜的多,每一代的青丘國都會努力的修建下一個時代的王城,一層一層的往下深挖,就像是一個倒著得樓房,恐怕這附近的整個山脈都讓他們蛀空了。”
胖子去看了一下那個泉眼,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頭,有一條人工修筑的小渠道正接著那道水渠,而水渠的另一頭則是通向左側(cè)的那個螞蜂窩建筑。這水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依舊非常強勁的“汩汩”冒著大股的水花,用手觸碰清涼無比。
“這個水井設(shè)計的相當(dāng)巧妙,”苗老爹用手扣擊道:“它不光是一口水井,還是一處連接三座王城的通道,只可惜到今天為止,我也沒有找到它的入口。”
“老爹懂得挺多啊。”胖子不經(jīng)意的說道:“是不是藏在這大山里幾十年全把心血搭在這里了。”
苗老爹也不否認(rèn)道:“其余四個家族在外面經(jīng)營的幾十年抵不過這一座,我的先祖輩就一直在研究這座青丘國的遺跡,到了我這一代勉強能夠知曉個大概,按照羅門的說法,這地方好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需要機緣巧合,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又要你文斌來出馬了吧。”
“讓我出馬?”查文斌笑道:“我才是被逼的那個,也做不了什么,老爺子權(quán)當(dāng)是領(lǐng)著我來參觀了。蘭子還在他們手上,那些人心狠手辣,連自己人都不在乎,我怕時間拖長了,蘭子估計有危險,得想個法子跟他們談?wù)劇!?br/>
“錢家上回在昆侖是吃了大虧的,兒子廢了,就指著這一個錢向左翻身,明面上我們是一家,其實羅門從來就是講究個弱肉強食。上面是不會管下面的廝殺的,只要大體的勢力均衡不被打破,局面能夠穩(wěn)得住就也作罷了,你這話倒是的確提醒了我,那些小子們的確不是省油的燈。”
“省不省油,誰說了算?”就在這時,他們身后忽然就亮起了數(shù)盞礦燈,那個叫作毒狼的人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跟著一路追到了這兒,他輕輕拍手道:“早就聽說東北苗爺是深藏不露的,想不到竟然藏得會有這么深,感情這位就是查文斌了,那么你就是石敢當(dāng),倒是我有些走眼了,竟然差點被你們幾個給騙了。不過也好,這雷子既然有苗爺在前面躺著,倒是給我省了不少麻煩。江湖規(guī)矩,地下的東西只要不露土,咱們見者有份,怎么樣老爺子,你有情報,我有人馬,咱們合作一回。”
這是一場新生勢力挑戰(zhàn)傳統(tǒng)勢力的戰(zhàn)斗,由一群雇傭兵性質(zhì)組成的人對一群傳統(tǒng)的江湖人,一個代表著現(xiàn)代崛起的后輩,一個則是守著規(guī)矩和訓(xùn)言的前輩。面對著黑漆漆的槍口,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
“令千金會很好的,錢少爺托我向您問個好。”毒狼說道:“我是很尊重江湖前輩的,晚輩們多有需要討教的地方,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您在這兒稍等片刻。”
被圍困在原地并不讓苗老爹亂了方寸,相反的,他知道這一幕遲早會來,或早或晚,既然大家打開了天窗說亮話,各自表明了身份,很多事情反而是好處理了。
在原地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陸續(xù)的果然是有人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襯衫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手里拽著不停扭曲的苗蘭,他的身后還有那個被壓著的裘大偉。一見到苗老爹,蘭子自然是一下就撲了過去,這下可熱鬧了,這個錢向左看著斯斯文文,可胖子覺得此人絕非善類。
果不其然,一開口那便是強硬道:“拖父親的關(guān)系,我理應(yīng)喊您一聲叔父,作為前輩,小侄本應(yīng)主動去拜訪。可既然苗爺舍不得眼下這半畝三分地,又守著個金礦不肯開,那我只好為代勞了。我可以保證幾位的人身安全,鄙人手下不太懂得規(guī)矩,野蠻了點,幾位如能配合,保證無恙。”
“你得不到。”苗老爹說道:“三分靠天,七分靠命,你命中注定無緣,這里也注定是和錢家無緣的,幾十年前就來嘗試過,今天又何必重蹈覆轍呢。你要去也罷,時至今日,我都還沒有搞明白那條路到底在哪,就請錢少爺自便吧。”
“你不知道沒關(guān)系,他知道。”他指向查文斌道:“查先生,久聞大名,據(jù)說這是老天爺給你下的一盤棋,個中滋味便是由您來把握的。”
“不知道,”查文斌搖頭道:“據(jù)說那邊有一尊狐貍像,錢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哦?查先生覺得那里有什么問題嘛?”說罷他便指著旁邊的一個人道:“你,過去看看。”
“我?”那人一愣道:“爺,這里頭古怪的地方可不少,我們已經(jīng)折了倆弟兄了,上面不是告誡盡量少碰無關(guān)緊要的嘛。”
“給他們做個榜樣,”錢向左拍拍那人的肩膀道:“如果有人想要暗算,我有的是墊背的。”
得了命令,不得不做,那人忽然狂叫一聲,就像是個準(zhǔn)備赴死的勇士一般竟然對著錢向左跪了下來,然后用力的磕了三個頭便毅然決然的起身走了過去。這一幕叫幾人看得心中膽顫,這年輕人想不到在馭人的本事上頗有些手段,能夠讓這樣的手下如此的尊重和死心塌地。
那個螞蜂窩似得建筑是個尖頂?shù)膱A形,有些像是窩窩頭,上面布滿了盤子大小的孔,應(yīng)該是用黃泥一類的東西修建的。查文斌第一眼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心里就覺得不舒服,他有些想要阻止那個人,心中有一種預(yù)感,他可能會要遭殃。
“不用,”錢向左好像看穿了查文斌的心思,笑著說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會跳下去的,我說過的話從未有收回過,所以,剛才對您所言也盼多多考慮。”好一下下馬威,這錢向左的確不是什么等閑之輩,能夠殺到東北的地盤還如此狂妄和不羈,倒是另查文斌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說那人趴在了其中的一個洞眼上往里面瞧,里頭是黑乎乎的一片,他索性拿著射燈照了一下,果然如同苗老爹所言,當(dāng)中的位置有一個泥塑模樣的東西,穿著人的衣服卻是個狐貍的腦袋。正打探著,豁然從那里面?zhèn)鱽怼皢琛钡靡宦書Q叫,接著一雙綠色的眼睛一閃而逝,那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是舉起了手中的p5,“啪啪”兩個點射過后轉(zhuǎn)身對這邊示意道:“里面有個狐貍,叫我給打死了。”
“這孫子真彪啊!”胖子坐在地上起身道:“你們幾個能不能別他媽瞎胡鬧了,那狐貍是有靈性的,你打它做什么,招你惹你了?”
“信這個?”錢向左又對旁邊的毒狼低語了一會兒,后者點頭開始在包里翻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玩意走了過去,胖子喊道:“你們不要亂來,查爺,老爹,那孫子手里拿著的是炸藥!”
“我想告訴你們,任何時代的牛鬼蛇神都撐不過我這腰上的槍桿子,死掉的那兩個是因為他們蠢,蠢人是沒有資格跟著我的。查先生,那個地方很神秘對嗎?我想看看它是否經(jīng)受得住我們的炸藥。”
“等等。”苗老爹起身道:“當(dāng)年日本兩支小分隊裝備的火力不會比你今天差,你進來的時候應(yīng)該看見了他們的下場,那個故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那是因為他們還不夠強!”轉(zhuǎn)身他便喊道:“給我炸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苗老爹緩緩的閉上眼,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會講究規(guī)矩,奇怪的是過了一會兒那種爆炸的聲音并沒有如期傳來,相反的所有人都在盯著那邊看。負(fù)責(zé)安裝炸藥的那位一直保持著一個站立不動的姿勢,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狼?”錢向左喊道:“怎么回事,你派個人過去看看。”
“牛子。”毒狼指了個兄弟道:“過去,悠著點,有點不對勁了。”
那個叫牛子的就是負(fù)責(zé)送炸藥的,炸得那位是最先被點名出去的那人,他是親手把炸藥交給他的,慢慢的接近了對方之后,牛子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干嘛呢?老板已經(jīng)等急了!”
只是這么輕輕的一個巴掌,接著那人便如同癱軟的一灘泥往地上一倒,再接著,他們就都聽到了牛子口中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啊!”再接著,“轟隆”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