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出發(fā) 地獄之門
,最后一個道士2 !
風起云接著說:“是惡念!動物和人一樣都有本性,這只貓也到了發(fā)情的季節(jié),它的本性便是去除掉那些競爭者,它的潛意識里所有的母貓都是它的敵人,這枚玉佩的確很可怕。不過有邪就有正,就好比一把匕首,看是誰用它,強盜手里那就是作惡的利器,士兵手里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正義。”
查文斌問道:“你是說還有一枚跟這個類似的玉佩?要是能找到那個叫花子就好了,這樣看來這玉佩不能輕易拿出來了,誰都有善惡,保不齊哪天就被這東西給蠱惑了。”
“從料子上看年頭肯定是有了,造型上看也接近古蜀風,這東西說不好,是誰做的這對玉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拿到了它。先留著吧,既然人家選擇了給那只貓,就是緣分,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我有個法子可以讓這貓不再作惡。”
胖子道:“你不會是想給它結(jié)扎吧?我聽說小白已經(jīng)都給它喂避孕藥,她不喜歡阿米懷孕。”
風起云道:“那就對了,母性是天性,動物也不例外,人怎么可以去壓抑它的天性呢?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也是人造成的,是人讓它有了報復心,有了惡念。看這貓年紀也不小了卻從未有過當母親的滋味,就隨了它的愿,一切也就了結(jié)了,拿掉玉佩讓它自然受孕,過了這一茬再給它戴上,讓它去感受生命的魅力,它才會懂得尊重生命。”
一席話,在風起云的嘴里說出來查文斌聽著就是那么的舒服,恍然之間他有了一種錯覺,這個人和葉秋怎么有那么多的相似之處。只是一個冰心玉壺,深沉而內(nèi)斂;一個風流倜儻,瀟灑而隨性。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卻有著相似的氣質(zhì),仿佛天生就是一雙對立面。
風起云來自然是處理那具尸體的,千百年前這里的確屬于風氏,是他們的先祖締造了現(xiàn)在的洪村。小時候獅子峰上常年云霧籠罩,我們這些孩子就會問老人:爺爺啊,你山里是不是有妖怪?老人們總是會笑著說:傻孩子,那里面住著神仙啊。現(xiàn)在的洪村一如當年的模樣,山?jīng)]變,水沒變,路沒變,只是人變了。
尸體被運走了,也有人說根本沒有運走,它就在那棵樹里,很多年后,那棵數(shù)次經(jīng)受磨難的大樹終于擺脫不了要死亡的命運,如今它的一般身軀早已干枯無力,每每這些后人走過的時候依舊能看到有人在那里虔誠的焚香。你要問洪村人為什么?他們會告訴你:這里是他們的根……
夏秋石把那幅畫送來了,用錦緞包著,這些年它被保存的很好,查文斌輕輕打開畫卷,那畫中的女子一如真實。
畫中人內(nèi)穿薄蟬翼的霞影紗桂花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牡丹花蟬翼紗。那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那真是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裊娜的身段,畫中徘徊,萬種風情盡生,臉上未施粉黛,卻又清新動人。
女子懷中抱著一只黑色小貓,查文斌猛地一眼瞧見那貓的脖子上果真有翠綠一點,讓那慵懶的貓咪有了一絲俏皮,卻又讓這畫中女人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他看得癡了、呆了、迷了,那畫中人仿佛緩緩朝他走來。他慌了、亂了、哭了,那女人幽幽的喊道:“文斌哥,你怎么好久還不來看我呢?”
“小白?你真的是小白嘛?”他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撲了空,那女人掩面后退,嘴中又道:“文斌哥,我好冷,你們怎得忍心讓我一個人呢?”
“小白,你在哪!小白!”他朝著那女人奔去,可是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小白!”忽然的,查文斌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一揮手,一蹬腿,睜開眼,胖子和葉秋一起默默的走開了……
“哎,老二,你那么厲害倒是給想想法子啊,我真沒看見他哭過,可剛才……”
就在之前,胖子和葉秋都聽到了查文斌的大喊大叫,這后半夜的胖子匆匆進了他屋,此時的查文斌正睡在床上口中大喊小白的名字,離著他不遠的桌子上放著那幅畫。估計他這又是在做噩夢了,胖子伸手擦了一把他臉頰上的淚,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是連續(xù)第三天了,自從那幅畫回來,查文斌幾乎每晚都要上演一番今天的情形。
葉秋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回了自己房間,胖子知道他那不是在裝酷,他是真心找不到辦法。
“哎,心病還要心藥醫(yī)啊……”胖子搖搖頭一個人去廚房里喝悶酒了。
飛天舞碎斜陽,桂花揚兩袖香;黃沙迷亂了銘刻千世的絕望,輪回茫,宿命蒼,難忘……
畫中的女子不僅和袁小白如出一轍,就連她懷中的那只貓都與現(xiàn)在的阿米有著九分九的相似,那魚形的吊墜,難道是巧合?還是后世穿越回了千年奏響了今世的悲傷?
風起云最后走的時候告訴查文斌,這畫中的背景或許是破解的唯一線索。若是在燈光下仔細看,那女人的背后隱約有一座山峰,山峰和她的發(fā)絲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風起云發(fā)現(xiàn)那山峰之間有一個三角的拗口,恐怕至今查文斌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層。漫山的白雪和紙張早就融為了一體,風起云告訴查文斌,這張畫的白底是有兩重色的,一層是紙,一層是雪,這種玄妙的構(gòu)圖也只有他這樣見過無數(shù)大家手筆的高人才能看得出。
天地一色,萬年冰封,你是否還在等著那個人?
“查兄,如果你要去,記得告訴我。”這是風起云離開查家的最后一句話,不周山!一座在五千年的傳說里隨處可見卻至今無人知曉的神山,一座被認為是人界唯一能夠直達天界的神山。
“兩個月,如果你還沒有醒來,那我就去陪你。”這是他離開家前對著那張畫說的最后一句話。
霍山縣,一品茶館,四個年輕人,一個星期后,昆侖西北,剛剛?cè)肭锏拇蟀雮€中國還在受著炎炎的烈日,可是這里的人們卻穿著厚重的皮襖。
風起云找了一個向?qū)В麄円サ牡胤浇凶髂抢飧窭諐{谷,這地方海拔000米。發(fā)源于6000多米高昆侖山上的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侖主脊直插云霄,北有祁連雪山阻擋著柴達木盆地。也許這個名字很多人都沒有聽過,包括查文斌在內(nèi),可是它卻有一個響亮的稱號:死亡之古,也被叫作“地獄之門”!
相傳在昆侖山生活的牧羊人寧愿讓牛羊因沒有肥草吃而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讓其進入昆侖山那個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在那一年的前一年,也就是1983年的四月,當?shù)匕⒗瓲柲翀龅鸟R因貪吃谷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險進入谷地尋馬。幾天過去后,人沒有出現(xiàn),而馬群卻出現(xiàn)了。后來他的尸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fā)現(xiàn)。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傷痕或被襲擊的痕跡。
同年,三個月以后,1983年的七月,一支青海省的地質(zhì)調(diào)研隊誤入了這片死亡谷,那時的外面正是酷熱難當?shù)臅r候,那棱格勒峽谷附近卻突然下起了暴風雪。一聲雷吼伴隨著暴風雪突如其來,除了一位炊事員撿回一條命外,其它的人全部當場喪命。根據(jù)炊事員回憶,他當時一聽到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fā)黑,接著就喪失了意識。醒來后發(fā)現(xiàn)原來的黃土已變成黑土,如同灰燼,周圍一切活著的東西全部成了焦土。
查文斌把自己救了袁小白看到的場景稱為“地獄之門”,不知這是不是一種巧合,一年前的兩起慘案讓那棱格勒峽谷進入了風起云的視線,這個當?shù)厝说慕麉^(qū)傳說被一代又一代的牧民教誨給子孫,那里是屬于另一個世界,如果你貪圖里面的土地,神就會懲罰你。
1983年8月,慘案過后引起了有關(guān)部門的高度重視,一支由地質(zhì)和當?shù)匚渚M成的調(diào)查組想揭開這個傳說中謎一般的那棱格勒峽谷。根據(jù)他們后來提供的報告,當時被發(fā)現(xiàn)的牧主尸體仰面朝天,臉已經(jīng)完全發(fā)黑了。另外,不知為何他是以托著槍準備射擊的姿勢倒下的。
調(diào)查組決定弄清楚他們究竟遇到了什么。幾天后,除了在附近發(fā)現(xiàn)架著的帳篷,說明他們兩批人馬曾在此逗留外,一無所獲。當時帶隊的隊長叫做落穆,是一位青海的藏族漢子,就在他準備帶隊撤出的時候,相同的災難再次降臨,這一次,他們無人生還,又是七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