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郝文明的回歸
見到在高亮墓前痛哭的人是郝文明之后,我的第一反應是要過去安慰幾句。卻被孫胖子一把拽住:“讓郝頭哭個痛快吧。不是我說,他哭的不痛快,小心拿咱倆撒氣”孫胖子這話說的很是有些人情,起碼沒有當了副局長就對郝文明另眼相看。不過話是這樣說的,孫胖子還是躡手躡腳的下了車,走到前面的尼桑車旁,悄悄地將里面的車鑰匙拔了下來……
十多分鐘之后,郝文明總算止住了悲聲,又撒了一把紙錢之后,才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我和孫胖子正站在他的身后,見到郝主任轉(zhuǎn)頭之后,孫胖子嬉皮笑臉的沖著他擺了擺手:“嗨,郝頭,好久不見了”
見到我們兩人之后,郝文明愣了一下。隨后沒有任何表示,低頭快步鉆進了自己的車子,不過想要扭動鑰匙發(fā)動汽車的時候卻摸了個空。孫胖子笑呵呵的走到了郝文明的車前,手里的車鑰匙拋上拋下的,說道:“郝頭,出來聊兩句吧。怎么說我們哥倆也是你帶出來的。還有什么不能說嗎?”
郝文明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開了車門就像離開,看他的意思,這車寧可不要了,也不想和孫胖子有什么瓜葛。不過剛開了車門,還沒有從里面走出來,我已經(jīng)堵在了車門口。陪著笑臉對他說道:“郝頭,有什么話你說,說開了就好了。高局長剛走,丘主任也不在了,不瞞你,前一陣子吳仁荻鬧著要走。這時候你要是再不回來,民調(diào)局差不多就散了”這幾句話將他又了擋回去。
郝文明這才哼了一聲,好容易說了一句:“翅膀都長硬了是吧?不是我說,你們倆就算把大天說下來,也別指望我能有臉回去!我回去就是手里拎著林楓和……那個人腦袋的時候”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幾乎就是咬牙切齒將這幾句話噴出來的。
這話牽扯到了他的親大哥,我不知道該怎么接,頓了一下的時候,孫胖子湊了過來,看著車門里面坐著的郝文明,說道:“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受累打聽一下,他倆的行蹤在哪你知道嗎?不是我說,郝正義那里好說,你直接找他拼命就成,我看你這位大哥似乎也不敢還手,不過中間隔了一個鴉,結(jié)局就兩說了。還有林楓呢?他現(xiàn)在半人半鬼的,又剛剛從民調(diào)局全身而退。您是能打得過他呢?還是能追的上他?”
這幾句話說得郝文明沉默不語,孫胖子那邊還不算完,他掏出香煙來,遞給我一根之后,自己也點上一根,就靠在郝文明的車門上,吐了口煙圈,接著說道:“明天我就讓民調(diào)局將別的事情全部停了下來,專心尋找那兩人個的下落。郝頭,不是我說,等你找到他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他們剁碎,扔到田里當肥料了。地點我都選好了,好幾十畝地呢。到時候您怎么辦?天天到地頭罵大街去?”
說到這里,孫胖子將手里抽剩的煙屁股彈了出去,停頓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郝頭,回來吧。我把第一刀讓給你,本來內(nèi)定的是歐陽偏左。怎么樣?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孫胖子說完之后,郝文明沉默了半晌之后,終于拉下車窗玻璃,說道:“我不管林楓……”
孫胖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你們家的家務事了。隨您怎么處理,我都沒有意見”說完之后,孫胖子將車鑰匙順著車窗遞了進去,接續(xù)說道:“一室的辦公室我一直讓人打掃來著,您的東西我也沒敢動,少什么東西您在跟我說”
郝文明發(fā)動了汽車,在開走之前突然扭臉看著孫胖子說道:“葬禮辦的不錯,我替埋著的人謝謝你了。我手邊有點私事,處理完之后就回去。”說完之后,郝主任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頓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我知道一室也沒什么人了,不是我說,有條件好的再加幾個進來……”說完之后,郝文明一腳油門,拐了個圈之后,開出了墓園。
直到郝文明的車子脫離了視線之后,孫胖子才嘆了口氣,嘴巴微微一動。看樣子是想要說什么,無奈到最后還是將話又咽了回去。
和孫胖子接觸了兩年多,我清楚他的性格。孫胖子不想說的話,我怎么打聽也打聽不出來,最后索性換了個話題:“大圣,現(xiàn)在吳主任留下了,高局長也下了葬。現(xiàn)在就連郝主任都回來了。最近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就差把林楓那哥倆弄回來了”
想不到我說完之后,孫胖子臉上的笑意卻突然消失了。他愣愣的看著郝文明車子消失的地方,眨巴眨巴眼睛之后,說道:“就是這事兒不好辦。辣子,這里除了你我就是地下埋著的死人了。我也不避諱你,林楓和郝正義徹底的消失了。不是我說,楊軍已經(jīng)把林楓留在民調(diào)局的十幾口子人都審編了,還是沒有一點林楓他們倆的藏身地點”
“楊軍?”我楞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專業(yè)不對口啊?他在海上漂了那么多年,哪里會什么審訊?這事你得讓楊梟來”
“你太小看楊軍了”孫胖子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我說道:“那哥們兒是錦衣衛(wèi)出身,他審的犯人比咱倆在電視劇里見到的都多。不過這次他也是真的沒招了。死了兩個,瘋了兩個。就是找不到林楓的下落”
看著孫胖子糾結(jié)的表情,我給他找了一條明路:“那么現(xiàn)在怎么辦?找吳仁荻幫忙?”
孫胖子聽了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想,不過現(xiàn)在把他得罪的苦了。現(xiàn)在除非我讓邵一一負責這件事,要不然老吳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他的話剛剛說完,口袋里面?zhèn)鞒鰜硪魂囯娫挼拟徛暋O胖子掏出電話看了一眼,隨后嘿嘿一笑,嘴里自言自語的說道:“正好來了出氣的了”
話音落時,他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說道:“是北海先生啊,今天讓你親自來了一趟真是有勞了。嗯,順變,順變。我們一起順變。嗯?宗教委員會請你做和事人?不是我說,北海先生,你這說的晚了,楊梟已經(jīng)在機場了,正準備先飛香港再轉(zhuǎn)機臺灣的。你看看這事鬧的,我就是打電話說漏了嘴,說在高老大的葬禮上看見宗教委員會的人,他就壓不住火了,非要過去,高老大這一走了,我是攔都攔不住了。哦……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試試能不能叫回來。不過話說在前面,真的叫不回來也不能怨我們民調(diào)局。只要宗教委員會那邊一出事,我就立馬宣布楊梟被開除民調(diào)局,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私人行為,和我們民調(diào)局扯不上半毛錢關系。我這也是跟他們學的,現(xiàn)學現(xiàn)賣”
孫胖子客氣了幾句之后便掛了電話,看他沒有絲毫打電話的意思,剛才關于楊梟的事情八成也是在胡說八道。不過我很好奇這個北海先生是誰。問了一句之后,孫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金北海——就是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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