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見天日
一梭子子彈打完,老林還站在原地...嗯,原水面。和活尸不同,他受到槍擊之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子彈百分之百打中了他,卻沒有任何效果。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子彈仿佛穿過了他的身體,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你們這是何苦呢?”老林嘆著氣搖搖頭:“既然是你們進來了,知道這里秘密,就不可能活著出去了。認(rèn)命吧,都是天....”
老林話說了一半全身突然僵住,就像突然間看見了活鬼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的方向:“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你掉進水里,有巫祖庇佑,你不可能逃出來!”
胖子很是費解:“他抽什么瘋,你們誰掉水里了?”這胖貨反應(yīng)太遲鈍了,我懶得理他,轉(zhuǎn)頭向后望去,一個白花花的人影手提著一團東西正站在我們身后的水面上,這人從頭白到腳,不是剛才墜落水中的白發(fā)男子還能是誰.
“巫祖?”白發(fā)男子一聲冷笑:“也就是你們這些夜郎自大的滇人還拿他當(dāng)回事。喏,你們的巫祖還給你!”說完將手中的那一團‘東西’拋到了老林的面前。不知白發(fā)男子施了什么手段,那一團東西竟浮在水面上,沒有下沉。
“巫祖!”老林看清了這團‘東西’是一個人的上半截身子,身子上面的腦袋跟個血葫蘆似的,兩個眼眶空洞洞的,眼球已經(jīng)被人挖走。
看見這半截身子后,老林有點歇斯底里:“不可能,我了解你,你的本事不可能殺掉巫祖,這是你的障眼法,是不是!”
“了解我?就憑你?”白發(fā)男子向老林慢悠悠走去,邊走邊說道:“你知道的只是我想讓你知道的。當(dāng)年我的話你應(yīng)該沒忘,欺我者,我必以十倍報之,現(xiàn)在穴眼破了,巫祖死了,好像就差你了。反正你活了這么多年,大半的本事都是我教你的,現(xiàn)在該還了....”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好像聽出了一個大概,老林應(yīng)該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白發(fā)男子,而且還陷害過他,現(xiàn)在白發(fā)男子回來報仇了,老林安排了那個什么巫祖來對付他,剛才活尸的伏擊應(yīng)該沖著他去的,老王,你們死的有點不值...
白發(fā)男子一步一步地向老林走去,剛才大殿里對活尸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老林渾身直顫,像是被人抽了筋,身子一倒,整個人掉進水里。在他落水的一瞬間,白發(fā)男子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揪住了老林的頭發(fā),將他從水中提了出來。
老林已經(jīng)沒有辦法在水中站立,他半截身子泡在水中,一雙死魚眼無神的看著白發(fā)男子,嘴角一陣抽動,似乎是用盡了全力才能說出話來:“你放過我,我知道一個秘密,當(dāng)年你給我的丹藥,我分了一半給了另一個人,他吃了也沒死,我們?nèi)齻€人是同樣的體質(zhì)”
白發(fā)男子的瞳孔一陣緊縮,盯著老林沒有言語。老林看出有緩,接著說道:“當(dāng)年你也說了,我吃了你給的丹藥,效果很差。我是疑心那顆丹藥有毒,才分了半顆讓人試毒,結(jié)果我們倆都活了下來,他是誰,在哪生活,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現(xiàn)在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了”
白發(fā)男子還是一言不發(fā),毒蛇一樣的眼神對視著老林的目光,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神里找出什么破綻。事到如今,老林也豁出去了:“你饒了我,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然后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不會出頭。饒了我吧...”
白發(fā)男子好像有點心動:“如果你騙我呢?”老林說道:“我向苗族歷代巫祖起誓,如果今天我林火騙了吳勉,死后靈魂化為血污,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我心中一動,原來這個白頭發(fā)叫做吳勉。
可能感覺到這個毒誓有些分量,白發(fā)男子吳勉點點頭:“好了,你說吧”老林有點不放心:“你繞我了?”“饒了,你說吧”
吳勉低下頭,老林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吐出幾個字。吳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還有什么事瞞我嗎?”老林連連搖頭:“沒了,就這一件事”吳勉點點頭,揪著老林的頭發(fā),將他拖到載著我的舢板前。掏出一把手槍遞給我:“你開槍打死他”
又來這一套?剛才是‘給你機會’,現(xiàn)在是‘我饒了你’。他承諾的事就沒有好結(jié)果。
“你說過饒了我的!”老林瞪大眼睛看著吳勉:“你不能說了不算!你可是....”“閉嘴!”吳勉一聲斷喝:“我只說了‘我’不殺你,別人殺不殺你,管我什么事?動手!”
我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一顆子彈毫無懸念的穿過了老林的眉心,一股血箭噴了出來,老林身子向后一仰,當(dāng)場氣絕身亡。剛才上百顆步槍子彈都無法傷到他,現(xiàn)在一顆小小的手槍子彈就要了老林的命。
這是什么槍?老林死了,我的注意力才轉(zhuǎn)移到槍上。粗看上去也就是一把普通的九二式軍用手槍,只是分量有些不對,偏沉了一點,再仔細(xì)看,槍身上密密麻麻雕刻著很多花紋,嗯?怎么越看越像符文?
“我靠,死尸冒煙了”胖子一聲驚呼,我抬頭看去,老林眉心處的彈孔冒出一股濃煙,緊接著,他的眼睛、嘴巴、鼻孔加上彈孔一起開始著火,吳勉松開抓著了死尸的頭發(fā)的手,老林的尸體沉入水中,火焰已經(jīng)著滿他的全身,詭異的是這身火焰遇水竟然不滅,一團火光在水中慢慢下沉,直到墜落水底看不見為止。
我順手將手槍別在褲腰帶上,聽見吳勉對我們幾個說道:“你們一直往前走,見到亮光就能出去了”胖子說道:“你到底是誰?出去了我們也得有個交代。要不今天的事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
吳勉看了一眼胖子:“我給了交代就會有人信嗎?你們出去以后自然會有人教你們怎么說的。”說完又伸出手掌擺在我的面前:“拿來”
我掏出一根香煙遞了過去:“不是什么好煙,湊合抽吧”吳勉白了我一眼:“別裝糊涂,把槍還我”我作恍然大悟狀:“你看我這記性,習(xí)慣了,開完槍就收起來了。”說著依依不舍的將那把九二式還給了吳勉。
他收起了槍,不再理會我們,轉(zhuǎn)身向來的方向走去。宋二愣子向吳勉喊道:“你去哪?出口在對面”吳勉沒有回頭,邊走邊說道:“我的事還沒完,你們一直往前走,再有二十多分鐘就能出去”
正和吳勉說的一樣,二十分鐘后,我們看到了亮光,水流突然變得很急,不用我們劃船,舢板自己順著水流一路順行。又過了幾分鐘,前面的亮光越來越大。水流的嘈雜聲也越來越大。
胖子抱著他的AK47坐在舢板上,側(cè)著耳朵說道:“這是什么聲音,嘩嘩的,怎么那么耳熟?”他的話提醒了我:“前面是瀑布!我們在大山的肚子里繞了一圈,現(xiàn)在要從瀑布上面掉下去了!”
宋二愣子沒反應(yīng)過來:“瀑布,那怎么了?”我急道:“怎么啦?跳船啦!”可惜還是晚了一拍。眼前突然一陣大亮,舢板連同我們四個人一起從上自下華麗地栽了下去。
準(zhǔn)確的說,我們并不是從瀑布最頂部掉下來的,溶洞的出口隱藏在瀑布水流最急的部位,有水簾的遮擋,在外部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隱藏的洞口。
好在以前一個禮拜有兩次武裝渡水的訓(xùn)練,有上百次的訓(xùn)練墊底,這個小水潭還不至于淹死我們幾個(胖子除外,當(dāng)時已經(jīng)顧不上他的死活了)。
當(dāng)我剛剛浮上水面,就被幾只大手拽到了一艘皮劃艇上。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幾支槍指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把槍都收起來,是沈辣他們幾個”
說話的是王佐,他和王國峰出了水簾洞,無線電通訊器就有了信號,等到中隊長帶人趕來增援,重新進入水簾洞時,老王已經(jīng)帶著我們進了死門。他們又沒有進去的方法,搜尋入口未果后,中隊長下令封鎖全山,同時派人去山腰的臨時指揮部取炸藥和爆破器材,他老人家要炸開死門....
中隊長得到我們已經(jīng)現(xiàn)身的消息,連忙從水簾洞里走出來。在水潭的岸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老王、李家棟、劉京生、張云偉和毒販子莫特五人的尸體。
我們中隊成立以來,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九人小隊連同隊長犧牲了四人,要知道這不是與職業(yè)軍人作戰(zhàn),幾個毒販子充其量也就是民兵武裝的水準(zhǔn),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傷亡。
中隊長面沉似水的看著莫特的死尸,牙齒咬得咯咯響,突然掏出配槍對著莫特的尸體就要補幾槍。旁邊的政委看見他要鞭尸,一把抱住他:“老張,可不能開槍,還要去尸檢,他身上有你的子彈說不清楚。”
“中隊長,王隊長的死和莫特?zé)o關(guān)!”看到中隊長開始暴走,我不說不行了。當(dāng)下快步走到他眼前,壓低了聲音將進了死門之后的事情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中隊長聽完就一直盯著我:“你在說神話故事嗎?”我一臉的嚴(yán)肅:“宋二...宋春雷和李炎,還有緝毒處的同志可以給我證明”宋二愣子和李炎在我身后向中隊長點了點頭。不遠(yuǎn)處胖子正趴在岸上吐水....
中隊長不再理會我們,轉(zhuǎn)頭向人多的地方吼道:“炸藥呢!怎么還沒送來!我要把里面炸開!”他話音剛落,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說道:“要炸洞?那可不行....”
十七章了,鋪墊終于結(jié)束,主線即將展開,小壽在這里懇請諸位看官,幫幫人場,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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