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日商逼遠(yuǎn)洋
清早,沈母就來到醫(yī)院,看秋禾還沒有醒來,心還是懸著,她帶來早飯叫李乘宇先吃點,隨后她又去送早飯給沈均漢,看到蘇醒并沒有失憶的周幼毓,踏實多了。
“伯母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秋禾妹妹。”
“好孩子,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能醒過來已經(jīng)使我們踏實多了。”
“娘,秋禾怎么樣了?”
“你妹妹還沒醒,這醫(yī)生都說了沒有生命危險,怎么還不醒,真是急死人了。”
“娘,一定會沒事的。”
“均漢,你和乘宇最近就別去公司了,你爹親自去遠(yuǎn)洋。”
“好的,估計接下來我們與日本人會有幾次硬仗要打。”
說著,佟致遠(yuǎn)兄妹帶著佟父佟母一起來到醫(yī)院。
“佟老爺佟夫人,你們怎么來了?”沈母趕忙起身迎接他們
“這孩子出事了,我們哪能在家待著住,況且犬子也惹了這些事。”
“不,要不是佟少爺多次相救,恐怕我們沈家早已死在日本人手里了。”
“周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靜嫻看著坐著的周幼毓說
“佟小姐,我沒有失憶。”周幼毓笑著說
“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嗎?昨天我看著秋禾被人帶走,又看到你倒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是李大哥及時到來,我真的要急死了。”
“佟小姐,謝謝你!”
“對了,秋禾呢?秋禾醒了嗎?我要去看看秋禾。”
沈母叫蕓舒照顧周幼毓,自己與沈均漢帶著佟家人一起來到秋禾的臥室,李乘宇正在用棉簽沾水輕輕地擦在秋禾的嘴唇上。
“秋禾,我來看你了,你快點醒來啊!”
靜嫻看著還沒醒來的秋禾握著她受傷的手哭著說
“可憐的孩子,上帝會保佑你的!”佟母看著秋禾十分心疼
“多謝沈老爺沈夫人來看秋禾。”沈母再次感謝
“沒事,咱們兩家不必客氣!”佟母握著沈母的手看著她說
“沈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佟家?guī)兔Φ模銈兘腥送ㄖ覀円宦暰涂梢浴!辟「刚f
“多謝佟老爺。”沈母致謝
“爹,這次我們堅決不能再讓著日本人了。”佟致遠(yuǎn)說
“放心,爹會想辦法的。他們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李乘宇看到秋禾皺了皺眉頭,他急忙彎著腰看著秋禾說:“秋禾,你醒醒,秋禾,我是乘宇啊!”
大家都趕緊跑過來,圍在床邊喊著秋禾的名字。
“不!不要碰我!你走開···”秋禾一字一頓的喊著,表情很痛哭。
“秋禾,你醒醒,我是大哥!”
“秋禾,秋禾,沒事了,不要害怕!”
“走開,乘宇哥,娘,你們來救我,救我,大哥你救我!”秋禾痛苦地掙扎著,佟致遠(yuǎn)叫來了醫(yī)生,醫(yī)生為她注射了鎮(zhèn)靜針。
“沈小姐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這樣,我們已經(jīng)為她注射了鎮(zhèn)靜針,一會她就會好了。”
“謝謝你,醫(yī)生!”佟致遠(yuǎn)說。
秋禾睜開了眼睛,非常驚恐的看著周圍,嘴里不停的嘀咕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李乘宇剛想走進(jìn)抱著她,她一下子看著他,非常害怕的說:“你走開,你是誰?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乘宇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她,秋禾一會兒就感覺很困的樣子,慢慢的靠在床邊閉起眼睛。
乘宇立即扶著她,慢慢的將她放倒,靜嫻為她蓋好被子。
“孩子是受了驚嚇,很快就會好的。”佟夫人安慰難過的沈夫人
“我們馬上就去遠(yuǎn)洋找沈會長研究下,看看怎么收拾這幫日本人。”
“伯父,我跟你們一起去。”沈均漢看著佟父說
“好!”
“致遠(yuǎn),你先送你娘和靜嫻回家,再去遠(yuǎn)洋。”佟父看著致遠(yuǎn)吩咐
“好的,爹!”
井田研二也在與一群日本開會,山本五次郎的突然被殺已經(jīng)觸及到井田研二的底線,他知道這肯定是沈家和佟家一起干的事。
“遠(yuǎn)洋百貨的沈家與佟家現(xiàn)在聯(lián)手對付我們,你們怎么看?”井田研二看著大家說
“沈家對我們一直都不友好,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對,川田樹先生的死也是他們干的,會長,我們大日本商人不能這樣白白的在這里送死。”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直接沖進(jìn)遠(yuǎn)洋百貨?”
“可以的,我們有行動隊援助怕什么,山本先生不是普通人,他是你的親表弟,他們必須要陪葬。”
“可是這佟家,我們不能動,天皇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對付沈家我們來明的,對付佟家可以來暗的。”
“聽說沈小姐是佟大少爺?shù)奈椿槠蓿俊?br/>
“未婚妻還不是妻子,不要管那么多。”
“好,那我馬上就帶人去滅了遠(yuǎn)洋百貨。”
沈均漢帶著佟父來到遠(yuǎn)洋百貨,沈父正在與人商量事情。
“佟老爺,您怎么來了?”沈父看到佟父來到立即起身相迎。
“昨晚這么大事,我還能不來嗎?沈會長不必客氣。”
佟父坐在沙發(fā)說著,沈父叫沈均漢為其倒茶。
“佟老爺,讓您煩心了!這件事該有個了結(jié)了。”
“你準(zhǔn)備怎么了結(jié)?”
“這正在商量,說到底日本人恨的根源就是我堅決抵制日貨,擴大到孩子們身上惹上了人命的事情。”
“沈會長你做的是對的,佟某曾經(jīng)雖然與日本人做過生意,但純碎是為了得到他們口袋里的錢,我終究還是中國人,所以我一直是支持沈會長對抗日本人的方式,不知道我現(xiàn)在加入您的抗日斗爭隊伍里還晚不晚?”
“佟老爺過獎了,我只是用自己能用的方式來對抗,不過沒救過太多的同胞,不值一提。”
井田研二的手下帶著人忽然將遠(yuǎn)洋百貨團團圍住,里面的客人都不許出去,外面的人也不準(zhǔn)進(jìn)來,井田研二直奔到會長辦公室。
“好久不見,沈老板!”井田研二笑著說
“會長,他們帶人包圍這里。”一個工作人員被兩個日本人堵在門口說著
“井田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沈父起身走進(jìn)他說
“沈會長,我早就告訴過你,上海已經(jīng)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了,你不跟我們?nèi)毡旧虝献鳎阍谶@里就是多余的。”
“那你想怎么樣?你們殺了我們那么多同胞,霸占著我們的地盤,你們還要怎么樣?”
“現(xiàn)在要什么都不重要了?請問令千金現(xiàn)在何地啊?”
“你要干什么?”
“沒事,昨夜我表弟被人殺了,有人說令千金昨晚跟我表弟在一起,我覺得令千金有殺人的嫌疑。”
“你個王八蛋,胡說什么?”沈均漢急著吼了井田研二,被他的手下攔住。
“聽說令千金昨晚也受傷了,不知道傷勢如何?”
“多謝井田先生關(guān)心,小女已安然無恙。”
“既然沈會長家事無憂,我們就談?wù)劰掳桑∥以賳栕詈笠淮危h(yuǎn)洋百貨愿不愿意與我們?nèi)毡旧虝喜ⅲ俊?br/>
“不愿意!”沈父斬釘截鐵的說,井田研二立即掏出手槍指著沈父太陽穴,沈均漢見狀也迅速用槍指著井田研二的太陽穴,這時候一群日本人的槍都對著沈均漢。
“井田先生,有話好好說!”
“佟老爺,你也在啊!”
“井田先生,請看在佟某一點薄面上,有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行嗎?”
“好!”
大家把槍都放下,圍坐在會議桌邊,走廊里站著的全部是日本人。
佟致遠(yuǎn)將母親和妹妹已經(jīng)送回家,來到遠(yuǎn)洋百貨,發(fā)現(xiàn)很多日本人守在門口,不給他進(jìn)去。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攔我?”
“不管你是誰,沒有井田會長吩咐,我們不能放你進(jìn)去。”
“井田研二?我正找他呢!王八蛋!”
一個日本人用槍指著佟致遠(yuǎn)說:“如果你對井田先生不尊敬,我就一槍斃了你。”
“你試試看,我是佟家大少爺,看你敢動我!”
佟致遠(yuǎn)也拿出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徑直走向遠(yuǎn)洋百貨,日本人知道他是佟家大少爺也沒敢攔住他,佟致遠(yuǎn)走進(jìn)會議室,看到他們都在開會。
“佟大少爺?shù)搅耍 本镅卸荒槈男Φ目粗T口的佟致遠(yuǎn)。
“爹,沈伯父,你們沒事吧!”佟致遠(yuǎn)問
“我們沒事,你放心。”佟父回答
佟致遠(yuǎn)走到沈均漢身邊站著看他們討論,他用肩膀撞了下沈均漢說:“他們這什么意思?”
“逼迫遠(yuǎn)洋與日本商會合作!”
“這個王八蛋!”
“沒辦法,他們來得很突然,直接包圍了遠(yuǎn)洋,現(xiàn)在客人也出不去,他們剛剛說了,今天不是來商量的,就是來強占的。”
“果然狠的!接下來怎么辦?”
“見招拆招!”
井田與沈父的談話并不愉快,井田研二摔了一只杯子,站起來指著沈父說:“沈會長,我之所以還尊稱您一聲,是因為還看得起你,但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不給我面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就算你們?nèi)毡救藲⒐饬宋覀儯哉剂艘粋€遠(yuǎn)洋百貨,中國還會有更多的百貨公司拒絕日貨,更多的人與你們抗?fàn)帲覀冏罱K還是會勝利的。”
“你們中國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像沈會長這樣有骨氣不怕死的人。”
“井田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放過遠(yuǎn)洋百貨,放過沈家,我們佟家繼續(xù)與你們做生意?”
“你當(dāng)我們是什么,你想合作就合作,向毀約就毀約?要不是令公子斷了我表弟山本五次郎的藥材,他也不會要與你們作對。”
“井田研二,山本五次郎因為我而死,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佟致遠(yuǎn)走進(jìn)井田研二說
“沖你來?你告訴我山本是被誰殺的?去別墅區(qū)的是不是你們幾個?”
“不,山本五次郎是我一個人殺的,你沖我就行!”
“佟少爺真夠仗義的,這種不要命的事也來做!我們知道醫(yī)護車爆炸不是意外,車上的人都是死于刀割斷脖子,也不是被炸死的,殺他們的人就是殺山本的人,這件事你一個人做不了!”
“井田先生,他們這里少了一個人,那個人叫李乘宇,是沈家養(yǎng)大的孩子。”一個日本人忽然想起了乘宇不在遠(yuǎn)洋,于是立即向井田研二匯報。
“佟先生,你的日語不錯!那晚開車進(jìn)別墅,與守衛(wèi)交流的一定是你。”
“對,就是我,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你為什么要殺山本?”
“是他綁架了我的心上人沈秋禾,所以我要去救他。”
“你們還有一個人呢?李乘宇去哪兒了?”
“跟他沒關(guān)系,是我跟佟少爺一起去的,人是我殺的,車是佟少爺開的,沈秋禾是我妹妹,我一定要去救的。”
“守門的士兵說醫(yī)護車上是三個人!李少爺還與川田樹先生的死有關(guān)系,所以你們必須把他交出來。”
“井田研二,你別這么過分,殺人的是我,你要殺要剮隨便你,但你必須要放過佟家人和我父親。”
“沈少爺,你現(xiàn)在橫什么呢?”井田研二的人對著沈均漢的腿開了一槍,沈均漢立即跪倒在地上。
“王八蛋你太囂張了!”佟致遠(yuǎn)拿出槍對著他們開起來,佟父和沈父也與他們對開起槍,佟致遠(yuǎn)混亂中扶起倒地的沈均漢說:“你趕緊帶著伯父和我爹走,這里有我。”
就在這時候李乘宇帶著人從走廊里一路開槍對著日本人,沈父看到說:“乘宇,你怎么來了?”
“伯父,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均漢受傷了!”
李乘宇叫手下掩護沈均漢他們先走開,他與佟致遠(yuǎn)帶人在商場里與井田研二進(jìn)行了一場激烈的槍戰(zhàn)。
沈父和佟父帶著沈均漢迅速離開遠(yuǎn)洋,他們的車甩開了日本官兵,來到郊外的一座竹林里,沈父帶著他們穿過竹林,來到一個竹院里。
這里是竹子搭的很大的房子,院墻也是竹子搭的,在竹林最深處,一般是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的,院子里還種了很多的蔬菜和花草,這里應(yīng)該時常有人來收拾,不然也不會這么整潔干凈。
“爹,這是什么地方?”沈均漢問。
“這是個安全的地方!”沈父回答。
“為什么不回家?”
“不急,剛才他們盯著我們,如果回家,他們一定會打到家里,你現(xiàn)在受傷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只好把你先帶到這里,等天黑了,我們再離開。”
醫(yī)院里,蕓舒扶著周幼毓來看秋禾,沈母坐在床邊,看著一句話都不說的秋禾。
“秋禾妹妹,我是幼毓姐姐,你認(rèn)識我嗎?”
“周小姐,小姐一直都不說話。”
“秋禾是受了很重的驚嚇,慢慢來,會好的。”
“秋禾,你看看娘,我是娘,你不要害怕,娘不會丟下你的,我們都守護著你,你看看我們不是壞人。”
“不知道均漢他們怎么樣了,這一天都沒什么消息。”
周幼毓擔(dān)心著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剛才乘宇也去公司了,不會有事的,沈家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沈母反復(fù)的說著
李乘宇趕到醫(yī)院:“沈伯父和均漢呢?”
“你沒跟他們在一起嗎?他們沒有來醫(yī)院?”
沈母緊張的說著,李乘宇焦急的思考著。
“乘宇,發(fā)生什么事了?”沈母接著問
“我去遠(yuǎn)洋的時候就看到日本人將遠(yuǎn)洋包圍住,我聽到里面有槍聲就帶人一路開槍進(jìn)去,看到均漢受傷了,就叫人護送他和沈伯父與佟老爺先離開的,佟致遠(yuǎn)跟我一直在打日本人,后來他們也撤了。我以為均漢會來醫(yī)院,那他們會去哪里?”
“均漢受傷了?很嚴(yán)重嗎?”周幼毓急忙問
“腿受傷,估計不會太嚴(yán)重,不然沈伯父不會不帶他來醫(yī)院的。”
說著沈父帶著均漢進(jìn)來病房,李乘宇叫來醫(yī)生為均漢處理傷口。
“均漢,你怎么樣了?”周幼毓擔(dān)心的扶著他。
“放心,我沒事,只是擦傷而已。”沈均漢忍者痛笑著對幼毓說。
“老爺,怎么會這樣?”沈母問
“日本人其實早就看我們遠(yuǎn)洋不順眼的,他們能包容沈家這么多年,已經(jīng)不容易了,現(xiàn)在的上海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他們現(xiàn)在來收拾遠(yuǎn)洋,確實是時候。”
“老爺,我們怎么辦?我們走吧!一起去香港。”沈母說
“現(xiàn)在誰也走不掉了,我們還欠了他們的命債。”
“什么命債?”
“川田樹和山本五次郎應(yīng)該都是乘宇殺的。”
李乘宇淡定的站在沈均漢旁邊。
“殺人償命,我做好準(zhǔn)備了!但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殺了井田研二這個王八蛋!”
“怎么會弄成這樣!”沈母說
“我們一會就辦出院手續(xù),回家最安全!”
沈父吩咐李乘宇去為秋禾與周幼毓辦理出院手續(xù)。
他們回到家,各回各屋休息,秋禾不敢一個人在屋子里睡覺,纏著母親,所以沈母陪著秋禾在屋里睡覺。
李乘宇獨自躺在床上徹夜未眠,他想了很多很多,他覺得或許自己單獨去與日本人做交易,可以不連累沈家。
此時,他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的小情小愛,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快點解決日本人,讓沈家能夠恢復(fù)平靜,讓遠(yuǎn)洋能夠正常營業(yè)。
可是現(xiàn)在的沈秋禾,是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人,但他又不能帶她獨自離開,這一切的矛盾和困難,困擾著李乘宇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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