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53 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他的聲音透過長長的電波傳過來,清晰明朗,有種溫暖的磁性,李漣漪怔了下,心中更覺異樣,含含糊糊的唔了聲,道,“啊,我有件事跟你說。”</br>
那頭隱約聽得到紙張翻動的聲響,很靜,李漣漪心想他大概是在辦公吧,算算時差,在中國還是工作時間段……正神游著,就聽到顧方澤應(yīng)了一句,道,“什么事?”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疲憊,還帶著點淡淡的疏懶,一聽就知道鐵定是通宵加班了。</br>
這人工作怎么總這么辛苦工作呀……</br>
暗暗想著,她的心突然軟了幾分,本來準(zhǔn)備好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憋了口氣,抿起了嘴角,這才道,“嗯,你……要多休息一點,別那么辛苦。”說罷又覺得有點尷尬,開始絞盡腦汁想彌補的話。</br>
顧方澤沉默了片刻,輕輕笑了起來,“我可以理解成,你在關(guān)心我嗎?”</br>
李漣漪失語,長長的吁了口氣,哎,這話聽著,總有那么些不恰當(dāng),太曖昧勾人,不適合用在她與他之間。而電話那端也很不識相的跟著默不作聲,似是在等待她的反應(yīng)。</br>
過了好一會兒,李漣漪將聽筒緊了緊,一手撐在放置電話座機的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個,我說,我懷孕了,八周。”</br>
說話時她看著窗外,帳篷內(nèi)的窗戶是用透明塑料紙糊上的,一眼望過去仿佛天空都是扭曲的,可依舊蔚藍(lán),有白色的云朵輕輕漂浮,溫柔輕渺,令人心生暖意。</br>
仿佛是等待了半個世紀(jì)之久,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一聲輕嗯,顧方澤的聲調(diào)安靜沉著,沉吟著道,“我知道了,這個禮拜我會過去你那邊。”輕描淡寫的,好似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般隨意自然。</br>
李漣漪在這樣原本該充滿溫情的氣氛中華麗麗的囧了。大哥,你知道從非洲馬拉維到大陸b市隔了有多少千公里嗎?</br>
然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莫名的覺得臉開始發(fā)燙。</br>
他說,“你在那好好呆著,等我。”</br>
如果說先前那句是曖昧至極,那么這個句子,不管是從語法結(jié)構(gòu)還是句式語調(diào),都徹底撕破了她想要偽裝起來的無所謂,完全沒辦法淡定如初。</br>
似是觸動了記憶的盒子,自然而然的,她想起了她向顧方澤求婚的場景。</br>
……沒錯,當(dāng)初這場婚姻,是由她起的頭。</br>
還是那個冬天。那個冬天異常的冷,b市下起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雪,從初冬一直到隆冬,幾乎未停過。</br>
屋頂上,路道上,到處都是皚皚白雪,積雪沉沉壓在光禿的枝椏上,堪堪欲墜。這場大雪幾乎封了寬闊的馬路,人行道上的厚厚積雪讓人給鏟了,倒也能走,只是很滑,稍不小心就會摔倒。</br>
她一個人在b市的某個臨時火車站點下了車,衣裳單薄,錢包里除了一張信用卡什么都沒有。她當(dāng)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找顧方澤,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唯有他能幫她。</br>
那時他便是在電話中這樣說的——</br>
“你在那好好呆著,等我。”他的聲音在這個冷得人心生寒的夜晚透過悠長的電波傳來,安定人心。于是她就真的在原地等他,全然的信任。</br>
顧方澤接到她的電話來接她時,她正坐在離列車軌道不遠(yuǎn)的塑料椅上,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拿,環(huán)在胸前,縮著身體,但還是凍得身體抖個沒停,牙齒咯咯作響。</br>
所以當(dāng)聽到有人喚她,還是熟悉的嗓音,她激動得快要哭出來,從椅上立起身,她飛快的轉(zhuǎn)頭過去,顧方澤正朝她大步走來。她仍記得他那夜穿的是一件灰色大衣,隨著他的動作在北風(fēng)中獵獵向后飄動,好似電影中的慢鏡頭,唯美優(yōu)雅得不可思議。</br>
她有那么個瞬間,幾乎看得出了神。</br>
卻還沒待說出話來,眼淚就已經(jīng)流下來,委屈,心痛,撕心裂肺——在他站至她面前時狂躁的爆發(fā),根本控制不住。</br>
她哭到最后是一邊打嗝一邊對他說,“顧方澤,我被人甩了,怎么辦?”</br>
那個時候的顧方澤說話遠(yuǎn)要比現(xiàn)在更不正經(jīng),他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入他大衣的口袋中,口袋里很溫暖,讓她眼睛又是熱熱的,只聽他含笑的聲音徐徐響起,“怎么辦?我收留你不就得了。”</br>
她猛地抬起頭看他,還含著淚泡的眼睛目光灼灼,“這是你說的。”</br>
“嗯。”</br>
她在他口袋中反握住他的大手,道,“好,那么,顧方澤,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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