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再次虐待
音音越說越難過。</br> 她一邊揉著眼淚,一邊委屈地道,“我要爹地和媽咪在一起……我好想媽咪,我想要回到媽咪身邊……”</br> “你再敢說!”</br> “我要媽咪!!”</br> 她好想媽咪啊。</br> 她好想回到媽咪身邊,和媽咪在一起啊。</br> 她不要這個壞女人當(dāng)后媽。</br> 她討厭這個壞女人,總是欺負她。</br> 音音又害怕又無助。</br> 她哪里是這個壞女人的對手。</br> 這個壞女人欺負她,她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br> 壞女人還不允許她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會變本加厲。</br> 爹地也不記得她了,也不疼她了,總對她視而不見。</br> 她寧愿回到媽咪身邊,哪怕不認爹地了,也不要認這個壞女人。</br> 她在這個家里根本沒有任何依靠。</br> 薄家這么大,她卻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br> “我要告訴爹地,讓他看清楚你這個壞女人的真面目,哼!”</br> “爹地以前很愛媽咪的!要不你騙了我爹地,他和媽咪還是很恩愛的!我爹地根本不喜歡你,他和我媽咪在一起的時候,什么都寵著我媽咪,爹地和你在一起,都不抱你不親你,他根本不喜歡你!”</br> “小野種!賤東西!和你那個媽一樣,都是賤骨頭!你給我等著!”</br> 慕千雪終于忍無可忍了。</br> 她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突然開始翻箱倒柜。</br> 終于,在一個柜子里,她竟然找見了針線盒。</br> 慕千雪看到針線盒里的縫衣針,驀然生了個年頭。</br> 縫衣針很尖銳。</br> 扎進皮膚里,不會輕易流血,更不會留下傷口。</br> 想到這里,她捏住一根縫衣針,便朝著音音走去。</br> 慕千雪一把揪住了音音,將她的雙手用膠帶綁在身后,緊接著,隨手將手帕胡亂得塞進了音音的嘴里。</br> 音音驚愕得睜大眼睛,不知道慕千雪綁了她,究竟要做什么。</br> 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后,她根本動彈不得,再加上,她還沒有從之前的綁架案中恢復(fù)過來,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一下子犯了,在床上滾來滾去。</br> 慕千雪直接將她拖拽到了地上,將她死死地面朝下按住,隨手捏起一根縫衣針,“呲”一下就刺進了她的皮膚里。</br> “唔!”</br> 音音疼得本能蹬腿,又痛又害怕,嘴巴卻被堵住了,卻哭都哭不出來,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涌出。</br> 好痛!!</br> 好痛啊!!</br> 她是在用針刺她嗎?</br> 下一秒,慕千雪連續(xù)刺了音音好幾下,一邊刺她,一邊逼問說,“你到底叫不叫我媽媽?”</br> “嗚哇!!”</br> 音音疼得胡亂蹬腿,倒吸了一口冷氣,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br> “叫不叫!?叫不叫?”</br> 慕千雪又氣又急,“你到底叫不叫?”</br> 音音哭得更大聲了,但手帕堵住了嘴,只能零星地冒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br> 不要扎了!</br> 好痛啊!</br> 好痛……</br> 音音想要求饒,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br> “不準哭!”慕千雪道,“你再哭,我就再扎你。”</br> 她一邊說,一邊將針深深地刺入了她的皮膚里。</br> 音音疼得小臉漲紅,每當(dāng)針扎刺進皮膚的時候,她就感覺仿佛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扭來扭去。</br> “叫啊!你到底叫不叫!?”</br> 或許是刺得太深了。</br> 以至于,衣服上開始冒出零星的血點子。</br> 慕千雪見了,卻也不動容,反而刺得更厲害。</br> “一點都不乖!”</br> “你以為我喜歡你嗎?”</br> “我討厭你!你個小丑八怪!你和你那個親媽長得一樣丑你知道嗎?!”</br> 慕千雪一邊拿針刺音音,一邊毒咒她,還嚇唬她,“等到以后我和晏卿結(jié)婚了,我會給他生個比你漂亮幾百倍的女兒!我和晏卿的女兒,一定長得比你還要漂亮可愛!到時候,你不認我,你看誰還會認你!你媽咪早就不要你了,如果連我和你爹地都不要你,你就是可憐的孤兒,只會無家可歸!”</br> 音音委屈得直掉眼淚。</br> 她不是丑八怪。</br> 不管是云初也好,還是君君也好,小聿也好,都夸她長得漂亮可愛。</br> 她不是丑八怪。</br> “說你是丑八怪,你還不信是不是?你是不是不照鏡子,不知道你長得有多丑的嗎?”</br> 慕千雪眼中滿是鄙夷,“你就是丑八怪,世界上第一丑八怪!丑妖怪!要怪,就怪你那個媽咪把你生得那么丑!”</br> “嗚嗚嗚嗚……”</br> “還哭?越哭越丑!”</br> 音音委屈得哼哼唧唧了起來,好似被遺棄的小貓一樣,叫得那么委屈慘烈。</br> “不準哭了!”</br> 慕千雪是真的被惹惱了。</br> 尤其是音音那幾句話,她被激怒了,因此,下手根本沒分寸。</br> 直到她回過神來,慕千雪才猛不丁意識到,音音一身雪白的裙子,印出了斑駁的血點子。</br> 慘不忍睹。</br> 慕千雪皺了皺眉,隨手將縫衣針扔進了垃圾桶里。</br> 音音的眼睛已經(jīng)腫得像核桃一樣,渾身抽搐一樣。</br> 慕千雪道,“不要給我裝腔作勢,只不過扎了你幾下,好像要死了一樣。”</br> 說著,慕千雪一把將她拎在了手里,就往浴室走。</br> 慕千雪直接將音音扔進了浴缸,也不在乎她摔進浴缸,磕碰了疼了痛了,一開花灑,直接拿著花灑就往她身上澆。</br> 花灑一開始噴出來的還是冷水。</br> 音音凍得瑟瑟發(fā)抖,哭叫連連。</br> “冷!冷!”</br> “冷?就給我忍著!”</br> 慕千雪連熱水都不開,直接用冷水往她身上淋,“你到底叫不叫我媽媽?”</br> 音音含著眼淚看著她,小嘴張了張,出于本能的畏懼,想要求饒,可就算受了這種苦頭,她也不想叫這個壞女人“媽媽”!</br> “你到底叫不叫?”</br> 慕千雪知道,這一次非要把她折磨得知道害怕她了,馴服貼了才算可以。</br> 否則,她若是不怕,等到哪天,音音跑去薄遠山或是薄晏卿那里告狀,才是真的棘手了。</br> 音音仍舊死死地咬住嘴唇。</br> “你到底叫不叫?”慕千雪沒耐心了,直接拿著花灑往她后腦勺砸。</br> 盡管,她還算顧著手上的力氣,沒有下太大的勁,但對于音音而言,卻是很疼。</br> 音音又是哭了出來,“嗚哇……”</br> “啪”一耳光!</br> 慕千雪往音音臉上打了一巴掌。</br> “不許哭!”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