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仗勢欺人?
    敖欽搖了搖頭,抱拳道:“是敖某無知了!”
    陳南眸光微微閃爍,經(jīng)過剛才的交手,可以想象出當(dāng)年葉族的三十六位玄丹境有多強,最終卻被楚焚蒼殺了二十八人。
    他也沒想到玄嬰境如此強大。
    都怪老頭子當(dāng)初沒帶自己去欺負玄嬰境的強者。
    陳南現(xiàn)在忽然有些后悔前幾天沒有交好金老。
    那可是他見過的第一個玄嬰境啊。
    還有洛溪那個女人。
    正想著,他兜里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是一個湘州本地的陌生號碼。
    接聽電話,對面?zhèn)鱽硪坏缼н煅实穆曇簦骸瓣愊壬沂巧蚓辏酆谰频瓿鍪铝恕?br/>
    ……
    帝豪酒店。
    前臺。
    一名身著迷彩服的中年人坐在沙發(fā)上。
    身后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
    酒店外面,更是集結(jié)了近兩千人的部隊。
    酒店所有工作人員站成三排,大氣不敢喘一下。
    沈娟右臉紅腫,眼角帶著條血痕。
    姜安國見沈娟打完電話,淡淡問道:“誰是負責(zé)安保的?”
    “我!”
    帝豪酒店安保部經(jīng)理王東站了出來。
    他三十五歲左右,西裝革履,留著寸頭,眸子里暗含鋒芒,身上帶著一股不輸那些戰(zhàn)士的氣場。
    “當(dāng)過兵?”
    姜安國敲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問道。
    “曾服役于鎮(zhèn)北軍第九王牌師!”王東沉聲開口。
    “那你可認識我?”姜安國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認識!”王東如實回答。
    “我姓姜!”
    姜安國報出自己的姓氏。
    “抱歉,沒聽說過!”
    王東淡淡說道。
    姜安國臉色頓時一沉:“沒聽說過姜軍王?”
    自己手里好歹也掌握十萬大軍。
    他居然沒聽說過自己?
    王東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搖頭說道:“沒聽說過!”
    軍王確實很了不起。
    東、南、西、三個戰(zhàn)區(qū)的軍王他也聽說過一些。
    但那都是一些立了大功,受到各項表揚的功勛者。
    這個姜軍王他真沒聽說過。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要么他是最近才晉升的軍王,要么是沒有立過大功的軍王。
    姜安國臉色陰沉至極:“罷了,沒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現(xiàn)在我命令你把帝豪酒店今天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刪除!”
    “沒有老板發(fā)話,我不會刪除監(jiān)控錄像!”
    王東不卑不亢。
    “放肆!”
    姜安國猛地站起身:“我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王東冷笑道:“即便你是南域軍王也得講道理,你擅自集結(jié)部隊包圍帝豪酒店已經(jīng)是觸犯軍法!”
    下午酒店易主,他剛好不在。
    剛回到酒店,就看見酒店被包圍了。
    而自己也被帶到了前臺。
    剛才姜軍王打自己女朋友的時候,他甚至動了殺心。
    但今非昔比,自己退役九年,只是這家酒店的一個安保經(jīng)理。
    是不可能和手握十萬雄兵的軍王做斗爭。
    他不信這是某個軍主的主意,更不相信會是南域軍神的命令。
    所以,一定是這個姜軍王擅作主張。
    不敢動手,不代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搬出軍法軍規(guī),希望能震懾住這個軍王。
    咔!
    姜安國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對準(zhǔn)了王東。
    “道理?”
    “這就是道理?”
    “南域主保家衛(wèi)國,功勛赫赫,他老人家來你們帝豪酒店住是給你們面子,你們居然不識好歹?”
    姜安國眸子里帶著肅殺。
    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退役兵,哪兒來的勇氣和自己唱反調(diào)?
    還用軍法軍規(guī)壓自己?
    王東死死攥著雙拳,太陽穴微微跳動。
    沈娟滿臉慌張,快步上前握著王東的手腕說道:“東哥你不要沖動!”
    王東會些功夫,但功夫再好也打不過人家拿槍的啊。
    姜安國繼續(xù)說道:“聽不懂我的話是么?”
    剛才他在酒店里打人了,若是監(jiān)控畫面?zhèn)鞒鋈ィ瑫绊懽约旱奈磥怼?br/>
    所以現(xiàn)在必須清除監(jiān)控錄像的儲存卡。
    王東也不說話,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江安國。
    曾為鎮(zhèn)北軍,他鐵骨錚錚,不畏強權(quán),更不懼生死。
    砰!
    姜安國壓下槍口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透王東的小腿。
    王東面部肌肉抖了一下,但仍是站著一動不動。
    “東哥…”
    沈娟面色蒼白,擋在王東身前,怒視著姜安國吼道:“為什么要開槍,我們敬重的戰(zhàn)士不是應(yīng)該保家衛(wèi)國嗎,你為什么要欺壓我們普通人?”
    砰!
    姜安國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槍打在了沈娟的肩膀上。
    血液四濺,溫?zé)岬难簽⒃谕鯑|的臉上。
    “小娟…”
    王東接住往后倒的沈娟,雙眼一片赤紅。
    姜安國收起手槍,吹了吹槍口的白煙,淡淡說道:“還給我把酒店砸了!”
    他的副官立刻去外面招呼進來一群戰(zhàn)士對大廳進行破壞。
    “東…東哥…我好疼…”
    沈娟捂著肩膀,血液止不住的從指縫中留出。
    王東按著沈娟擋住傷口的手,無比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用,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的…”
    沈娟搖了搖頭:“你要是答應(yīng)了他,我只會看不起你,老板對我有恩,我們不能對不起老板!”
    王東拿出手機要撥打搶救電話。
    姜安國的副官上前就是一腳要阻止。
    王東身子一側(cè),起身就是一腳蹬在副官的胸口。
    那副官竟是倒飛出去五米遠,剛好落在姜安國腳下。
    氣得姜安國直罵廢物,隨后冰冷無情道:“敢打我的副官,以賣國罪論處,給我就地正法!”
    身后四名戰(zhàn)士立刻掏槍準(zhǔn)備射擊。
    “爾敢…”
    正當(dāng)這時,一道怒喝聲傳來。
    聲音震耳發(fā)聵。
    隨后便是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從天而降。
    緊跟著,又有幾道身影齊齊落在他的身后。
    外面的一群迷彩服戰(zhàn)士瞠目結(jié)舌。
    他們看向高空,上面也沒有飛機什么的啊?
    姜安國并沒看見他們落地的場景,只聽見了那聲怒吼,他轉(zhuǎn)過身,看見走來之人,臉色頓時一沉:“是你…”
    這不是上次被國安局抓進監(jiān)獄里的陳南么?
    難道他就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有北域那層關(guān)系,難怪敢不把鎮(zhèn)南軍放在眼里。
    但那又如何?
    這次是南域主親臨。
    即便是北域主來了也得給幾分薄面。
    陳南疾步走向沈娟,見他肩頭流血,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抬手按在沈娟傷口處,沉聲道:“我?guī)湍闳∽訌棧赡苡悬c疼,你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