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夢里清歡(38)二更
夢里清歡(38)
入了冬,給貴妃的孝也守完了。想抓緊生孩子的呢,也心說該抓緊了。
可抓緊什么呀?皇上來年要親征,除了太子要留守京師之外,老大到老八都有安排的?;噬弦呀?jīng)透漏過意思了,像是大阿哥,這次要委以重任的。像是八旗前鋒、漢軍火器營還有察哈爾四旗,連同綠旗,都得有人轄制的。這其實都占了軍力的一半了,只給大阿哥管,顯然不現(xiàn)實,然后又把索額圖拎出來,叫他跟大阿哥一起,掌管這一部分。如此,皇上放心,太子也放心。
但是其他旗,也得安排人的。
三阿哥率鑲紅旗,四阿哥率正紅旗,五阿哥率正黃旗,七阿哥率鑲黃旗。
至于六阿哥,軍械營歸他。
只剩下八阿哥,年歲也不大,他暫時沒安排。既然沒安排,那就是得隨侍在皇上的左右。在皇上下達出征令之前,這些皇阿哥不得去熟悉自己的差事呀?要不然,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肯定不行呀!雖然他們不負責指揮,實際的任務(wù)跟監(jiān)軍差不多,但也不能說不認識下面的人。
所以,桐桐給帶了許多御寒的東西,送自家爺去軍械營去了。那個弩應(yīng)該是軍械營里比較核心的東西了。
這上陣父子兵,反正這些皇阿哥有一個算一個,且興奮著呢。
生孩子?誰耐煩這會子去跟福晉生孩子?且等著吧。
祀與戎,向來都是大事。朝廷眼看就要用兵,這年過的就分外的匆忙。
康熙三十五年,正月里,皇上就祭天,告知天地神靈,列祖列宗,他要親征了。隨即前鋒營就先期出發(fā)。二月,皇上正式啟程,皇子們各守其位,隨大軍出征。
桐桐送自家爺,許多要叮囑的話,但到底沒說。以前出門,每天都有信來往,這次,她提前說了,“我就不寫信了?!?br/>
打仗,不是兒女情長,那是要死人的。
這么一叮囑,頓時就叫人覺得,福晉總的來說,還是個懂事的小嬌嬌。
“匕首和狼牙棒都是利器,不好帶進宮來。等以后出宮了,在家里給你添置這些東西?!辈贿^錘子這個卻不難,在你練功的院里放著呢。
嗯!
送出征的人出發(fā),得高高興興的,不要叫他有后顧之憂。因此,桐桐唯一一次沒表現(xiàn)出粘人來,“我在家等爺回來。”
把人就這么給送走了。
饒是兩口子在家老鬧矛盾的五福晉和七福晉,也乖順的很。再怎么愛玩鬧,這種時候也絕對不是玩鬧的時候?;噬弦蛔?,從后宮到阿哥所,靜悄悄的。
她們在宮里是不能得了前朝的信兒的,娘娘也不叫打聽。東宮和留守值班的大臣沒有朝后宮通報消息的義務(wù)。不過,不管圣駕到哪,初一十五都會下諭旨給太后問安。一問安就知道了,至少沒有壞消息。
天慢慢熱起來了,四福晉帶著李氏過來看了兩次莫雅琪。桐桐就跟四福晉商量,可以把孩子抱回去了。
這個孩子感覺再親近,可因著夢的印象,她不敢多做什么。這孩子的嫡母人挺好的,親額娘也疼她,她阿瑪也不像是不重視她,人家家里什么都有,留人家孩子干嘛呢?沒這個道理呀!
四福晉知道,這是顧念李氏這個親娘。也是,天熱起來了,孩子能走路了,慢慢的就會學著認人。原本打算等六福晉生了,再接這個,或是自己再送個小的來,再接這個的??蛇@一打仗,誰也不知道誰打到什么時候去。李氏不來看看,心跟貓爪撓似得。可等過來的頻繁了,到底不好。
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桐桐想的開,雖不舍還是給了,“孩子若有哪里不合適了,還給我抱來,小住幾天便是了?!?br/>
李氏感恩戴德的,跟桐桐行了大禮。本想起身把人扶起來的,想想算了,孩子是人家的,親娘要感謝,那自己受著就是了。
孩子一走,她得干點別的轉(zhuǎn)移注意力。比如針灸!
這么長時間,一直沒碰這玩意。但這次,她叫老太醫(yī)給她帶了。各種型號的針都給帶來了,針一到手里,她的心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這東西,就像是本來就該長在自己的手上似得,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那她到底是個什么人?一手拿著救人的針,一手握著殺人的刀。
這個時候她有個疑問,那便是:我是善是惡?
這天晚上,她又做夢里,夢里策馬疆場,尸橫遍野。她策馬橫刀越過尸山血海,一路前行。猛的,場景一變,身前是千軍萬馬,身后是萬丈懸崖。???.??Qúbu.net
我不愿殺人!她朝后退去,可懸崖下是繁華的城市,是人間的煙火。懸崖上的土都被馬踩得掉落了下去,她迅速勒住馬,策馬而起:若只為我,我退!若我身后還有人需要守衛(wèi),那我便萬死不退!
殺!
一刀揮下,什么東西都沒有了!抬眼望去,一望無際都是荒草,野花盛開,鮮花鋪錦。她轉(zhuǎn)過身來,只見那霞光萬丈。
她恍然間睜開眼睛,然后又翻身。這個夢好像是個好夢,這是提醒自己鍛煉的還不夠,距離萬人敵還遠著呢。
萬人敵的猛將?這種人上哪找去。
她翻身睡踏實了,她家爺一晚上卻沒睡。前方殲滅了噶爾丹主力,卻叫噶爾丹帶著幾十個人給逃了。哪怕是大勝,皇上心里也不歡喜。
這次親征,是瞅準噶爾丹后方不穩(wěn),他的表侄暴動反他,若是這個時機對噶爾丹用兵,那對方將面臨兩面受敵。確實也所料不錯,這邊一開仗,噶爾丹的老巢就被他表侄占了。這家伙回不去了!必然是四下里逃竄。
皇上這么大動干戈,若是不把人逮回去,心里能痛快才怪。他從去年冬就自己做了一把強弩,比如今先鋒營配備的又強了一層。最遠射程六百步!
果然,被他料到了?;噬嫌H自帶兵,一路追剿噶爾丹。
臨行前,他親手把這把強弩交給皇上,“六百步內(nèi),必達。”
不管能不能用到吧,反正他真是盡心了。這次先鋒營的強弩沖的對方的騎兵毫無優(yōu)勢,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朝廷有這樣的東西。且這個東西是六皇子造的。
別人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反正留在皇上身邊就他和老八,老八對他殷勤多了。
長途奔襲,皇上的體力杠杠的。這次沒有帶自己,也沒有帶老八。
這一走,一日一日復(fù)一日,十多天了,老八急了,“六哥,皇上再不回來,咱們就得找大臣們請旨了!皇上的安危重于泰山,不可再深入涉險了?!?br/>
他沒言語,他是真盼著噶爾丹能死在皇上的強|弩|之下,如此,皇上對軍備的革新才會更重視一些。他盼的是這個!
哪怕噶爾丹沒死在皇上手里,死在前鋒營手里也行呀!
這般焦急的又等了三天,大捷的消息才傳來。賊首噶爾丹死于皇上之手,皇上手握神兵利器,于八百步之外,射殺噶爾丹。
這帶有吹牛的成分,簡單的改良,真的只能保證六百步。
但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目的達到了,大家說那是皇上的天威,那天威就天威吧。
贏了,勝了,能趕緊回去了?
回什么呀?蒙古諸部來賀,皇上得揚威呀!沿途官府百姓,夾道朝圣,皇上得露面。
這一戰(zhàn),徹底滅了噶爾丹,此功勛,可與平三藩,收臺WAN媲美,怎么宣揚也不過分。
這些皇子阿哥都沾上了軍功,只可惜老五被流矢所傷,且傷在臉上,雖傷口愈合,但臉上肯定是要留疤的。可那么多人戰(zhàn)死了,皇子的臉上留個疤,是大事嗎?
皇上不能把這個當大事辦!因此,傷了就傷了,治好就行了。
班師回朝的消息早就傳回來了,可等到人的時候八月了。一走就是半年!
黑了,瘦了,頭發(fā)都毛躁的不像樣了。
見桐桐還有功夫嫌棄頭發(fā)毛躁了,把他笑的不行,“這次之后,等閑再不會這么狼狽了。”
桐桐關(guān)心的是,“這次該封賞爵位了吧?”
給了爵位就能搬出去了呀!
“嗯!府邸在修了,一下子出去這么多個皇子,光是搬遷征宅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何況,這得預(yù)留出擴府用的地方來……不著急,慢慢等吧?!?br/>
那這不搬出去,是不是這爵位就暫時壓著不給呀?
一場大勝,多少將士得獎了,能排的到兒子身上?再說了,不冷一冷怎么得了?從大阿哥開始,下面的阿哥可都跟每一旗的將士熟悉了,如今放出去,瞧著吧,熱鬧著呢。不如等一等,該調(diào)整的調(diào)整調(diào)整,再說吧。
把桐桐給懊惱的,“還得住呀?”
“噓!”這地方,能住的時候住著吧,出去了再想住回來,可不大容易。他哄她,“孩子還給人家了,爺正好要修養(yǎng),咱自己生……”
不行!你這身體得再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半年才能要。
筋勞神疲,這種情況下,不適合叫女子受孕生子。
這話才落下半個月,四福晉過來了,偷偷的道:“我這個月沒能換洗……”
嗯?
桐桐就抓她的手腕,四福晉低聲道:“就貼身的嬤嬤知道,日子淺,怕是才上身。叫太醫(yī)瞧,那也得兩月之后才能斷定吧?”
但是桐桐能斷定,這就是有了,“這個孩子,該生在明年三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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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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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