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夢里清歡(36)三更
    夢里清歡(36)天熱了,晌午不睡一覺,就覺得精神短了。
    桐桐才躺下,就見紫苑撩簾子朝里看,她以目詢問:有事嗎?
    紫苑伸出四個手指,然后又做出抱著嬰兒晃悠的動作,這是說四阿哥那邊李氏生下孩子了。
    她點頭表示知道了,但這個不用著急,過一會子去瞧瞧也行。
    一直等,等到自家爺確實睡的沉了,她才悄悄的起身,在外面梳洗了,帶著人過去瞧瞧去。
    她卻不知道,她這一走,大晌午的,睡著的那個人卻陷入夢里。
    夢里是金碧輝煌的大殿,是雕龍金大椅,這玩意就是百姓們嘴里說的那個金鑾寶座。整個大殿里有六根盤龍柱,還有六十六根紅色的柱子,抬頭上面有藻井,藻井里盤著一條蟠龍,龍嘴里還叼著軒轅鏡。
    這就是如今的皇宮,他夢里覺得這是。
    然后他穿著龍袍,緩緩的從文武大臣的中間過去,上了御階,坐在了龍椅上,俯瞰著文武大臣,耳邊都是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
    三呼萬歲之下,他瞬間就睜開眼,第一反應先去看福晉,結果身邊沒人。
    因為她不在,所以又做夢了。
    夢更清晰了,穿的是龍袍,也是大清的龍袍。可是那個大殿,宮里有嗎?
    強迫自己不被夢里干擾,起身先問伺候的人,“福晉呢?”
    一問才知道,那邊又添孩子了。
    要是別的兄弟,他就不過去了。但那邊不一樣,他還是打算去看看,不知道想驗證什么。
    結果才一出門,就碰到福晉往回走。福晉一見他,就拉他拉的緊緊的,不由分說就把他往家里拽,一直拽到屋里,把人都打發(fā)了,她才小小聲的說:“爺,那邊李氏生的格格,我瞧了一眼,你說怪不怪,我怎么就覺得那是咱們的孩子呢?”
    難道桐桐曾經成為過李氏?
    他不敢把這些猜想叫她知道,怕她別扭。然后只云淡風輕的道:“看的眼熱,也想要孩子了吧?”
    今年都十六了!可今年要守孝呢,守完一年,都已經是十一月了。
    “明年吧!”他說的信誓旦旦,“明年懷上,后年就能生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就是那個二格格,我抱著的時候跟抱著大格格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這個事情,一定是有關聯的。
    “好的!我知道了!等四哥下學了,我就去瞧瞧。”
    嗯!最好去瞧瞧。
    可不等他去瞧,就不用他去了。因為四阿哥回去的時候,就跟四福晉商量著,“是不是把這個也送去老六那邊住半年。”
    反正從去年入冬前,把大格格接回來,那孩子壯壯的,一次不好的時候都沒有。不愛哭不愛鬧的,如今長的肥嘟嘟的,都能走了。整日里福晉帶著,也不拘著叫宋氏瞧。反倒是宋氏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肯接近孩子。估計是覺得她難產害了孩子,有些不吉,避開了好叫孩子好好的長。
    這會子他跟福晉商量事,大格格在炕上睡的呼呼的,福晉在邊上給打扇子。
    一說有事,福晉就指了指外面,然后把扇子給了嬤嬤,叫嬤嬤隔遠些扇,才跟著出來了。
    四福晉對這個提議,怎么說呢?“二格格沒什么不好……”
    “爺就是覺得,大格格比大哥家的三個格格都省心?!?br/>
    這倒是!自打送回來,真特別好養(yǎng)。有時候一變天,就怕孩子扛不住,但有時候大人中招了,這孩子還活蹦亂跳的。
    四福晉就說:“許是六弟妹給孩子打的底子好,爺要是覺得行,那就放過去三五個月養(yǎng)著。不過這事爺得好好跟李氏說?!?br/>
    然后四阿哥兩口子,就把孩子送過來了。
    四福晉還覺得不好意思,可桐桐是興高采烈的從嬤嬤手里把孩子給接過來了,很奇怪的感覺,就是覺得抱在懷里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抱去叫自家爺瞧,“是不是生的特別好看!”
    誰知道他家爺突然就說了一句:“叫莫雅琪吧。”
    他自己說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四阿哥只愣了一下,就點頭,他現在求的不過也就是孩子康健長壽。
    這名字取的正合適。
    四福晉決定閉嘴了,她是看出來了,這老六家兩口子是真的稀罕孩子。想說點感謝的話,可不等說出來,她就發(fā)現,六弟妹看過來的視線帶著感激。好似送來孩子,不是添麻煩,而是給兩人送來了珍寶。
    她這會子覺得,大概六弟妹也著急懷不上孩子呢吧!民間不是有那個說法嘛,說是養(yǎng)著孩子,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把孩子給引來了。當時抱走大格格的時候想的少,這會子看這兩口子這么高興,她在回去的路上就跟四阿哥說,“要是這中間,六弟妹有了,咱就把二格格接回來。要是六弟妹沒有,那就等咱們再添孩子的時候,再接二格格。接走這個,換個小的繼續(xù)送過去這么養(yǎng)著吧。只要把孩子養(yǎng)的壯壯的,在哪里養(yǎng)著是一樣的。”
    阿哥所就這點地方,養(yǎng)在自家那邊的小院里,跟養(yǎng)在這邊的小院里唯一的差別就是看孩子要多走幾步路。這真不是大事!
    這么一說,四阿哥就攥了福晉的手。六弟妹急著要孩子,那福晉呢?是不是也急著想自己生一個?六弟是身體不好,可自己身體好好的。福晉為什么沒有呢?是去福晉那里太少了。
    他就心說,等守孝完了。守孝完了該都跟福晉在一處的。
    福晉雖然有些小心思,但這一年多,對大格格如何,他是看在眼里的。
    人家怎么想他們這種奇怪的行為,桐桐不知道。反正等桐桐發(fā)現張嬤嬤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憐惜的時候,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大家想歪了。
    行吧!歪了挺好的。歪了我這樣就不奇怪了。
    孩子送來了,總感覺冥冥之中有牽絆的孩子,桐桐特別舍得花費精力。每天熬湯藥,不是給孩子喝的,而是給孩子泡澡的。剛開始不適應的時候也哭,可一泡進去泡舒服了,她還不想出來,一拎出來就哼哼。孩子小,不能泡太長時間的。之后又是在穴位上滴了藥油,輕輕的用手按摩。
    這些嬤嬤就發(fā)現,真的!怪不得六福晉獻藥呢,人家太會擺弄孩子了。哪個孩子沒有那種哭嚎不止的時候,有時候肚子岔氣了,孩子哭的嗷嗷的。但是二格格真沒有!孩子舒服了,就好帶了。
    出了滿月把孩子抱過去給親媽看了一眼,那邊也沒留,叫趕緊抱過去。生下來的就是個五斤半重的皺巴巴的丫頭,才一個月,養(yǎng)的小臉跟個肉團子似得。那小腿一蹬,好大的力氣。
    在如今孩子養(yǎng)成并不是很容易的時候,這能把孩子養(yǎng)成這樣,別管是本事,還是孩子寄養(yǎng)更有利于孩子成長,反正對孩子好就行。
    娘娘叫人看了幾次,屏嬤嬤回去就說,“六福晉是有些調養(yǎng)的法子,但老奴還是覺得,怕真是寄養(yǎng)的緣故。到底是親叔叔,許是什么相合也不定?!?br/>
    德妃點點頭,心里舒坦的很。轉臉又問起了十四,“有沒有淘氣?”
    十四阿哥是想找八阿哥玩,但八阿哥沒事就去找大阿哥了,那也是個大人了,哪有功夫帶他。如今在阿哥所里也是招貓逗狗的,常不常的就跟就九阿哥和十阿哥鬧起來了。
    屏嬤嬤只笑,“做哥哥的總也是讓著的?!?br/>
    德妃嘆氣,這小子在學里沒少氣老四和老六,回了阿哥所,可不就見了親哥就躲嗎?
    跟誰走的近,這個她不敢言語。反正十四還小,也就這樣吧!
    又問說,“老六告的假還沒完?”
    屏嬤嬤笑著點頭,是啊!總得鬧一鬧中暑頭疼的把戲,今年這是第一撥。
    看似在家歇著的人,心真沒歇下??锤x對這孩子的樣子,想著曾經是親娘吧。
    可若是親娘,以福晉性子,那是個能做妾氏的性子?
    難不成,她曾是寵妃?
    嗯!瞧那撒嬌癡纏那樣,是有當寵妃的潛質的??墒前?,那性子剛硬上來,也不是個能做妾的性子。真要是做了妾,她別說有心爭寵了,她能給自己憋屈死。到那時,那才真成了五福晉了,能給爺個好臉就不錯了。
    所以,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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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疑惑先壓下來,轉天太和殿重建完成了?;拾斝?,都叫去瞧瞧。
    對了!這個大殿曾經被雷擊發(fā)生火災,燒沒了。在原址上重建了,不算運送材料所花費的時間,就只重建,就花費了兩年。
    建成啥樣了呢?誰也沒見過。
    可他跟著一串兄弟隨著皇阿瑪一覺踏入大殿,他就怔愣住了。這就是夢里的大殿,夢里他就是從這里邁入大殿,穿過跪在兩邊的文武大臣,順著九龍御階,然后坐在那把龍椅上的。
    此刻的他,好像能看見一個身穿皇后禮服的女人,也沿著這條路走了過來。她微微的抬起臉,看不見五官,但那種感覺,她就是福晉。
    這天回來,桐桐就發(fā)現她家爺似乎有些心事,常不常的看這她發(fā)呆,“這是怎么了?”
    他家爺面色奇怪,問說,“你想要過什么樣的日子?”“有爺的日子!”她說的不加思索,偏又鄭重認真。
    他:“……”算了!當我什么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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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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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