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夢里清歡(32)二更
夢里清歡(32)
“娘娘……”
“娘娘……”
“娘娘……”
夢里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都稱呼她為娘娘。
桐桐蹭的一下坐起來,頭上又是一腦門的汗。好容易氣息平息了,就聽到外面守著的丫頭問說,“福晉,您醒了嗎?”
桐桐應了一聲,“睡吧,無礙!”剛要躺下這才注意到外面的響動,“這是……又下雨了。”
是,“下了都快兩個時辰了,瞧著沒停下的意思?!?br/>
嗯!今年的雨當真是有些多了。
連著好幾天,夜里總是能聽到有人喊自己娘娘。
這事她膽戰(zhàn)心驚,自己怎么會是娘娘呢?除非……
不敢往下想,也不能往下想。她就琢磨,是不是自家爺被冊封成了親王,自己成了王妃娘娘??上胂?,裕親王福晉和恭親王福晉到現(xiàn)在也沒人稱呼其為王妃不是?
以前,她只覺得這夢有些困擾,但現(xiàn)在,她覺得這夢并不一定都是好的。若是自己把這夢當真了,是不是就得多一點不該有的幻想了。
不!這不好!這會左了人的性情的。
夢,就只是夢!她一遍一遍跟自己說,人呀,得看自己親眼看見的,得聽自己親耳聽見的,然后再用自己的心好好分辨了真?zhèn)魏脡?別的,都不能輕信。更何況那只是一個夢!
這會子她真覺得,這個夢要是真跟現(xiàn)實有點關(guān)系的話,她寧肯信她只是病了。
是??!病了!病了好!
夢里先是聽到有人叫自己娘娘,沒搭理,可緊跟著,她最后一點幻想也破滅了,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聽到,有人叫她‘皇額娘’。大孩子,小孩子,男孩子,女孩子,沖著自己喊的是皇額娘。
再睜開眼,她不會夜里驚起了。而是睜開眼睛靜靜的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夢,然后翻身,再睡便是了。
可這夢再如何都擺脫不了!她覺得這是她還不累,累慘了,就沒做夢的時間和契機了。
但怎么著才能叫自己更累呢?
書房里有碾藥的碾子,那玩意是純鐵打造的。像個兩頭尖尖的小船一樣。這玩意好啊,沒事掂著在屋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能抱著健步如飛了,可以試著舉著,然后單手舉著,還就不信了,人累不了。
對了,還有弓箭。
她叫了前院留下看院子的太監(jiān),“把爺那邊的弓箭拿來?!?br/>
哦!這個呀,自家爺不少呢!
桐桐又叮囑了一聲,“別動爺常用的?!彼S玫母婢咚频茫悄芫毘鍪裁磫??但凡是他不常用的,基本都是強弓,“就拿爺不用的我來瞧瞧?!?br/>
福晉要這個干嗎?
“想給爺?shù)墓献鰝€套子,看看大小?!彼沁@解釋的。
這樣呀!有人給弓上纏一層東西,或是干脆裹上皮毛,但給弓箭做套子的,還真沒見過。不過福晉要了,爺也就是收藏著不用的東西,那就拿吧。
有了這個,沒靶子呀!
還得叫內(nèi)務(wù)府給送來。這辦差的人一去說,這事就被三福晉知道了。這種事也沒什么好瞞人的,三福晉聽說了,就叫人直接送了兩個過來。隨后還親自過來了,“這東西我家那邊多的是,你也不言語,叫下面的人去辦,且得幾天功夫呢。”完了才問,“你練這東西,可是想著去木蘭圍獵?”
去木蘭,是可以帶女眷的。但一般若是皇上奉了太后去,那后宮就會有娘娘跟著,這些兒媳婦是有機會跟去的。若是太后不去,有些阿哥爺出門就愛帶著個格格去伺候。
三福晉這么一說,桐桐也才想起這么一出。她就笑,“看以后有沒有這機會了?!?br/>
把三福晉都說的心熱的不行,“還真是!要跟去也就這兩年能跟了,這以后院里要是添了孩子,別管是誰肚子里出來的,做福晉的想跟去可就難了。要不然,扔下一家子誰看著呢?”
說著,就樂了,“我先回去了,在家里也練練?!?br/>
反正都是在家閑著沒事的人,找事干唄。要不然,真能長毛了。毣趣閱
娘娘們說什么拜佛,那不拜佛她們能干嘛?縮在宮里也干不了別的呀。
大福晉是有孩子要忙呢,二福晉那邊是太子留守京城,東宮運轉(zhuǎn)正常,她很忙。四福晉是有孩子和孕婦要照管,再加上,她也是真怕她家爺不在的時候出事,所以,清閑的時候不多。得閑了,還做做針線,不是給她家爺?shù)?,就是給娘娘的。
剩下的幾個,好似都跟賢惠不搭。面上瞧著賢惠的不得了,可接觸了就知道了。三福晉每天跟幾個妾氏吃醋較勁不是新鮮事,老五家這個根本就沒想她家爺能回心轉(zhuǎn)意,她一心就想著我要過好了然后氣死他。七福晉沒那么直接,只是給人的感覺吧,就是那個人終于走了,于是天藍了水清了,連煩人的雨也動人了,閑時聽聽雨,一人一壺獨酌一杯,不要太愜意。
反正桐桐找到自己的節(jié)奏了,就是往死的累??善鋵嵵皇巧眢w上的體力疲乏,是很難累死人的。
她抱著鐵疙瘩站在桌子邊上,看醫(yī)書。要翻頁的時候,嘗試著一只手托舉這個東西,那只手迅速的去翻頁。兩只手這么來來去去的練。完了去練習射箭的時候,她給手腕上掛著東西。能掛什么呢?有那種搗藥用的錘子,不是那種小藥錘,她一次性配藥配的多,所以她那邊的工具,一般都是藥鋪子里常用的那種。錘子也相應的要大一些。反正丫頭們拿那個搗藥,得雙手一起抓著那東西。
她就把這個東西裝進一個專門縫制的袋子里,給布袋子做了寬寬的帶子掛在手腕上,這樣就能防止把手腕勒紅了。
試了幾張弓之后,她選了一張似乎就沒被拉開過的弓。最開始拉起來也是非常吃力的。用它射箭,剛開始是追求不了準頭的,能把箭射出去就不錯了。因此,剛開始都只是設(shè)在最外圍,沒放空而已。她現(xiàn)在不叫人圍觀了,打發(fā)了兩丫頭在院門口守著,不要靠近。她一天花費一半時間在干這個。
可是怪了,當一天一天的調(diào)整,她感覺雖然吃力,但是每次都能射中靶心之后,那種說不出從哪來的奇妙的感覺就冒出來了。就好像這天下再沒有我害怕的。夢還是模模糊糊的做,但真的心里不會再惶恐,夜里也不再會因為夢而驚醒了。
于是,她看這自家的雙手,心里有點疑惑。
我是個大夫嗎?應該是!但我應該是軍大夫。要不然,我這奇怪的感覺打哪來的。
練一天能不肌肉疼痛嗎?她就指揮著丫頭拿藥酒給涂抹揉搓。
張嬤嬤還提醒,“福晉,這藥是否叫太醫(yī)給瞧瞧?!?br/>
瞧什么?
張嬤嬤心說,福晉不帶娘家的嬤嬤就是不行,這種事可叫人怎么說。
等丫頭們都出去了,她才提醒,“福晉,您和爺年紀也不算太小了,萬一……”
萬一懷上了,這藥酒都是活血化瘀的,萬一造成惡果,可怎么辦?
桐桐就笑,“嬤嬤,我天天的看醫(yī)書,我懂。”說著,她就臉紅了,我們乖乖睡覺了,又沒鬧妖,我打哪懷呢?
想到這里,她就想的有點多了。于是又叫了在前院書房伺候的,“爺那邊的書,能給我拿幾本來嗎?我就瞧瞧,瞧瞧就給爺放回去?!?br/>
書房里的東西,不能亂動的吧。
“有沒有爺不在書桌前看的書,而是前院的屋里放著的……”
前院是有屋子的,小棲用的,自律點的話,阿哥們也一個人自己在前面住。大多數(shù)是有某種需求的時候才進后院,或者是找福晉有正事。自家爺那屋子,自從大婚后就沒怎么用過。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
然后快晚上的時候,才給抱來一匣子的書。她偷摸的在帳子里瞧,不是畫滿小人人的那種,而是話本。
啊!這樣子呀!她加班加點的,把這一匣子書偷著給看完了。沒看完之前,寫信的時候還不敢跟自家爺提。說的都是每天吃什么喝什么,跟誰玩了,但還是覺得不管干什么都很無聊,很無趣,沒有爺在簡直生無可戀。用暗語翻譯過來表達的都是這些東西。把人說的心里都發(fā)慌了。算著日子,福晉及笄自己是趕不回去的。他回信的時候就多有抱歉之意,誰知道福晉回信說:她已經(jīng)提前索取了最好的賀禮。
只這一句,把人說的臊的都不行了!結(jié)果人家在信里還回復他關(guān)于是否做夢的問題,人家說了,夢還是會做的。但是夢里都是爺呀,好似夢里都是爺?shù)臏囟?,爺?shù)臍馕叮瑺數(shù)奈兜?,最后再說一句,爺趕緊回來吧,回來我就有糖吃了,我想爺想的想吃糖了。
哪怕是一個人在帳篷里,也給臊的沒法往下看了。把信塞懷里,他打算回去就弄個機關(guān)鎖,把福晉寫的信全都給鎖里面,這要是叫人瞧見了,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于是,這天晚上被這信給勾的做夢了,夢……確實是怪臊人的。
早起叫了水,叫趙其山悄悄處理,不可聲張。趙其山是歡喜的,他是覺得只有人的身體好了,才會有其他的想法??磥?,爺是身體大好了!
他還小聲問:“爺,行宮那邊有宮女……”
這邊要了,那邊巴不得給呢。
結(jié)果他家爺抬腳就踹:“你是皮癢了,小心爺回去就把你賣給福晉?!?br/>
就福晉那沒羞沒臊的小醋壇子樣兒,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guān)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