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歐陽淳被周將們圍在中間,只殺得歪了盔甲,汗流俠背,心想也抵擋不住,于是縱馬跳到圈外,大敗而逃,進(jìn)到關(guān)里,把城門緊緊閉上,不敢出來。【全文字閱讀】子牙在軍營的大門前見又損了一員大將雷震子,心里很是不高興。
再說歐陽淳敗逃而到了關(guān)內(nèi),急忙開殿坐下,吩咐受傷的卞吉暫時去自己的宅弟里調(diào)養(yǎng),一面又命令把雷震子送到牢獄里面,并寫了一封告急的奏書送往朝歌。
送信的使官走在路上,當(dāng)時正是春末夏初時節(jié),一路上風(fēng)景很好。差官在路上,不分晝夜的行走,不到一天就已經(jīng)進(jìn)了朝歌城,在旅店里面歇下。
第二天,把奏章送進(jìn)宮城的正門,投遞到文書房里。那天正好遇上是中大夫叫惡來的人審閱文件。使者將奏章遞了上去,惡來接過去,正要看時,又遇上微子啟來這里,惡來便將歐陽淳的來件遞給微子去看。
微子一看,大為驚異,說:“姜尚的兵馬到了臨憧關(guān)了,敵軍已離我們咫尺之地,天子居然還高臥不知。怎么辦!怎么辦呀!”
于是就懷揣著來信到內(nèi)庭去見皇上。紂王這時正好在鹿臺上和三個寵女一起設(shè)宴飲酒,他的侍衛(wèi)官進(jìn)來報信說:“微子啟在等候接見?!?br/>
紂王說:“召他進(jìn)來?!蔽⒆幼叩脚_上,拜了禮之后。紂王說:“皇兄有什么事要告訴?”微子說:“姜尚造反,自立武王,起兵叛亂,糾合諸侯,狂妄橫行,禍亂天下,侵占國土,五關(guān)中已經(jīng)攻下四關(guān),大兵駐扎臨漁城下,損兵殺將,大肆狂暴,有累卵之危,禍害不小。守關(guān)的主將已經(jīng)寫上文告來這兒報急,望陛下以國家為重,每日里親自審理政事,趕緊想出辦法,才不勝有幸!”
微子將奏章遞上,紂王接了過來,看完后,大為驚恐,說:“想不到姜尚作難,肆意橫行,竟然已經(jīng)攻下了我的四個關(guān)隘。今天如果不及時治住他,必然是養(yǎng)癰自患。”
于是就將命令傳到宮殿里,左右的駕官準(zhǔn)備好了皇上的車駕,一聲“請陛下駕”。就見得周圍戒嚴(yán)禁備,開路呼喊,天子坐著車馬早早來到了金變寶殿。
掌管大殿的官和金吾大將急忙將鐘鼓一起奏響,朝廷百官端莊肅貌地走進(jìn)到里面,不覺威儀一新。因為封王已經(jīng)有數(shù)年沒有到朝廷上來了,今天一旦登上宮殿,人心自然很受鼓舞。
紂王一上朝,百官沒有不慶幸的。朝賀完后,紂王說:“姜尚肆意橫行,以下凌上,侵犯關(guān)隘,已破了我的四個關(guān)口,如今正屯兵在臨漁關(guān)下,如果不再大興乾剛,懲罰其侮,國法還能有嗎里諸位將官有什么辦法可以擊退周兵?”
話音未落,左排中間閃出一位叫李通的上大夫,走上前來奏告說:“我聽說‘君為元,臣為股腦,陛下平時不以國家的大事為重,聽信讒言,疏離忠義,荒yin于酒色之中,放棄國政之事,造成了天愁民怨,百姓生計不保,天下思亂,四海分崩。陛下今天上朝執(zhí)事,但己經(jīng)晚了。并不是朝歌城里沒有智能之士、賢俊之人,而是因為陛下平日不以忠良的人為重,因而今天人們也不會以陛下為重。”
李通越說越激動,直俯在大殿下,滿朝文武無不駭色。直道李通命不久矣。李通興致將起,哪里還管得著是否被紂王擾殺。
“事至今天,東面有姜文煥,游魂關(guān)日夜不得安寧,南面有鄂順,三山關(guān)被攻打得危情急迫,北面有崇黑虎,陳塘關(guān)旦夕便難以自保;西面有姬兵,直敲臨漁關(guān),不日便將破城。真像是大廈將要傾覆,一根棟木怎么可能支撐得???臣今天不怕砍頭之死,直言冒讀了君上,只是希望趕緊加以整頓,以便能挽救危亡的局勢。如果皇上不認(rèn)為我的話是荒謬的,臣可以作保推舉兩位大臣,先到臨漁關(guān)去,阻攔住周兵,其它的事則可再作商議。也希望陛下每天都能整修國政,避免讒聽,疏離阿談之說,并聽從下臣的勸諫,只有這樣,才可望稍稍挽回天亡之命運,不失去成湯打下的江山。”
紂王今日也是奇怪,并沒有因李通說辭而生氣,只和顏悅色說:“你想保舉的是誰?”李通說:“我看在所有這些大臣里面,只有鄧?yán)ズ捅獌扇艘恢币詠砭哂兄伊贾暮洼o助國家的真愿,如果能讓這兩位大臣前去,可以保證不會有險誤?!?br/>
紂王批準(zhǔn)了李通的奏章,當(dāng)即便命令將鄧?yán)?、苗吉召到殿中?br/>
不一會,鄧?yán)ァ⒚缂銘?yīng)召來到殿前,朝賀完了后,紂王說:“今天有上大夫李通呈告你們忠心為國,因而特意推舉兩位前去臨漁關(guān)協(xié)助守防。我另賜你們黃城、白旎,給予在外統(tǒng)兵的軍權(quán)。希望你們能盡心竭力,一定要擊退周兵,抓得罪魁之。你們對國家有功,我不會吝音疆土,定會報答你們的!望一定接受我的命令。”
鄧?yán)?、茵吉叩頭說:“我們一定會盡綿薄之力,以此而報答皇上的知遇之恩?!奔q王傳下圣旨:“給兩位設(shè)宴,以此而表達(dá)我的寵榮之心?!?br/>
兩位侯爵又一次叩頭,謝了恩后下殿去了。一會兒,下面人便擺好了筵席,百官跟兩位侯爵碰杯祝賀。微子、箕子兩位殿下也來給兩位侯爵遞酒,并便咽著說:“兩位將軍,國家的安危,就在此一舉了,全依賴于將軍扶持國危,則國家有幸!”
兩位侯爵答道:“殿下請放心,我們平時的忠肝義膽,正在于今天能夠答報國恩怎么敢辜負(fù)皇上那么重大的委托,以及諸位大夫保舉的恩情?”
酒宴結(jié)束后,兩人謝過了兩位殿下與其他的官。第二天便帶領(lǐng)部隊離開朝歌,直接在孟津渡過黃河,向臨漁關(guān)進(jìn)。
再說土行孫由于督送糧草到了軍營的門前,看到一面旗幟,旗下卻是韋護(hù)的降魔柞和雷震子的黃金棍。土行孫不知道其中緣由,心里想:“這兩人的兵器怎么丟到這旗幟下來了?我先去見見元帥,把真實的事調(diào)查清楚?!?br/>
報馬將他到來的消息報到中央軍中:“稟告元帥,二運督糧官正在外面要求接見。”子牙傳出命令讓他進(jìn)來。土行孫到中央軍營,見了子牙行了禮,便問:“弟子剛才督糧到營房大門外面,看到關(guān)前豎著一面旗幟,旗下卻是韋護(hù)、雷震子的兩件兵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子牙把卞吉的事說了一遍。土行孫氣憤道:“豈有此理?”哪吒在一旁說:“卞吉被我打了一圈,這幾天都沒有出來過?!?br/>
土行孫說:“等我到那里去了解一下便知道實情了?!蹦倪刚f:“你不要去,那旗幟果真是厲害著?!蓖列袑O只是不信,那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土行孫直接走出營門,一直往蟠下走去,一跤絆倒,便不省人事了。
周營的哨馬報告到子牙那里,子牙大吃了一驚。正在沒有辦法可想的時候,那邊關(guān)上的軍士看到了旗幟下面睡著一個矮子,便去報告了歐陽淳。
歐陽淳命令到:“打開關(guān)門,把人捉來。”但他不知道如何要想拿旗幟下的人,只有卞吉的幾名家將可以,其余的人則沒有法術(shù)保護(hù),不能到旗幟下去。
當(dāng)幾個軍士走到旗幟下時,也都翻身跌倒,不醒人事了。關(guān)上的軍士看到,又急忙報到主將那里。歐陽淳也自己感到驚疑,便急忙叫手下人把卞吉請來。
卞吉當(dāng)時正在家里調(diào)養(yǎng)傷口,聽到主將來叫他,只得勉強到了府中。歐陽淳把前面生的事講了一遍。
卞吉說:“這是小事一件?!鞭D(zhuǎn)身命令家將:“去把那矮子抓了來,把我們的人放走?!奔覍⒊隽顺顷P(guān),將土行孫捆了起來,而把他們的軍士拖到了旗桿范圍外面。大家就象醉后剛剛醒來,一個個都揉揉眼睛。一會兒便把土行孫抬進(jìn)了關(guān)里,捉到府上。
歐陽淳詢問道:“你是什么人?!蓖列袑O說:“我看到旗幟下面丟著一根黃金棍,就想拿回家里去鬧著玩兒,不知不覺中便在那里睡著了?!?br/>
卞吉在一旁大聲罵到:“你這個無賴!怎么敢花言巧語來欺弄我?”命令手下人說:“帶出去斬。”軍士們把土行孫帶出了城門,舉起刀就劈了下去,哪里知道土行孫只一扭身,就沒影子了。
那些行刑的軍士們急忙跑進(jìn)府里來報告:“啟稟元帥,剛才的事真奇怪,我們捉著那個家伙,正要下手砍他,那矮子把身子一晃,就沒有了影子?!?br/>
歐陽淳對卞吉說:“這個人就是土行孫了,必須要謹(jǐn)慎才好?!币换锶硕己荏@異。那邊土行孫回到營房里來見子牙,說:“那旗幟果然厲害,弟子一走到那下面就跌倒了,不知人事,如果不是我的地行之術(shù),性命就完蛋了?!?br/>
第二天,卞吉的傷痕好了,領(lǐng)著家將走出關(guān)去,到周營前挑戰(zhàn)。報馬報到子牙那里。子牙問:“誰出馬迎敵?”哪吒愿意前去,于是便踩著風(fēng)火輪,晃動著火尖槍出了營去。
卞吉一見仇人,也不對話,搖晃著畫桿戟,迎面就刺殺過來。哪吒的火尖槍也分心就刺。這場激戰(zhàn),一個展開銀桿戟,一個動火尖槍。哪吒施威武,卞吉逞剛強。忠心扶社極,赤膽為君王。相逢難下手,孰在孰先亡。
卞吉和哪吒大戰(zhàn)一場,又恐怕他先下了手,就撥轉(zhuǎn)馬頭,先往旗幟下走去。實際上,這時候哪吒如果想要往旗幟下走,也能走得。他是蓮花化身,沒有魂魄,因而那法術(shù)對他無效。
只是因為哪吒天性乖巧,猶恐不測,便站住了腳,看著卞吉往旗幟下通過了,自己卻踩著風(fēng)火輪回了大營。
卞吉進(jìn)到關(guān)內(nèi)會見歐陽淳,說:“我想把哪吒騙到旗幟下面來,可是他狡猾,不來追趕我,自己回營里去了?!?br/>
歐陽淳說:“那怎么打呢全”正在談?wù)摰臅r候,忽然偵探前來報告說:“鄧、苗兩位大將奉紂王命令前來助戰(zhàn),請主將前去迎接?!?br/>
歐陽淳和其他將領(lǐng)一起到帥府外去迎接。兩位將軍急忙下馬,和歐陽淳拉著手,一同登上了銀安殿?;ハ嘈辛硕Y之后,兩位將軍便在上位坐定,歐陽淳坐下位奉陪。
鄧?yán)柕剑骸扒靶┤兆?,將軍寫的告急書送到朝歌,天子看后,命令我們兩位和將軍一起協(xié)力守關(guān)。目前姜尚很是猖狂,所到之處,我們的人不是投降便是被殺,軍威已經(jīng)受挫,似乎全然不應(yīng)當(dāng)歸為是打仗人的罪行。今日臨撞關(guān)是朝歌城的屏障,和其它關(guān)隘還不一樣,一定要重兵把守,才能保證不出問題。這幾日將軍和圍兵交戰(zhàn),勝敗的情況怎樣?”
歐陽淳說:“先是副將卞金龍失利,幸好他的兒子卞吉有一面旗幟,叫幽魂白骨蟠。全靠了這面旗幟來阻擋住了周兵,第一次捉了南宮適,第二次捉了黃飛虎、黃明,第三次又捉住了雷震子?!?br/>
鄧?yán)フf:“捉住的是不是反五關(guān)的黃飛虎?”歐陽淳說:“正是他?!睔W陽淳這次正是:無心說出黃飛虎,咫只臨漁屬子牙。
鄧?yán)ヂ犝f被抓的是成武王黃飛虎,便冷笑著說:“他今天也被你給抓住了,將軍的功勞真大啊?!睔W陽淳謙遜地感謝了一通。鄧?yán)グ蛋祵⒋耸掠浽谛纳稀T瓉睃S飛虎是鄧?yán)サ亩谭?,其他人?dāng)然不知道其中底細(xì)了。歐陽淳辦了酒席來款待二位大將,大家飲完后就各自散去了。鄧肯來到自己的住宅,心里想:“黃飛虎今天被抓,如何才能救他?我想天下八百諸侯,都已歸了周人,那些關(guān)隘大勢喪盡,料想這一關(guān)也阻擋不了周兵的進(jìn)攻,不如歸順了周兵,這樣才是上策。但不知道苗吉怎么想的?再等等明天打上一仗,見機而行吧。”
第二天,二位將軍來到殿上,會見眾將。苗吉說.“我們奉旨前來,當(dāng)然應(yīng)該忠心報國。趕緊傳出命令去,把部隊調(diào)派出關(guān),和姜尚交戰(zhàn),早早定下雌雄,以免那些無辜的人生靈涂炭?!?br/>
歐陽淳等說:“將軍的話很對。”于是便命令卞吉等人在關(guān)里點炮吶喊,并率領(lǐng)人馬一起出關(guān)。鄧、丙兩位將領(lǐng)也走到關(guān)外,只見幽魂白骨蟠高高掛起有數(shù)丈,堵住了正道。
卞吉在馬上說:“稟告兩位將軍,讓人馬從左邊的路上走,不要往旗幟下通行。這面旗幟可不同于別的法寶。”
苗吉說:“既然不能通行,就不要往那兒走?!避娛總兌紡淖筮吚@到子牙的營門前,對兩邊的探馬說:“讓武王、子牙來對話。”
哨馬將消息報到中央軍中。子牙說:“既然請武王來對話,就一定有更深的意思。”于是命令軍官趕緊請武王親自到陣前來。子牙傳下命令:“點炮吶喊?!敝灰妼氬鞊u動,軍營的門大開,鼓角色一起鳴響。周營中的人馬都走了出來……
鄧、苗兩位大將在馬上看見子牙調(diào)出兵馬來,一派威風(fēng)凜凜,殺氣騰騰,別是一番光景多又看到三山五岳的門人,一班人整整齊齊,再看紅羅傘下,武王坐在逍遙馬上,左右兩邊,分立著四賢、八俊。武王一派世脫俗的天子儀表。
這時,鄧、苗兩位大將已騎在馬上大聲喊到:“來的是武王、子牙嗎?”子牙說:“不錯,兩位大人是誰?”
鄧?yán)フf:“我們便是鄧易、苗吉。姜子牙,你們西周根本不懂仁義禮智是什么,竟敢擅自盜用帝王之號,收藏叛亡兵將,抵抗天子軍隊,殺害軍士,顛覆將領(lǐng),已經(jīng)是罪大而不可饒??;今天又大肆猖狂,欺騙君主,叛逆不道,浸占天王的疆土,你們想干什么?難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偏偏肆無忌憚,竟至如此呢!‘
苗吉又指著武王說:“你的先王一直以道德之士為人稱許,雖然在羨里關(guān)了七年,也沒有一句怨言,克守為臣的品節(jié),后來終于承蒙封王的愛憐而釋放回國,并賜以黃錢、白族,特地給了在外征伐的大權(quán),紂王對你先父的洪恩德澤,可說是很厚重的了。你們應(yīng)當(dāng)世世代代報答才是,雖然至今還沒有獻(xiàn)出大海中的萬分之一涓滴。今天你父親才死不久,你就聽從姜尚的妄言,大動干戈,制造事端,動,沒有名分的大兵,犯下大逆王恩的罪行,這是自己在尋找絕宗滅子的禍害,到時候便后悔莫及了!今天聽我的一句話,忙緊退兵,交還占領(lǐng)的關(guān)隘,捉拿獻(xiàn)上有罪逃跑的人,自己投降而等待判罪,還能重新給你們以不死。不然的話,如果天子大興乾剛,親自率領(lǐng)六師,大力展開討伐之勢,恐怕你們這些人都必死無疑了?!?br/>
子牙笑著說:“二位賢侯只知道固守常理,而不知道時務(wù)變宜。古人說:‘天命沒有永恒的,只有道德之人才能適應(yīng)于它?!裉旒?fù)鯕埮安坏?,荒yin酗暴,殺戮大臣,誅害妻子,遺棄孩子,郊社不修,宗廟不供,大臣們也受到影響,于是朋家結(jié)仇,百姓遭害,使無辜者痛心呼救,道德敗壞者公然作惡,罪惡已經(jīng)到了極點。因而,有皇天震怒,特地命令我們周人奉行上天的討伐之意,天下的諸侯也都紛紛來幫助西周,在孟津聚會,商討商朝的國運。兩位諸侯如果還是執(zhí)迷不悟,仍然只是樂于口舌之爭,那么,依我之見,兩位諸侯就象是寄居在外的客人,不知道誰是真正的主人。希望你們趕緊倒戈過來,棄暗投明,同樣不會失去你們作為封侯的位置的。請你們快快自己斷認(rèn)吧?!?br/>
鄧?yán)バ睦锎笈忝畋寮骸皩⑦@野老頭給我拿來!”卞吉驅(qū)趕著馬,晃動著槍,沖殺過來。子牙身旁的趙升提起雙刀,前來抵擋,正在兩人交戰(zhàn)的時候,丙吉也舉著刀沖了過來。這邊則有孫焰紅舉起大斧擋住。接著又沖出武吉,驅(qū)馬殺來助陣。而哪吒早就了怒,只見他踩起風(fēng)火輪,現(xiàn)出三頭八臂,以勢不可擋之勢沖殺過來。V</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