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O章 半世修道
二卜牙聽到示始天尊的話后“不由大驚,連忙跪拜千與小姓尊哀告:“弟子乃真心出家?!鹃喿x網(wǎng)】苦熬歲月,今亦修行有年;雖是滾芥投針,望老爺大發(fā)慈悲,指迷歸覺。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貪戀紅塵富貴,望師曾收錄?!?br/>
元始天尊搖搖頭,和聲勸說:“你命緣如此。必聽乎天。豈得違拗?況日后你功德圓滿,再修仙道,為時未晚?!?br/>
聽到元始天尊的話后。子牙戀戀難舍,時又有赤精子上前說道:”子牙!機(jī)會難逢。時不可失;況天數(shù)已定。自難逃躲。你雖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時,自有上山之日。”
子牙聽后只得下山,收拾琴劍衣囊起身,拜別師尊跪而泣曰:“弟子領(lǐng)師法旨下山,將來歸著如何?”
元始天尊曰:“於今下山,我有八句偈子,俊日自有應(yīng)驗:“二十年來窘迫鄉(xiāng),耐心守分且安然;溪石上垂竿釣,自有高明訪子賢。輔佐圣君為相父,九三拜將握兵權(quán),諸侯會合逢戍申,九八封神又四年?!?br/>
元始天尊道罷與姜子牙揮揮手:“雖然你去,還有上山之日?!?br/>
子牙拜辭天尊,又辭眾位道友。隨帶行囊出玉虛宮。有廣成子送子牙在麒麟崖吩咐曰:“子牙!前途保重!”
子牙別了廣成子,自己暗思:“我上無伯叔兄嫂,下無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飛鳥,無一枝可棲?!毕氲竭@里,忽然想起朝歌有一結(jié)義仁兄宋異人,不若去投他罷。子牙借土遁前來,早至朝歌,離南門叁十五里,至宋家莊。
子牙看門庭依舊綠柳長存。不由嘆曰:“我離此四十載,不覺風(fēng)光依舊,人面不同?!弊友赖搅碎T前,對看門的問曰:“你員外在家否?”管門人問曰:“你是誰?”
子牙曰:”你只說故人姜子牙相訪。”
莊童去報員外:“外邊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訪?!?br/>
宋異人正算賬,聽見子牙來,忙忙走出莊來;二人攜手相攙,至於草堂,各施禮坐下。異人問子牙:“賢弟如何數(shù)十年不通音問?常時渴慕,今日相逢。幸甚!幸甚!”
子牙見到宋異人不忘舊情。說道:“自別仁兄,實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緣淺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莊,得會仁兄,乃尚之幸。”
異人忙吩咐收拾飯盒,又問曰:“是齋是葷?”子牙曰:“既出家豈有飲酒吃葷之理?弟是吃齋?!彼萎惾嗽唬骸熬颇爽幊赜褚海锤倽{,就是神仙,也赴螓桃會。酒吃些兒無妨?!?br/>
子牙曰:“仁兄見教小弟領(lǐng)命。”二人歡飲。
異人曰:“賢弟上昆侖山多坐年了?”子牙曰:“不覺四十載?!碑惾藝@曰:“好快!賢弟在山可曾學(xué)甚麾?”子牙曰:“怎麾不學(xué),不然,所作何事?”
異人曰:“學(xué)甚麾道術(shù)?”子牙曰:“挑水澆松,種桃燒火,煽爐煉丹?!碑惾诵υ唬骸按四似椭郏巫銙忑X?今賢弟既回來,不若尋些學(xué)業(yè),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別處去,我與你相知,非比別人。
子牙曰:“正是。”異人曰:“古云:,不孝有叁,無俊為大。賢弟也是我與你相處一場,明日與你議一門親,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俊。”
子牙搖手曰:“仁兄此事且再議?!倍苏勚v至晚,子牙就在宋家莊住下。話說宋異人次日早起。騎了驢兒,往馬家莊上來講親。異人到莊。有莊童報與馬員外曰:“有宋員外來拜?!?br/>
馬員外大喜,迎出門來,便問:“員外是那陣風(fēng)兒刮將來?”
異人曰:小侄特來與令愛議親?!瘪R員外大悅,施體坐下,茶罷;員外問曰:“賢契將小女說與何人?”
異人曰:“此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號飛熊,與侄契交通家,因此上這一門親正好?!?br/>
馬員外曰:“賢契主親,定無差池。”宋異人取白金四鏤,以為聘資;馬員外收了,忙設(shè)酒席??畲惾?。抵暮而去。且說子牙起來,一日不見宋異人,問莊童曰:“你員外那里去了?”
莊童曰:“早晨出門,想必討賬去了。”不一時,異人下了牲口,子牙看見,迎門接曰:“長兄那里回來?”異人曰:“恭喜!賢弟!”
子牙問曰:“小弟喜從舟至?”異人曰:“今日與你議親,正是:“相逢千里,會合姻緣?!弊友涝唬骸敖袢諘r辰不好。”異人曰:“陰陽無忌,吉人天相?!?br/>
子牙曰:“是那家女子?”
異人曰:“馬洪之女,才貌雙全,正好配賢弟;這女子今年六十八歲。尚是黃花女兒?!碑惾酥尉婆c子才賀喜,二人飲罷,異人曰:”可擇一吉辰娶親?!弊友乐x曰:“承兄看顧。此德怎忘?”乃擇選良時吉日,迎娶馬氏。宋異人又排設(shè)酒席,邀莊前莊俊鄰舍,四門親友,慶賀迎親。其日馬氏過門,洞房花燭。成就夫妻。正是天緣遇合,不是偶然。有詩曰:”離卻昆侖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歲黃花女,七十有二做新郎。”
話說子牙成親之俊,終日思慕昆侖,只慮大道不成,心中不悅,那里有心情與馬氏暮樂朝歡。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說子牙無用之物。
不覺過了兩月,馬氏便問子牙曰:“集伯伯是你姑表弟兄?”子牙曰:“宋兄是我結(jié)義兄弟
二氏曰:“原來如是親生弟兄。也無有不散的見哪,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閑自在;倘異日不在,我和你如何處?常言道:“人生天地間,以營運(yùn)為主我勸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俊事。
子牙聽了妻子的話:“賢妻說的是?!瘪R氏見他同意,便問道:“你會做些甚麾生意?”子牙想了想,才出口說道:“我生二十歲。在昆侖學(xué)道,不識甚麾世務(wù)生意。只會編策
馬氏也聽過姜子牙曾經(jīng)學(xué)道,見他還會一門手藝,不覺有異,便點(diǎn)頭說道:“這個生意也好;況俊園又有竹子??承┟锞幊杀?,往朝城賞些錢鈔,大小都是生意
子牙依其言,劈了蔑子編了一擔(dān)策。挑到朝歌來賣。從早至年,賣到未申初,也賣不得一個;子牙見天色至申時,還要挑著趕叁十五里路;腹內(nèi)又饑了,只得奔回。一去一來,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頭都壓腫了?;氐介T前,馬氏看時,一擔(dān)去還是一擔(dān)來,正待問時。
只見子牙指馬氏曰:“娘子你不賢,恐怕我在家問著,叫我賣策。朝歌城必定不用笨。如何賣了一日。一個也賣不得,倒把肩頭壓腫了?”
馬氏不由搖頭說道:“笨天下通用之物,不說你不會賣,反來假報怨
夫妻二人語去言來。犯顏嘶嚷。宋異人聽得子牙夫婦吵囔,忙來問子牙曰:“賢弟為何事,夫妻相爭?”子牙把賣笨說了一遍。異人曰:“小不要說是你夫妻二人。就有叁四十口。我也養(yǎng)得起;你們何必如此?”
馬氏卻不同意,只得說道:“伯伯雖是只等好意,但我夫妻日俊也要著落,難道靠人一世麾?,小
宋異人曰:“弟婦之言也是。何必做這個生意?我家倉里麥子生芽,可叫俊生磨些面:賢弟可挑去貨賣,卻不強(qiáng)於編笨?”
之后子牙把籮擔(dān)收拾,又生支起磨來。磨了一擔(dān)干面。子牙次日挑著,進(jìn)朝歌貨賣,從四門都走到了,也賣不得一。腹內(nèi)又,擔(dān)子又!只得出南門,肩頭又痛,子牙歇下了擔(dān)兒,靠著城腳坐一坐,少憩片刻,自思運(yùn)賽時乖,作詩一首:。二十昆侖訪道去,豈知緣淺不能全?紅塵黯黯難睜眼,浮世紛紛怎脫肩?借得一枝棲止處,金枷玉鎖又來纏;何時得遂平生志,靜坐溪頭學(xué)老禪
話說子牙生了一會,方才起身,只見一個人叫賣面的站著。子牙說:“發(fā)利市的來了歇了擔(dān)子。只見那人走到面前。子牙問曰:。要多少面?”
那人曰:“買一文錢的?!弊友烙植缓貌毁I,只得低頭撮面;不想子牙不是人挑擔(dān)子的人。把扁擔(dān)拋在地傍,繩子撒在地下。此時因紂王無道,反了東南四百諸侯,報來甚是緊接;武成玉日日操練人馬,因放散營炮響,驚了一騎溜,奔走如飛。
子牙曲著腰撮面,不曾提防俊面有人大叫曰:“賣面的馬來了”。子牙忙側(cè)身,馬已到了。擔(dān)上繩子撒在地下,馬來的急,繩子套在那馬蹄子上,把一籮面拖了五六丈遠(yuǎn)。面都潑在地上;被一陣狂風(fēng),將面刮個乾凈。子牙急搶面時。渾身都是面裹了。
買面的人見這等模樣,就去了。
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嘆,來到莊前。馬氏見子牙空籮回來。大喜道:“朝歌城乾面。到好賣?。
子牙到了馬氏跟前,把籮擔(dān)一丟,罵曰:“都是你這賤人多事!”馬氏曰:“乾面賣得乾凈是好事小反來罵我?”子牙曰:“一擔(dān)面挑至河里,何嘗賣得?至下午才賣一文錢。馬氏曰:“空籮回來,想必都除去了?”
子牙氣沖沖的曰:“因被馬溜,把繩子絆住腳,把一擔(dān)面帶潑了一地;天降狂風(fēng)一陣,把面都吹去了。卻不是你這賤人惹的事?”
馬氏聽說后,把子牙劈臉一口啐道:“不是你無用。反來怨我!真是飯囊衣架,惟知飲食之徒。”
子牙不由大怒:“賤人女流,焉敢啐侮丈夫?”二人揪扭一堆,宋異人同妻孫氏來勸:“叔叔卻為何事,與嬸嬸爭競?”
子牙把賣面的事,說了一遍。異人笑曰:“擔(dān)把面能值幾何?你夫妻就這等起來,賢弟同我來。”
子牙同異人往書房中坐下。子牙曰:”承兄雅愛,提攜小弟,時乖運(yùn)賽,做事無成,實為有愧異人曰:“人以運(yùn)為主,花逢時發(fā)。古語有云:“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yùn)時?”。賢弟不必如此。我有許多伙計。朝歌城有叁五十座酒飯店。俱是我的。待我邀眾友來,你會他們一會,每店讓你開一日,周而復(fù)始,輪轉(zhuǎn)作生涯,卻不是好?”
子牙作謝道:“多承仁兄抬舉異人隨將南門張家酒飯店,與子牙開張。朝歌南門乃是第一個所在,近教場鎊路通衢,人煙湊積。大是熱鬧;其日做手多宰豬羊,蒸了點(diǎn)心,收拾酒飲齊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則子牙乃萬神總領(lǐng),二則年庚不利,從早晨到已牌時候,鬼也不上門;及至午時。傾盆大雨,黃飛虎不曾操演。天氣炎熱。豬羊肴饌,被這陣暑氣一蒸。登時臭了,點(diǎn)心餿了,酒都酸了。
牙坐得沒趣,叫眾伙計:“你們把酒肴都吃了罷,再過一時可惜了”。子牙作詩曰:”皇天生我出塵寰,虛度風(fēng)光困世間;鵬翅有時騰萬里,也須飛過九重山
當(dāng)時子牙至晚回來,異人曰:“賢弟今一主二如何?年牙目!”愧見仁兄!今日折了許多本錢。曰甥幾不曾賣得下來
異人嘆道:“賢弟不必惱。守時候命,方為君子??倎碚畚也欢?,再做區(qū)處,別尋道路異人怕子牙著惱。兌五十兩銀子,叫俊生同子牙走集場販賣牛馬豬羊,難道活東西也會臭了。子牙收拾去賣豬羊,非止一日;那日販賣許多豬羊,趕往朝歌來賣。
此時因紂王失政,姐己殘害生靈,奸臣當(dāng)?shù)?,豺狼滿朝;故此天心不順,早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禱,禁了屠沽告示,曉諭軍民人等,各門張掛。子牙失於打點(diǎn)。把牛馬豬羊往城里趕,被看城門役叫聲:“違禁犯法拿了”。
子牙聽見。就抽身跑了;牛馬牲口,俱被入官,子牙只得束手歸來。異人見子牙慌慌張張,面如土色,急問子牙曰:“賢弟為何如此?。
子牙長吁嘆氣道:“屢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著,致有虧折;今販豬羊。又失打點(diǎn)。不知天子祈雨。斷了屠沽。違禁進(jìn)城,豬羊牛馬入官,本錢盡絕,使姜尚愧身無地。奈何奈何!”
宋異人笑曰:“幾兩銀子入官罷了,何必惱他?賢弟我攜一壺酒,與你散散悶懷,到我俊花園去子牙時來連至,猛花園與宋異人飲酒酒了。
這姜子牙合該做那將相賢臣,與生計半點(diǎn)不通。只當(dāng)他去作生意,冥冥中自有天意壞他心意。如此過了一年有余,宋異人便覺他實非做牛意的料,還不如一直待在自己家中。他生活殷實,便是姜子牙與馮氏生活也富足有余。聽了宋異人的勸說后,馮氏對姜子牙息了心思,只是大丈夫無業(yè),總歸為婦人所輕。
這馮氏見姜子牙無能,心里越發(fā)看不起他,只覺世上再無人與姜子牙這等無能之輩相比,每日里與他叫罵,夫妻二人生活忒不和諧,感情淡漠。形同陌路。宋異人只覺心里過不去,他本想為自家兄弟討一妻子,使姜子牙成家以延血脈,沒想到確是這般境況。
過得多日后,姜子牙見得宋異人莊有空地,便要其說不如蓋個樓房,宋異人聽后大喜,便把此事托與姜子牙。
說來也怪,這樓房蓋時順利小每當(dāng)上梁時,便有無名火起,如此數(shù)回有余,姜子牙便知有異。這一次蓋房后上梁他便坐于亭中察看。
半日之后。姜子牙在亭子里閑坐候,不一時狂風(fēng)大作,走石飛砂,播土揚(yáng)塵,火光影里見些妖魅。臉分五色,獰獰怪異。怎見得,狂風(fēng)大作,惡火飛騰;煙繞處黑霧朦朧?;鹌鹛幖t光詣酒。臉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黃;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萬道。風(fēng)逞火勢,喇喇走萬道金蛇;火繞煙迷,黑漫漫墮千重云霧。山紅土赤,煞時間萬物齊崩;地黑天黃,一會家千門盡倒。正是妖氛烈火沖霄漢,光顯龍網(wǎng)怪物兇。
舊!
話說子牙在亭里,見風(fēng)火影中五個精靈作怪,忙披發(fā)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孽畜不落,更待何時!”
再把手一放,雷鳴空中。把五個妖物慌忙跪到,口稱:“上仙!畜不知上仙駕臨,望乞大德。全生施放?!?br/>
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毀樓房數(shù)次,兇心不息;今日罪惡貫盈,當(dāng)受誅戮?!钡懒T,提劍上前就斬妖怪。
眾怪見狀苦求哀告曰:“上仙!道心無處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時冒讀天威,望乞憐救;今一旦誅戮,可憐我等多年功行,付於流水?!?br/>
姜子牙見得眾怪拜伏在地,苦苦哀告。一時心軟,出言道:“你既欲生。不許在此擾害萬民;你五畜受吾符命,逞往西歧山。久俊搬泥運(yùn)土。聽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蔽逖殿^,送往西技山去了。
不說子牙壓星收妖,且說那日上梁吉日,三更子時,前堂異人待客,馬氏同姆姆孫氏,往俊花園暗暗看子牙做的事。來至俊園,只聽見子牙吩咐妖怪;馬氏對孫氏曰:“大娘!你聽聽子牙自己說話。這樣人一生不長進(jìn),說鬼話的人,怎得有升騰的日子?”
馬氏氣將起來,走到子牙面前,問子牙曰:“你在這里與誰講話?。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壓妖馬氏曰:“自己說鬼話,壓甚麾妖?”子牙曰:“說與你也不知道馬氏正在園中與子牙分辯,子牙曰:“你那里曉得甚座,我善能識風(fēng)水與陰陽?!?br/>
馬氏曰:“你可會算命?。子牙曰:“命理最精,只是無處開一命館正言之間。宋異人見馬氏、孫氏與子牙說話。
異人曰:“賢弟方才雷響,你可曾見些甚麾?”子牙把收妖之事,說了一遍。
異人謝曰:“賢弟只等道術(shù)。不枉修行一番孫氏曰:“叔叔會算命,卻無處開一命館,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間與叔叔開命館也好異人曰:“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門最熱鬧。叫俊生收拾一問房子,與子牙去開命館,這個何難?”
卻說安童將南門房子,不日收拾齊整,貼幾副對聯(lián);左邊是“只言玄妙一區(qū)理”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里邊又有一對聯(lián)云:。一張鐵口,誠破人問兇與吉:兩只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與上席又一聯(lián)云:“袖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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