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坦誠心跡
然而,向金發(fā)的表現(xiàn)大大出乎唐誠的意料,向金發(fā)聽說面前站著的這位李冬冬和省委書記楊天宇有關系時,向金發(fā)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起來,他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足夠的熱情,反而更顯冷淡了,向金發(fā)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按照唐誠的想法,一旦李冬冬表露身份,這些省廳廳長們,都會笑臉相迎,恭敬有加的,這個向金發(fā)是怎么回事啊!
轉(zhuǎn)念一想,唐誠有點明白了,楊天宇姓楊,而李冬冬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姓李,向金發(fā)可能認為李冬冬是冒充的了。
唐誠就對李冬冬說:“冬冬,你還是再給向廳長介紹一下吧!可能剛才向廳長沒有聽清楚。”
李冬冬就再次表明身份說:“省委楊書記是我的姨夫,我自幼在姨夫家里長大,和父女一樣。所以,我姓李,我姨夫姓楊。”
按照唐誠的想法,只要李冬冬把這個情況說出來,向金發(fā)一定會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
可是,令唐誠和李冬冬大跌眼鏡的事情,竟然奇跡般的出現(xiàn)了,向金發(fā)表情淡然,絲毫不為所動,他生硬的表情說:“我不管你和誰有關系,你就是和中央政治局委員有關系,也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省委書記怎么了!省委書記也要講黨性原則,你們縣里經(jīng)濟搞不上去,只會向國家伸手要資金,我們省財政廳是堅決不會助長這類不正之風的。”
怎么搞的!
我靠。
這個向金發(fā)的表現(xiàn)完全不符合官場規(guī)律啊,向金發(fā)就是省長的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抗省委書記啊!古語還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呢,唐誠是縣委書記,在省里沒有話語權(quán),可是,唐誠背后可有省委書記啊!
這個向金發(fā)不會連省委書記的面子都不給吧!
李冬冬酒后發(fā)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向金發(fā)會這么的不給面子,李冬冬急了,當即沖上來,拍打著向金發(fā)的辦公桌說:“向金發(fā),你不要以為你這個廳長多大的官,你忽悠別人可以,忽悠我李冬冬,門都沒有!不就是一個省財政廳嗎!你跟我到省委大樓里去一趟,連分管省經(jīng)濟財政的省委副書記,見到我,都要熱情的打招呼的,你這個省廳廳長竟然不給我面子!”
唐誠想阻攔李冬冬,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哼!”向金發(fā)鼻子里哼了聲,他也站起來,和李冬冬對峙到:“我也告訴你,楊天宇可以唬別人,但是在我向金發(fā)眼里,一個省委書記,算不得什么!”
向金發(fā)拿起桌上的電話,就對保衛(wèi)部門說:“我辦公室里,來了兩個鬧事的。給我過來處置一下。”
唐誠一看,事情要鬧僵。
唐誠急忙拉扯住李冬冬,對向金發(fā)說:“算了,我們走,我們不要錢了,這總可以吧!”
一會,三四名保安就沖進來,有人敢在廳長的屋里撒野這還了得,連推帶搡的,把唐誠和李冬冬趕出了廳長辦公室。
李冬冬被趕出來廳長辦公室,就在外面樓過道里,給姨夫的秘書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以后,幸好,楊天宇正在辦公室圈閱文件,秘書把電話給了楊天宇,李冬冬就在電話里,向姨夫訴說了,自己在省財政廳遇到的委屈和不公正的待遇。
楊天宇聽完李冬冬的訴說,楊天宇只是淡淡的回應一句,唐誠和李冬冬就都明白了。
楊天宇說:“今天上午,省委組織部已經(jīng)找向金發(fā)同志談話了,要把他調(diào)離財政廳長職務,擬調(diào)任到省政協(xié)調(diào)研文教衛(wèi)生副主任委員。”
然后,楊天宇對李冬冬說:“告訴唐誠,讓他回來吧。等新廳長到任了,再說。”
怪不得向金發(fā)一聽說,李冬冬和楊天宇有關系,反而更加的蠻橫無理,原來,他對楊天宇調(diào)他去政協(xié)工作,他很有意見,即便是他的年齡到了,他的理想之地是省人大,而不是省政協(xié)。相比之下,省人大是比省政協(xié)權(quán)勢更大一點。
人家向金發(fā)就要被調(diào)到省政協(xié)去養(yǎng)老了,在新的財政廳廳長還沒有上任之前,他只屬于臨時站崗,負責一段,所以,他當然心態(tài)會有所變化。都到這份上了,他當然可以對省委書記說不了。
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唐誠和李冬冬就無奈的走出了省財政廳,兩人漫步出來了省財政廳的門口,然后,向前走上二百米,那里有一個穿過街的人行道,唐誠和李冬冬,就想從那里通過街道,趕到馬玉婷那里會合。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就在唐誠和李冬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時,猛然的,從唐誠和李冬冬的身后,沖將過來一輛急速行駛的摩托車,說時遲那時快!
摩托車即將闖到了唐誠的身后,坐在后座上的另一個歹徒,已經(jīng)把手中的棍棒舉起來,要給唐誠一個腦后擊打。
這要是打上了,就是打不死唐誠,也會讓唐誠留下重度腦震蕩。
可是,就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上,落下了一片樹葉,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唐誠的后腦勺邊,李冬冬看到了,她就想伸出手,去把那片葉子摘掉,可是,就在李冬冬的頭顱稍微那么的一動,她倒是率先看到了從他們身后沖過來的摩托車,李冬冬情急之下,猛然的一推唐誠,把唐誠給推出去了,她卻沒有幸免,被疾馳過來的摩托車應聲掛倒,她狠狠的摔倒在硬硬的路面上。
唐誠大驚失色,等他回味過來,李冬冬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雙手抱著膝蓋,疼的直咧嘴。
撞人的摩托車頓了一下,便風一般的疾馳而去,駕駛撞人摩托車的兩人頭戴鋼盔,摩托車也無牌照,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轉(zhuǎn)過去一條小街,不見了蹤影。
唐誠跑出去一步,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扭頭一看受傷的李冬冬,當務之急,是先把李冬冬送進醫(yī)院。
在遠處的馬玉婷等人,也看到這邊發(fā)生的驚魂一瞬,當即都跑過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李冬冬抬上了車,先送往附近的省第三人民醫(yī)院救治。
走到了醫(yī)院,掛的急診,唐誠等人幫著護士,把李冬冬扶上了輪滑擔架,唐誠心疼的攥住李冬冬的手,問:“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經(jīng)過醫(yī)生的會診,李冬冬被推出來,要先去做透視拍片。
忙完這些檢查的事,醫(yī)生反饋給唐誠的消息是,李冬冬的小腿骨折,并且碎了一小塊骨頭,還需要手術,把碎骨取出。
唐誠嚇傻了,急忙問道:“醫(yī)生,她以后不會變成瘸子吧?”
醫(yī)生回答說:“那倒不至于,只要手術成功,恢復的好,倒不會對以后的生活產(chǎn)生影響。”
唐誠的心,這才稍微放寬一些。
如果,李冬冬下半生真的變成了瘸子,而且還是因為救唐誠導致的,這樣的話,唐誠會很歉疚的!
李冬冬當晚就做了手術,手術過后,李冬冬被安排進高干病房。
唐誠留下老領導馬玉婷和他一塊照顧受傷的李冬冬,其他人都讓他們回到賓館去了。
唐誠看著面色蠟黃的李冬冬,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唐誠忍不住內(nèi)心的歉疚,他心疼的了不得,給李冬冬蓋了蓋身上的毛毯,唐誠溫柔的俯下身子說:“冬冬,委屈你了!要不是你,躺倒病床上應該是我!他們的下手目標應該是我!冬冬,是我把你連累了。”
李冬冬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看著唐誠的眼睛說:“無所謂,就是受點傷,人這一輩子,那有絕對平安的,誰也會遇上一點小傷小情的,不礙事,養(yǎng)養(yǎng)就過來了。”
馬玉婷也勸慰一句說:“就是,忍一忍,就過來了。”
馬玉婷對唐誠說:“唐誠,我那次因為闌尾炎也在省城住過院,也做手術了,不也是很快就康復了。”
唐誠點點頭。唐誠當然記得,也就是那次馬玉婷手術,才逐漸拉近了他和馬玉婷之間的關系。
李冬冬冒出一句說:”是的,只要你唐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這點傷,不算什么!”
一句話,說的唐誠心里暖暖的,不過,看到馬玉婷有點失落的眼神,唐誠的心里,又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馬玉婷,好像自己很花心似地。
唐誠真誠的說:“好好養(yǎng)傷,我會一直陪著你出院的。”
馬玉婷有點傷感,站起來,走到了窗臺前。
李冬冬對馬玉婷說:“婷姐,你能出去一下嗎。我和唐誠說句話。”
馬玉婷就應聲出去了。
李冬冬直視著唐誠的眼神說:“唐誠,有句話一直憋在我的心里,好長時間,我都想告訴你了,可是,我一直沒有勇氣。”
唐誠靜靜的撫慰著李冬冬的手臂,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李冬冬吸了口氣,緩緩的說:“就是上一次,和霞姐打賭,我賭輸?shù)哪莻€事。”
“那個事怎么了?”唐誠有點不明白,李冬冬究竟想要表達一個什么想法。
李冬冬幽幽的嘆口氣說:“就是那個億萬富翁征妻的事,億萬富翁要求女孩一定是沒有性經(jīng)驗的,結(jié)果,霞姐勝利了,我失敗了。我的那個膜,沒有了。”
唐誠猛然想起來了,就是因為那次的事件之后,李冬冬就沒有再主動的和唐誠聯(lián)系,原來,李冬冬也感覺到自卑了,她心里也有點歉疚,沒有把女孩最珍貴的初次,留給唐誠。
唐誠心軟了,說:“冬冬,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愛情和那個是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
李冬冬解釋說:“那是我十六歲的時候,上高中,我被一個大我一年級的男孩,給欺騙了,后來在韓國留學的時候,有過幾次。”
李冬冬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唐誠的表情,繼續(xù)說到:“唐誠,但我保證,那和感情無關,我從來都沒有真心的愛過,等我這個腿傷養(yǎng)好以后,你能不能陪我去醫(yī)院里,親眼看我做一次c女膜修補術啊!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唐誠心里一動,李冬冬這個女孩,竟然能夠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不是初次女孩,并且對唐誠坦誠以往,還讓唐誠親自陪她去做c女膜修補手術,不管怎么說,李冬冬能夠這樣真誠的對唐誠說出這番話來,也足以讓唐誠豁然了,比那些到死還欺騙男人的爛女強多了。
唐誠說:“不必了!”
李冬冬眼神中露出一絲驚喜,忙抬抬頭,問道:“這么說,唐誠你不在乎這些,我們還是有希望在一起的,對嗎?”
唐誠腦際里想起了楊美霞,還有此刻就躲在門外的老領導馬玉婷,她現(xiàn)在也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也是單身。
唐誠真是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