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頂有顏色的帽子
第一百章
“拉丁語?”翻譯部的人面面相覷。
拉丁語起源于意大利的拉齊奧區(qū), 是印歐語系,隨著曾經(jīng)強盛的羅馬帝國和天主教的流傳成為了歐洲的通用語言之一。
翻譯部的人是靠翻譯吃飯的,一般學的是熱的語種, 例如英語、德語、法語、漢語等等。兼顧意大利語的成員,但是意大利語是在拉丁語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出來的現(xiàn)代用語,相當于華國的現(xiàn)代漢語和古漢語的區(qū), 一般人還真的不會去往深處研究。
“武川輩,你懂拉丁語嗎?”翻譯部十個成員,算是標準的文職成員, 他們自然不希望在武斗派的同僚找上后束手無策。
“什拉丁語?哪個文件要用到拉丁語啊。”武川泉城從外面剛好吃完三明治回來, 撞上了大家的求助。工作久了, 難免肚子餓, 他們的辦公室外面放著一臺自動販賣機——麻生秋也友情提供的。
武川泉城的視線落在與裝打扮的人不一樣的蘭堂身上。
一眼,他就確認絕對是不好惹的類型。
在港口黑手黨沒統(tǒng)一服飾的要求,但是基本上人手一套黑裝, 用來增加組織的氣勢,敢不穿黑裝的人要是武斗派,要是特殊才能, 不喜歡用黑裝的高層大佬們。
蘭堂戴著仿佛用來賣萌的毛茸茸的耳罩,氣質(zhì)儀態(tài)出眾, 把一排扣子的大衣襯托得時尚極了。他一雙灰蒙蒙的綠眸,烏黑的頭發(fā)卷曲, 面容精致而立體,外眼瞼不上挑, 內(nèi)眼瞼呈現(xiàn)下陷的弧度。
另外一個特點,白!
歐洲人是白膚人種,皮膚雪白, 法國人尤其是如此。
從側(cè)臉,對方的臉頰削直,下巴美人尖,臉蛋相對于美國人要小巧一些,沒那粗狂和硬朗,但是絕對不存在陰柔的中。
經(jīng)常接觸外國人的武川泉城猜測長發(fā)青年的血統(tǒng),好像高盧人的特征,只不過高盧人和耳曼人的特征相仿,對方?jīng)]顯眼的紅發(fā)或者金發(fā),難以確認真正的國籍。他到底是不如秋也小子眼光毒辣,如果是秋也小子,恐怕眼就能猜出對方的來歷。
“你好,我是翻譯部的半個負責人,武川泉城。”
“你好,我是蘭堂。”
蘭堂沒與這個中年的本男人握手,客氣地回答。
知道外國人一些小毛病的武川泉城半點不介意地收回手,樂觀地說道:“我大概能翻譯一些拉丁語,不過算不上精通,只適用于一些商務(wù)文件,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我們也不想給同僚搞砸翻譯。”
蘭堂疑惑地記起秋也懂拉丁語,為什翻譯部懂的人少?
“拉丁語罕見嗎?”
“不算罕見……就是在本用不上啊。”武川泉城說了句實,“除了能用來方的古籍或者鍛煉思維能力,沒人會主動去學拉丁語吧。”他自己就是半吊子水,當初為了教對拉丁語興趣的麻生秋也,硬生生去惡補了個月,勉強敢對人說自己粗通拉丁語了。
蘭堂聽見“鍛煉思維能力”便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秋也當真是勤奮好學。
“沒,我只是想給小孩子,您能幫我翻譯就再好不過了。”蘭堂把隨身攜帶的書籍交給了武川泉城,“久聞您的名字,秋也和我說過他在翻譯部承蒙您的關(guān)照,您也算是我的輩了。”
武川泉城不知道自己被超越者稱了“輩”,正處于人生最高光的時刻,他驚訝地說道:“你認識秋也?”
蘭堂點了點頭,“認識年。”
武川泉城嘖嘖稱奇,對他上下打量,確定道:“法國人?”
蘭堂淺笑:“是的。”
翻譯部里的成員們各個無心工作了,眼神飄來飄去,聽見了法國人的說辭,如果對方是法國人……肯定認識麻生秋也的戀人吧!
當年麻生秋也對戀人吹了那久,說什膚白貌美,體態(tài)優(yōu)雅,近距離聞能聞到柔美的發(fā)香,讓人陶醉在其中。以麻生秋也自身的相貌和審美觀,可以得知他喜歡的法國美人該好,畢竟麻生秋也是對他的戀人一見鐘情,見傾心啊!說了此生不可能再去喜歡第個人!
這些吊了許同僚們的胃口,色批們酸得要冒泡,至今難忘,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個黑發(fā)如云的法國大美女的形象。
他們等了這年,愣是沒見過這位麻生秋也的女朋友出現(xiàn)。
此人,妥妥是翻譯部最神秘的“外籍家屬”。
武川泉城抱著一點希望,問道:“你認識秋也的戀人嗎?”
蘭堂若無其道:“認識。”
武川泉城一拍大腿,“認識啊!好了,我們快要被他給氣死,追人的時候跟我們說得天花亂墜,追到手就一言不發(fā),不肯帶給我們一眼。我早就對弟妹好奇了許年,見你,我才知道那小子估計沒說謊!”
眼的法國青年同樣稱得上膚白貌美,一等一的相貌和氣質(zhì),照著這個水平來,充證明了麻生秋也的戀人真的那美!
被秋也過去的同僚們圍觀的蘭堂好笑,心想:“秋也是怎跟你們形容我的啊,我不就站在你們面嗎?”
這一刻,蘭堂是喜悅的。
秋也對他的愛和保護,眾人皆知,對方不曾遮掩自己戀人的實。
入職港口黑手黨之后,蘭堂不得不和秋也隱藏了關(guān)系,理智上可以理解這做的意義,但是情上少會一點介意。
誰不希望愛情坦坦蕩蕩,活在光明之下?
因為麻生秋也的關(guān)系,身為“知情者”的蘭堂得到了翻譯部的歡迎。
熱茶、點心、座位,在公共辦公室應(yīng)盡。
八卦的題更是少不了!
這件涉及了他們翻譯部年的“秘密”,在麻生秋也不留余力的散播狗糧之下,乎要成為每一位男同僚們的心病。當然,女同僚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瞧上麻生秋也的人不少,全部被對方無情的拒絕了。
最扎心的理由之一:不好意思,你不如我戀人好。
什鬼?!
顏狗居然能這理直氣壯!
一位比麻生秋也小兩歲的女成員迫不及待問:“蘭堂先生,秋也先生的戀人那好嗎?比我們黑手黨的女孩子都好?”
武川泉城死命給她打眼色,注意問題啊,萬一這是親戚怎辦?
女成員不在乎了,“我就想知道這個問題!”
蘭堂淡定:“嗯。”
——我當然比你們好。
第位女成員又搶了男的同僚的“筒”,問道:“我聽說外國女開放熱情,他們同居了這久,生孩子嗎?”
蘭堂遲疑了一秒,說道:“沒。”
——男的生不出來吧。
女成員高興了,蘭堂略微不爽,但是不好說他們收養(yǎng)了亂步。
自己和秋也孩子!兩只貓!
第三個問的終于輪到了武川泉城,武川泉城擋住其他人,“都跟我爭,秋也的家庭關(guān)系是秘密,他不愿意說,我們也不能問,你們一個個擺出摩拳擦掌、想要撬墻角的態(tài)度。”
武川泉城宛如長輩般慈和道:“蘭堂君,秋也在三年說對人一見鐘情,談戀愛了這年,不知道什時候結(jié)婚啊?”
這是最要命的問題!
武川泉城早就懷疑麻生秋也被人騙了,拖著無法結(jié)婚!
以秋也小子的格,與戀人同居這久,肯定愿意負責,每次提到其他同僚們結(jié)婚的題的時候,對方總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熱水。
蘭堂表面冷靜,“結(jié)婚?”
武川泉城認真地點頭,“我不知道你和他的戀人是什關(guān)系,也不需要知道得清楚,我只想知道何時喝上欠下年的喜酒。”怕他無法理解本人對結(jié)婚的重,他說道,“我們本比較注重實際的婚姻關(guān)系,秋也在工作上精明,我擔心他在情上一頭熱。”
蘭堂的內(nèi)心忐忑,抿了抿熱茶,不習慣的茶香在唇齒之間滲出。
他雙手捧著茶杯,猶如人群包圍的溫順綿羊。
“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他們沒打算結(jié)婚生子?”
武川泉城深深地皺起眉,暗嘆一聲,秋也,你果然是被法國美人騙了,那個浪漫國度的女人實在不適合我們本男人。
蘭堂為自己辯解道:“畢竟他們只在一起三年。”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甘拜下風,三年啊!正常本男人都抱小孩了!
武川泉城嘴角抽搐:“蘭堂君,三年了,什都該干過吧?”
蘭堂下意識點頭。
武川泉城說道:“那個人花秋也的錢嗎?住秋也的房子嗎?”
蘭堂再次點頭。
武川泉城問道:“你不會說出去吧?”得到保密的同意后,輩立刻為秋也憤憤不平:“我說你們法國人的心大了,秋也天天戴著鉆戒、也買過不少奢侈品,應(yīng)該全部是給那個人的,結(jié)果你認為他們是談戀愛?誰三年花這錢?這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啊!”
翻譯部的男人不禁連連點頭,武川輩的,完全是本男人的心音。誰都不是大富大貴的出生,努力往上爬,為的就是給婆買東啊。
麻生秋也是他們的奮斗目標。
但是現(xiàn)在一?
對方好慘啊!
早就聽聞了法國人的浪漫情,對方花了這錢,仍然沒把法國美人徹底留下來,法國美人沒準把男人當成自己在本的備胎吧?
女成員抱怨道:“我記起來了,秋也先生次缺錢花,還問我們沒賺錢的私活,錢包是被他的女朋友榨干了吧。”
武川泉城嘆道:“是這件……”
武川泉城希望這位法國人能提醒一下秋也的戀人,能在一起就結(jié)婚,不能在一起早點手,拖了!
“秋也是個不錯的人,他特喜歡那個法國戀人,在身上發(fā)現(xiàn)一根黑色的頭發(fā)絲都能笑得特甜蜜。我不知道他為什在情上特不自信,總是說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方能瞧上他,是他的運氣,他不求能一輩子在一起,只希望對方能在自己身邊到幸福。”
“不管你去哪里打聽都知道秋也相當優(yōu)秀,他是個孤兒,父母是我們港口黑手黨的人,少年時期缺乏照顧,養(yǎng)成了一點自卑吧。”
“他給我的覺就是對愛情特熱情偏執(zhí),把整個人的情傾注在了一場戀愛之中,旁人了就忍不住羨慕。”
“我說得比較,如果你和她血緣關(guān)系,請見諒。”武川泉城搖頭,“作為輩和朋友,我真不希望他們再這拖下去,本人對愛情比較保守,不代表實人好欺負啊。”
蘭堂的身體微僵,覺天旋地轉(zhuǎn),呆呆地著打抱不平的人。好像,他不小心坑了秋也年,把秋也逼得只能努力賺錢奮斗。
是這樣的嗎?
我和秋也該結(jié)婚了???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跨入婚姻啊——難、難道不能一直熱戀下去嗎?
蘭堂慌了神,心跳紊亂,指尖泛起一點點酥酥麻麻的覺。
他微微低下頭,毛絨耳罩遮住了耳朵。
悄然紅得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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