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第576章 第五百七十六頂復活的環(huán)保帽
第576章第五百七十六頂復活的環(huán)保帽
第五百七十六章
“王秋爸爸~,保羅·魏爾倫想要見你。”
“是來殺人的嗎?”
“不。”
“是來撬墻角的嗎?”
“不不,他洗心革面,在我的勸說下遠離愛情了。”
“那他是來干什么的?”
“找你說點事,聊一聊陰險的德國佬。”
“德國人嗎……”
王秋深思,首領宰沒有把全部的真相劇透給他,只是讓他用僅有的線索去思考,去選擇,王秋的“最優(yōu)解”與森鷗外不一樣,要求的是合理、圓滿。
自己死亡的那一天,德國以最快速度來了人,這份反應力透露出非同尋常的氣息。
后續(xù)的發(fā)展,王秋在通過身邊的人得到了了解。
來者是德國政界的二把手、異能力界的老大——歌德,全名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
十九世紀末,德國著名文學家、自然科學家,換算到文野世界,歌德就是德國超越者,在世界大戰(zhàn)中與雨果、莎士比亞等人齊名的強者。
歌德來到橫濱市,秘密帶走了瀕死的保羅·魏爾倫,并且在之后的數(shù)年時間里控制住了對方。
歌德盯著的是保羅·魏爾倫。
歌德與自己之間不存在直接的敵人關系。
歌德代表德國,而德國與法國之間存在敵對關系,涉及到了保羅·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出生。
“可以,我和他見一面,地點由我來定。”
王秋決定了解真相。
燕京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點,王秋和蘭堂前往附近的城市旅游,專門品嘗了狗不理包子和煎餅果子。蘭堂對面點的接受力較強,但是不喜歡吃煎餅果子。
“蘭堂,你知道你最特殊的地方是什么嗎?”王秋望著不愛吃煎餅果子、不愛吃速食食品的蘭堂。
“什么?”蘭堂吃包子,細嚼慢咽。
“你竟然不愛吃披薩!”王秋的語氣怪異。
“披薩嗎?一般般,不是很愛吃。”蘭堂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被開除了金發(fā)蘭波的隊伍。
火車站附近,金發(fā)蘭波拉著弟弟鉆進了快餐店。
金發(fā)蘭波大口朵頤。
保羅·魏爾倫的情緒流露,手套也不摘,嫌棄起路邊不干凈的食物,而金發(fā)蘭波說道:“是你答應的,來華國見王秋就會全程聽我的話。”
保羅·魏爾倫冷漠道:“昨天晚上你喝啤酒發(fā)酒瘋,在床上睡覺拿腳踢我臉,我都沒有找你算賬。”
金發(fā)蘭波一點不羞愧:“我的睡姿比較狂野。”
保羅·魏爾倫說道:“我喜歡安靜。”
金發(fā)蘭波把本地特色的炸糕塞入弟弟嘴里,“跟我一起活動就沒有安靜的可能性!”
保羅·魏爾倫:“……”
半個小時后,王秋在酒店開了一個套房,放下行李,金發(fā)蘭波搞定了鬧別扭的保羅·魏爾倫,四個不方便一起見面的人錯開,留下兩人談話。
酒店頂樓的酒吧里,蘭堂坐在那里等王秋回來,金發(fā)蘭波瀟灑地單手提著披薩,走了進來。
蘭堂一見披薩,想到了王秋之前說的話。
披薩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蘭堂對金發(fā)蘭波渾身不自在,“怎么是你?”
金發(fā)蘭波仗著王秋不在,調戲道:“我來找你吃披薩,順便防止你出去,我弟弟很不想看到你。”
“是他來了?!”
蘭堂的瞳孔一縮,拔腿就想去找王秋。
王秋跟他說今天要見一個人,所以單獨留下他,鬼知道對記方要見的人是保羅·魏爾倫啊!
保羅·魏爾倫見王秋,簡直是蘭堂想象中的噩夢!
金發(fā)蘭波用半個身體攔住了他。
“怕什么,拿出點氣魄。”金發(fā)蘭波伸手拽住了蘭堂的一縷黑發(fā),扯了扯,蘭堂頭皮作痛,威脅地說道:“你不讓開我就把你從樓上丟下去。”
金發(fā)蘭波說道:“好啦,要是王秋爸爸出事,我給他陪葬行不行?沒出事,你就老實地待在這里。”
蘭堂惱怒:“我怎么賭得起?”
金發(fā)蘭波歪頭:“你是不是小瞧了王秋爸爸?”
蘭堂:【我就沒瞧得起過他的戰(zhàn)斗力。】
蘭堂:【他體術都退步了!】
六年前,麻生秋也pk保羅·魏爾倫的結果,驗證了一句經(jīng)典名言:試試就逝世。
這種話不能說出來,蘭堂用冰冷的目
第576章第五百七十六頂復活的環(huán)保帽
光看對方。
金發(fā)蘭波打開披薩盒子,又點了一杯低酒精的雞尾酒,說道:“放心,我不會拉偏架,弟弟要是對王秋動手,我就幫你們一起揍他。”他丟給蘭堂一個無線藍牙耳機,“我準備好了監(jiān)聽的工具。”
蘭堂迅速戴上耳機,側耳傾聽,眉頭緊鎖,在聽見保羅·魏爾倫那句打招呼的法語,本能地一顫。
“salut(你好。)”
保羅來了!
蘭堂的心理陰影面積陡然增大了一倍。
金發(fā)蘭波不在意,吃起披薩,自己看住了人就好,別放蘭堂去刺激保羅·魏爾倫,省得兩人現(xiàn)場打架。
酒店頂樓的最上方。
天臺,又見天臺,王秋為自己選擇了這里見面。
王秋總是喜歡直面內心的恐懼。
那些顫栗、悲傷、憤恨都化作了成長的養(yǎng)料,也成為了一段不平凡人生里的點綴。
一縷金發(fā)晃過了眼角。
比陽光要刺眼,比黃金的色澤要淡上許多。
久違的……情敵。
王秋迅速轉過身,看到了沒有穿高級白西裝、只穿了襯衣和西褲的保羅·魏爾倫。
優(yōu)雅的法國人有著比王秋更高的個頭,沒有戴圓氈帽,他的黑帽子如今在中原中也的頭上,作為隔絕指令的最佳防御裝備,被中原中也貼身使用。
王秋眼神死了一秒。
身高,這個沒有辦法,自己和金發(fā)蘭波也盡力了。
即使優(yōu)化了基因,王秋的身高也無法追上蘭堂和保羅·魏爾倫,二十九歲定格在了183cm。
保羅·魏爾倫的白西裝,在與金發(fā)蘭波的旅途中毀掉了數(shù)件,尤其是金發(fā)蘭波喜歡吃披薩和快餐,油膩膩的,經(jīng)常不小心在他的白西裝上留下印子。
跟著風里來雨里去的哥哥待久了,保羅·魏爾倫也受到負面干擾,久而久之,生活的精致程度嚴重下降。
再怎么說,這也比在德國基地里活的好。
所以保羅·魏爾倫認命了。
王秋保持著微妙的心態(tài),以陌生人的方式重新審視殺死過自己一次的保羅·魏爾倫。
聽說魏爾倫下場也很慘。
聽說魏爾倫被德國關起來了。
聽說魏爾倫的心臟被蘭堂捅破過一次。
聽說……
我們三個人都很不幸。
與真正的陌生人區(qū)別的是他不愿主動開口,王秋的自尊心在保羅·魏爾倫面前強硬又敏感。
保羅·魏爾倫見到他,視線在眉眼上掃了幾眼。
百聞不如一見,符合外界的猜測。
保羅·魏爾倫看王秋要比看麻生秋也順眼一些,王秋的態(tài)度勝過了見到他就尖牙利嘴的麻生秋記也。
沒人會喜歡見面就扎人軟肋的人。
保羅·魏爾倫開場白:“你好。”
王秋隔了一會兒,像是厭倦了起來,放棄常規(guī)的交流:“嗯,打招呼就免了,直說吧。”
保羅·魏爾倫以為稍好一些的本體,其實就是麻生秋也復活后的本人,時光會讓人學會冷靜和遺忘,王秋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殺人兇手了。
王秋無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指腹下恍若是血肉翻開、被縫合起來的猙獰傷口。
保羅·魏爾倫驚訝,瞥過他的頸側皮膚。
“你會幻痛?”
“……”
“我和哥哥之間倒是沒有這種聯(lián)系。”
“……”
“看來‘牧神’在克隆麻生秋也的時候,多增加了一些你們的聯(lián)系,畢竟麻生秋也沒有異能力,缺乏自保的手段,‘牧神’那個瘋子應該有想過拿麻生秋也取代你,接管那些人脈的想法……”
“……”
這話題偏到了哪個遙遠的時代去了?
王秋記住保羅·魏爾倫說的話,能增加自己認識“牧神”的偽裝程度,即便是對方的想法錯的離譜。
王秋若無其事道:“回歸正題吧。”
保羅·魏爾倫走到天臺邊緣,不懼危險,用腳踩了踩地面的石臺,那份可以從天空墜落也不在意的自信,是非異能力者永遠只能羨慕和仰望的。
“歌德掌握了控制我的指令,我沒有黑帽子隔絕,下次遇到他,我仍然沒有把握抵抗他。”
“王秋,你知道指令是怎么來的嗎?”
“他是資助‘牧神’的人,也是把我的誕生資料泄露給日本政府的人,我和中也的出生全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能控制我,便有機會控制住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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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你,是你有資格知道麻生秋也的事情。”
“我在去見麻生秋也之前,被歌德暗地里用指令修改過一次認知,而后,麻生秋也身邊的人形異能力,是歌德在戰(zhàn)爭時期故意留給法國的暗手。”
“歌德推測法國會有控制異能力尸體的人。”
“那個人,便是阿蒂爾·蘭波。”
“歌德想算計到法國超越者,竊取情報,但是他沒有想到阿蒂爾·蘭波會把人形異能力送給麻生秋也,一個普通人的情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唯一的意外是……這個普通人是阿蒂爾·蘭波的男朋友。”
“歌德推動了我對阿蒂爾·蘭波的愛,和對麻生秋也的仇恨,我一度以為我擁有了人類的愛恨。”
“然后,我殺了他。”
“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遭到阿蒂爾·蘭波的報仇,損失大半力量,失去了容身之所。”
“他抓住我,專門研究我的克隆人體質。”
“我經(jīng)歷了一段屈辱的歲月。”
保羅·魏爾倫以平常心說出這番話,不帶任何怨恨,好似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往往十分平靜,不能以正常人來看待。
王秋的臉色一沉。
黑名單上馬上就增加了歌德的名字。
好你一個德國人,情報業(yè)務擴展到了日本,不給德國努力搞基建,天天想著算計別人!
“你是想和我合作嗎?”
“是,也不是。”
保羅·魏爾倫淡定,王秋很神秘,認識的人很多,但是報仇最需要的是戰(zhàn)斗力。
“我被人算計了,自然不能善罷甘休,給歌德多制造幾個潛在的敵人,讓麻生秋也那邊的人也可以知道,這便是我今天來見你的目的了。”
“順便——”
“讓中也小心德國人,不要摘記下帽子。”
保羅·魏爾倫說完就要從天臺邊緣離開,不想回過頭去找金發(fā)蘭波了,那披薩,他也吃膩了。
王秋在保羅·魏爾倫往前跨出一步之前問道。
華國人的法語微冷。
“你對蘭堂一點都不關心嗎?”
“蘭堂啊……”
保羅·魏爾倫在繁華的城市為背景下,臉龐好像遠離喧囂的神靈,“搭檔走了一條不該走的路,大概是真的愛麻生秋也到了靈魂里,不然不會愿意這么做。”
“人形異能力,是用邏輯來思考的一種非人生命。”
“我們的感情全是邏輯鏈條得出的結果。”
保羅·魏爾倫的藍眸流露出悲傷,而悲傷都是計算得出來的虛偽之物,以至于他更加悲傷。
“王秋,對蘭堂好一些吧。”
“讓他覺得像一個人類,像一個被愛的人類。”
“等你們快死了,再來找我吧。”
“親友曾經(jīng)說過——”
“他要帶我離開這個世間,那我就等他,等他用人形異能力取走我的性命——假如他辦得到——假如我永遠無法感知到人類的感情——”
“那樣也挺不錯的。”
墜落的風聲響起,保羅·魏爾倫離開了天臺。
王秋啞口無言。
中原中也對保羅·魏爾倫毫無感情,仇恨著對方的所作所為,蘭堂也在防備保羅·魏爾倫的到來,只有對方單方面地散發(fā)善意。
這是,對于異能生命體的善意……
無心無情的保羅·魏爾倫,竟然在憐憫他的同類。
“你難道不知道嗎?”
“最可悲的人是你自己啊。”
……
酒吧里,蘭堂摘下了藍牙耳機。
他奪過金發(fā)蘭波沒喝完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陰郁地說道:“保羅走了,你趕緊去看住他。”
金發(fā)蘭波說道:“難過了?”
蘭堂的指尖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亞空間方塊。
金發(fā)蘭波聳了聳肩:“好吧,不和你打架,我去找跳樓逃跑的弟弟了。”他走出沒幾步,回頭問蘭堂,“你有話想要讓我轉達給他嗎?”
蘭堂說道:“我的愛是真實的。”
金發(fā)蘭波的眼底閃過一抹怪異,這是在騙弟弟啊,真正的人形異能力能感受到愛嗎?
也算是給了保羅·魏爾倫一個渺茫的希望吧。
“再見嘍,蘭堂媽媽~。”
“嘭!”
酒杯被捏碎了,酒吧門口空無一人,跑了。
蘭堂氣結。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