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第五百四十三頂復活的環(huán)保帽
第五百四十三章
離八月份的七夕節(jié)還有一段時間。
麻生家多了一個兒子, 又多了一只天天來蹭飯的三花貓,六月底,太宰治獨享了今年最愉快的生日。
他二十二歲了, 沒有戀愛結婚的想法,但是不妨礙他感受哥哥對他的關心, 順便讓隔壁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嫉妒死, 對方要是能心肌梗塞, 那就更棒了!
“也祝另一個阿治生日快樂。”
麻生秋也在慶祝生日時,補充的一句話讓太宰治笑臉一垮,暴露了他認識首領宰的事實。
看見太宰治吃醋, 首領宰別提有多開心了。
隔天, 麻生秋也就找到太宰治借東西:“我用過的東西在你手里吧, 給我看一下。”
太宰治三連發(fā):“我沒有, 不知道,遺產(chǎn)全捐了。”
麻生秋也心想:【我信你個鬼。】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說道:“我捐給金發(fā)藍眸的蘭波, 支持他的實驗了。”
麻生秋也渾身一震, “那么多錢,全給了?!”
太宰治淡定:“金錢都是沒意義的東西……”
金錢觀念上,他跟澀澤龍彥保持高度的一致。
澀澤龍彥燒寶石, 他燒錢。
說完, 創(chuàng)造了這份家業(yè)的麻生秋也擼起衣袖, 默默地拿起地上的拖鞋, 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柴米油鹽珍貴、出生就是富家子弟的弟弟。
太宰治大驚失色:“不!我就是嘴上說一說, 我最心疼哥哥了, 哥哥賺錢不容易, 但是世界上的金錢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哥哥啊!”
太宰治變卦之快, 嘴上抹蜜, 肉麻兮兮。麻生秋也對他的印象停留在少年嘴硬的時期,感覺自己錯過了對方的成長期,一不留神,對方就長歪了。
“你以前會跟我繼續(xù)杠下去。”
“那是以前,我洗心革面了啊,秋也~。”
“喊哥哥。”
“哥,那‘東西’不能給你。”
“為什么?”
“太慘了,我怕你會忍不住打死過去的自己。”
太宰治捂住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看過麻生秋也秋也黑歷史的模樣。
“……”
麻生秋也臉色陰沉下來。
他跟太宰治謎語人一般的對話,涉及的東西便是不能聲張的【書】。
麻生秋也想要知道自己在【書】上寫了什么,而太宰治不建議他去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再看就會徒增心塞,而且這件東西坑過麻生秋也,太宰治擔心對方碰到【書】會發(fā)生其他意外事件。
太宰治對麻生秋也的回歸,仍然有一種虛幻的幸福感,想要虛幻化作現(xiàn)實,需要數(shù)年的時間進行蛻變。
這是一種心靈受創(chuàng)的表現(xiàn),太宰治與阿蒂爾·蘭波一樣,害怕幸福如鏡花水月,輕輕觸碰就破碎。
明明對方就在眼前……
明明不再深究下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所以,他們要珍惜著復活的秋也。
麻生秋也看出太宰治的退縮,想象不出自己給對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也許……有億點點大吧。
比原著中織田作之助的死亡,多出一些“分尸”帶來的連續(xù)暴擊效果。
麻生秋也站在他面前,想了好一會兒的事情。
他的眼神從過去回到現(xiàn)在,悲傷地說道:“我就問你,是名字互換的原因嗎?”
麻生秋也在【書】上寫下過想要實現(xiàn)的事情,為了保護【書】的安全性,他讓自己忘記了書寫的過程和【書】的下落。左思右想,他認為最能接受的答案就是他寫錯了愛人的名字,導致【書】錯誤的判斷了他許下的愿望。
太宰治神秘地說道:“你認為是,那便是。”
麻生秋也麻了。
麻生秋也說道:“你該慶幸你剛過完生日,讓我明白你已經(jīng)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了。”
太宰治揮舞起海帶手:“沒錯,我擺脫了你的掌控!”
麻生秋也:“嘖。”
麻生秋也轉(zhuǎn)身要走,手搭在門把手上,“如你所言,我就當作是這樣吧,你吸取我的教訓,別犯下同樣的錯誤。”
太宰治的眼神在他的背后寂靜了下來。
“我明白。”
“阿治,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走上那些老路。”
“你好啰嗦啊。”
“嫌我啰嗦?你的小說作品呢,我看完就不啰嗦了……喂,你跳窗逃跑什么啊!這里是二樓!”
麻生秋也飛奔到窗戶口,看到順利逃跑的太宰治。
由此可見,寫作是最大的心理陰影。
感覺到自己不會被秋也催更后,太宰治哼著歌,快樂地走向了燉鴿子出版社。
“比起被催更,當然是催更別人更快樂。”
……
七月的盛夏,如約而至。
麻生秋也停留在日本沒有回去,旅游簽證的時間確保了他可以一次性待完整個夏天。
他深居簡出,不會拋頭露面,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在外營造出他的活動痕跡,設計出麻生秋也祖上有華國人血統(tǒng)的隱晦故事,讓麻生秋也和王秋的相似,有了一個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理由。
套娃永遠是不停套下去為最佳。
答案的選項多起來,秘密的范圍廣起來,人人都會以為自己猜到的才是真相。
麻生秋也樂于看見家人幫助自己的場面,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狀態(tài),在家悉心教導中原中也和西格瑪?shù)纳虡I(yè)知識,讓西格瑪暫時充當中原中也的秘書。
阿蒂爾·蘭波訂好了月初回法國的機票,事關詐死,他要去見一次波德萊爾老師,對外表現(xiàn)出自己死亡將至,回國探親的一種意向。
到了晚上,阿蒂爾·蘭波對愛人依依不舍,纏著麻生秋也說道:“為什么不跟我走?我不要跟你分開,可以用‘彩畫集’隨身帶著你。”
繼加布的隨身金手指,變成了蘭堂的隨身愛人?麻生秋也啼笑皆非,點了點阿蒂爾·蘭波的唇。
“我給你處理自己的事情的時間,你卻怪我不跟著你走?蘭堂,萬一我發(fā)現(xiàn)了你什么小秘密,你希望我跟你吵架,再消耗我們來之不易的感情嗎?”
阿蒂爾·蘭波垂下憂郁的眼神,心臟緊張起來。
秋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為了復活秋也,他在不少禁忌的領域進行過投資的行為,那些領域見不得光,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控制著一個黑衣組織的研究方向,而那個組織貌似有一堆犯罪記錄,得罪過港口黑手黨。
不行,他不能被連累了,要趕緊擺脫關系!
黑衣組織可以宣布倒閉了!
法國超越者心里想的越狠,臉上越溫順,“好的,我聽你的話,明天就回法國。”
麻生秋也摟住他,喟嘆道:“處理干凈一點。”
阿蒂爾·蘭波僵硬地“嗯”了一聲。
文豪機場,阿蒂爾·蘭波一個人坐飛機走了,他前腳剛走,金發(fā)蘭波就像是數(shù)著時間地來串門了。
“喲西,王秋papa~。”
金發(fā)蘭波的出現(xiàn)在麻生秋也的預料之中。
在家里人的目光下,麻生秋也笑瞇瞇地給予黃金島的地址,仿佛忘記了金發(fā)蘭波是保羅·魏爾倫的哥哥,單純地把對方當作自己的野兒子。
一碼事歸一碼事。
麻生秋也對保羅·魏爾倫的那些怨恨,隨著時間和報復減淡了許多,暫時抽不出時間去處理對方。
金發(fā)蘭波看破不說破,活得精明,對王秋先生家里的孩子們飛了一個吻,留下一道殘影,快速消失。
“我的弟弟們,拜拜~!”
他要去火速實現(xiàn)夢寐以求的暴富。
麻生家,江戶川亂步在跺腳,太宰治無言以對,中原中也、西格瑪兩人面面相覷。
西格瑪單純問道:“他是哥哥嗎?”
中原中也一臉胃痛,金發(fā)蘭波有著跟保羅·魏爾倫一樣的臉,那可是殺父仇人啊!他崩潰地看向麻生秋也:“這個家伙是我們家的人?”
麻生秋也沉吟:“理論上,是的。”
中原中也拔高聲音:“實際上是怎樣的?”
麻生秋也拍了拍亂步的肩膀:“亂步,由你來解釋了,發(fā)揮出你長兄的水平吧。”
江戶川亂步傻了眼:“秋也……我……”
信息不全啊!
麻生秋也鼓勵道:“我相信你。”
麻生秋也迅速開溜,不敢面對中原中也絕望的目光,他也很絕望啊,誰讓金發(fā)蘭波年齡這么大。
太宰治圍觀:“亂步,說出你的推理!”
江戶川亂步死了一堆腦細胞后,沉痛地對他們說道:“秋也死后,以亡靈的形態(tài)生存過一段時間,期間他認識了金發(fā)蘭波,成為了對方的飯票。”
江戶川亂步嘴巴一閉:“就這樣了。”
中原中也失魂落魄:“老爸的想法太難懂了,他不是恨保羅·魏爾倫嗎?如何會去養(yǎng)他的哥哥……”
太宰治托腮:“秋也的性/癖是金發(fā)藍眸?”
江戶川亂步的眼神扎了過去。
別胡說!
太宰治辯解:“我沒胡說,他對金發(fā)蘭波的好感度不正常,已經(jīng)超過了詩人身份帶來的加持。”
江戶川亂步信誓旦旦:“他的性癖分明是ntr,只是因為金發(fā)藍眸的人普遍好看!他喜歡長得漂亮的男人,而且對方是超越者!他愛刺激!”
西格瑪張嘴:“啊?”
中原中也聲音飄忽:“老爸是這樣的人啊……”
本來回到房間,又想著孩子們不安前來看一看的麻生秋也,笑容完美地僵在了臉上。
這些人看到他的出現(xiàn),一哄而散。
“我去武裝偵探社上班打卡,馬上就回來!”
“我去樓上看書!”
“我去健身房訓練體術!”
“我——”
西格瑪想哭,就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中原中也伸手拽住了西格瑪,往別墅里的健身房跑去,躲避家長“愛の目光”:“西格瑪,我?guī)慵訌婓w術訓練,你的體術太爛了!”
別墅里,一分鐘內(nèi)失去了歡笑聲。
麻生秋也獨自笑了。
“說就說吧,跑什么,我又不會吃掉你們,一個個體術鍛煉得比我都厲害了。”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暗了下來。
“晚上煮川味火鍋好了。”
……
老婆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兒子欠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