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第四百七十三頂異國他鄉(xiāng)的環(huán)保帽
第四百七十三章
十一月十一日。
一直躲著編輯, 常年被催稿的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被“砰砰”敲門的瞬間,臉色蒼白,下意識就想要逃跑, 眼神尋找窗戶,“該不會又有黑/幫催稿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祝您生日快樂!”
五十二歲的俄羅斯作家愣住。
經(jīng)濟壓力天天折磨著他, 使得他經(jīng)常超負(fù)荷的工作, 臉色要比患病的福樓拜還差一點。
門打開后。
幾個陌生人捧著蛋糕走進來,遞交了王秋寄來的賀卡和新一輪稿費,極大地?fù)嵛苛送铀纪滓蛩够话驳男撵`。
“這是王秋先生送給您的生日禮物。”
不止是蛋糕和稿費,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過賀卡發(fā)現(xiàn), 遠在愛爾蘭的魔鬼東方人竟然為他聘請了一名營養(yǎng)師和一名女傭,專門負(fù)責(zé)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天使嗎?
一定是天使轉(zhuǎn)世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對王秋的看法一下子就轉(zhuǎn)變了, 臉上露出笑容,總算相信了外國文壇對王秋的看法。
“一個為了拯救作家而來的東方人。”
同一個國家, 不同的世界。
魔人費奧多爾難得買了一個小蛋糕。
死屋之鼠的成員們匯聚一堂,表情古怪又歡笑, 為他們的首領(lǐng)慶祝生日——然而沒人知道老大多少歲。
普希金心道:“想問, 不敢問。”
有的時候, 男人的年齡和女人一樣是個謎。
果戈里就像是個喜歡熱鬧的孩子, 甩著銀色的麻花長辮, 上躥下跳,把地下室的房間弄得張燈結(jié)彩, 喜氣洋洋, 使得費奧多爾的忠實小弟伊凡看果戈里順眼多了。
費奧多爾之所以心情好,是因為他再次夢到了讀者老師。他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第一次夢到麻生秋也,依稀記得是對方在催稿, 所以費奧多爾寫了個短篇拿去祭拜。
第二次做夢,他夢到讀者老師給自己安排了營養(yǎng)師和傭人,似乎在叮囑自己完成事業(yè)的時候要注意身體。
費奧多爾照了照鏡子,確認(rèn)黑眼圈有點濃。
沒關(guān)系。
他會收下讀者老師的關(guān)心,不會讓疾病影響到自己。
費奧多爾吹滅老鼠形狀的蠟燭,默默為自己許下了一個心愿:“請澀澤君早點去見讀者老師,代我向他問好。”
每年坑一次澀澤龍彥,是費奧多爾的常態(tài)了。
有時是澀澤龍彥自己躲開了劫難,有時是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拉了澀澤龍彥一把,大家心知肚明。
至今,澀澤龍彥還是把費奧多爾當(dāng)成“好朋友”。
想要對方死的那種。
十二月二十五日,歐洲最重要的圣誕節(jié)到來。
許多人都收到了麻生秋也看心情送出去的圣誕禮物,有的人得到一張還債用的支票,有的人得到一塊圣誕巧克力,還有不少作家收到了一次醫(yī)院的免費梅毒檢查。
作家們的心情可想而知,哭笑不得。
王爾德的家里,他們正在布置圣誕節(jié),窗戶口放著一根蠟燭,根據(jù)傳統(tǒng),由全家年齡最小的奧斯卡·王爾德去擺放。
麻生秋也幫忙打掃奧斯卡·王爾德的房間,翻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奧斯卡·王爾德一驚一乍地在旁邊阻攔。
麻生秋也笑道:“你怕什么?”
麻生秋也隨手翻閱一本色/情小說,臉不紅氣不喘。
“少看點,以后交個正經(jīng)的女朋友。”
聽見麻生秋也這么說,奧斯卡·王爾德不禁捂臉,幸好被翻出來的是以前的小說,而不是他后來購買的同性題材。就在他這么慶幸的時候,麻生秋也說道:“公寓是不是也要打掃?”
奧斯卡·王爾德抖了抖:“我自己來就好了。”
麻生秋也十分懷疑地看他一眼。
看來,又偷藏了點東西。
在愛爾蘭過圣誕節(jié)的麻生秋也,又一次看到了外面身穿綠衣服和綠帽子的圣誕老人路過,感慨萬分:“太綠了。”
穿越到這個世界,他才知道圣誕老人最開始是植物般的綠色,而綠色象征著冬季的生命力。
他沒有忘記關(guān)注加布的情況。
法國的圣誕節(jié),加布被大仲馬帶出門,領(lǐng)略了一番法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少年跟小仲馬一起搭建圣誕樹,晚上吃著擺滿桌子的圣誕大餐,火雞、鵝肝、面包、巧克力、糖果、甜點,樣樣俱全,豐富到讓加布想要天天過圣誕節(jié)。
加布的消化能力一流,嘴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讓獨居的大仲馬家里難得有了一些家庭氛圍。
小仲馬陰沉地說道:“就知道吃吃喝喝,撐死你。”
加布得意:“我能吃是我的本事!”
加布膽大包天地把一個雞腿往小仲馬嘴里塞去,小仲馬躲開,加布就撅起嘴,把雞腿塞給了大仲馬,而大仲馬笑呵呵地張開嘴咬了一口,豪爽地吃進去,“加布,圣誕快樂。”
麻生秋也同樣溫和地說道:【圣誕快樂。】
加布開心地說道:“爸爸,媽媽,圣誕快樂!”這個時候,他聽見了麻生秋也對《神秘島》說的節(jié)日祝福。
大仲馬的笑容一滯,如同沒聽見后面的“媽媽”稱呼。
唉,孩子就是太頑固了,老是喊媽媽。
小仲馬低聲:“圣誕快樂。”
大仲馬照顧兒子的情緒,說道:“圣誕節(jié)是打算回你家,還是在我這里過夜?”
小仲馬說道:“我要去見媽媽。”
大仲馬很淡定:“吃完了就去吧。”
法國人的晚餐向來可以吃很久,邊吃邊聊,其中加布相當(dāng)活躍,令人格隱藏起來的儒勒·凡爾納感覺到一絲酸澀。
【這就是加布想要的家庭嗎?】
德國,魔鬼也過起了驅(qū)逐魔鬼、慶祝圣子誕生的節(jié)日。席勒在歌德家里裝飾圣誕節(jié),保羅·魏爾倫諷刺他們一句。
“真能驅(qū)散魔鬼嗎?”
拿著榭寄生花圈的席勒沒理犯神經(jīng)的保羅·魏爾倫。
歌德客觀地說道:“大概是不能的。”
歌德又說道:“親愛的保羅,你今天應(yīng)該穿得艷麗一點,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套新衣服。”
席勒噗嗤一笑,看到保羅·魏爾倫走出來,紅配綠的西裝打扮,掛著金色的鈴鐺,如同一個會走路的圣誕樹。
保羅·魏爾倫臉色漆黑。
歌德說道:“這是中也君今天的服裝,放大版。”
保羅·魏爾倫沉默了。
這什么審美?
很顯然,脫離麻生秋也和蘭堂的約束后,中原中也的衣櫥就放飛自我,回歸本性,花錢購買了一堆平時穿不上的衣服。到了圣誕節(jié),武裝偵探社里所有人都是花花綠綠的外表,被拉過去的中原中也便有機會穿上心愛的服裝。
魔鬼沖他笑得和藹。
席勒就沒有放過魏爾倫,一直在嘲笑對方。
晚餐結(jié)束,席勒臨走之前,保羅·魏爾倫對席勒的耳朵吐氣:“歌德讓我穿了一條黑色丁字褲,勒得我好緊。”
這是要下嘴了?
德國有那么多美人,為什么非要得到這個法國人?!
席勒臉色大變,馬上要求帶走保羅·魏爾倫。
歌德眉頭蹙起,并不同意:“你一個人帶他回去,我不放心,這里距離基地有不遠的距離。”
于是,席勒留下來住宿,兩人的夜晚變成了三人的夜晚,什么美好的氛圍都蕩然無存。半夜,席勒跑到歌德房間里爭論魏爾倫的事,破天荒的指責(zé)歌德“虐待”法國戰(zhàn)俘。
而后不久,爭論聲變成了床的搖晃和席勒的啜泣聲。
魔鬼不愛吃窩邊草,可也不是吃素的。
“戰(zhàn)況還挺激烈的?”
保羅·魏爾倫挑了挑眉,丟掉了自己的四角內(nèi)/褲,赤著身體,慵懶地躺在床上發(fā)呆,思考如何擺脫指令的控制。
忽然,他感覺到一陣煩躁。
愛情。
根本沒有可能了。
親情。
他殺了麻生秋也,中也不會認(rèn)他。
友情。
哦,沒有這種深刻的牽絆。
歌德披著衣服來到魏爾倫的房間,“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歌德原本是不打算吃掉席勒,而是一直吊著這個人。
可是魏爾倫三番兩次刺激席勒,導(dǎo)致席勒對魏爾倫的殺氣極大,根本不想法國的人形兵器留在歌德的身邊。
某種意義上,歌德是希望魏爾倫活著,禁止對方自尋死路,畢竟多一個同類的樂趣還是蠻大的。
保羅·魏爾倫說道:“看來他榨不干你啊。”
歌德輕笑,“你的危機意識比我想象中要強烈,一個人不寂寞嗎?就算是我們,也需要生活的調(diào)味劑。”
保羅·魏爾倫翻了個身,拿被子蓋住了自己。在不能明面上曝光的情況下,他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人研究”,要是能找到靠山,或者是對歌德服軟,他大概能擺脫這樣的困境。
“下次給你準(zhǔn)備點玩具。”
歌德?lián)崦哪橆a,落下一個吻,還是走了。
獵物要心甘情愿才好。
時間,他們都不缺,缺的是如人類一般豐沛的感情。
……
華國,羊城市中心,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里,阿蒂爾·蘭波對一個朋友說道:“我總覺得我弟弟沒死。”
對方說道:“那估計是落在德國手里了。”
阿蒂爾·蘭波撇嘴:“那還不如在幾年前死了,活著也憋屈。”他又問,“德國異能力界的一把手是誰?”
對方說道:“歌德。”
阿蒂爾·蘭波靠著吧臺,指尖點了點桌子,“我記住了。”
“別亂來。”對方說道,“他不好惹。”
阿蒂爾·蘭波灑脫:“難道我就好惹嗎?”
金發(fā)美青年支著身體,曖昧地靠近對方:“圣誕節(jié)約嗎?”
對方直接把洗干凈的紅蘋果塞住蘭波的嘴:“吃你的平安果吧,別把在國外亂七八糟的生活作風(fēng)帶入到我國。”
阿蒂爾·蘭波無聊:“來嘛。”
有著中分頭的黑發(fā)男人氣質(zhì)端正,守禮,仿佛每一個華國出色的男人都有著這樣的特點,“你忘了上一個被分尸的人嗎?”
“……”
“你這張臉,大概是很多人的噩夢。”
“都怪他。”
“說實話,你們兩個的性格不太像,我見過他一回,比你這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皮猴模樣精致多了。”
“你直接說我太糙了吧,我能接受。”
“我可沒有這么說。”
黑發(fā)男人低頭看手機,剛收到信息,有人喊三缺一。
“好了,出門右拐,那邊有一家性用品店,左拐是夜宵大排檔,方便你解決自己的‘饑餓感’,我要去打麻將了。”
“這就是你們的夜生活嗎?”
阿蒂爾·蘭波泄氣。
黑發(fā)男人鄙夷地看了一眼他,只知道蹭吃蹭喝,打秋風(fēng),在外面就是一個無業(yè)游民,“不比約男人有趣多了。”
阿蒂爾·蘭波:“……”
靠!
你那是不懂男人的樂趣!
阿蒂爾·蘭波改頭換面后走出門,吃宵夜,叼著烤串再去了一趟性用品店,找到了日本進口的玩具。
“好像是爸爸公司名下的……我得支持一下。”
話說。
那個人不知道此刻在做什么。
阿蒂爾·蘭波的腦海里一閃而逝黑發(fā)綠眸的男人的身影,嘴里也沒滋味了。他沒有親眼見過蘭堂,對“保羅·魏爾倫”的印象停留在另一個世界禿頭男人的外表,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jīng)斷開,見了面,頂多是心情復(fù)雜的陌生人。
他拋了拋手中的竹簽,“太陽,我只需要遠方的太陽。”
愛情火花熄滅的冷漠,比寒冬還要可怕。
蘭堂。
姑且這么稱呼你吧。
你能熬得過這場寒冬嗎?
……
黑衣組織的總部,一個怕冷得渾身哆嗦的法國男人走了進來,堂而皇之地坐在了boss的席位對面。
烏丸蓮耶絕望地看著他,蒼老的手按下了開關(guān),卻沒有一個人進來救自己,外面的保鏢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
完了,全完了。
假死多年的老者欲哭無淚。
他只想打自己一個巴掌,為什么要招惹麻生秋也!
一個死人,竟然害得他暴露了!
這個曾經(jīng)攻擊過港口黑手黨,號稱要鞭尸麻生秋也的組織,經(jīng)過阿蒂爾·蘭波的重重滲透,被抓住了首領(lǐng)。若非他查到了組織的終極目標(biāo)是“永生”和“復(fù)活”,在他抓住烏丸蓮耶的那一刻,他就會讓對方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只要復(fù)活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倦怠而涼薄地說道:“我要你,把組織的所有力量集中在‘復(fù)活’的研究上,暫停關(guān)于‘永生’的研究。”
“想要什么,我都提供給你,如果你成功了——”
“我把黃昏之館還給你。”
黃金屋!
烏丸蓮耶的瞳孔收縮,黃昏之館一直是他的心病,百年來都沒有辦法破解的謎題,居然曝光在了國際上。
烏丸蓮耶突然意識到機會的到來,這是黑衣組織跟法國超越者勾結(jié)壯大最好的機會!
“什么都可以?”
“嗯,除了人命。”
“???”
“禁止違規(guī)的人體實驗,只能用死刑犯進行,可能數(shù)量上會比較少,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你用自己人做實驗,我相信你們自己的人都惡貫滿盈,足夠判處死刑了。”
“……”
這不是搞笑嗎?探尋“復(fù)活”之道怎么可能少得了人體實驗,殺人,再救人,這才是正常的研究方式!
烏丸蓮耶氣憤地說道:“你想要救人,就該放棄你那些可笑的道德觀念,我可以保證不用法國人當(dāng)實驗品!”
阿蒂爾·蘭波灰蒙蒙的眼眸掃過他。
烏丸蓮耶慫了。
越老越怕死,這點放在他身上完全不為過。
“他討厭你們,也討厭人體實驗。”阿蒂爾·蘭波呼出一口寒氣,搓著手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留下你的性命,已經(jīng)違背了他的想法,但是我不后悔,每一個機會是爭取來的,我給你最后一次說話的機會,是幫我復(fù)活他,還是死在這里。”
“我?guī)停 睘跬枭徱趩实剡x擇了幫助敵人。
不過,烏丸蓮耶依舊打著壞主意,“其實……我建議你去試試天災(zāi)之一的吸血鬼,讓傳說中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咬一口尸體,沒準(zhǔn)可以讓麻生秋也復(fù)活。”
阿蒂爾·蘭波清冷地說道:“變成怪物的概率更大。”
烏丸蓮耶嘆道:“復(fù)活總會有代價的。”
多少人想要已經(jīng)進入黃泉的死者復(fù)活,不老不死啊……
“我需要麻生秋也的身體基因。”
“等你拿出足夠的成果,再找我要,以及在日本不許為難港口黑手黨,我不會讓你隨便碰他的東西,下次再讓我聽說你要鞭尸,我就先讓你品嘗這番滋味。”
阿蒂爾·蘭波是怎么到來,便是怎么靜悄悄地離開。
而烏丸蓮耶知道——
自己永遠要恐懼身邊的人什么時候消失了。
法國的怪物,何止是明面上的“暗殺王”保羅·魏爾倫啊,能成為對方的搭檔兼指導(dǎo)者的阿蒂爾·蘭波隱于幕后,向來是低調(diào)行事,出手就會一擊必殺的類型!
“秋也,你會想當(dāng)吸血鬼嗎?”
阿蒂爾·蘭波想到了另一種方法,剝奪吸血鬼布萊姆·斯托克的力量,想辦法融入于尸體之中,喚醒尸體。
這真的辦得到嗎?
就算是歐洲各國,也暫時沒有找到殺死斯托克的方法。
雖然吸血鬼不是很強大……但是釋放出去,對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這玩意的茍命能力太強了。
而且,他在情報里看到布萊姆·斯托克是北歐的伯爵,因為細胞變異成為了吸血鬼,可能不是異能力的效果。從此布萊姆·斯托克畏懼陽光,靠飲血為生,常年待在棺槨里,能不能恢復(fù)人類狀態(tài)都是個未知數(shù)。
阿蒂爾·蘭波倒是不在乎吸血的問題,可是秋也喜歡陽光吧,每次有太陽,會找他一起去別墅的花園里曬被子。
阿蒂爾·蘭波恍惚地去看冬日的天空。
“我的太陽在哪里……”
每個節(jié)日,家里的孩子都會收到各式各樣的禮物,這些年……只有他沒有……什么都沒有……
……
日本,太宰治把又一個寄出去的國際包裹截獲了。
小小的安全屋里堆滿了禮物盒子。
上面寫滿了法國巴黎的地址和蘭堂的名字……
眾所周知——在文野世界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太宰治。
……
對于太宰治圍追堵截禮物的行為,江戶川亂步是知情者,心里也很別扭,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蘭堂先生。太宰治對他說過一句話:“亂步,臨死前的秋也親手撕毀了情書,親口說過不會再送給他任何東西,我們要尊重秋也的意見。”
一提到死前的場景,江戶川亂步就放棄了。
這件事只有中原中也被瞞在鼓里,誤以為兩人僅僅是難以面對蘭堂先生。中原中也看著人手一個的圣誕襪子和禮物,抱在懷里,與亂步一起坐在屋頂上去看橫濱市的景色。
“亂步,老爸把什么都考慮到了,為什么沒有考慮到蘭堂先生?他總不會預(yù)料到了死亡的原因吧?”
“秋也最聰明了!”
江戶川亂步一如既往地喊出了這句話。
中原中也失笑,眼神倒映著橫濱未來港,那邊在人工造雪,為節(jié)日增添著氣氛。
夜深人靜之時,中原中也來到了海邊的墓碑前。
“圣誕快樂,老爸。”
墓碑前,早已堆積著大量的圣誕禮物。
沒有人忘記這個男人。
……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五千七百字,相當(dāng)于雙更。
9月15日的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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