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第四百六十三頂異國他鄉(xiāng)的環(huán)保帽
第四百六十三章
麻生秋也的房子是兩層樓, 足夠一家六口人入住,簡單的翻新后,他就搬進(jìn)去了。儒勒·凡爾納為了避嫌, 寧愿住在酒店,麻生秋也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 直接給凡爾納先生包了一個月的住宿。
奧斯卡·王爾德來了之后, 麻生秋也也不敢讓他卷入風(fēng)波,直接讓他跟凡爾納先生在酒店作伴了。
期間,奧斯卡·王爾德去見了各類法國作家, 在沙龍那里混了個臉熟, 就算是眼高于頂?shù)姆▏硕冀o了他一份面子。
因為王爾德沒有正式步入文壇,法國人們反而對他比較友善。
文人相輕, 前提你是他們眼中的對手啊!
跟那些人接觸后,奧斯卡·王爾德的法語熟練度大大提升, 在學(xué)校里養(yǎng)成的驕傲心態(tài)有所改變,以往, 他到哪里都容易憑借口才成為眾人的視線中心, 到了法國,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增加存在感真的很難, 沒有一個法國人覺得奧斯卡·王爾德有多特殊。
非要說, 他沾了麻生秋也的光,被提前帶出來見見世面。
十八歲的奧斯卡·王爾德能接受打擊, 他相信等以后就不會這樣了, 自己一定會有精彩絕倫的發(fā)言征服這些法國人!
“秋,你為什么天天跟在凡爾納先生的身邊?”
奧斯卡·王爾德吃醋了,醋得不輕,對儒勒·凡爾納挑剔起來:這個男人的作品很暢銷, 屬于全年齡向的小說類型,然而此人數(shù)次被法蘭西文學(xué)院拒之門外,高高在上的法蘭西文學(xué)院只愿意給他頒發(fā)獎項,也不愿意讓對方當(dāng)院士。
儒勒·凡爾納在法國的文學(xué)地位遠(yuǎn)遠(yuǎn)不如維克多·雨果、居斯塔夫·福樓拜,連亞歷山大·大仲馬都不如,以王秋喜歡杰出作家的習(xí)慣,奧斯卡·王爾德覺得儒勒·凡爾納配不上這么好的待遇。
奧斯卡·王爾德面色詭異:“而且,你為什么總是拿著福樓拜先生的書,盯著凡爾納先生創(chuàng)作?”
麻生秋也輕咳一聲,看來要把《圣安東的誘惑》包個書皮了,比如說偽裝成《海底兩萬里》?
“每次閱讀這本書,我都有新的體會。”
麻生秋也一本正經(jīng)說瞎話。
“給我看看!”
奧斯卡·王爾德非要一探究竟,麻生秋也沒能拗過他,當(dāng)著奧斯卡·王爾德的面翻開了書頁。同樣的一本書,在麻生秋也眼中有文野世界的畫面,而奧斯卡·王爾德絲毫看不到,只能看到小說的文字,就像是兩個維度的世界,互不干擾。
通過這本書,麻生秋也望著超越者居斯塔夫·福樓拜的生活起居,偶爾能莫泊桑、波德萊爾、雨果等人的身影。
魅影如愿以償與莫泊桑在一起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一如既往地駐守巴黎,管理公社,最近也敢去巴黎歌劇院看一看歌劇,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維克多·雨果成為了法國政府的一員,加入議會,不變的是他去巴黎圣母院打卡的愛好,那里快要變成他的飯后休閑娛樂了。
麻生秋也的嘴角有著小小的弧度,最搞笑的莫過于加布里埃爾·凡爾納這個混入法國超越者圈子里的幼崽,一個如同中也、魏爾倫的異能生命體,竟然被誤認(rèn)為“七個背叛者”的后代,對方來到法國后緊緊地抱住了亞歷山大·大仲馬的大腿,給自己混了一個金飯碗。
“有這么好看嗎?”奧斯卡·王爾德見到他垂下眼眸閱讀的笑意,放輕了聲音,怕驚擾到這一刻的風(fēng)景。
“還好吧。”麻生秋也驚醒,抽回了投入的注意力。
“我仿佛看到了一個沒有多少悲劇、欣欣向榮發(fā)展的世界。”
——除了我和我的家庭。
麻生秋也得到王爾德的提醒,也發(fā)現(xiàn)了近期自己過于關(guān)注書籍,他一開始是為了教導(dǎo)加布在法國求生,后來加布大概是跟凡爾納的意識進(jìn)行了溝通,凡爾納就沒有再做出自殺的舉動。
只要凡爾納不是真心厭世想死,主仆二人應(yīng)該能在法國茍住,就是難為那位原本在島上隱居的凡爾納了……
“不看了,我?guī)闳タ次液椭Z貝爾先生組建的自行車工廠。”
麻生秋也帶領(lǐng)王爾德去看自己的商業(yè)版圖。
當(dāng)天,奧斯卡·王爾德就騎著一輛別人沒見過的時尚自行車,招搖地從巴黎街上路過,艷麗的紅色油漆與他的性格一樣騷氣。
十九世紀(jì)末的巴黎有著別樣的活力。
不久,諾貝爾拿筆名出版的《在最明亮的非洲》在英法兩國的書店進(jìn)行銷售,售價1法郎。麻生秋也為這本書制定了一些銷售策略,找知名作家寫書評,盡量炒高熱度,不讓它因為小說名字而涼颼颼,硬是把注定會慘淡的銷量拉起來了一部分。
對此,諾貝爾十分知足了。
諾貝爾在家里摸了摸出版的封面,非常漂亮,單看封面都有人愿意買回家里收藏,足以看出自己的朋友用了心。
“我的文學(xué)之夢,終于不再是夢了。”
諾貝爾的人生圓滿了一半。
文野世界,在每個異能力者都會被點亮一定的“戰(zhàn)斗天賦”、“爭斗性”、“武力不足恐懼癥”的特殊社會,世界軍火商之一的諾貝爾家族便生活在瑞典,隱于幕后,年輕的諾貝爾悠然自得地翻看報紙,桌子上的花瓶插著一束潔白的鈴蘭花。
在家族的莊園里,諾貝爾看到了早上起床跑步的父親,看到了弟弟艾馬紐·諾貝爾在管家地催促下,揉著眼睛起來吃早餐。
“嗨,哥哥。”
“艾馬紐,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跟約好了朋友出去玩。”
艾馬紐·諾貝爾說了一句,有這位手腕高超的哥哥在,他不用繼承家業(yè),逍遙自在,而哥哥下一句要說的話,他已經(jīng)猜到了。
“記得戴上異能保鏢,不要去危險的地方。”
“知道啦。”
艾馬紐·諾貝爾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苦笑不已。
他這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在戰(zhàn)爭時期碰到過幾次意外后,過于注重家人的生命安全。哥哥每天恨不得派遣一個加強(qiáng)連貼身保護(hù)他們,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把對方嚇得夠嗆。
艾馬紐·諾貝爾親吻兄長的臉頰,一個清爽的吻面禮。
“哥哥,早點給我找個嫂子,讓嫂子管你。”
“……”
諾貝爾扎心。
仿佛有什么單身詛咒一樣,他心儀的對象總是會出“事故”。
不是死亡就是劈腿,非要給他戴綠帽,仿佛他這個鉆石級單身漢跟假的一樣,受盡了朋友們的笑話。
即便交不到女朋友,諾貝爾還是很高興,發(fā)自靈魂地瞇起了眼睛,使得那雙見過戰(zhàn)爭的深邃眼眸有著無比的滿足。家人團(tuán)圓,健康安樂,一生富足,他不用再夢到失去親人的嘶吼與悲傷,眼睜睜地看到炸/藥爆炸而無能為力。
諾貝爾看向了鈴蘭花,它的花語正是幸福歸來啊。
“謝謝你。”
那個不知為何帶來的夢境。
有人幸福就有人……在幸福的襯托下,有那么一點不幸。
法國,與麻生秋也猜得一樣,加布里埃爾·凡爾納與主人達(dá)成了單方面的“和解”,儒勒·凡爾納聽說自己的身份沒暴露,便放棄自殺,冷眼旁觀著這個異能生命體一路“作死”的行為。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對亞歷山大·大仲馬一口一個“爸爸”,叫的歡快,很快就被打包去了大仲馬真正的家里居住。
儒勒·凡爾納很無力。
儒勒·凡爾納想阻止又覺得太丟臉。
這個“年幼版”的自己已經(jīng)在全世界眼前認(rèn)了一次爹。
異能力失控,他就相當(dāng)于被廢了戰(zhàn)力,無法百分百保證自己可以逃離法國,而且逃離之后,他要考慮后續(xù)的通緝令。除非他愿意一輩子頂著虛假的臉生活,連同伴都認(rèn)不出他。
事到如今,儒勒·凡爾納想通了,自己的使命就是為同伴留一條后路,假如自己可以打入法國內(nèi)部,當(dāng)一個臥底也可以。
如果……加布這個身份可以洗刷歐洲高層對“七個背叛者”的恨意,撤銷追殺令,或者自己適當(dāng)?shù)卦诿襟w前流露一儒勒·些凡爾納的特征,間接告訴同伴們:我活著,我混入了法國,很安全。
儒勒·凡爾納冷漠的內(nèi)心都沸騰了一下。
他與同伴的聯(lián)系斷開了,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見到同伴,倘若能把“七個背叛者”的追殺令撤銷,那該有多好。
【‘神秘島’要是做到了,我就算把身體讓給他又怎么樣。】
他不怕等待。
他就怕未來一絲相見的希望都沒有。
這么想著的儒勒·凡爾納對加布的成長有了一絲期待,他能感覺到加布在飛快地吸收外界的知識,變得越來越像是人。
不過……
每當(dāng)亞歷山大·大仲馬苦練廚藝,端來一碗炒飯,儒勒·凡爾納的意識就會突然上線一次。
他擠走加布。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掉線,在小黑屋里一臉懵逼。
吃完炒飯后,儒勒·凡爾納就會放加布出來,因為總是吃不到心心念念的炒飯,加布里埃爾·凡爾納饞得不要不要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主人坑了,哭得死去活來,說大仲馬不守承諾,而大仲馬會用一種絕望的目光看著十四歲的少年。
【加布,你為什么吃完就不認(rèn)賬!】
【炒飯都在你肚子里啊!】
這件事一度成為了法國高層的笑談。
法國政府特意派了美食鑒賞員去品嘗大仲馬的炒飯,發(fā)現(xiàn)手藝沒有那么糟糕,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疑似“騙吃”。
經(jīng)過法國政府的討論,他們覺得這是一種補(bǔ)償心理。童年時期缺少什么,人們長大后就加倍地渴望什么。
嗯,加倍到了怎么吃都覺得沒有吃到一樣程度。
長輩們越發(fā)憐愛。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炒飯嗚嗚嗚——!”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在地上打滾。
亞歷山大·大仲馬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給自己下單了一個全自動炒飯機(jī)給加布當(dāng)玩具。再這么下去,不是加布的肚子撐破,送進(jìn)醫(yī)院,就是他要累死在廚房里。
兒子,不能寵!
雖然加布鬧騰起來不罷休,但是加布撒嬌起來像個甜餅,亞歷山大·大仲馬每天都徘徊在收養(yǎng)和棄養(yǎng)的想法之中。
“小仲馬,你過來,幫我?guī)б粠愕艿埽沂懿涣肆耍 ?br/>
“……”
寧愿喪父,沒有弟弟!
這個口號只能存在于小仲馬的內(nèi)心,陰著臉不敢說出來。
在仲馬父子的的照顧下,加布過上了保羅·魏爾倫從未得到過的生活,他對人類的好感度up、up、up的提升中。
加布的到來,使得法國政府對伏爾泰的“罪行”進(jìn)行了重審。
伏爾泰很無奈,他見了一次加布,看出對方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兒童,繼承了來自“七個背叛者”的親人的力量。見面的時候,加布居然沒有認(rèn)出他是伏爾泰,好奇地望著他,完全沒有在閱兵儀式上舉報伏爾泰的囂張氣焰。
“這個孩子,居然是他教出來的嗎?”
伏爾泰抱了加布,感染人心的魅力就連異能生命體都中招了。
加布親昵地說道:“我是媽媽教的!”
儒勒·凡爾納:【……】
異能力的主人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母親的在天之靈教導(dǎo)了這個笨蛋,害得自己的一世英名蕩然無存。
這一刻,儒勒·凡爾納看破生死和榮辱,滄桑而淡然。
還有什么丟臉的事情,盡管來吧。
德國,歌德把法國超越者收養(yǎng)了一名少年的情報看了。
他仍然對大仲馬的家事感到狐疑,那個有名的花心人士會收養(yǎng)一個給自己當(dāng)眾丟人的私生子?
怕不是做戲給外人看吧。
歌德往深處想,假如這名少年有特殊力量,法國政府為了拉攏少年,所以讓大仲馬收養(yǎng)了對方。要是少年舉報的內(nèi)容是真的,說明對方能拿到“七個背叛者”的內(nèi)部消息,身份不太一般。
保羅·魏爾倫坐在藤椅上,用書籍蓋住了臉,曬太陽,一副在德國不想工作、只想退休的模樣。
歌德對同類是寬容的,便挑選對方感興趣的情報說了起來。
保羅·魏爾倫宛如午睡。
直到歌德說到中原中也十八歲的身高——
保羅·魏爾倫摘下書籍,猛然問道:“多少?”
歌德對他的關(guān)注點歪得驚訝,平淡地說道:“165公分。”
保羅·魏爾倫愣住。
這是發(fā)育不良嗎?麻生秋也沒有養(yǎng)好他的弟弟?
“他怎么會這么矮……”
咦?這么在意中原中也的身高。魔鬼對保羅·魏爾倫的問題感到好笑,試探性地問道:“要不要讓他長高,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愿望。”
保羅·魏爾倫還真的心動了:“你可以做到?”
歌德惡趣味:“沒問題,把你的身高贈送給他十公分,他就可以達(dá)到正常男性的平均線了。”
保羅·魏爾倫:“……”
歌德去看魏爾倫的一雙大長腿,用眼神暗示:要許愿嗎?
魔鬼本鬼.jpg
保羅·魏爾倫繼續(xù)躺在藤椅上,無視歌德,拿書蓋住臉。
他決定這幾秒當(dāng)作弟弟不存在。
給你十公分,你也才175,弟弟,你這樣走到歐洲會被人俯視的!讓你的父親麻生秋也給你二十公分才比較合適!
……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四千字,晚安。
如果有雙更,會在章節(jié)的內(nèi)容提要上標(biāo)好數(shù)字。
【小劇場】
保羅·魏爾倫:麻生秋也,你沒有養(yǎng)好孩子!
阿蒂爾·蘭波:他對中也君非常好的!營養(yǎng)從來沒有短缺過。
保羅·魏爾倫:為什么弟弟那么矮?
阿蒂爾·蘭波:這……
保羅·魏爾倫:一定是你們少喂了!
麻生秋也:沒有我,中也還得縮水5cm,你居然怪我?
保羅·魏爾倫:不可能!
中原中也:(驚恐——)不可能,爸爸!
麻生秋也:我送給你的和服還沒有證明我的預(yù)測嗎?
麻生秋也:中也,我從來都不認(rèn)為你能長得多高啊。
保羅·魏爾倫:(皺眉)難道是日本人的血統(tǒng)導(dǎo)致的……
麻生秋也:呵,你不是自詡喜歡弟弟嗎?怎么不把你的身高給他一部分?
中原中也:捂臉。
阿蒂爾·蘭波:噗。
保羅·魏爾倫:……(沒有人想當(dāng)矮子,哪怕是非人。)
歌德:其實我們的身高都挺不錯的,中原中也是異類中的異類吧。
加布:沒錯!沒錯!
中原中也:我也想長高啊摔!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