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三百六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三百六十九章
日本直飛英國。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 就像是折磨人的旅程。
以最快速度回到倫敦的中心區(qū),奧斯卡·王爾德臺階絆了一跤,右腳的皮鞋都掉了, 他失態(tài)地問管家:“誰來到了我的居所!”
管家見到王爾德的態(tài)度,冷汗直流:“是道格拉斯先生!”
隨后,奧斯卡·王爾德直奔地下室。
果不其然, 通道保持打開的狀態(tài),燈光沒熄滅,一縷血腥味在存放油畫的地下室里揮之不去, 箱子打開了, 一個人倒在旁邊, 生死不, 英國人引以為傲的金發(fā)散落在地上。
奧斯卡·王爾德心急如焚,看也沒看清楚人的撲過去。
“波西——!”
他不可認錯自的戀人!
對方肯定是來找他,誤入了地下室, 觸碰了自的異力“畫像”,他就不應(yīng)該把重的畫像留在老房子里!
下一秒,奧斯卡·王爾德低看見了懷抱里昏迷的波西, 如同觸碰到“石化”的詛咒,他渾身僵硬住, 定格住了。他為對方檢查呼吸的手指停留在鼻翼之下,干涸的血液黏在臉頰上, 五官與記憶中的戀人判若兩人!
這張臉……毋庸置疑是畫像上的臉!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嘴唇變得削薄三分,是刻薄的意味, 柔軟白皙的雙頰仿佛常年未見到光,變得慘白,往內(nèi)凹陷, 精致完美的眉眼在此刻毀于一旦,眉毛縮小,眼瞼下垂,無高傲的貴族少爺之感,把內(nèi)心最軟弱的部分顯露出來,標準的色厲內(nèi)荏,猙獰到了扭曲的地步。
“啊!這是畫像的反噬?!”
奧斯卡·王爾德無數(shù)次做過心理準備,依舊崩潰了。
作為超越者,奧斯卡·王爾德仔細地研究過自的異力,自所畫的異力“畫像”具備一些特殊性,破壞畫像無法殺死原主,但是破壞畫像,導致原主的身體受傷,與畫中人的容貌進行交換。
越是對外物貪求的人,在畫像里越是丑陋,英國政府做過這些實驗,些渴求青春的政客們見過畫像的模樣后,紛紛表示拒絕,寧愿常一死去,也不想丑著活下去。并且,實驗證破壞畫像后的交換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如果后悔了,容貌也無法改變回來!
奧斯卡·王爾德對改變后的波西感到恐懼,想到了一個個實驗者的下場,人為美麗而活著,幾個人接受丑陋的自?
這不是一時的反噬,是一輩子的反噬啊!
波西的心靈竟然丑陋至此,貪求到了面目可憎的程度!
不應(yīng)該啊……
我滿足了波西,該的物質(zhì)生活皆,就算一些感情上的矛盾,也不至于讓波西變成這樣吧……難道是波西私底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靈墮落,才讓畫像一日比一日丑陋下去?
奧斯卡·王爾德狠狠地捏了一把自的大腿,疼痛刺激自,心慌意亂也以戀人的安為主。當務(wù)之急不是顧忌容貌,是把波西送進醫(yī)院,或者找到異醫(yī)生治療波西的身體!
在男人的懷里,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轉(zhuǎn)醒,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襯衣,脆弱地說道:“奧斯卡……你回來了……”
奧斯卡·王爾德鼻子發(fā)酸,唰的一下擠出了笑容。
“嗯,我在國外任務(wù),沒告訴你,本來想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不逃避視線。
不讓波西看出容貌上的變化。
英國異力者么多,總一個可以治療波西的人。
“畫像……”突然,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記憶回爐,身體猛烈掙扎起來,恐懼地指著箱子,“個是什么?”
奧斯卡·王爾德沙啞道:“我的異力‘畫像’,具備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我把它鎖在了箱子里,別擔心,你只是不小心觸碰了畫像,我馬上帶你去找醫(yī)生治療,以后遠離這些東西就可以了。”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聽見王爾德的解釋,嚇到魂不附體的情緒了一絲安定,他渾然不知自的容貌發(fā)生巨大的變化,戀人仍然溫柔地照顧自,專程從國外趕回來見自,“好痛啊,奧斯卡——我只是在找你為我畫的畫像——然后發(fā)了地下室,想來看一看。”
發(fā)出哭腔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說著說著,面孔呆滯起來。
箱子里的畫像……好像是一個丑陋的少年,著與自相似的金發(fā),以及過去穿過的衣著打扮?
王爾德畫丑八怪嗎?
不的。
王爾德喜歡美人,地下室里收藏的畫像就像是人生百態(tài),畫的對象丑,也是在常范疇,沒一個這般難看的人。
剛才王爾德說了什么?異力是“畫像”,豈不是說王爾德所畫的油畫可是異力物品?并不是對方?jīng)Q定了油畫的美丑?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猛然推開了王爾德,跌撞地去看箱子。
“畫像上的人是誰?!”
“別看!”
奧斯卡·王爾德下意識阻止。
然而,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哪里聽得進去,定睛一看,箱子里,油畫上居然不是自昏迷前見過的丑陋之人。
是少年姿態(tài)的道格拉斯,英國最美的美少年,他的眼眸比海水還藍,皮膚晶瑩,站在薔薇花的花叢前噙著一抹笑意。每個曾經(jīng)見過他的人都驚嘆于對方的美麗,又畏懼于對方位不好惹的侯爵父親。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眼神一喜。
之前是幻覺嗎?
這是自少年時期的畫像,不是噩夢里的丑八怪,太好了!
“奧斯卡……”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扭去呼喊戀人,卻在地下室的照燈中看見了王爾德眼中的自,是一個極度“陌生”的自。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愣住,雙手往自的臉上摸去。
皮膚怎么不光滑了?
臉……
好像不一樣了……
奧斯卡·王爾德抓住了波西的雙手,手掌就像是禁錮人的鐵銬,強行挪開了摸臉的動作,迅速做出安排地說道:“你的身體狀況不好,不拖延下去了,我馬上帶你離開這里,稍后通知你的家人,就說你在我這邊小住一段時間……”他的目光極力表出真誠,側(cè)過臉,避開光線的折射,讓瞳孔里真實的畫面變得模糊不清。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在懵懂不安中王爾德送去了醫(yī)院,而后,奧斯卡·王爾德為波西服下了安眠藥,讓對方陷入睡眠。
異醫(yī)生嘗試過為道格拉斯進行治療。
得出的結(jié)與政府的實驗一致:身體可以康復,但是容貌無法修復。
次出的時候,奧斯卡·王爾德又回到了家中的地下室。
手一揮,奧斯卡·王爾德便把箱子里的畫像召喚到了面前,看著畫像里停留在最好年齡里的絕世美人,他的臉色反倒是一些蒼白。
真的相互交換了。
波西的容貌畫中人奪取,所以對方的畫像變得美貌起來。
“畫像,請你把臉還給波西……”
奧斯卡·王爾德此言一出,畫像里的金發(fā)美少年發(fā)出了笑聲,竟然憑空從畫像里走了出來,“它”先是邁出了一條腿,腳尖試探地面,而后身子脫離了畫框,薔薇花的芬芳夾雜在他的身上,整個過程夢幻至極。
而后,畫中的“波西”抱住了奧斯卡·王爾德,紅潤的嘴唇勾起。
“我也是波西啊。”
“他破壞你的畫像,是他咎由自取。”
“你把我關(guān)了這么多年,黑布和膠帶封存我,連一個眼神都吝嗇于給你戀人的畫像,不就是覺得我長得難看嗎?”
“可我是他的心靈所化啊,你怎么這樣對我!”
“波西”如實坦白之后,語氣變得激動起來,掐住了奧斯卡·王爾德這個渣男的脖子,“你以為你可以逃避下去嗎?你若是不愛我,又什么臉面去日日夜夜面對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承認吧,你就是喜歡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臉!你最愛的就是我的這張臉孔!”
“波西”的手指力道一松,靠在他的懷里,哀求地說道。
“只你愿意,我就是你的波西,永遠美麗,永遠維持少年的體態(tài)。”絕世美人的手指滑過奧斯卡·王爾德發(fā)綠的臉,“我可以取代他,成為世人眼中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我甚至不像他一樣爭取家族利益……你知不知道,他與你交往的原因是受到家族的逼迫啊……”
“我跟他不一樣。”
“從始至終,我的心里就是你一個人。”
這是什么意外狀況?
奧斯卡·王爾德深吸一口氣,嗅到了對方身上的薔薇花香,氣味喚醒了他當年狂熱追求波西的時候的記憶。他畫過眾多的畫像,見過無數(shù)的美人,首次聽說畫像里的人想把原主取而代之。
他的異力……失控了嗎?
“回到畫像里去。”
奧斯卡·王爾德冰冷地吐出了命令,使得對方志在必得的臉色大變。
“波西”憤怒地質(zhì)問道:“為什么!”
奧斯卡·王爾德垂眸看他,眼底是令“波西”陌生和驚懼的冷漠,絲毫沒對待絕世美人的心軟,“你是很美,就像是我記憶里的波西,我多么希望我喜歡的美人不衰老、青春永駐……”
“但是,我們終究是人類啊。”
“人類對美的追求是本,對愛情的追求源自于靈魂……”
“我愛的……是活生生的人,我欣賞美人們的喜怒哀樂,回避美人們的丑陋與不堪,美人犯下的錯誤,我都原諒,這世間哪里么多的‘不可饒恕’,我就是如此忠誠地愛著人類的表象之美……”
“而你……”
“把我當作了什么?”
“世間美人無數(shù),你卻想我喜歡上一張畫像?”
“這是不可的。”
奧斯卡·王爾德手指屈起,彈指擊中了“波西”的額,讓對方比紙張還輕飄飄的身體返回畫框之中,對方倒在了薔薇花的花叢里,立刻暴露了真面目,憎恨地盯著奧斯卡·王爾德,血淚地控訴道。
“你根本就不懂得愛情!你就是一個看臉的膚淺之輩!我看你如忍受變丑的道格拉斯!你舍棄他!就像是你舍棄你以前的戀人一樣!”
“沒容貌的道格拉斯,毫無是處,我比誰都白你們喜歡的是臉!”
“如果你不是超越者,道格拉斯不跟你在一起!”
“你們的愛情虛偽至極!”
奧斯卡·王爾德把他裝進箱子里的動作一頓。
在合上箱子的時候,奧斯卡·王爾德淡漠地說道:“所謂愛情,從相互欺騙開始,從理智對待結(jié)束,我還沉醉于這份愛情就足夠了。”
“咔嚓”一聲,箱子鎖上。
奧斯卡·王爾德抱起箱子,走出去,管家擔憂地說英國政府的人找他,奧斯卡·王爾德?lián)u了搖,說道:“我還回日本一趟。”
不為其他。
他去見日本的無效化異力者。
頂著英國政府的怒氣,奧斯卡·王爾德官方渠道找到了太宰治。
奧斯卡·王爾德說道:“你為我無效化一件物品,我可以幫你做到一件力所及、不損害英國利益的事情。”
日本政府為之動容。
他們第一次意識到了無效化異力者在國際上的價值!
超越者也求助于太宰治的時候!
太宰治直接把一個簽名本丟過去,說道:“英國超越者的簽名。”
奧斯卡·王爾德艱難地。
太宰治又說道:“一本給秋也的出版小說。”
奧斯卡·王爾德的表情更加艱難,想了一分鐘,下。
太宰治與奧斯卡·王爾德進入了單獨的房間,對畫像進行了無效化處理,畫像中動的美少年在哭泣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英國病房里昏睡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恢復了容貌。
一場變故驚無險地度過了。
交易結(jié)束之后,太宰治好似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畫出秋也嗎?”
“不。”
奧斯卡·王爾德簡言意駭。
他只為活人作畫,無法為死人作畫,這是異力的規(guī)則之一。
透露這些。
他回英國肯定受罰加倍了。
不過,奧斯卡·王爾德寧愿借此機打消其他人的好奇心,保住自為麻生秋也生前所畫的畫像,脫離這些亂局的漩渦。
太宰治見他這么好說話,自然不肯走了,繼續(xù)問道。
“英國時間旅行者嗎?”
“……”
沉默。
“英國復活的異力嗎?”
“……”
二次沉默。
奧斯卡·王爾德保持禮貌的神情,無悲無喜。
不該說的,他一句話都不說,就算太宰治長得好看也不行!
半個小時后,在夏目漱石的幫助和帶領(lǐng)下,太宰治安離開了交易的場所。太宰治一路上回憶王爾德的反應(yīng):“王爾德先生說的是真話,英國應(yīng)該時間旅行者,但是沒復活人的異力者。”
夏目漱石的不置一詞,在望向港口黑手黨本部的時候嘆道。
“該為秋也下葬了。”
七已過。
麻生秋也的尸體“彩畫集”保護了起來,沒入土為安。
太宰治低道:“個人不同意的。”
夏目漱石看向少年,“所以,這件事看你的了,你比他們理智,老夫白的,你也白,讓秋也早安息吧。”
太宰治不語。
夏目漱石把他送到港口黑手黨的門口,輕拍他的肩膀。
“你是他選擇的后繼者。”
“為他,看一看世界,看一看其他人,不為復活之法過于執(zhí)著。”
“因為……他走的一刻,已經(jīng)放下了一切。”
麻生秋也選擇了死亡。
活人,又如喚醒一個哀莫大于心死的人。
……
橫濱市郊區(qū),“圣愛”孤兒院。
江戶川亂步站在外面,與太宰治并肩而立,他們又一次隱瞞了阿蒂爾·蘭波和中原中也,聯(lián)手找尋到了神秘抹消掉的線索。
——麻生秋也生前最后一次去的地方!
“應(yīng)該是這里了。”
“沒錯,秋也把中也喊回去,自一個人出門了,直到深夜才回來,人形異力也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只記得自去某個地方接回了秋也,而個地方……與中也白天的經(jīng)歷息息相關(guān)。”
太宰治根據(jù)【書】的碎片和平行時空的記憶,找到了孤兒院。
兩人都相信秋也重視中也的安危,不可把中也喊回來后,見也不見地離開了,這期間肯定重的線索!
“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面守著,別讓其他人進來。”
“我進去。”
“你的推理力不如我!”
“你沒異力!”
“哼。”
“嘖。”
江戶川亂步與太宰治互不相讓。
太宰治心中暗惱,不是亂步腦子太好,自說什么也不帶上對方。
太宰治干脆說道:“一起進去,誰找到算誰的本事。”
江戶川亂步二話不說沖了進去,把太宰治甩在了身后。
太宰治:“……”
在他們走進去之后,孤兒院外,金色的亞空間方塊從地面升起,阿蒂爾·蘭波站在里面,身邊是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戴著黑色的帽子,成熟了許多,眼神憋著一股氣,舉報起來也毫不客氣:“橫濱市如此危險,他們偷偷溜出去,肯定是發(fā)了什么重的事情。”
阿蒂爾·蘭波喃道:“孤兒院?”
中原中也迷惑了一秒,說道:“我在這家孤兒院做過義工,后來老爸喊了回去,并沒感覺到異常啊。”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們也進去看看,不驚動他們。”
得到遺囑后的阿蒂爾·蘭波一心一意保護家中的孩子,不讓他們出任意外,哪怕是追尋復活之法,也放在橫濱市穩(wěn)定下來之后進行。可以說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出門的一舉一動,部護犢子的阿蒂爾·蘭波重關(guān)注,生怕他們著了哪個敵人的道。
阿蒂爾·蘭波對家人的保護欲,使得橫濱市度過了最動蕩的時間。
他的存在,便是港口黑手黨最大的靠山。
一人鎮(zhèn)守橫濱市。
日本政府對他恨得牙癢癢,卻還不得不派人聯(lián)系他,說各種好話,想通過阿蒂爾·蘭波聯(lián)系上異大國——法國。
在,世界都知道蘭堂的真實身份,法國的前諜報人員阿蒂爾·蘭波,而異力界則得到了準確的消息——阿蒂爾·蘭波是法國的超越者、歐洲令人聞風喪膽的異諜報員,“暗殺王”保羅·魏爾倫的老搭檔兼巴黎公社首領(lǐng)波德萊爾唯一的學生。
阿蒂爾·蘭波如今無法離開日本,隨身攜帶一座“黃昏之館”,對橫濱市隱藏的【書】產(chǎn)生了無限的渴望之情。
他預(yù)感到兩個孩子去找的東西是什么。
秋也口中的復活道具之一。
“你們找到嗎……”
阿蒂爾·蘭波不敢打擾他們的推理,安靜地尾隨其后,穿梭墻壁和地面,與中原中也一起把孤兒院里里外外逛了一遍。
瘦弱的中島敦沒讓阿蒂爾·蘭波留下印象,最多是白發(fā)吸引了他一眼。
中原中也說道:“聽說這家孤兒院秋社的資助。”
阿蒂爾·蘭波無聲地傾聽他的介紹。
秋社,麻生秋也創(chuàng)建的商業(yè)社,算是獨立于□□產(chǎn)業(yè)之外。
“老爸是一個善良的人,一開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中原中也去看了孤兒院的物資,衣服褥夠,不出冬天凍死人的情況,比最初的擂缽街好很多。
“他是父母雙亡后,為了自保,迫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阿蒂爾·蘭波傷感地說出實情,“殺害他父母的是一名異力者。”
“嗯。”中原中也目光凜冽,“人還活著嗎?”
阿蒂爾·蘭波說道:“死了,葬入了秋也買下的海邊墓園里。”
中原中也愕然。
老爸的心胸寬廣到連敵人的尸骨都葬在好地方嗎?
阿蒂爾·蘭波的眼神略微失去焦距。
“他從不恨任敵人……”
麻生秋也沒侮辱過任敵人的尸體,也不記恨任人,與敵人死后讀取的人形異力之間都一笑泯恩仇。
唯獨。
麻生秋也無法接受最愛的人背叛了自。
中原中也知道阿蒂爾·蘭波的心傷,沒跟著說下去,突然說道:“太宰好像線索了!”
【書】不在孤兒院。
但是孤兒院里留下了給太宰治的線索。
是一張畫了熊本熊的紙條,夾在了雜物間無人問津的地方,簡筆畫的筆跡只最親近的人看得出來。
太宰治一驚。
秋也畫的圖,熊本熊……這個熊本熊的雙手打叉……
是不希望自找下去嗎?
太宰治往深處考,熊本熊代指的是自,也可以代指熊本縣的宣傳部長和幸福部長,這意味著熊本熊的拒絕,說自找到【書】的結(jié)局不幸福,秋也……提前知道了他和【書】產(chǎn)生“特異”,看到平行時空的記憶?進一步考,平行時空的自可不幸的人生?
這一系列的推理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名為太宰治的人,不幸的人生,這是一件非常常的事情。
太宰治不甘心。
自與秋也之間的信息差太大,他無法得知秋也當時的心態(tài),可是他又不想去看秋也留給自的遺囑。
矛盾交錯的心理之下,太宰治把紙條塞入口袋,次去搜尋線索,倔強地說道:“我找到的,你無法阻攔我——本事你活著來阻攔我!”
不幸福的人生又如!
我從未期待過幸福,只是想看一眼你眼中的世界啊!
拜托了,讓我救你一次吧……
……
保險箱中,奧斯卡·王爾德把畫取出來,精疲力盡地坐在沙發(fā)上,對麻生秋也的畫像自言自語道:“愛情時讓我疲憊不堪。”
“我這次可倒霉了。”
“唉,完不想接聽些人的電話,八成是罰我了……”
“英國的異力者都不好過,超越者承擔了更多的責任,不僅對任務(wù)保密,還不隨便泄露自的異力。”
他發(fā)秋也的視線望著外界的某一個方向。
“你想去哪里嗎?”
奧斯卡·王爾德的聲音低柔下來,了一絲歉意,“可惜我無法帶你去了,我稍后調(diào)回英國,這場戰(zhàn)斗……快結(jié)束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日本,你……多看幾眼吧。”
程劃水,外加中途開溜了一次的奧斯卡·王爾德不敢面對同僚了。
最可悲的是他來日本的目的也沒達成。
“對不起。”
“我沒為你報仇。”
“這個世界為你報仇的是阿蒂爾·蘭波,你的伴侶回饋你的愛意,你們兩個人的愛情傳遍了其他國家,真是浪漫啊……”
“沒像我這般……”
“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一個人的靈魂。”
披著皮草的華麗男人眼神寂靜,陪伴著沙發(fā)上擺著的畫像。
畫中人蘊含瘋狂的氣息漸漸沉淀下去。
——報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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