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一百五十二頂有顏色的帽子
第一百五二章
事后。
森鷗外入職成功, 下班去了一趟銀行,默默地查看卡上的金額。
密碼是原始密碼,六個零。
卡上的余額……比密碼還要多一個零!七個零!!!
森鷗外看了三遍, 果斷地把卡塞入口袋內(nèi)側(cè),內(nèi)高呼黑黨就是賺錢!港口mafia分析師愧是整個組織里最有錢的成員!
“成為他的直屬部下,用聽從其他干部的命令, 也算吃虧。”
“這算是……歪打正著了?”
精通漢語的森鷗外在內(nèi)打趣自己。
他懷著一天暴富的情,往診走去,準(zhǔn)備帶愛麗絲和晶子吃一頓大餐, 彌補(bǔ)自己懶得下廚所以總是吃方便面的虧欠。
到了診, 他用笑臉要去迎接自己可愛的愛麗絲。
入目確愛麗絲噙著淚水, 驚慌失措撲過來的身影, 金發(fā)幼女揪住了森鷗外胸前的白大褂外套,大聲說道:“林太郎,晶子見了!”
森鷗外臉色大變, 強(qiáng)硬地問道:“在哪里見的?”
愛麗絲和他置氣,迅速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今天沒有出去,在診里幫你看店, 晶子原本就待在房間里,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跑到了隔壁房間, 那邊的窗戶護(hù)欄被人斬斷了,晶子從里面鉆了出去!”
森鷗外困惑道:“你沒有聽見動靜嗎?”
愛麗絲搖頭:“時間很短, 只聽到一點點聲音,是很確定。”
森鷗外來到與謝野晶子逃跑的那個窗戶口, 窗臺處有被人擦掉了灰塵的痕跡,金屬護(hù)欄更是留下了斷裂的裂口。
森鷗外用戴了白手套的去觸碰裂口,仿佛能被鋒銳的邊緣刺痛。
他猛地收回。
“是劍!”
頂級的劍客一劍劈下, 能斬破風(fēng)聲,傷周圍絲毫。
整個金屬護(hù)欄是被人用兩劍從左右兩邊斬開,速度之快,爆發(fā)強(qiáng),讓本該發(fā)出巨大撞擊動靜的金屬條如切豆腐般切落下來。
“有人盯上了晶子,提前踩了點,趁在就搶走了晶子……”森鷗外的目光森冷,說到后面難以啟齒,“晶子是主動走的。”
一直在他的診里悲傷自閉的小女孩,對外界失去興趣,他帶對方去過游樂園、去過蛋糕店、去過各種各樣能哄她開的地方,然而她總是用木訥的目光看待世界,仿佛松開,她也會離開。
森鷗外就是被與謝野晶子的這種服從的態(tài)度欺騙了。
她不是不想離開!
她是……不敢在他面前暴露這種念頭!
森鷗外閉了閉眼睛,壓下憤怒的情緒,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在診里沒有辦法開導(dǎo)晶子,后又要進(jìn)入港口黑黨工作,若是外界有人能讓晶子放開扉、重新接納這個世界,也許異能力會恢復(fù)?
晶子的最大價值就是她能一口氣治療重傷者的頂尖治療系異能力——“請君勿死”。要是經(jīng)過測試,晶子失去了異能力,政府都不會把她放在療養(yǎng)院里任由自己將人帶走而追究。
因為,政府也希望外面有人能喚醒“死亡天使”的力量。
沒有力量的晶子,則失去了珍貴性。
“先找到她的下落,其他事情后再說。”
敢從他里奪走晶子的人,肯定是凡俗輩,他沒有做好與別人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敵暗明,最優(yōu)解是提高自己的地位和武力。
愛麗絲聽從他的命令,臉上的笑容消失,點頭說道:“是。”
森鷗外摸了摸愛麗絲的頭頂,眼底浮現(xiàn)一絲寒意。
“抱歉啊,愛麗絲,本來是想要和你一起去吃東西,們現(xiàn)在沿著她逃跑的路線去看看,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林太郎傷了嗎?”
愛麗絲踮起腳尖,抱住了森鷗外的脖子,如同女兒眷戀父親。
這是對于她而言……極為少見的舉動。
她的性格里被“設(shè)定”了忠誠于森鷗外,卻像小女孩一樣討厭森鷗外。
“即使哭出來也沒有關(guān)系哦,愛麗絲最喜歡了。”
“……噗。”
“林太郎?”
“啊,抱歉,愛麗絲太可愛了,根本沒有辦法再難過下去。”
“笨蛋林太郎!這個時候還敢逗!”
“只需要愛麗絲就能活下去了喲,愛麗絲是我最愛的人,晶子走了……就走了吧,并非缺她可。”
森鷗外牽著捶他的愛麗絲,一邊求饒,一邊去找尋蹤跡。出乎預(yù)料,搶走與謝野晶子的人雖然是有備而來的,但是十分囂張,沒有刻意清理自己的痕跡,森鷗外和愛麗絲在復(fù)雜的巷子里有看見他們的一些腳印。
一大一小,有兩個人。
小的是少年。
大的穿了木屐,應(yīng)該是一位老派的劍客。
晶子是跌跌撞撞地跟著那個腳印小的、體重輕的年跑了。
森鷗外暗暗咬牙:這就是兩個拐騙犯!
愛麗絲問道:“林太郎有線索了嗎?”
森鷗外點了點頭,“還需要再查一查橫濱市的劍術(shù)高。”
應(yīng)該不是那一位……
畢竟,異能開業(yè)許可證的麻煩還未解決,他們敢再招惹其他麻煩?
森鷗外未見過江戶川亂步,以常理推斷的結(jié)論出現(xiàn)偏差。
福澤諭吉做到,代表江戶川亂步做到!
江戶川亂步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給拐來的小蝴蝶,“晶子,快來吃東西呀,們一起和城市里的大人們玩躲貓貓吧!”
與謝野晶子在他的強(qiáng)烈自信和快樂的感染下,迷茫地看著他。
她不懂對方為能這開。
“你……不怕嗎?”
森鷗外是好惹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救她出來的兩人。
“沒什好怕的啦!”
江戶川亂步伸了個懶腰,把帽子往下一壓,帥氣地說道:“你害怕那個醫(yī)生對吧?用多慮啦,他的對手是我的監(jiān)護(hù)人,們不用直接面對他,就算找上門來又如?”他往門口的方向喊道:“福澤大叔!如果有人限制未成年人的人身自由,應(yīng)該怎么做?”
福澤諭吉二話說:“打倒,送進(jìn)警察局!”
江戶川亂步打了個新學(xué)到的響指,然后揉了揉指關(guān)節(jié)。
“你聽。”
年的翠綠眸子距離與謝野晶子很近。
與謝野晶子自覺臉紅,卻在對方清脆朝氣的聲音下側(cè)耳傾聽。
要聽到什呢?
“是正義呀,笨蛋!們代表的是拯救他人的正義!”
“秋也說過,邪不壓正!”
無論做任何事情,走煌煌道,比走陰謀算計之道要來得正確。
以,他選擇推理出晶子的情況后搶人!
搶了又如?
有本事,來打敗他們啊!
社會的正確性站在他這邊,正義士站在他這邊,他已經(jīng)掌握了普通人的生存規(guī)則,能寫出普通人看得懂的小說。
亂步大人——是上天寵愛的天皇子,世界第一的名偵探!
區(qū)區(qū)救人的工作,小意思啦。
下班后,別墅。
洗池前,麻生秋也在飯前清理自己的雙。
肥皂泡沫被蹂搓出來。
他對著泡沫吹了一口氣,目光溫和地注視著飄出的泡沫落在鏡子上。
殺人的后遺癥是存在的,只能克服,無法忽略。
在殺死了曾經(jīng)欣賞自己、如今渴望掐死自己的首領(lǐng)后,麻生秋也產(chǎn)生過強(qiáng)烈的負(fù)面心理,后通過和蘭堂的對話調(diào)整好了情緒。他沒有辦法讓所有人喜歡自己,那是連萬元大鈔也做到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通過回憶那一天的經(jīng)過,確定自己會感到后悔。
每一次的洗就像是反復(fù)的確認(rèn)。
水流真是干凈啊……
說明,再紅的罪業(yè)也能被潔凈物沖刷干凈。
麻生秋也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在搓出泡沫的時候會想到西田志橋的異能力,看著外面非主流風(fēng)格的小混混,會想到染發(fā)的木村瀨明,打開一瓶紅酒,里面的血似乎是行定渡邊身體里流出來的……
看著布置餐桌的男人對著紅酒發(fā)呆,開瓶器遲遲沒有放下來,蘭堂從身后擁抱住了他,“在想什呢?”
麻生秋也苦惱地說道:“看著紅酒就沒有胃口了。”
蘭堂挑眉:“因為像血嗎?”
麻生秋也自然地眨了眨眼睫毛,仿佛在不好意思被拆穿了借口。
蘭堂接過他的開瓶器,放到了置物架上,隨后走過來,把紅酒倒入了兩個酒杯里,家里就他們兩個大人能喝酒。
“是沒有想到你對首領(lǐng)的感情這深厚。”
“咳,沒有你想到那么好……”
“反駁無效,才聽秋也的忽悠,要聽一聽我的辦法嗎?”
“嗯?”
“喝酒,把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忘掉。”
蘭堂執(zhí)起酒杯,與他干杯,在玻璃碰撞的聲音中半坐在餐桌上。
“明天,你又能看見他坐在首領(lǐng)室,享受他的權(quán)利了。”
“這想的確是真的呢。”
麻生秋也接受他的勸導(dǎo),喝下紅酒。
蘭堂戳他痛點:“秋也就是太軟了,脖子疼了,開始胡思亂想。”
麻生秋也哭喪著臉:“怎么可能不疼,最近說話都是啞的。”
蘭堂問道:“組織里沒人奇怪嗎?”
麻生秋也淡定道:“了解我的人以為我感冒了。”
蘭堂感到有意思地追問:“了解你的人?”
麻生秋也握拳,嗓子太舒服地咳嗽幾聲,做了一個吞咽動作,“就是做了幾次喉部運動嘛,們之間的小情趣啦。”
蘭堂呆住,紅酒杯險些從手中掉落。
他雪白的臉頰驟然染上紅暈,即使是氣急敗壞,法國人也像是在說情話,“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你冤枉——才沒有!”
蘭堂跨過餐桌,一把扯開對方圍在脖子上擋住淤青掐痕的紅圍巾,張開唇,咬住對方的頸側(cè),想要學(xué)吸血鬼又不敢咬疼他,“可惡,你總共就沒有給做過幾次,哪次弄疼過你的喉嚨了?”
麻生秋也拍了拍蘭堂的后背,聲音在嘶啞中仍然溫柔。
“他們只會羨慕們的。”
沒正式認(rèn)識蘭堂前,麻生秋也曾經(jīng)吹得天花亂墜,把自己與法國美人的相處說給自己的同僚們聽,后來得到了這個人,他才明白有一些話是不想說出來的,能說出來一定是開玩笑的戲言。
在外面,麻生秋也再輕易分享兩人的感情生活。
即便是這樣收斂起來,仍然羨煞旁人,讓港口黑黨人人皆知麻生準(zhǔn)干部有一位交往了多年的法國戀人。
沒有人懷疑到男性的蘭堂身上。
他們在白天見面,目光交錯,只需要彼此懂得其中的甜蜜。
蘭堂把頭靠到他的肩頭,半個身體坐在長長的餐桌尾部,身體柔軟而優(yōu)雅,如同一條拖拽著海水和浪漫情調(diào)的美人魚。
“秋也,們的前方已經(jīng)沒有阻礙了。”
上上位已然不重要。
麻生秋也成為了港口黑黨的幕后掌控者,老首領(lǐng)是他們的傀儡。臺上演著怎樣的戲劇,蘭堂就在臺下托腮欣賞著、愉快著,品味著兩人間獨有的秘密,用視線捕捉著戀人在臺上倒映的影子。
麻生秋也低頭吻他,把那口紅酒渡給了他,微酸的果香交織在口中。
“好呀,下次我們在辦公室里見面,你中午可以躺我那里休息。”
“會給你準(zhǔn)備好你喜歡的毯子……”
亞洲人外表的黑發(fā)青年摟著自己的法國美人,放在對方背部的慢慢滑下去,恍若想要捉住美人魚的尾巴。
“秋也先生,蘭堂先生,回來啦!”
門口,放學(xué)回家的中原中也如小牛犢子沖進(jìn)來,發(fā)出嘹亮的聲音。他渾身是汗,放學(xué)玩過籃球,精神抖擻,就準(zhǔn)備回家洗個澡吃飯。
“……”
“……”
聽見中也跑上樓的聲音,麻生秋也動聲色放開蘭堂,用身體擋住了坐在餐桌上的蘭堂,催促快要軟躺下來的人下來。
蘭堂幽幽地說道:“是他和亂步君重要,還是我重要?”
麻生秋也面對這樣的選擇題,汗顏地說道:“當(dāng)然是親愛的呀!”
蘭堂委屈道:“真的嗎?”
麻生秋也給他親親,蘭堂連小孩子的醋也要吃,果然是三次元的婚育主義者,失憶后也是一個要人寵著哄著的“大孩子”。
麻生秋也把賴在餐桌上的蘭堂打橫抱了起來。
“老婆可以睡,兒子可以啊!”
對于單身的年輕人而言,想要一個老婆的渴望勝過一切!
別問,問就是我貪圖你的身體和靈魂很多年,在四年前的二選一中選擇你。
阿蒂爾·蘭波,感謝你失憶了!
才能睡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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