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10
    2-10
    沈眠忍不住自我檢討,為什么每當有人跟他提條件時, 直播間都是這種畫風。
    難道真是什么主播, 圈什么觀眾?
    曾經, 他也是一個正經主播呢(惆悵點煙)。
    他正惆悵著, 云城湊到他跟前, 低聲道:“本王要你,搬到瀾院。”
    沈眠:“……”
    拜托,說話不要大喘氣,他聽前半句的時候,還有點小激動呢。
    沈眠垂下眸, 斬釘截鐵道:“不行?!?br/>
    他還不能確定,云城是不是天命之子, 不可輕舉妄動。
    云城問:“為何。”
    沈眠回答:“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子安是男兒身,不能為王府開枝散葉,王爺日后總歸是要納妾的, 我住在瀾院,只會平添麻煩?!?br/>
    云城擰起眉, 沉聲道:“本王何時說要納妾了?!?br/>
    沈眠在原主的記憶里翻了翻, 似乎是在沈淮身份敗露之后,老太妃親自做主, 抬了兩門妾室進門。
    不過都被云城扔到西院去了,和打入冷宮也沒甚區(qū)別。
    云城這個人,對瞧不上的人, 從來都是狠絕的,一如他對沈淮。
    他沉吟片刻,薄唇吐出冷淡的話語:“王爺也該清楚,總會有這么一日,偌大的成王府,不能沒有繼承人,或早,或晚而已?!?br/>
    云城聽著,只覺得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想和他長相廝守,這人卻早做了打算,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他。
    眼前的少年低眉順眼,規(guī)矩本分,一言一行都叫人拿不到錯處,偏叫云城恨得牙癢。
    云城冷笑一聲,撫掌道:“不愧是侯府嫡子,好一個成王妃,當為賢妻典范,真叫本王敬服?!?br/>
    他驀地走近,捏住沈眠的下頜,眼里透出一絲狠意。
    “你莫要后悔。”
    言罷,放開沈眠,不再看他一眼,自顧離去。
    沈眠見他動怒,也是有些好笑,心說不急著哄,且看他玩出什么花樣。
    當務之急,是去找項天祺,把他的氣運值驗了。
    沈洲被王府的人遣送回侯府,他帶來的一幫子下人,自然也是要一并回去的。
    再遲些,或許人已經走干凈了。
    ***
    千秋院。
    沈眠趕到項天祺的住處,卻見行囊已經收拾妥當,項天祺正立在廊下,男人身姿挺拔,墨竹般清朗俊逸,微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眠走向他,喚道:“項先生?!?br/>
    項天祺回眸看他,眼里快速劃過一抹亮光,應道:“公子。”
    沈眠笑道:“項先生還未動身,莫非是在等在下?!?br/>
    項天祺見他緩緩走來,少年只微微一笑,身后繁花盡皆失了顏色,世間好似只有這一抹美色,他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久久沒有答話。
    他是在等他,他也以為,他等不到他。
    沈眠走到他面前,彎唇一笑,道:“先生不回答,沈淮可要自作多情,當先生默認了。”
    項天祺看著他,低聲道:“并非自作多情。”
    他聲音很小,很輕,似呢喃一般,沈眠聽得不清楚,挑起眉,疑惑地看他。
    項天祺道:“并非公子自作多情,項某確是在等公子。”
    他從袖中拿出一副畫,遞與沈眠,道:“項某受公子多番恩惠,無以為報,此畫,算是一點心意。”
    沈眠接過畫卷,展開來看,畫中人卻是他。
    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白衣翩然,玉手持著一壺瓊漿玉液,粉唇微微彎起,倚在雕花欄桿之上,神色冷清,令人癡迷的容顏,叫人不敢靠近的矜貴冷傲。
    以沈眠挑剔的眼光,也不能說他畫得不好。
    項天祺道:“雖及不上公子萬一,但是項某一片真心,倘若公子嫌棄,只管扔了便是,不必顧忌許多?!?br/>
    沈眠卻問:“為何?”
    項天祺一怔。
    自然是因他是無名小輩,畫作也不值幾個錢,配不上少年的身份。
    沈眠將那幅畫收好,笑道:“我很喜歡,定當好生收藏。”
    言罷,又誠摯地道了一聲“謝”。
    項天祺胸口驟然酸疼起來,自嘲地想,自己莫非被人種了蠱,否則為何每回見到他,都只比上回更沉溺,越發(fā)地泥足深陷。
    沈眠道:“既收了先生的畫,我也該給先生一件回禮才是?!?br/>
    他眉心微蹙,似有些苦惱。
    項天祺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里不禁泄露一絲笑意,正待勸他不必多慮,他不想要什么回禮,少年卻湊到他面前,輕聲問道:“不知先生想要什么?”
    項天祺呼吸一滯。
    這距離太近,危險至極。
    可少年眸中盡是天真,真摯,毫無自覺地靠近他,一雙琉璃般清透的桃花眼里,倒映著他的身影,他曾經淺嘗輒止的朱唇近在咫尺,只要輕輕垂首,便可輕易采擷。
    無法抗拒的誘惑。
    理智告訴他,此處是成王府,而眼前的少年,是別人的妻。
    可成王不愛他,待他并不好,總是惹他難過,那樣的人,憑什么擁有他。
    倘若他嫁的人是自己,倘若他可以擁有他,他必定將這個少年護在心尖上,不會叫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不會惹他傷心難過,飲酒自醉。
    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氣,驀地噴薄而出。
    有些感情,越是壓抑,破壞力越是驚人。項天祺理智的弦,在沈眠一再逼近,引誘下,終于分崩離析。他驀地握住沈眠的纖腕,把人帶進屋內。
    沈眠只聽得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一道大力合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被項天祺壓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男人眼神幽幽,“你問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
    說出這句話,他竟是無比輕松。
    什么君子之交,什么禮義廉恥,他不過是俗人一個,他想要的不過如此簡單。
    他只想要他!
    “……要我?”
    少年一貫清冷的容顏,顯出幾分困惑,還有一絲失措,項天祺沒有給他退縮的機會,他俯下身,堵住少年微啟的唇,肆意掠奪,侵占,那股霸道狠戾的勁,好似要把懷中的少年吞入腹中。
    沈眠故作矜持地躲避他的親吻,推拒他的胸膛,話語里皆是慌亂,低喃道:“項先生,項天祺……”
    沈眠喚了他好幾聲,男人卻毫無反應,眸中盡是癡迷,循著本能追逐那兩瓣,他在夢中品嘗過無數回的甜蜜朱唇。
    這滋味,遠比夢中要美好百倍,千倍。
    沈眠半推半就地跟他接吻,察覺到男人的唇沿著頸側,一路吻到鎖骨,猶嫌不夠,又扯開他腰間鑲玉的月白衣帶,衣衫頓時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沈眠略一皺眉,偏過頭,看向系統(tǒng)后臺。
    顯示器光屏上,橙色的區(qū)域。
    氣運值等級:s級。
    沈眠:“……”
    天命之子還帶批發(fā)生產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偷偷更新,她們就不知道我短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