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就他了
“有人下界!”</br> “靠,他穿的什么呀?”</br> “別管他穿啥,抓住他……”</br> “等等,別上當(dāng),我們剛才就好像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br> 我飛遁而出,身后傳來一陣聲音。</br> 他們居然沒追!</br> 不過,我也不敢掉以輕心,連忙流星般的竄了下去。</br> 到了廟里,老和尚已經(jīng)在做早課了。</br> 燕三忽然出現(xiàn),拉著我竄到陰間小樓別墅里面。</br> 小紅不在,其他兩位也不在。</br> 進(jìn)房間關(guān)門,燕三興奮道:“大雷哥,你成功了,你太厲害,快把葫蘆給我看看。”</br> 我連忙打斷道,“別急!”</br> 我把我聽到的,還有抓到小牛的事情都說了出來。</br> 聽完之后燕三震驚了,“他們居然算計我!這,這不可能啊?”</br> 不可能?</br> 這話叫什么話?</br> 這是不相信我啊!</br> 我頓時不爽,他這明顯是在懷疑我啊!</br> 我一把將葫蘆揣到燕三手里,“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要是不想害他就把他放了,別把我說出來就行。”</br> 說完這話,我轉(zhuǎn)身就走。</br> 我感覺這燕山不是什么好人,和他交朋友,以后一準(zhǔn)沒什么好結(jié)果。</br> “哥,你怎么了,哥……”</br> 燕山追到門口就停住了。</br> 我沒心情理他,直往南邊飛遁。</br> 飛遁出一段距離,看到一個橋洞,我躲進(jìn)了橋洞里面,拿出了那個碧綠色的葫蘆。</br> 我感覺這應(yīng)該是個寶。</br> 擰開葫蘆,我倒出了一顆碧綠色的靈丹來。</br> 靈氣還可以。</br> 微微頓了下之后,我一口服下了靈丹。</br> 很重的木系仙氣。</br> 這很不錯,我非常喜歡木系仙氣。</br> 反正大白天不方便亂跑,我索性打坐,煉化這顆靈丹。</br> 木系仙氣慢慢溶解,被我靈魂吸收,我感覺靈魂越來越舒服,這些靈氣很好駕馭,能隨著我的心意隨意調(diào)動運(yùn)轉(zhuǎn),甚至還能凝聚成衣服的樣子。</br> 一開始,我還興趣十足。</br> 可到了中午之后,摸透了這股靈氣的特性,我也就感覺有些無趣了,因為木系仙氣不再增強(qiáng),也不能提升我的修為,最多也就是為我提供了一股并不怎么強(qiáng)的源動力,僅此而已。</br> 這破靈丹還不如大羅仙界的靈石。</br> 我將瓶子丟進(jìn)水里,看到路上沒什么人,立刻竄進(jìn)高粱地,朝著前面的村子趕去。</br> 前面是七墩村,村子里面有個暴發(fā)戶姓王,他家的兒子就是我要附身的那個富二代。</br> 他家非常好找,全村唯一一棟三層樓的別墅。</br> 我悄悄潛入,誰知那富二代正在睡覺。</br> 我納悶,這下午四五點了,這貨怎么還在睡覺。</br> 趁著他睡覺,我打量了一下他的面相,誰知這家伙居然沒有眉毛,而且腦門有坑,滿臉的枯黃之色。</br> 床頭柜子上放著好幾個酒瓶,偉哥,香煙,還有避孕套……</br> 屋子里面很亂,地板上好多衛(wèi)生紙,衣服也是亂扔一氣。</br> 這種人,還真是讓我無語。</br> 我去其它屋子看了看,都沒有人,只有樓下一間小屋里面坐著一個穿著保安服的老頭。</br> 車庫里面停著兩輛寶馬,都是很新的款式。</br> 這條件自然是沒話說。</br> 面相我不怎么喜歡,但也可以將就。</br> 身體不好,可以調(diào)養(yǎng)。</br> 占了這具肉身之后,做個富二代,好好過日子,研究研究玄學(xué),倒也愜意。</br> 我一邊看著熟睡的他,一邊琢磨著。</br> 忽然,他翻了個身,他居然是裸睡的,而下面的要害部位居然有紅腫的水泡,有些水泡里面還黃黃的,看起來惡心至極。</br> 臥槽!</br> 這是個性病患者啊!</br> 媽的,難怪活不長,這種人的身體我可不要。</br> 我立刻轉(zhuǎn)身走人。</br> 我趕去城里,等到黃昏降臨的時候,我來到了修車鋪。</br> 我很順利的找到了這個家伙。</br> 車庫里,好幾個人正在加班修車,而他則在廁所蹲著。</br> 這人三角臉,臉上五官都小,皮膚皺巴巴的,一邊蹲坑一邊看報紙,看著看著,手機(jī)響了。</br> 我聽他說話,滿口的臟話。</br> 蹲完坑之后,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直接換衣服走人。</br> 就在他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紋身,居然紋著黑色的花。</br> 我有點被惡心到了,這身體廢了,我不要。</br> 于是我又去找第三個,在飯店端盤子的窮逼打工仔。</br> 連夜趕到飯店,我找到了這個打工仔。</br> 可觀察了一陣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貨居然有點娘,仔細(xì)一看,還斷了兩根手指頭。</br> 娘炮,不完美的身體,我不要。</br> 我郁悶的回去周叔叔家的香堂,正好李成英大叔也在。</br> 我把情況說了之后,李成英大叔連忙安慰我:“大雷別急,我有個合適的人選,身體沒毛病,為人也沒毛病,只是父母不講道理,苦了半輩子,比你大一輪,要不你去看看?”</br> “她姓啥,大一輪,豈不是三十五六歲了?”我有些不怎么喜歡大叔,我還對這李成英大叔有點失望了,都不怎么敢相信他還能找到好的了。</br> “他叫陳風(fēng)行。”李成英大叔微笑道,“大雷,歲數(sh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真的不錯,而且還是個處男,身體也好,就是父母太克他了。”</br> 父母克子女,這個我無所謂。</br> 他是他,我是我,我附身之后,才不管那什么刁蠻父母。</br> “好吧,帶我去看看。”我舒了口氣道,處男之身,這個不錯:“對了李叔叔,這個人身體好,命也不長嗎?”</br> 李成英嘆了口氣道,“我查了,他是上輩子欠他父母的,所以發(fā)誓這輩子來還債。現(xiàn)在債已經(jīng)還清了,他的壽元也該盡了。準(zhǔn)確時間我都查出來了。明天中午死亡,喝悶酒之后睡覺醉死。”</br> “明白了!”</br> 我不再多話,跟著李成英趕到了陳風(fēng)行家。</br> 他家的房子是三間瓦房,家里很窮,幾乎沒什么家具。</br> 屋子明堂里面亂糟糟的,西邊房間隔了兩間,西北一間的墻上掏了一個洞,連著外面的雞圈。西南房間放著糧食。主屋里面,老兩口正在床上磕著瓜子聊天,說得盡是一些自私自利,說別人家不好的刻薄話。</br> 沒看到陳風(fēng)行,我們又找去小屋,可小屋也沒有。</br> 南邊還有個破舊的小豬圈,進(jìn)去一看,豬圈那臭烘烘的走廊里面,茅草上面正趴著一個人,他前面放著半支蠟燭,他拿著一只圓珠筆在皺巴巴的記事本上寫著字。</br> 看到他寫得內(nèi)容,我心中震撼,不找了,我就要他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