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我是貴人?
“老太爺,我給您磕頭了……”</br> 我才二十多歲,給老人家磕頭,這是禮貌。</br> 更何況,他還是非常厲害的前輩高人。</br> 誰知,老太爺連忙拉住我,“使不得使不得,修行不問年高,咱們屋子里面說話。”老大爺又對(duì)劉大鵬說道:“大棚,去樓下守著,不許任何人上來。我說得是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br> “明白了。”</br> 劉大鵬有些驚愕的看了我一眼,連忙轉(zhuǎn)身下樓。</br> 這二樓房間比較有生活的味道,沒有錦旗,也沒有風(fēng)水?dāng)[飾,只是一組原木沙發(fā),躺椅,還有一個(gè)八仙臺(tái),上面還放著圍棋。</br> 老太爺請(qǐng)我坐下,并親自給我倒茶。</br> 見狀,我忙說。“使不得,老太爺,您對(duì)我太客氣了。”</br> 老太爺放下茶壺,擺手笑道:“不用叫我老太爺,你叫劉先生就可以,我叫你大雷師父,咱們都是修道之人,相濡以沫,不需要太過俗套。”</br> 我疑惑,“劉,劉先生,我們素未相識(shí),您是算到我要來嗎?”</br> “呵呵……”</br> 劉老爺子眉毛一挑,“你有靈體朋友,我也有,它們打探消息,得知你滅殺了兩大妖邪,這可真是天大的造化啊!”</br> “您是說小常和石英?”我微微吃驚,消息走漏的還真是快。</br> 劉老爺子點(diǎn)頭,“就是它們,可惜我這修為不夠,如果夠,我早就去對(duì)付它們了。不過現(xiàn)在好了,你為地方除了兩大禍害,我一定幫你和咱們這的城隍城老爺說一聲,讓他給你賜福賜壽。”</br> 還可以這樣?我忙問,“劉先生,我不屬本地管,本地城隍也可以給我賜福賜壽?”</br> 劉老爺子連忙點(diǎn)頭,“可以的,城隍可以向上通報(bào),上面一旦審核批準(zhǔn),你的壽元就立刻變樣了,哈哈……”</br> “原來如此,那我更應(yīng)該給老太爺磕頭了。”</br> 我也沒啥好感謝的,又要磕頭。</br> 劉老爺子連忙再次攔住我,“大雷,我不是說了嗎,別這么俗套。我找你,還想和你好好研究道法呢。”</br> 我一笑,“研究道法可以,不過我才疏學(xué)淺……”</br> 劉老爺子趕緊擺手,“大雷,你千萬不要這么說,你的一些修為,一些造化,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我向向你求教嘞。”</br> 我心思轉(zhuǎn)動(dòng),這不對(duì)啊!</br> 他肯定是算到我什么了,要不然不會(huì)這樣殷情。</br> 我尷尬擺手,“不敢不敢,我才二十多歲,哪有什么大本事?”</br> “大雷,不要謙虛了。不瞞你說,我還得到我老爸的提示,他說你是咱們家的貴人,能幫到咱們的大忙。不管你是需要什么,都讓我全力滿足。城隍老爺那邊賜福賜壽是你自己的功勞,但我可以幫忙說話,讓他們多給你三十年壽元,至于金錢什么的你想多少盡管開個(gè)價(jià)。”</br> 我詫異不已。</br> “劉先生,我不要錢,我想知道,我到底能做些什么?”</br> “您還是直接告訴我,省得我猜得難受。”</br> 我真的很難受,很想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了我什么?</br> 劉老爺子干澀的笑了笑,又小聲道:“大雷,我想知道你對(duì)如何渡劫有啥見解?它們說,看到你被雷劈了,那是一道滅魂雷。可結(jié)果你卻一點(diǎn)事也沒有,又回過來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滅魂雷?”</br> 我大吃一驚,“這雷電也有分類?”</br> 同時(shí),我心里一陣冰涼刺骨,賊老天居然要滅我魂魄,操!</br> 劉老爺子點(diǎn)頭,“是的,雷電的種類很多,但渡劫者自己不知道,因?yàn)殚W電實(shí)在太快了。不過大雷,你當(dāng)初真不該罵老天,這可是滅魂大罪,難怪老天要用滅魂雷打你。還好,你福大命大,滅魂雷都?xì)⒉涣四恪!?lt;/br> “怪我?”</br> 一聽這話,我頓時(shí)火大,“劉先生,我沒有罵錯(cuò),狐貍精才是罪魁禍?zhǔn)祝衫咸靺s沒有懲罰它,反而把小常給滅了。小常很單純,是因?yàn)槭芰撕偩恼T導(dǎo)才變壞的,應(yīng)該把罪責(zé)加到狐貍精的身上。”</br> 我還要說,卻被劉老爺子抬手拉住胳膊打斷,語重心長(zhǎng)道:“大雷啊!雷公老爺那邊有雷公老爺?shù)囊?guī)矩,狐貍精渡劫失敗三次了,劫數(shù)在累積,這是輪不到咱們來管。還有,那小常心性不堅(jiān)定,同樣也有罪,這些都有天理天條來管。咱們是修行者,不應(yīng)該罵天,這是叛逆的大罪!”</br> 我不服氣,“天是什么?”</br> “這個(gè)世上根本沒有神仙,有得只是妖魔鬼怪和靈體,雷公想必也是修煉出火系罡氣的靈體,它們代表不了天,我指出它們的不公,它們就應(yīng)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反過來用滅魂雷劈我,這就是它們的錯(cuò)。我不是逆整個(gè)天,我是不服不合理的事情,仗勢(shì)欺人的雷公,再厲害我也不服。”</br> “這個(gè)用滅魂雷劈我的雷公,有朝一日,如果給我機(jī)會(huì),我一定也要讓它嘗嘗不講道理的滋味。”m.</br> 我越說火越大。</br> 不就是修為高一點(diǎn)的靈體嗎?</br> 仗著本事大就可以欺負(fù)人?</br> 如果是這樣,那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滅殺那個(gè)雷公!</br> 見我這般,劉老太爺忙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雷公莫怪……”</br> 看到劉老太爺這么替我說話,我雖然還有氣,但我收斂了戾氣,做人要適度,不能太任性。</br> 頓了下,劉老太爺問我:“大雷,你說這世上沒有神仙,為什么這么說呢?”</br> 我反問,“有嗎?那神仙在哪?天上那么多衛(wèi)星,為什么沒有看到南天門?凡間遇上大災(zāi)大難,神仙又在哪里?”</br> “呃……”</br> 劉老爺子尷尬住了,“大雷啊!這世上的規(guī)矩不可能隨著咱們的心意去運(yùn)轉(zhuǎn)改變,仙界和咱們的世界不在同一個(gè)空間層。還有,據(jù)我所知,天有九層之多,管著咱們的是最下面的一層天。這一層天確實(shí)沒什么神仙,有得只是一些散仙,地仙,主要掌管秩序的就是雷部司。”</br> “至于南天門,不到那個(gè)境界,咱們是看不到的。”</br> “所以大雷,修道者,切勿心浮氣躁。”</br> 劉老爺子勸起了我來。</br> 我從劉老爺子的話里,驗(yàn)證我自己的推測(cè)和判斷。</br>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br> 這讓我不由好奇了起來,“劉先生,那您去過第九重天嗎?”</br> 劉老爺子挑眉,帶著滿滿自信的淡淡一笑,“去過,當(dāng)然去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它就會(huì)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huì)。</p>
良久之后,機(jī)會(huì)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