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封正討封
“不過,玉碎了之后,沒什么效果了,你最好也別亂扔。”</br> “因為,虛弱的靈體可能還在里面。”</br> “它幫你擋災,你就要好好對待它,報答它。”</br> “這個時候,你可以用紅布包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靈氣足的地方把它葬了,這樣可以讓它恢復一些靈氣,也算是了卻了因緣。”</br> “說到這,就不得不細細說說人體。人為萬物之靈首,哪個身上不自帶點兒靈氣?那靈氣雖然微弱,但貴在生生不絕,只要人還活著,靈氣就存在。不說練氣之人,就說我們普通人,只要靜心凝神,將心思集中于某件事上,也可產生念力。”</br> “當你佩戴玉的時候,集中意念愛撫它,你如果再是一個善念,誠心的人,那么日子一久,就說不定就可以養(yǎng)出一塊兒福玉來,福玉的法力更強,靈性也更大。”</br> “玉這種東西對于磁場最敏感,靈氣足的地方產靈玉,陰煞之地產邪玉。因為陰煞之地滿含煞氣!也有人用惡毒的法子把邪玉詛咒。這種玉誰碰到誰倒霉。”</br> “如果是風水寶穴出的古玉,又恰巧不是棺材里的東西,讓它長年累月的沾染了靈氣,也是好的。可是那樣的古玉難求,為了保險起見,拿到手最好先凈一下,畢竟在墓穴里埋久了,萬一是邪性的就不好了。”</br> 小白系統(tǒng)的說了一下。</br> 這讓我對養(yǎng)玉充滿了好奇。</br> 翡翠比玉還要好,我的翡翠方盤如果養(yǎng)好了,威力肯定更大。</br> 于是我問:“白姐,你和我說說怎么養(yǎng)玉吧。”</br> “可以的。”</br> 小白非常爽快的點頭回應,“養(yǎng)玉首先要玉不離身,還要長對玉許愿,有空念念經(jīng)文什么的,可以讓里面的靈體更加智。當然了,帶玉的人必須是好人,渾身充滿正能量,長期以往,靈體才能早早的附在玉上。如果這個人修為夠高,甚至沒有了恐懼之心,心神堅定,氣場也正,那養(yǎng)活玉的速度就會更快一些,養(yǎng)出來的玉肯定也是最好的。”</br> 小白對我淡淡一笑,“大雷,你放心,你的翡翠方盤很快就會養(yǎng)出靈體。”</br> “那太好了!”</br> 我一陣舒坦,看來我沒有做錯,帶著方寸盤就對了。</br> 這下一步,我得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最好去一次東北的靈山動脈,把我的鹿寶給找回來,陣法由它來主陣,那一定是極好的</br> 小白轉身,對著美奈子問道:“你對鬼魂了解多少?”</br> 美奈子連忙搖頭,“我只練玉女功,平時很貪玩,其它都不懂的。”</br> “好吧,那我隨便說幾句,鬼是不可以給人帶來實質性傷害的。比如,它們無法用刀子戳你,打你,咬你之類,但是鬼物的氣場會壓制人的氣場,如果你的身體差,氣場不夠強,那它們就敢對你下手,所以好身體非常重要。”</br> “還有,人不用刻意去辟邪,打個比喻,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你忽然提把刀,別人會咋想?人為萬物之靈首,那些修正道的妖魔鬼怪,它們也不會隨便亂害人。它們最渴求的就是人類的一句修正討封,你說它是蛇,無意中就已經(jīng)封了它是條蛇,它這輩子苦修也難成龍,如果你們當面嚷出了它是蛇,就是犯了它最大的忌諱,那怒火可是常人難以承受的。”</br> 美奈子連忙打斷,“白姐姐,什么叫修正討封?”</br> “這個……”</br> 小白想了想,忽然淡淡一笑,“大家想不想聽故事?”</br> “想!”</br> “我也想!”</br> 美奈子和黃蓉紛紛開口。</br> 我也跟著點頭:“白姐,我最愛聽故事了,不過修正討封一說,卻是從未聽過。”</br> 小白舒了口氣道,“好吧,那我來講。”</br> “要說咱們人啊,都愛聽好聽的話,但這說話可是一門大學問,說得好可以廣結人緣,化干戈為玉帛。可如果說得不好,那就成了災禍之口,禍從口出了。”</br> “話說改革開放初期,黎山村就有這么一個傳聞。?有個人他叫老臭,之所以叫他老臭,是因為這人嘴太臭,說人一句好話仿佛吃了天大的虧一般。”?</br> “這老臭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去參加一場婚禮,那新娘子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嘴角上長著一粒點漆般的美人痣。大家都夸新娘美,唯獨老臭借著酒勁來了這么一句美什么美?嘴角都長痔瘡了還美?”</br> “這話一出,氣得娘家人當場發(fā)作,將他拖出去臭揍了一頓。”?</br> “老臭平日里有個習慣,喜歡坐在地頭的老榆樹下,美滋滋地看著他那十幾畝高粱好地,然后盼望著它們早日豐收,可以開鐮收割。”</br> “一天,高粱地間的土路上走來了一個怪物,那怪物像人,穿著人的衣裳,腚后卻拖著一條火紅火紅的大尾巴,而且這怪物的腳離地能有三寸多高,它不是走,而是飄過來的。怪物在離老臭十來步遠的地方停住了,笑容可掬地問老臭:大哥,您看我像啥?”?</br> “這個拖著大尾巴的怪物,其實是想在老臭這里得到一句好聽的,可它找錯了人!老臭指著它,哈哈大笑,你問我你像個啥?我看你像個滾糞球的屎殼郎!哈哈哈……老臭撫掌拍胯,笑得前仰后合。”</br> “那怪物聽了,愣了半晌,一聲沒吭,火紅的大尾巴一甩,掉頭鉆進了一望無際的高粱地。?當天后半夜,老臭在家正睡著,院子里一陣騷亂,他扒著窗子往外一瞅,月光下只見院子里進來了好多土匪,都是紅盔綠甲,拿著刀槍棍棒,吵吵嚷嚷著要打劫。”?</br> “老臭是個舍命不舍財?shù)闹鳎蠛鹨宦暎聮煸趬ι系目掣吡坏目车叮_門就沖了出去。土匪太多了,砍倒一排又上來一排,前仆后繼,視死如歸。老臭邊叫喊邊奮不顧身地砍殺著,土匪的鮮血濺得他渾身都濕漉漉的。”?</br> “老臭的老伴和兒子、媳婦被驚醒了,也來到院子里,他們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滿院子都是高粱,而且更多的高粱還在源源不斷地從院門往里擁,而老臭呢,置身于高粱叢中,瘋了一般揮舞著砍刀,正拼命地砍著。”?</br> “老伴當場就暈了過去,被兒媳婦拖回了屋;老臭的兒子膽子大點兒,他朝老臭喊道:爹,爹,那些都是高粱,您甭砍了,快回屋吧!這是有人施魔法呢!老臭心里那個氣啊,眼前這么多拿刀弄槍的土匪,兒子卻胡說什么他們是高粱,難道老子連高粱和人都分不清?他只有兒子這么一根獨苗,擔心兒子受到傷害,加上砍殺了這一陣,他對自己獨自戰(zhàn)勝這幫土匪有了充分的信心,便忙里偷閑沖兒子吼了聲,你快回屋躲起來,老子一人就能收拾了這幫壞蛋!”?</br> “老臭的砍刀舞得“呼呼”地響,兒子想上前拉他又不敢,只能站在臺階上干著急。天亮了,晨光之中,老臭揮刀砍倒了最后一個土匪。同時,他也耗盡了生命中最后一點精氣神,他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滿院的高粱稈子中,一命嗚呼。”?</br> “這一晚上,老臭在自家院子里把自家種的高粱全砍了,只剩下光禿禿一片、寸把長的秸稈。全家人痛哭了一場,開始為老臭操辦喪事。”</br> “他們按當?shù)亓曀祝埲私o死者扎了紙牛紙馬、童男童女、瓦房家具什么的。出殯那天,親朋好友、村里的男女老少幾乎都來了,老臭家請人套了幾輛大車,拉著棺材和祭品,來到墳前。棺材下葬,填土,然后在墳前焚燒祭品。”?</br> “他們剛把那些紙扎的牛馬、童男童女、瓦房家具點著,可了不得啦,只見老臭家拉車的那幾匹牛馬身上突然著起火來,人群中幾個七八歲的男童女童身上也開始著火,不遠處的村里,老臭家的瓦房也著起了大火。”?</br> “人們拼命撲打牲口和孩子身上的火,可怎么也撲不滅,有個人意識到了什么,他搶過一把鐵鍬,跳起來連撲帶打,把那些燃燒著的祭品的火撲滅,奇怪的是,那些紙人紙牲口紙房子的火剛滅,牲口和孩子們身上的火,連老臭家房子的火也隨之熄滅了,可是孩子、牲口被嚴重燒傷了。”?</br> “人們覺得是老臭家的兒子請人施了妖法!老臭之死已經(jīng)夠蹊蹺的了,如今又上演了這么一出,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他們一擁而上,揪打起老臭的兒子。隨后,老臭家的房子也被當成妖舍給扒了,老臭的遺屬們在家鄉(xiāng)呆不下去了,只得背井離鄉(xiāng)去逃荒。”?</br> “誰也不知道,其實真正施“魔法”的是那只長著一條火紅大尾巴的狐貍精,它修煉了好幾百年才修成了人形,之后按照修煉的規(guī)則,它要向它遇到的第一個人去討封,問那人你看我像什么?如果那個人說我看你像皇帝,或者我看你像財主,我看你像神仙之類的,那它就會馬上投胎轉世到皇帝家或財主家,乃至直接成仙。”</br> “可誰知,狐貍精遇見的是沒口德的老臭,老臭說它像個屎殼郎,你說這狐貍精能不惱火嗎?這不要了它的命嗎?狐貍精報復完老臭后,也無可奈何地隨之變成了一只滾糞球的屎殼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