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哥就是耿直了
“哥,你想知道我夢到什么了嗎?”</br> “沒興趣,我肚子餓,咱們抓緊時間吃飯去。”</br> “可是哥,我感覺那不是夢啊!”</br> “那你回去再找找線索好了,我去城里小飯館喝酒。”</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br> 大秤砣不死心,又朝著正北方趕去,也就是那一對老夫妻住得棚舍那邊。</br> 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了公孫老道從中作祟,我也不擔(dān)心他的安全。這里也沒有孤魂野鬼,大秤砣想打聽也打聽不到線索。</br> 算了,隨他去了。</br> 我連夜趕到城里,店鋪什么的都關(guān)門了,只有沙縣小吃還在營業(yè)。</br> 我心情好,點了個青菜香菇,一盤水煮毛豆,一份青椒土豆絲,外加兩瓶五十塊一瓶的白酒。</br> 拿出銅鐏斟上一瓶,我自己另外再喝一瓶。</br> 吃了半小時,大秤砣還沒回來。</br> 我看了看銅鐏里面的白酒,好像少了一些,我又嘗了嘗白酒,就發(fā)現(xiàn)這玩意居然已經(jīng)變成了淡而無味的白水。這很神奇,不過既然公孫道長享用了白酒,那我也就放心了。</br> 拿出最后兩百塊結(jié)帳,還剩下六十六,六六大順,很吉利的一個數(shù)字。</br> 走到門口處,外面進來兩個普通人衣作打扮,長相奸猾,眼珠子亂轉(zhuǎn)的中年男人。</br> 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的鼻梁是外泄的,眼睛的瞳孔下面有個黑斑。另一人單眼皮,小眼睛,看著他的眼睛總有種瞪眼的感覺,而且他的嘴唇很薄。</br> 看到他們,我立刻預(yù)感到不好,可能會有事情發(fā)生。</br> 店里沒什么生意,外面也沒地方可去,我干脆就在靠著門口處的座位坐了下來,先歇一會兒再說。</br> 這兩個人進來,唧唧歪歪商量了好半天,都說自己請客,最后硬是點了兩份普通的盒飯,外加兩瓶啤酒。囊中羞澀也沒什么,吃飯的時候,兩人一個勁的吹牛,渾身本事,可怎么看他們也是窮逼打工仔。</br> 我聽著閑話,在心里評判著他們的人格。</br> 看到快吃完的時候,其中一人忽然叫了起來,說菜里面有蟲子,讓店長給說法。</br> 另一薄嘴唇的,立刻說起了各種刻薄的話,說店長怎么怎么沒良心。</br> 開沙縣小吃的是一對外地老夫妻,被說得不敢吭聲。</br> 兩人發(fā)火要賠償,給一百塊了事,不給錢不行。</br> 沙縣小吃的老板認(rèn)倒霉,不要他們的飯錢,讓他們走。</br> 可這兩個人居然不依不饒。</br>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過去看了看所謂的蟲子,居然是炒菜炒焦了的菜葉。</br> 見我看菜葉,這倆貨立刻那眼睛瞪我。</br> 其中鼻梁歪斜的這個人,狠狠的拍了下我的胳膊說道:“小和尚,你說這是不是蟲子?”</br> 他拍的很重,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br> 另一個人立刻說道:“只要他眼睛不瞎,他就認(rèn)識這是蟲子。”</br> 臥槽!</br> 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大,居然還罵我了。</br> 好吧,既然你們招惹我,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br> 我什么話也不說,立刻轉(zhuǎn)身出去。</br> 兩個人繼續(xù)和店老板唧唧歪歪。</br> 我走到外面,把這倆貨開得電瓶車狠狠推倒在地,這倆人好像是做木匠的,一輛電瓶車的包里還有鋸子,斧子,刨子之類的東西。我操起斧子,對著電動車的電瓶處就砸,砸了沒幾下,兩人聽到動靜出來一看,頓時氣得罵娘,朝著我沖了過來。</br> 我拿著斧子拔腿就往北邊跑,兩人在我身后拼命的追。</br> 他們的體力完全比不上我,我故意和他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把他們引到了城北的荒山里。</br> 這倆貨仗著自己有兩個人,死追不放。</br> 到了僻靜處,趁著他們停下休息,我轉(zhuǎn)身回來,冷冷問道:“欺負老實店家的感覺爽嗎?”</br> “你媽的逼的,你個死和尚,你今天死定了!”歪鼻梁的中年人還沒緩過氣來,就朝著我沖了上來。</br> 我沖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br> 另一人也朝著我沖了過來,我揮起斧頭,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上前就是好幾腳,狠狠踹他的肚子和嘴巴:“叫你們做人不實在,叫你們吃霸王餐,叫你們欺負老實人,叫你們心術(shù)不正……”</br> 他們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弱。</br> 被我一頓踹,吃下去的東西都給踹得吐了出來。</br> 我又對著兩人的嘴巴踹了幾腳。</br> 打到他們不能說話,一個勁的哼哼,我這才罷手。</br>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叫大雷,我四方游歷,喜歡打抱不平,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往南走,等著你們這兩個人渣敗類。”</br> 恰巧這時候大秤砣趕了過來。</br> 聽完我的敘說,大秤砣也是勃然大怒,狠狠的補了這倆貨幾腳。</br> 隨即,我們離開。</br> 路上,大秤砣問:“哥,我們這樣行善,也不知道合不合規(guī)矩。”</br> “不管那么多,在我這,善惡就是這樣。”我有我的原則立場,我堅持我的原則。</br> 大秤砣呵呵一笑:“那萬一我們行的善不管用呢?”</br> “不管用拉到,佛家如果不公平,我棄佛家。道家不公我棄道,誰公平我服誰。”我余氣未消,這世上的奸人太多,我狠不得把所有奸人都給滅了,那樣的話,這世界才能真正成為美好的人間。</br> 大秤砣撓頭,“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矯情,有話就說。”我咂嘴。</br> 大秤砣再次呵呵一笑:“哥啊,你這太正直了也不行,鋼太堅硬了會斷的。不如咱們還是曲折一些,委婉一些做人怎么樣?”</br> 這話是金玉良言,大實話,大好話,不是朋友說不出來。</br> 不過,在針對人渣敗類這一塊,我覺得我這脾氣怕是改不掉了。</br> 我沒有說話,大秤砣也沒有繼續(xù)說。</br> 走著走著,我們忽然看到前方一百多米遠處,有三四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老百姓家那邊跑上了路,路邊停著一輛面包車。</br> “孩子,我的孩子……”</br> 老百姓的房子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哭喊著。</br> 臥槽!</br> 這是綁架小孩嗎?</br> 這還行?</br> 我連忙和大秤砣連忙拔腿就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