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毒蛇咬屁股
    這讓我感覺有些扯,小說中的人物,就算歷史上真的有這樣的人,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又怎么會大白天的找上我呢?</br>  更何況路人也說了,他們并沒有看到別人,只是看到我一個(gè)人自言自語。</br>  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是高人,或許真的是仙道,是真實(shí)的。</br>  因?yàn)槲覄偛庞凶凶屑?xì)細(xì)的觀察他,每一根頭發(fā)都看得清清楚楚,妖魔鬼怪幻化出來的人形絕對做不到這一點(diǎn),所以我立刻找路人打聽清風(fēng)亭的所在。</br>  路人告訴我,景區(qū)里面有清風(fēng)寨,不過清風(fēng)亭從未聽說過。</br>  碰巧,我遇上了在這溜達(dá)的大秤砣。</br>  我把情況和他一說,他立刻拿錢買票,陪我一起找清風(fēng)亭。</br>  可是,我們找遍了景區(qū)也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br>  于是我們擴(kuò)大范圍,去問本地人。打聽了下下午的時(shí)候,我們終于在一位本地老大爺那里打聽到了線索。距離這里一百多里的郡城城北有一座清風(fēng)亭,清風(fēng)亭的北邊還有一座清風(fēng)觀。不過老大爺記憶中的清風(fēng)觀已經(jīng)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br>  打聽到地方也就好辦了。</br>  我和大秤砣謝過老大爺,立刻回去退房,乘出租車趕到了郡城城北。</br>  我們還特地在超市買了許多餅干和水,省得再忍饑挨餓。</br>  往北方走了十多里地,便沒有了人家,一眼望去盡是荒山,我們又朝著北邊走了三里多地,終于看到了一座破舊的房子。</br>  應(yīng)該就是了。</br>  我們連忙趕了過去。</br>  到了近前一看,這房子是草泥房,門窗都沒了,北邊的一面墻裂開了一條拳頭大的縫隙,從下面一只延伸到最上面,屋頂破爛不堪,屋子里面除了一張斷腿的藍(lán)桌子,別的什么也沒有。我們站在門口看了兩眼,大秤砣說道:“哥,這不像是道觀,這就是老百姓家舍棄了的破屋。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再找找看吧。”</br>  我很無語,轉(zhuǎn)身四下張望。</br>  “咚!”</br>  屋子里面?zhèn)鱽砹艘宦晲烅憽?lt;/br>  我連忙回頭,就看到墻上一塊泥巴掉在了地上,而泥巴掉落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gè)長方形的暗格,暗格的里面居然有一個(gè)木盒子。</br>  我和大秤砣對視一眼,這不會是天意吧?</br>  “我去拿……”</br>  大秤砣很興奮,直接往屋子里面沖。</br>  可他剛剛進(jìn)屋,就被掉下來的一塊泥巴砸中了腦袋。</br>  “臥槽,這是不給我拿啊!”</br>  大秤砣很識相,立刻揉著腦門返了回來。</br>  我對著屋子里面一鞠躬,大大方方的說道:“公孫道長,如果是您引我們來的,就讓我順順利利進(jìn)去屋子拿到盒子。如果不是,屋里有主人的話,請給我一些預(yù)兆,掉一塊泥巴,起一陣鬼風(fēng),我就會立刻離開。”</br>  說完話,我剛要往屋子里面走,就又掉下了一塊泥巴。</br>  我微微一愣,這什么意思?莫非是考驗(yàn)我是否貪財(cái)?</br>  想到這,我立刻轉(zhuǎn)身和大秤砣離開。</br>  走出四五十米遠(yuǎn),大秤砣小聲問我:“哥,咱們該不會是被人給耍了吧?”</br>  我想了想,搖頭撇嘴:“咱們有什么?一無所有,人家應(yīng)該沒那閑心消遣咱們。”</br>  “話不能這么說,咱們可都是有靈性的人,對于一般人來說或許沒什么用,但對于妖魔鬼怪來說,卻是最好的附身對象。你不知道,很多厲害的妖魔鬼怪,他們會化作人形,誘惑人到荒僻處,然后殺人畫皮……”</br>  大秤砣說得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br>  我不由心生懼意。</br>  這萬一被大秤砣說中了……</br>  就在我思量之際,大秤砣忽然朝著西北方一指:“咦,那有個(gè)斷柱子,可能是清風(fēng)亭的亭柱。”</br>  我連忙和大秤砣跑了過去,果然,還真是亭柱,一旁倒塌的廢墟下面翻出一塊斷牌匾,上面還有一個(gè)清字,不是清風(fēng)亭又是什么。</br>  找到清風(fēng)亭,道觀應(yīng)該就在后面了。</br>  我們一起往后面跑了一里多地,沒有看到道觀,卻看到了一個(gè)用棍子和毛草搭建起來的簡易棚舍。</br>  到了近前,我們被一股臭味給熏到了。</br>  棚舍里面有一對老人,看到我們后,立刻嘰里咕嚕的指著我們,說了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老本地話。</br>  他們看起來就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老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臭氣熏天。</br>  這四周,除了這棚舍,別的什么也沒有。</br>  我看他們可憐,連忙把水和餅干都拿了出來,全都給了他們。</br>  他們看到了吃的東西,立刻安靜了下來。</br>  我們轉(zhuǎn)身往回走,大秤砣一笑道:“哥,你心腸真好,一包都沒給自己留。”</br>  “咱們有錢,回頭再買好了。人這一輩子,誰都不容易。這樣的人,能幫還是多幫一些為好。”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就看到他們撕開了餅干的袋子,正在狼吞虎咽:“兄弟,要不這樣吧,你再給他們一些錢,咱們留個(gè)幾百塊就行了。”</br>  “沒問題,哥你說了算。”</br>  大秤砣非常痛快,立刻拿出錢,只留下五百塊,其它的全都送給了他們。</br>  隨即我們來到了清風(fēng)亭的亭柱這里。</br>  “哥,你說,那道士找我們來這里,是幾個(gè)意思?”</br>  “不知道,也許有他的深意吧。”</br>  “可是哥,我這心里總是感覺有點(diǎn)不踏實(shí)呢。”</br>  “說說你的感覺。”</br>  “哥,你滅那蟒蛇妖的時(shí)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好像不是自己滅的,是不是身體里面藏著什么靈體?然后就是,這個(gè)道士突然來找你,很有可能他不是奔著我們來的,而是你身上的那個(gè)靈體。”</br>  大秤砣這話,一下子提醒了我。</br>  公孫道長那么厲害,說不定是覺察到什么了,我長相普通,修行普通,他憑什么看中我?</br>  見我沉思,大秤砣又道:“哥,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小心點(diǎn),不要隨便輕信人,這世道已經(jīng)沒幾個(gè)好人了,有大本事的好人更少。”</br>  大秤砣說著話,就一屁股朝著斷牌匾坐了下來。</br>  “啊!”</br>  忽然,大秤砣慘叫了一聲。</br>  我定神一看,一條紅色的蛇快速竄進(jìn)了草叢里。</br>  “不好,這蛇有毒,哥快幫我把毒吸出來……”</br>  大秤砣一把脫了褲子,他的屁股居然被毒蛇給咬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