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兒子殺父親
大秤砣一臉懵逼,我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之后,大秤砣興奮的連連叫好,還說什么我厲害,這氣運沒得說了,這下可以徹底力挽狂瀾,搞定老王頭了。</br> 不過大秤砣對我想把骨頭架子收為靈體的想法,不報絲毫的希望。</br> 在大秤砣看來,這個靈體至少是散仙一般的存在,地仙都不可能,身份尊貴,又怎么會甘心來做我我那銅鐏的器靈呢?</br> 我卻覺得有可能,不過也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br> 不多爭辯,我們趕到了村里。</br> 王老頭家大門敞開,屋子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br> 見大秤砣在自言自語,我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到眼睛這里,頓時就看到了幾個鬼魂在說話。</br> “王老怪那老小子,血淋淋的跑了,是開車跑的,不在家,應(yīng)該是去醫(yī)院了。”</br> “他老婆見王老怪跑了,收拾東西,也跑了,現(xiàn)在家里沒人的。”</br> “我們看到那骨頭架子往北邊去了,好像是追王八龜他們一群惡鬼去了。”</br> “太好了,這次要是把王八龜這個禍害除了,那我們村就徹底安寧了,這得好好謝謝你們啊。”</br> 這幾個鬼魂,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奶奶。</br> 大秤砣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這得謝謝我哥……”</br> 大秤砣一轉(zhuǎn)頭,看到我的眼睛,他被嚇得明顯一怔,“哥,你的眼睛變白了,你這次吸收的靈力,好像是水系靈力啊!”</br> “應(yīng)該是吧,我們走。”</br> 我對著老奶奶一點頭,立刻拔腿就往北方跑。</br> 王老頭那邊我不擔(dān)心,他受了重傷,一路跑回家,失血過多,能活到醫(yī)院就算他的大幸了。</br> 王八龜最可惡,必須滅了他。</br> 等我和大秤砣跑到小山上爬下王八龜?shù)膲災(zāi)箷r,就發(fā)現(xiàn)墳?zāi)沟氖谝呀?jīng)被推翻了,里面的棺材就這么露在外面,很安靜。</br> 我看向大秤砣,大秤砣連忙搖頭:“哥,這里沒有孤魂野鬼可以問話。”</br> 這其實就是一個十多米深的寬敞山洞,里面的陰氣已經(jīng)散了很多,周圍擺放了一圈桌臺,上面放著邪神的雕像,張貼著各種奇怪的符咒。這些符咒,我居然一個也不認(rèn)識,不過畫的樣子很像是小鬼跳舞,我覺得也有可能是瞎畫的。</br> 不過桌臺上擺放的邪神雕像卻和那玉筆上面的邪神雕像一模一樣。</br> 這個邪神,他應(yīng)該就是王老頭的后臺了。</br> 媽的,難怪王老頭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跑回來,這后臺不簡單啊!</br> 怎么辦,我要不要砸了這些邪神雕像?</br> “哥,這棺材好像被開過。”</br> 大秤砣打著了打火機。</br> 我仔細(xì)一看,棺材蓋都沒蓋好,我連忙屏住呼吸,一把推開了棺材蓋。</br> 推開棺材蓋后,我朝著里面一看,里面躺著的居然是之前從水里走出來的那具骨頭架子……</br> “怎么會這樣?”</br> 我看向大秤砣。</br> 大秤砣眨了眨眼睛:“哥,我也不知道啊!”</br> 這時候,墳?zāi)苟纯谔庯h進(jìn)來一個鬼魂,正是之前湖泊里面的那個鬼魂。</br> 鬼魂發(fā)出了聲音,“兩位大仙,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追尋我的骨骸先一步來到這里,附在我骨骸身上的靈主,他附上了棺材里面尸骸的身上了,求求你們幫幫我,把我的尸骸還給我吧。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下輩子一定報答。”</br> 我一下子明白了。</br> 那骨頭架子里面的靈體附了王八龜?shù)纳恚堰@骨頭架子扔在了棺材里面。</br> 不得不說,這靈主還挺實在的,能有這份細(xì)心,肯定是個恩怨分明的主。</br> 可惜的是,這里面有符咒,骨頭架子的原來主人進(jìn)不去。</br> 我立刻對著大秤砣一點頭,“兄弟幫忙,咱們來做好事,把他的骨骸弄去安葬了,讓他可以去輪回投胎。”</br> 大秤砣自然曉得尸骨不露白的規(guī)矩。</br> 這副棺材太重,我們把骨頭架子搬上棺材蓋,抬著棺材蓋朝著西南方趕去,找到一塊風(fēng)水還不錯的地方把骨頭架子連同棺材蓋一起埋了,鬼魂對我們千恩萬謝之后,趕去了城隍廟報道,輪回投胎。</br> 至于王八龜山洞里面的邪神雕像,我是不敢砸,不敢得罪邪神,所以也只好先放著。</br> 我和大秤砣再次趕回村里,村里人聚在一起正議論著僵尸殺人了的事情,大家都很驚慌,警察也都趕來了,村里人眾口一詞,都跟警察說,殺死王老頭的幾個兒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老頭那死了好多年的死鬼兒子王八龜。</br> 這讓警察很是摸不著頭腦,只能先保護現(xiàn)場,聯(lián)系上面,請求派靈異科的人過來調(diào)查。</br> 我和大秤砣打聽了一下,王老頭的幾個兒孫全都遭了毒手。</br> 有人還看到王八龜跑去了馬路上……</br> 我和大秤砣立刻往馬路方向追,大秤砣沿途向鬼魂打聽,我們一路趕到了城里的醫(yī)院。</br> 我們進(jìn)入醫(yī)院打聽,很快打聽到王老頭正在手術(shù)室做手術(shù)。</br> 我們剛剛趕到通向手術(shù)室的走廊,就突然聽到尖叫聲,然后醫(yī)生護士都驚慌失色的跑了出來。而手術(shù)室內(nèi)則傳出了一陣陣嘶吼聲和慘叫聲,聲音全部都是王老頭一個人發(fā)出的。不等我們過去,那王老頭就渾身是血的沖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不過緊接著他就被一個干瘦的人給撲倒了,這個干瘦的人,緊握手術(shù)刀,在王老頭的背上一刀又一刀……</br> 鮮血在飛濺……</br> 手術(shù)刀在大起大落……</br> 王老頭朝著我們伸出了手,嘶吼著,“救我,救我……”</br> “救你?”大秤砣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我呸,活該,你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br> 看到這恩怨仇殺的血腥場面,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br> 我忽然心生感慨,感慨眾生愚鈍的可怕,為名為利到也罷了,可為什么要去漠視他人生命,禍害他人呢?到最后,自己的性命也落得一個被人漠視下場,真是讓人唏噓,讓人感慨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br> 再一個,我也佩服這靈體的恩怨分明,直爽俠義。</br> 王老頭嬌慣兒子害人,這靈體就借他兒子的手來殺他,這樣的審判,這樣的懲罰,在大快人心之余,不由讓我深思以后該如何對待生命。</br> 見我們無動于衷,王老頭突然嘶吼道:“血狐神在上!弟子愿意把靈魂永遠(yuǎn)奉獻(xiàn)給您,只求您幫我殺了這些……”</br> 操!</br> 王老頭居然抬手指向了我們!</br> 媽的,我頓時火大,這老不死的,不反思自己的罪過,居然還要對我們下毒誓?</br> 說時遲那是快,王八龜一把捂住了王老頭的嘴,手術(shù)刀放到他的脖子下面,直接就是一刀……然后,他接著割,居然把王老頭的腦袋,生生割了下來!</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