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不孝,采花流氓
    “饒了你?”</br>  大秤砣從我手里接過銅錢劍,點了點頭,“好啊,我很好說話,這次饒了你,你現(xiàn)在就滾蛋。”</br>  說完這話,大秤砣松開了手。</br>  瘦弱大媽猛地張大嘴,一股氣流噴涌而出。</br>  說時遲那是快,大秤砣猛地一銅錢劍打在空氣中,那氣息頓時化作鬼風四下亂竄,嚇得圍觀人群紛紛尖叫逃竄。大秤砣收回銅錢劍遞給我,對著空曠處的鬼風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次再遇上你禍害人,直接打散你的魂魄。”</br>  我拿過銅錢劍,就看到鬼風變小了,不過還在不斷的打旋。</br>  我因為靈力全無,看不到鬼魂。所以我小聲問道:“怎么還在打旋,它是不是想要和你拼命?”</br>  大秤砣小聲回應(yīng):“這是一個賴皮癡鬼,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xiàn)在他被我打傷了,正在外泄陰氣,按照現(xiàn)在這傷勢,他也只有老老實實滾去陰間守陰壽了。”</br>  原來是外泄陰氣……</br>  我恍然大悟。</br>  忽然間,我就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br>  小時候念書,經(jīng)常會看到荒田野地里面有一些旋風,有時候是陰天,太陽突然出現(xiàn),就會出現(xiàn)鬼旋風,現(xiàn)在看來,那些顯然是被太陽曬傷了鬼魂在泄氣啊!</br>  被這么一鬧,本來想看相的人也都跑了。</br>  那臉上有橫肉的婦女,也嚇得跑了。</br>  見狀,我們只好換地方。</br>  我們朝著東邊走了一里多地,在一個四岔路口停了下來。</br>  四岔路口的東邊有一片林子,南邊是居民區(qū),西邊也是居民區(qū),北邊是糧田,還有幾個小山丘。</br>  我朝著南邊看了看,忽然看到那臉上有橫肉的女人在一棟磚瓦房的墻角處朝著我們這邊窺視。</br>  看樣子,那房子就是她的家了。</br>  無聊的婦女,這會兒,恐怕在擔心我們要報復(fù)她吧?</br>  我搖頭,轉(zhuǎn)身在一塊大青石上坐下。</br>  我剛想和大秤砣說話,就看到他朝著東邊的陰暗處去了。</br>  看他樣子,有些鬼鬼祟祟,仔細一聽,他還在小聲說著什么。</br>  這家伙,該不會又在聽鬼說話吧?</br>  我轉(zhuǎn)身回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就在大青石上躺了下來,心里琢磨著,這樣下去不給力啊,如果靈力還在,虛空之力還在,我還可以感應(yīng)這周圍的情況,那該多好?直接感應(yīng)一下就找出了問題,何必在這白費心思的瞎等?</br>  按理說,修行什么的應(yīng)該靜下心來,不浮躁,不去瞎琢磨那么多才對。</br>  可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對,為什么非要靠折磨自己去修行呢?</br>  苦修的根本目地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清醒的認識自己。</br>  我覺得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我再去歷練什么了,我已經(jīng)足夠清醒了。</br>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忽然有煩躁了起來,就覺得應(yīng)該回去山里,龍脈洞穴那邊,或者去不老峰修煉陽系靈力。</br>  這時候,大秤砣回來了。</br>  他對我小聲道:“哥,我打聽到兩個消息。”</br>  “什么消息?”我坐了起來。</br>  大秤砣朝著那婦女家方向一撅嘴:“那婆娘叫劉巧珍,是個忤逆不孝的惡人,她婆婆被她折磨的都快要死了,一天給一頓剩飯,動不動還打罵她婆婆,所以對付這個劉巧珍,解救她婆婆,這絕對是一件大善事。”</br>  我心中一動,她這性子,確實符合忤逆之人的性格。</br>  大秤砣頓了下又道:“還有一件事,這村里有個小流氓,調(diào)戲強奸女人,作案好多次了,那些女人為了面子都不敢吭聲,村里的一些鬼魂,希望我們出面給這小流氓一些教訓。”</br>  這還真是一件要緊的事。</br>  我點了點頭,“事不宜遲,咱們先去嚇唬嚇唬劉巧珍,然后再去對付流氓。”</br>  “嚇唬?”</br>  大秤砣拉住我,“怎么嚇唬?”</br>  我微微一笑,“她做賊心虛,做了虧心事,心里自然害怕,你在這繼續(xù)查查那流氓的事情,我去嚇唬她。咱們得抓緊時間把百善做完,然后去不老峰修行。”</br>  “好,沒問題。”</br>  大秤砣痛快的一點頭。</br>  我則朝著劉巧珍家走去。</br>  她見我過來,嚇得連忙往回跑。</br>  我走到她家門口,就看到她居然把家里的大門關(guān)了起來。</br>  這女人,還真是幼稚!</br>  我走到門外,直接說道:“劉巧珍,你不用躲了,你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從陰間那邊了解過了,你心性刁蠻,戾氣深重,對你婆婆不孝,這已經(jīng)折損了你十年福報,三十年的陽壽,如果你繼續(xù)不孝,繼續(xù)作惡,你活不過三年,甚至還會死在你婆婆的前面。”</br>  “我們是出家之人,不圖錢不圖利,只為積德行善。我過來這里,和你說這些,并不是為了錢財,只是為了提醒你一句,這世上的福報壽元,一切都有因果造化,你且好自為之吧。”</br>  說完這話,我雙手合十,鞠了個躬,然后轉(zhuǎn)身就走。</br>  我回到大秤砣身邊。</br>  大秤砣詫異,“哥,你都說什么了,怎么這么快?”</br>  我微微一笑,“說了因果報應(yīng),折損陽壽,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多懲罰幾個村里的惡人,讓她徹底信服。”</br>  “她好像怕鬼神,這一招不錯!”大秤砣眼珠子一轉(zhuǎn),點了點頭,“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流氓。”</br>  我們雷厲風行,不想耽誤時間,直接來到一戶人家。</br>  這戶人家也是磚瓦房,屋里屋外,臟兮兮的,還養(yǎng)了一條大狼狗。</br>  大秤砣直接帶著我來到他家門口,然后去摸大狼狗。</br>  也是奇了,大狼狗看到大秤砣就跟看到親人似得,一個勁的搖尾巴,親熱的不行。</br>  忽然,一個老頭從屋子里面出來了。</br>  看到我們,老頭立刻指著我們喝道:“干什么的?你們是什么人?”</br>  大秤砣沒有起身,看了看老頭,“我說大叔,你看不出來我們是和尚嗎?”</br>  “和尚?”</br>  “和尚怎么了?”</br>  “和尚你來我家干什么?”</br>  “你們該不會是想偷狗吧?”</br>  這老頭說話,就跟炸雷似得,一點也不客氣。</br>  我看了看老頭的面前,連忙拉著大秤砣就走。</br>  老頭在身后罵道:“你們兩個小王八犢子,再敢來我家,我打斷你們的狗腿!”</br>  “汪,汪汪……”</br>  忽然,大狼狗竟對著老頭一陣狂吠不停……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