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真相驚人,去東北
照片上有三排孩童,每一個都只有七八歲,一共有二十多個。</br> 我一眼看出最下面一排坐在地上,中間的孩童,他眼神相貌,和周正法非常神似。</br> 而照片的背景,則是日本的標志性大山,富士山。</br> 櫻花玉佩,看上去做工精細,玉質非常之好,而且里面還有霧氣盈動,顯然是活玉一枚。</br> 小心翼翼的打開小冊子,里面的符咒基本上都是我們沒有見過的真氣符,畫風和圖案,帶著明顯的日本風格。</br> 大家都驚訝的目瞪口呆,小白最先搖頭,“怎么會這樣?我記得,周正法他三歲就來陽易門了,不過這期間他有離開過兩年,是陳爺爺他們幾位長老帶著他離開的,后來八九歲開始,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br> “那么就是說,我爺爺知道真相?”</br> 陳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拿出手機,走到窗戶口給他爺爺打電話,“爺爺,出事了……”</br> 陳哥把情況快速說了一下,然后聽著電話,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br> 見苗頭不對,我忙問,“哥,怎么了?”</br> 陳哥看了看大家,有些震驚的說道:“爺爺說,周正法確實是日本人,是白門主當年從日本撿回來的孤兒,后來陽易門的三位長老帶著他回去日本尋親順便擺放了日本的天師派。爺爺還說,陽易門和日本的天師派關系非常好,白門主還娶過天師派的女弟子做老婆,然后生下了……”</br> 陳哥看向小白。</br> 小白連忙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小的玉太極,在玉太極的反面,則有一朵櫻花的圖案。</br> “我的母親,竟然是日本人?”</br> “難怪我問我父親為什么這上面有櫻花,他吱吱唔唔不肯說……”小白驚訝了一下,又轉而興奮道:“這么說,我的母親還沒有死,她有可能還活著?”</br> 見小白如此,陳哥松了口氣道:“我爺爺還說,我們離開太極門,這很反常,以門主的智商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他更不應該去讓大雷陰陽雙修,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門主腦子壞了,還有一種是他有大計劃,爺爺讓我們順其自然,隨機應變,做好我們自己就行。”</br>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沉靜下來。</br> 我心思轉動,難怪陽易門會出內奸,居然被日本人滲透進去,搶了門主寶座。</br> 由此看來,這局勢不是一般的復雜,小師爺?shù)膲毫σ膊皇且话愕拇蟆?lt;/br> 在這么一種情況下,如果換了我是小師爺,我又會怎么力挽狂瀾,怎么去反擊呢?</br> 我找到了思考的方向,還沒來得及深思,葛海兒忽然打斷了我的思緒,“對了善一大師,您是怎么得到這錦囊的?以周正法的實力修為,他不可能會被你拿到這么重要的東西。”</br> 這個問題,正好切中要害。</br> 大家紛紛看向善一。</br> 善一非常淡定的微微一笑,“我自有我的方法,你們只要相信我就好,其它都不重要。”</br> 這個回答,讓我們有些始料未及。</br> 我心想,這善一應該是小師爺安排過來保護我們的,他的小孩子模樣很容易遮人耳目,但實際上他卻是比周正法還要厲害許多倍的高手,肯定是他在暗中左右大局。既然這樣,那我們順其自然,聽他的安排就是了。</br> 想到這,我連忙說道:“善一說得對,咱們不要懷疑自己人,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去廣東,看望陳爺爺。”</br> “大雷!”</br> 陳哥打斷道:“我爺爺讓我們別去找他,他下午會和一幫朋友去俄羅斯看風水。還有,他讓我把那人參和靈芝給燒了。”</br> “燒了?”</br> 我一愣,“難道人參和靈芝有問題?”</br> “用火一燒,不就知道了?”</br> 善一一轉身,拿出一個平底鍋,鍋里還有一瓶二鍋頭。</br> 我勒了個去,這善一還真是超級高手,事實預料在先,連這些都準備好了。</br> 我不由激動亢奮了起來,小師爺果然牛叉,玩心眼把我都給搞迷糊了,他就不怕我一時色迷心竅,真的去雙修?</br> 服了,這算計,太天衣無縫了。</br> 而且,用這種方法也可以攪亂局勢,引對手過來拉攏我們,然后將計就計。</br> “我來!”</br> 我興奮的拿過鍋,把人參和靈芝放進鍋里,然后將二鍋頭全部倒進去并點上火。</br> 大家都圍著鍋看了起來。</br> 受熱之后,很快,人參和靈芝里面,鉆出了一個個金色的小蟲子,它們被火燒得啪啪作響,我們則是看得觸目驚心。</br> “可惡,這狗日的居然想禍害我爺爺,媽的,以后別讓我看到他。”陳哥一陣咬牙切齒。</br> 這時,善一伸手,拿下茶幾上的照片,櫻花玉,以及那小冊子,全部丟進了火里。</br> 見狀,我忙問:“善一,那小冊子上的符咒,不是很價值嗎?你怎么也把它給燒了?”</br> “我都記下了,只是一些淺薄的符咒,回頭我傳授你們最好的金剛符。”善一淡定的看著火焰。</br> 忽然,小白驚訝道:“快看,小冊子里面也有蟲子!”</br> “啪”的一聲,櫻花玉炸開了,一股幽幽白氣彌漫了出來。</br> 善一拿出一張畫好的符咒,接住了這股彌漫的白色氣霧。</br> 隨即,善一舒了口氣說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你們從來都沒有錦囊,你們從來都沒有看到蟲子,誰如果說出去,那你就會害死我們這里的其他人。所以現(xiàn)在你們聽我的安排,先回去各自房間換一身從未穿過的新衣服,如果沒有新衣服就立刻去買,然后把衣服集中起來燒掉,吃完午飯之后,我們所有人一起過去東北。”</br> “去東北?”葛海兒忙問:“為什么要去東北?”</br> 善一搖頭,“還是那句話,相信我就聽我的,不相信我,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br> “好,我去。”</br> 我立刻點頭,這沒什么好考慮的,善一肯定有他的安排。</br> “那我也去。”</br> “去吧,善一師父是得道高僧,咱們相信他就好。”</br> “那行吧,反正我也是閑著。”</br> 黃蓉,小白,葛海兒,紛紛表態(tài)。</br> 陳哥一臉為難的蹙了蹙眉頭,“我……我想去找爺爺,他年紀大了,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各位,為了趕時間我現(xiàn)在就走,所以我不能和你們同行,咱們后會有期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