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陽亢陰損,劫災
水老板話音方落,他的嘴巴突然張開,一股青黑之氣瞬間沖到我面前,直往我的鼻孔里面鉆。</br>
這一變化來得實在突然,如閃電一般讓我防不勝防。</br>
郁悶的是,我無法運轉鬼氣抵御。</br>
這股陰氣就仿佛一條陰冷的蛇,直往我的腦子里面鉆。</br>
我非常難受的倒在了地上。</br>
但緊接著,我體內那股不受我控制的暖流迅速作出反應,只一瞬間,便將那陰氣沖散,讓我恢復了正常。</br>
我突然又沒事了,感覺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得。</br>
“大雷哥……”</br>
小鈴鐺跑過來將我扶起。</br>
我站起身,就看到水老板正托著頭,水漾在問:“爸,你怎么了?”</br>
“頭好暈,剛才我怎么了?”</br>
水老板一臉茫然的反問他的女兒,又看向我們大家。</br>
我心里也非常納悶,剛才就那一下,就把千年女鬼給收拾了?這不可能吧?我這身體里面的暖流能有那么厲害?</br>
水漾和小鈴鐺都看向我。</br>
水老板也朝著我看了過來,他的老婆也走了過來。</br>
看到大家的眼神,我忽然回過神來,大家這是在等著我說話呢。</br>
“水老板,你招惹女鬼上身了。”</br>
“你家的那個床有問題,我建議你把床送去什么地方供起來。”</br>
我倉促的說出了我的意見。</br>
這個女鬼太不簡單,自稱哀家,肯定是古時候的皇后啊,這種級別的女鬼實在不好對付,再加上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鬼氣,所以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將其供養(yǎng)起來了。</br>
聽到這番話,大家紛紛看向水老板。</br>
水老板愣了愣,“我……我家的床,好像沒問題吧?”</br>
他結結巴巴,還想狡辯。</br>
這種人,還真是自欺欺人。</br>
我蹙起眉頭:“水老板,別說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就活不了幾天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br>
說完這話,我轉身叫上小鈴鐺,開車往城里趕。</br>
路上,小鈴鐺睜著大眼睛疑問道:“大雷,你剛才怎么了?”</br>
“別提了,我說這事不好管,你們還不信。”</br>
“附在水老板身上的女鬼,它自稱哀家,實力肯定非常厲害。”</br>
“最大的問題是,我現(xiàn)在沒有鬼氣,八卦啟靈陣也不能用,我拿什么和這女鬼斗?”</br>
“還有,那水老板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現(xiàn)在不愿意承認,我們卻來瞎操心,我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先避避他們再說。”</br>
我一口氣,將心里話全部吐了出來。</br>
小鈴鐺沉靜片刻之后,小聲問道:“大雷,你剛才倒在地上,是那女鬼企圖附你的身嗎?”</br>
“是,我體內有一股不受我控制的暖氣,一下子就把我給緩過來了。”我快速回應。</br>
一聽這話,小鈴鐺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是無緣賺那一千萬啊!大雷哥,有時候你也太武斷了,自稱哀家也不一定就是皇后,我也自稱哀家,難道我就是皇后了?像水老板家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鬼附在那枕頭上了,她天天睡在龍牙床上,自然而然也就把自己當成皇后了。”</br>
“所以說,那女鬼已經(jīng)被你滅了,只是咱們白忙活一場,沒收錢!”</br>
“還有,大雷哥,我發(fā)現(xiàn)你的膽子好像變小了?”</br>
小鈴鐺說得很認真,語氣卻很平淡。</br>
我不由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了想。</br>
小鈴鐺說得也有道理,女鬼還真有可能不是皇后,因為皇后的身份何其尊貴,又怎么會去附到一個并不算帥氣的老大叔身上呢?</br>
至于膽子變小的問題,我覺得這一點小鈴鐺說錯了。</br>
我覺得我是變得成熟謹慎了,那種憑著一股熱血的沖動沒有了,多了一絲理性和穩(wěn)重。</br>
當然了,小鈴鐺不高興的地方,和那筆巨款有著直接的關系。</br>
這個話題,暫且放下。</br>
我換了個話題問小鈴鐺,“你知道我體內那股不受控制的暖流是什么嗎?”</br>
小鈴鐺拿起手機,淡淡一笑,“白門主帶來那么多長老,大家一起給你灌輸靈力,你以為是灌輸著玩得?還有,白門主他們好像都已經(jīng)修煉出真氣來了,你這是得了大便宜還不知道呢。”</br>
……</br>
我一下子沉默了。</br>
心里空蕩蕩的,甚至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別的什么。</br>
過了一會兒,我在心里琢磨起了利弊。</br>
臟東西上不了我的身,這固然是好,這就仿佛穿了一身盔甲,刀槍不入了。</br>
可是,盔甲里面的那個身體,卻也沒有辦法修煉鬼氣了。</br>
我琢磨著,回頭我試著修煉陽系靈力試試,如果不能修煉陽系靈力,那這個就沒意思了。</br>
以前,我懼怕邪人對我下毒手,如果那時候我有了這層防護,那我肯定欣喜不已。</br>
現(xiàn)在我安全了,可我卻沒辦法練氣了,這就讓我覺得很別扭,很耽誤事了。</br>
車子開到一半,水漾給小鈴鐺打電話。</br>
小鈴鐺告訴水漾,女鬼就在剛才附了我的身,已經(jīng)被我用真氣給滅了,她讓水漾把那枕頭拿去放在火里燒了,也就不會有事了。</br>
打完電話之后,小鈴鐺嘀咕了一句,“有良心的話,至少給五百萬吧?”</br>
我很無語,如果換了我是水漾,除非嫌錢多,否則不然是不會給錢的。</br>
因為從她的角度看,這事發(fā)生的太快,完全不知情。</br>
趕到店鋪,收拾了一下,心情郁悶的我忽然很想去寺廟逛逛。</br>
于是我叫上小鈴鐺,一起進寺廟上香。</br>
剛拜完佛,我就看到一個大臉盆的五十歲左右的老和尚走了過來。</br>
他來到我的面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br>
“阿彌陀佛,大師你好。”我連忙雙手合十還禮。</br>
小鈴鐺也跟著雙手合十了一下。</br>
這老和尚屬于梯形臉,額頭飽滿光滑,八字眉,燕目,印堂命宮處有個L紋,鼻梁偏小但很正,嘴型小,唇紅齒白,下巴圓潤。</br>
梯形臉的人個性鎮(zhèn)靜、沈穩(wěn)、城府很深,自我要求很高,往往會有罹患憂郁癥及自閉癥的傾向。</br>
他的額頭太過飽滿光滑,一絲皺紋也沒有,這種人不易得子孫。</br>
八字眉的人天生與佛道有緣,如果不出家做和尚,勢必命苦病危,晚年清貧,要靠養(yǎng)子養(yǎng)老。</br>
燕目之人,眼神深邃,黑白分明,目光清爽,口齒鮮紅,愛左顧右盼,講話又多又快,但不說謊,言而有信,還很聰慧。</br>
印堂命宮處有個L紋,這種人做事不莽撞,喜歡操心,喜歡深思熟慮。</br>
綜合起來看,這老和尚是個天生做和尚的命。</br>
不過人品還是相當不錯的,至少不說謊,這一點就讓我非常喜歡。</br>
我打量老和尚的面相,老和尚也打量了一下我的面相。</br>
小鈴鐺忽然咳嗽了一聲。</br>
我回過神來,連忙問道:“大師,您有什么事情嗎?”</br>
老和尚點頭,“小施主,我是新來的靜玄和尚,看到小施主你的面相,我便忍不住過來了。”</br>
“哦?”</br>
“敢問大師,我的面相怎么了?”</br>
我忽然好奇了起來,這和尚莫非也懂看相。</br>
我一直都給別人看相,這別人要給我看相,這還真是第一次。</br>
“兩位施主,這邊請……”</br>
靜玄大師把我們請到了清香閣。</br>
清香閣中沒有供奉菩薩像,只有桌椅板凳,紫砂茶具一套。</br>
靜玄大師請我們坐下,親自給我們倒茶。</br>
小鈴鐺有點莫名其妙的拉了拉我的胳膊,我連忙把手指放在嘴唇外,示意她有點耐心,等等看。</br>
大師給我們上茶,我們謝過大師。</br>
我輕輕抿了口,這茶帶著一股清香,但我不懂茶葉,就覺得還行。</br>
小鈴鐺笑了笑,沒敢喝。</br>
靜玄大師坐下后,對著我,略顯興奮的快速說道:“你這面相異于常人,我一見著就喜歡,不說別的,就說你這眼神和眉毛,這眼神清澈如水洗,黑白分明,透著慧根之氣。這眉毛,烏黑秀氣,文氣逼人,這鼻子……”</br>
靜玄大師口若懸河,把我夸得都飄飄然了起來。</br>
我暗暗感慨,不愧是燕目之人,這說話,怎么就那么會說呢?</br>
你要說他胡扯,偏偏又真是那么回事;你要說他是大實話,卻又感覺有點水。</br>
聽著聽著,我就有些聽不下去了,我連忙打斷道:“大師,您說吧,是不是想讓我捐點善款什么的?”</br>
我這是開門見山,不繞彎子,單刀直入。</br>
誰知,大師連忙擺手:“小施主,你誤會了,我不要錢,我只是想要幫你度過劫難,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遁入空門,拜我為師。”</br>
“呃!”</br>
“大師,您這還真是峰回路轉,大喘氣啊!”</br>
“剛剛您還把我夸得和花似得,這會兒怎么又說我有劫難呢?還有,您就那么缺徒弟嗎?”</br>
我面帶微笑,話不好聽,表情卻很好看。</br>
靜玄大師臉色一正,“小施主,出家人不打妄語,你這是真的有劫難,你的頭發(fā)干燥無力,光澤全無,這是陽亢陰衰之相,你的膚色雖然看上去紅潤貴氣,但細看之下卻是丹火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有高人往你體內注入了過多的真陽之氣。”</br>
“可這個高人太急了,陽亢必損陰,一旦陰陽失調,勢必大禍臨頭啊!”</br>
靜玄大師說完,表情也變得憂心了起來。</br>
厲害啊!</br>
我被說服了,這相看得實在太精髓,境界太高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