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各走各路,鬼哭
事實證明,這幫流氓里面絕大多數(shù)都是王宇恒找來了的學(xué)生,里面只有三個人是真正的流氓,而那光頭青年,他正好就是三個流氓里面的大哥。</br>
出事后,那群學(xué)生被嚇得連連后退。</br>
“小子,你有種,算你狠……”</br>
“咱們走,把這事告訴權(quán)哥去。”</br>
另外兩個流氓丟下兩句話,轉(zhuǎn)身跑了。</br>
真正的流氓走了,剩下的一幫學(xué)生害怕了,他們嚇得紛紛四散而逃。</br>
王宇恒嚇得丟了棒球棍,拔腿就跑。</br>
葛海兒立刻追了上去。</br>
看著地上的光頭青年,我的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br>
我不由在心里問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br>
這運氣怎么一陣不如一陣了,剛剛還好好的吃飯,這會兒就打死了人,這到底是我的運氣不好,還是這葛海兒晦氣?</br>
我正緊張著,光頭青年忽然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br>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詐尸一般!</br>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又忽然咧嘴一笑:“大雷別怕,我是海兒的奶奶,剛才是我把他給弄倒的,你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對我家海兒,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天塌下來我?guī)湍銚沃!闭f完這話,光頭青年站了起來,朝著馬路東邊徑直走去。</br>
他還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孫子,老子沒死,都給老子回來接我回去。”</br>
鬼奶奶附身啊!</br>
我勒了個去,我細思極恐,這個鬼奶奶肯定一直在暗中守著葛海兒,幸虧我在房間里面沒對葛海兒做什么過份的事情,要不然,我肯定會死得很慘啊!</br>
我又想到,難怪他們這一大家子那么放心把孫女一個人留下來。</br>
有個鬼奶奶守護,怪不得能把葛海兒的性格嬌慣成那樣。</br>
我總算是理清了頭緒,也總算是知道了葛爺爺?shù)氖侄巍?lt;/br>
不過,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
我朝著遠處酒店門口看去,葛海兒對著王宇恒又是一陣暴打。</br>
緊接著,警車來了。</br>
結(jié)果,警察沒有帶著葛海兒,反把重傷的王宇恒給帶走了。</br>
葛海兒回來,對著我一笑道:“大雷,搞定了,咱們回家吧。”</br>
我點了點頭,和她步行回家。</br>
我已經(jīng)想通了,也看透了,這個葛海兒,我今天肯定是甩不掉她了。</br>
既然這樣,那就順其自然吧。</br>
“大雷,我?guī)湍惆桑俊彼鲃舆^來,幫我拉行李箱。</br>
我一抬手,“謝謝,我不需要幫忙。”</br>
她微微一笑,好奇的問我,“剛才,那光頭大哥,他怎么不見了?”</br>
“你這是明知故問,沒話找話說嗎?”我反問葛海兒。</br>
葛海兒睜大了眼睛,“你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br>
“聽不懂就算了。”看她的表情也不是那種聽不懂的表情,我不想多說廢話。</br>
走了一段路后,她嘟著嘴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啊?”</br>
“確實。”我點頭。</br>
葛海兒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我對我討厭的人才那樣,我對我喜歡的人是不會那樣的。”</br>
“這和我有關(guān)系嗎?”我冷漠的反問。</br>
葛海兒氣得一跺腳,“你,你怎么這樣啊?我不就是一開始得罪你了嗎?你還不給人家改正錯誤的機會了?我大不了向你道歉還不行嗎?”</br>
“大姐,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只過路的小螞蟻,請別為難我,咱們不是一類人。”</br>
我真心不想惹事,我只想落得一個清靜。</br>
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是十幾歲的我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心理年齡和那些寺廟里面的老和尚相差不多。</br>
我甚至都想找一個安靜的寺廟,剃度出家去了。</br>
聽到這話,葛海兒沉默了。</br>
不過,沒沉默多久,她又忽然溫柔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大雷哥哥,你給我一個機會,別對我這么冷冰冰的好不好?大不了,我不做孔雀了,我和你一起做小螞蟻好了。”</br>
“我一個窮屌絲,你看中我什么?”我停下腳步,直視葛海兒的眼睛。</br>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而且非常精亮,這是精氣外露的面相。</br>
這種人做事不會收斂,只會鋒芒畢露。</br>
所以,她永遠也做不了小螞蟻。</br>
葛海兒被我問住了。</br>
我冷冷一笑,“讓我來告訴你吧,你這種面相的人屬于八字過旺,你的霸占欲強烈,鋒芒畢露,而且不知收斂,又因為從小嬌生慣養(yǎng),爺爺疼,鬼奶奶護,致使你養(yǎng)成了為所欲為的霸道性格。”</br>
“你這樣的人有一個特征,你會對那些追你的男生不屑一顧,甚至隨便動粗打罵,你內(nèi)心深處是想找一個完美的男生。可是,當(dāng)一個男生對你不感興趣,不搭理你的時候,你就會產(chǎn)生一種挫敗感,這種挫敗感恰恰正是你這種性格的人所無法承受的。”</br>
“所以,你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征服這個男生,然后再甩了他。”</br>
“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的心里所想,不過是任性的霸占欲望在作怪而已,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br>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要把你的欲望強加到我一個路人的身上,你覺得這樣真的合適嗎?如果你想不通這一點,那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我憑什么不冷冰冰的?你又有什么優(yōu)點值得我去對你熱情?我對你熱情之后,除了換回傷害,我還能得到什么?”</br>
我一口氣說了很多。</br>
我覺得這一次,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足夠通透清楚了。</br>
葛海兒愣住了……</br>
我仿佛看到她眼中有眼淚在打轉(zhuǎn)……</br>
我終于看到了她內(nèi)心的柔軟處,我覺得,我已經(jīng)成功將她打回了原型。</br>
可是下一刻,我快速轉(zhuǎn)身擦干了眼淚,又轉(zhuǎn)回來對我說:“你說得都對,我是任性,我是霸占欲望強烈。可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啊!你用得著這么小題大作的說我嗎?我承認(rèn),我是沒你聰明,沒你見多識廣,可你也傻過,也懵懂過不是嗎?你為什么對我這么狠,為什么一點余地也不給我留?”</br>
居然抱怨我不給她留余地!</br>
“為什么?”我不由冷笑,“大姐,我還是那個比喻,你是生活在動物園里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美麗孔雀。而我只是一只小螞蟻而已。你非要和小螞蟻較真,那小螞蟻就只能把它的世界觀告訴你,這個世界很殘酷,這個世道很現(xiàn)實,只要你離開動物園,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壞人想殺了你,拔了你的羽毛做裝飾品。我現(xiàn)在所做的,只是要告訴你世道的真相,僅此而已。”</br>
說完這番話,我覺得葛海兒應(yīng)該會頓悟。</br>
不過……</br>
我又想到,她精氣外露,頓悟的可能性不大。</br>
果不其然,葛海兒對著我怒睜圓目,兇巴巴的嘶吼道:“那只是你的比喻,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信你算得那么準(zhǔn),如果你真的那么厲害,你為什么還只是一個窮屌絲?為什么還要來投奔我的爺爺?”</br>
看著葛海兒,我沉默了足足四五分鐘。</br>
她也足足傲慢自大的瞪了我四五分鐘。</br>
五分鐘后,我淡淡說道:“有理不在聲高,聲音大,只能證明你脾氣不好,霸道蠻橫,僅此而已。還有,我沒打算投奔你爺爺,這一點,你可以回去問他。”</br>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我一抬手?jǐn)r下了出租車。</br>
我直接上車離開。</br>
這一次,她沒有繼續(xù)跟著我。</br>
聽說,東方明珠的夜景不錯,我乘車來到黃埔江旁,先是找了家賓館放下行李,然后獨自一人在外灘逛了兩三個小時。</br>
我原本還以為上海就那樣,和我們縣城差不多。</br>
到了繁華地段,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知。</br>
不得不承認(rèn),我被繁華地段的氣場震懾到了。</br>
原本還想找個寺廟出家的我,這會兒被激發(fā)起了雄心壯志,我就在想,我如果在這買下一棟樓,那該多好!</br>
人活著,就得有夢想。</br>
盡管我知道這個夢想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但我覺得,我應(yīng)該試試看。</br>
回到賓館,我躺在床上翻看麻衣鬼相,看著看著,就看到了一段話。</br>
“相由心生,命由己造;善惡福報,得失自取;苦辣酸甜,皆為功課;大喜大悲,空亡撈月;悟道造化,五弊三缺;樂哉哀哉,自欺亦可笑。”</br>
這段話,我不怎么看得懂。</br>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就覺得這段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在告訴我,人生幾十年不過是修行而已,要了解看透這紅塵中的一切,必須悟得大道造化,一切歡喜哀愁,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笑話罷了。</br>
但是,我又覺得這段話沒那么簡單,這里或許透露著天機。</br>
我思來想去,我又琢磨不透。</br>
琢磨到深夜,實在琢磨不透,我便打消念頭,開始練氣。</br>
練著練著,我忽然產(chǎn)生了一陣陣耳鳴聲,且聲音越來越大。</br>
我嚇得連忙停了下來。</br>
我困惑了,我也沒亂運氣啊,怎么會有耳鳴聲呢?</br>
好一會兒耳鳴聲才停止。</br>
慶幸的是,我的耳邊還能聽見。</br>
我覺得,或許是我太過勞累了吧,今晚在酒桌上又喝了好幾杯白酒。</br>
于是,我收斂心神,開始睡覺。</br>
睡著睡著,我就忽然聽到了女人的哭聲,而且還不只是一個女人在哭,聲音越來越大。</br>
我連忙睜開眼睛,可眼睛一睜開,女人的哭聲就消失了。</br>
我又閉起眼睛,哭聲又開始了……</br>
我再次睜開眼睛,哭聲又消失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