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做人做事
陳羽打完電話之后,連忙過來對我說,“大雷,昨晚那個劉老先生,他也瘋了,這事你知道嗎?”</br>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連忙搖頭,“除了和黃蓉她們一起去的那次,就沒有再去過劉老先生家了,他是怎么瘋的?”</br> 陳羽蹙眉,“我的同事就住在那一片,他看到劉老先生跪在四岔路口的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腦袋上都是血,然后一打聽才知道,劉老先生瘋掉了。”</br> 這事,難道是諸路神仙做的?</br> 我心中狐疑,不過那劉老先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瘋了也好。</br> 陳羽急著有事,打了聲招呼之后便帶著人急匆匆的離開了。</br> 我和大家黃蓉,燕子,離開孫大山家。</br> 然后,去買了部手機,和大家通了個信。</br> 隨即,我又去買了些禮物,看望了一下燕子的母親。</br> 老人家臥病在床,我們沒有多做打攪,不一會兒就離開了。</br> 燕子沒有跟著我一起走,我坐黃蓉的車趕到醫(yī)院,正好爺爺也來找我。</br> 爺爺找我,是因為周叔叔要請我們吃飯。</br> 朱老板也要找我,研究陵園規(guī)劃,還有整頓風(fēng)水的事情。</br> 我動了點心思,把周叔叔找來,研究完規(guī)劃圖之后,朱老板請客,大家一起吃了個飯。</br> 趁著吃飯的機會,我給周叔叔說情,請朱老板給周叔叔搞點小工程。</br> 朱老板一口答應(yīng),愿意把小區(qū)的物業(yè)都交給周叔叔去打理,除此之外,還把陵園那邊的整改工程分給了周叔叔一些。</br> 周叔叔喜出望外,立刻就打電話聯(lián)系人,準(zhǔn)備干活。</br> 吃完飯,我們一行人來到莆田村亂葬崗。</br> 讓我意外的是,周叔叔叫來的人里面居然有二狗,這貨正好在家閑著,和我夢到的一樣,很瘦很弱,說話一嘴的不正經(jīng),吊兒郎當(dāng)。</br> 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之后,我?guī)е蠹易哌M了墳地。</br> 憑著夢中的印象,我找到了一個血坑的邊上。</br> 我指了指血坑,讓人挖開。</br> 朱老板也帶了一幫人,有保鏢,也有工程建筑人員。</br> 見我吩咐,朱老板連忙讓人把抓土機開過來。</br> 我們站在上風(fēng)口處。</br> 抓土機抓了沒幾下,下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坑,坑沒有我夢中見到的大,不過腥臭味十足,血淋淋的,看著十分惡心。</br> 坑被挖出后,周圍鬼風(fēng)不停的旋轉(zhuǎn)起來。</br> 憑著印象,我讓他們繼續(xù)挖,這些都不是土墳,所以趕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也沒多話。</br> 一連挖出十多個血坑,更多的鬼風(fēng)出現(xiàn)了,所有人都不淡定了。</br> 老百姓聚集的越來越多,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議論著。</br> 時間不長,爺爺就對我問,“大雷,這些也是你夢到的?”</br> 我點了點頭,“爺爺,這里你來負責(zé)吧,你也是風(fēng)水師,處理好了,朱老板不會虧待你的。”</br> 一旁的朱老板,連忙點頭,“那是必須的。”</br> 爺爺一怔,“我雖然對風(fēng)水也懂點皮毛,但不知道怎么處理啊!”</br> 我淡淡一笑,“這簡單,這塊地方地勢偏低,周圍又有溝渠土壩,把這圍聚成了一個盆地,不見風(fēng),陰氣散不掉,地勢低所以水氣足,聚陰不散,久而久之自然會滋生怪異之事。想要徹底改變,主要分三步走。”</br> “第一,在低洼處挖出一個小型湖泊來,湖泊挖成葫蘆的形狀,葫蘆湖周圍鋪設(shè)鵝卵石小道,美觀又大氣,葫蘆嘴處建一座八角亭,亭名就叫善福亭,亭下周圍可立大悲咒經(jīng)文。此用意為引聚陰氣之用,再以葫蘆善福亭,大悲咒經(jīng)文引導(dǎo)化解怨氣。”</br> “第二,設(shè)靈臺,發(fā)陰文,讓陰魂得知信息,配合改建,不得造次。”</br> “第三,以后把這陵園建成四方形,八方八位各設(shè)一座善福亭,中間再設(shè)陰陽兩極,極點建下兩座雕像,陽極點以仙鶴假山為主。陰極點建成一座安魂廟,以安各路無主亡魂。”</br> “這三點做好,風(fēng)水可改善,陰陽人倫之道也盡其善,必可順順當(dāng)當(dāng),穩(wěn)穩(wěn)妥妥。”</br> 我不但照顧到了風(fēng)水,也照顧到了陰陽,人情世故。</br> 這樣一來,必定可以沒事。</br> 也是神奇,我剛剛說完這些,所有的鬼風(fēng)便紛紛停息了。</br> 朱老板連忙點頭,“好,好,就按照大雷你說得去辦。”</br> 我也點頭,“朱老板,照顧周全,盡善盡美,這也是你的陰德造化,以后的一切,你好自為之吧。”</br> 考慮到去上海的事情,所以我必須趕緊把這里的事交代完。</br> “謝謝,謝謝你大雷,我說話算話,小區(qū)西北角的那棟樓,以后都是你的。”朱老板激動不已。</br> 爺爺連忙問我,“大雷,你這是要離開?”</br> “是啊,我要幫刑警去上海辦一件案子,爺爺,辦完案子,我就回來孝敬你。”我剛剛說完話,手機就響了。</br> 巧得很,正是陳羽打來的電話。</br> 接通電話,陳羽的聲音傳來,“大雷,我打算今天晚上就走,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接你?”</br> “好,你現(xiàn)在就來蒲團村這里,我在村口等你。”</br> 掛了電話一轉(zhuǎn)身,二狗就把我拉到了一旁,他嬉皮笑臉道:“兄弟,幾年不見,你出息了啊!居然變成了風(fēng)水大師,有錢人了啊!這以后帶兄弟一起混怎么樣?”</br> 二狗的眼神,一看就是那種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眼神。</br> 我蹙眉道:“你真想出人頭地,然后大富大貴,被人瞧得起,自己也活得實在嗎?”</br> “這還用說,那是必須的,我做夢都在想啊!”二狗激動了。</br> 我嗤之以鼻,“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簡直就是做夢,而且沒有人可以幫到你,只有你自己才可以徹底改變你自己。”</br> “臥槽!”</br> “大雷,你拽什么呀?不就是有點本事了嗎,這么瞧不起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br> 二狗瞬間翻臉,激動了起來。</br> 我喝道:“收起你的虛榮心,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吊兒郎當(dāng),一身的邪氣,再這種狀態(tài)下去,等待你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我好心給你指路,你還死要面子,你那面子是正常人的面子嗎?現(xiàn)在,你什么廢話也別跟我說,你給我回去買弟子規(guī),全篇都給我背上。”</br> 說著話,我拿出一萬塊錢遞給了他,“這錢不是我送給你的,而是我付給你的工資,愿意給我打工你就收下,不然的話咱們各奔東西,井水不犯河水。”</br> 二狗被我懟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br> 看到錢后,他忽然就流淚了,激動的抹了把眼淚:“兄弟,我欠人八千塊錢,都快被逼瘋了,沒人瞧得起我,都不愿意借我錢還債,你這是救了我一命啊!你放心,我聽你的,以后什么都你的!”</br> 我把錢揣進他的口袋,嘆了口氣道:“能改變你命運的,除了你自己,還有就是做人做事的道理,我要說的話都在弟子規(guī)里面,你好好加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