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鶴敏鳴
“看來,去天外天這件事,不能魯莽,最好再等等,多獲悉一些情況,準備好了以后再去也不遲。現(xiàn)在,先去把這些告訴文昌帝君,看看他怎么說。”</br> 我們再次動身。</br> 不過,小白卻急忙追上來說道:“文昌帝君他們能力有限,好像也不會怎么愿意付出吧?”</br> 我搖頭,“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我感覺他和鐘馗大神一樣,人品還是可以的,就算幫不了我們,他也會把大家往正確的方向引導,這也就夠了。”</br> “也是……”</br> 小白不在說話了。</br> 小姑娘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法寶,讓我進去好好想想,我或許能夠想到更多。”</br> “來我這。”</br> 我立刻將小姑娘挪移進法寶空間。</br> 然后,我們趕到了文昌塔。</br> 誰知,我們剛到,就有仙官迎了上來:“雷帥,我奉命在此等候尊駕,帝君還沒回來,咱們到殿內(nèi)歇息。”</br> 我看文昌山山頂空氣很好,周圍又郁郁蔥蔥,于是道:“不去山洞里面了,就在這里歇息吧。”</br> 仙官尷尬道:“這里什么也沒有,哪是待客之道?”</br> “我們不是什么大仙,不拘小節(jié),你去忙吧。”</br> 我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br> 小白跟著坐下。</br> 仙官尷尬,連忙弄來石桌石椅,茶水果點。</br> 誰知,就在這時,來了一位年輕仙人,身旁還跟著一只大仙鶴。</br> 他落地之后,仙官立刻迎了上去:“請問這位仙友,所來何事?”</br> 年輕仙人抱拳,“我乃鶴南山弟子白允,奉主人之命前來送信。”</br> 原來是個送信的。</br> 我不以為然。</br> 小白卻看著那白鶴,對我小聲道:“大雷,我覺得這人不簡單,你看看他身后的白鶴,那么大,那么盛氣凌人,好特別啊!”</br> 我回頭仔細看仙鶴,它的眼睛很是靈動,居然也在看我。</br> 我點頭,“這仙鶴確實不錯。”</br> 誰知,我話音方落,仙鶴居然腰身一變,變成一個樣貌秀眉,衣作羽袍的年輕女子,過來對我抱拳,“多謝大仙夸獎!”</br> 我詫異不已。</br> 我和小白紛紛起身。</br> 年輕人也過來,微笑道:“不知大仙是何方大神,我這仙鶴可是師父的寶貝,一般不輕易顯身,這次主動顯身,肯定是大仙造化高深,絕非尋常人等。”</br> 我擺手,“不用客氣,叫我大雷就行,我不是什么大神,就是一個普通仙家,是來擺放帝君大人的。”</br> 年輕人長得俊美,像極了鹿晗,他看了一下仙官,笑瞇瞇的又道:“文昌帝君我非常熟悉,能勞煩總管在這節(jié)假,還在這伺奉,大仙一定是真神,這一點我是不會看錯的。”</br> 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挺不錯的。</br> 這思維清晰,說話也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很是討人喜歡。</br> 我心中一動,“呵呵,既然有緣,那咱們坐下聊聊。”</br>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難得遇上真神,一定要好好結(jié)交一番。”年輕男子走到了石凳旁,“哦,忘了介紹,我叫白允,她叫鶴敏鳴。”</br> 女子連忙對我和小白點頭。</br> 我請大家坐下,連同總管仙人,也一起拉著坐下。</br> 反正也是等人,聊聊也好。</br> 白允對我點頭,請教道:“大仙,咱們剛剛認識,可我內(nèi)心深處早已按耐不住,有好多的問題想向大仙求教了。可是我知道,我這樣做,非常的不禮貌。可是我還是按捺不住想問……”</br> 我笑瞇瞇的打斷道:“問吧,想說什么盡管說。”</br> 白允感謝一聲,隨即問道:“我們?nèi)巳硕夹尴桑尚尴尚薜阶詈螅€是逃脫不了灰飛煙滅,到最后還是要去輪回投胎,那么我們修仙又有什么意義呢?”</br> 居然是哲理性的問題。</br> 我直接回應(yīng)道,“如果你活著,只是為了長生不老,那確實沒什么意義。還不如不修,反正思想都是負面的,懶惰的混吃等死,過完一輩子算了,這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更有意義吧。”</br> 我性子直,不想拐彎抹角。</br> 白允微微一怔,“我,我不是懶,我只是想知道修仙的意義,活著的意義。”</br> 我心中一動,“活著,可以有很多種活法,可以為了自己而活,也可以為了欲望而活,更可以為了三界蒼生而活。你的問題很籠統(tǒng),至于怎么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給你的安排。活得是否有意義,那在于你的眼界和心胸見解。所以,這個問題在于你自己,想要活得更好,就把自己先調(diào)整到最好的狀態(tài)再說。”</br> 白允還沒說話,鶴敏鳴捂著嘴笑了:“行了吧白大哥,我早就說過你了,你還不信,這下你明白了吧,問題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不乖別人。”</br> 轉(zhuǎn)而,鶴敏鳴對我笑道:“大神,雖然你很年輕,但我知道,你肯定很厲害。所以,你來問我問題吧,我鶴敏鳴別的也沒什么本事,就是知道的多。如果你能難住我三次,那我就做你丫鬟,永遠服侍你。但如果我回答成功了三次,那你就滿足我一個要求怎么樣?”</br> 小白笑了:“你的主人,會愿意讓你跟我們走嗎?”</br> 鶴敏鳴開心道:“主人非常尊重我的選擇,再說了,主人都收我做女兒了。”</br> 白允咂嘴,“你最好是被問住,否則不然,我還會被你欺負。”</br> 鶴敏鳴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又對我道:“大仙,你問吧!”</br> 我心中一動,這丫頭好大口氣,既然她這么問了,那我就問問好了。</br> 我點頭問道:“風煞之地的煞靈魔,要怎么樣才能使他們恢復正常?”</br> 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知道,量她也不會知道。</br> 鶴敏鳴眼珠子一轉(zhuǎn),快速回應(yīng)道:“很簡單,他們是因為天魂被困在天外天,想要讓他們恢復正常,就得去天外天找到他們的天魂,然后帶回來,把天魂還給他們,這樣就可以了。”</br> 我勒了個去!</br> 我萬萬也沒想到,她居然回答的這么順溜。</br> 可到底對不對,我自己也不知道。</br> “這么聰明呀!”小白一笑,“我來問一個,陰魁山那邊,有一個暗盤,你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嗎?”</br>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通向的地方是天外天的星羅戰(zhàn)場。”</br> 她回答的非常快,幾乎不加思索。</br> 她居然連天外天的事情都知道?</br> 我連忙急問,“你師父到底是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