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蒙氣高手
一只金翅鯤鵬,一個骷髏血魁神,一個化作金光飛進(jìn)了虛空,一個裹著海嘯般的血云墻殺將過去。</br> 這兩個家伙,仗著皮糙肉厚,還真是喜歡打架啊。</br> 我心思轉(zhuǎn)動,來得只是一道金光,或許我們?nèi)齻€還有一戰(zhàn)之力?</br> “你們先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等我們打完再出來。”</br> 他們畢竟是仙人,和小白她們沒法比。萬一在我打斗的時候,他們突然出手,對鬼媳婦她們不利,那我可悔之晚矣。</br>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是玉虛派的探子。</br> 我進(jìn)入星羅寶塔,隱匿行蹤,朝著金光處飛遁而去。</br> 同時,我利用起了黑袍的身體。</br> 有星羅寶塔內(nèi)隱匿陣的配合,我出去后,也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雖然比不上林沖那種自由出入洞天領(lǐng)域,但至少也是可以了。</br> “轟!”</br> 我剛剛飛遁出去,金光就撞到了于魁的血墻,金翅鯤鵬也瞬間顯現(xiàn),啄了金光中的老道一口。</br> 攻擊同時進(jìn)行,配合的天衣無縫,速度實在是太快了!</br> 轉(zhuǎn)眼間,金光變?nèi)酰颇郏炜罩谐霈F(xiàn)了三個人。</br> 一個人正是金袍老道,還有倆個,自然是師雄和于魁。</br> 讓我吃驚的是,于魁毫發(fā)無傷,師雄化作人形,吐出嘴里的一塊碎布,就罵罵咧咧道,“牛鼻子臭老道,速度還挺快,居然沒啄死你。”</br> 金袍老道微微有些驚悚,“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偷襲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br> “管你是誰,先弄死你再說。”于魁張嘴,噴吐出水氣包裹向老道。</br> 老道急忙抬手:“等等,你這水系靈力哪里來的,你和大雷是什么關(guān)系,我是來找他的,你們……”</br> 就在這時,師雄化作金翅鯤鵬,再次消失在了虛空之中。</br> 老道連忙閉嘴,打出一件葫蘆,產(chǎn)生巨大的吸引,吸收于魁散發(fā)出的一切氣息。</br> 他另一只手,手持寶劍,全神貫注的警惕四周。</br> 我已經(jīng)潛伏到了他的身后,百十米遠(yuǎn)的地方。</br> 忽然,金翅鯤鵬從虛空中飛出,一口啄在了葫蘆上,翅膀則拍打向老道的臉。</br> 老道揮劍就刺。</br> 機(jī)會來了,我連忙瞬移到老道頭頂,同時催動六種攻擊陣法攻擊。</br> 第一種是雷法,天罡雷法,至陽至烈,一擊便可擊潰普通仙人元神的雷法。</br> 還有五種陣法,是五行攻擊陣法,全都是天外天的五行靈氣。</br> 我的想法就是,先擊暈他,然后五行靈力進(jìn)入他的身體,隨便一種靈氣都能要他的好看。</br> 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頭頂發(fā)髻的金色的玉釵突然飛出,抵擋住了雷法。</br> 他在一頓間移形換位,躲過了五種靈力的攻擊。</br> 可惡!</br> 我猛地想到,道家的法寶最多,各種各樣,確實很難對付。</br> 而師雄和于魁,他們?nèi)际墙┦调沙錾恚切逕捝眢w的強(qiáng)者,不需要什么法寶,都是強(qiáng)橫的戰(zhàn)士。</br> 我立刻動用震動陣法,猛烈巨震。</br> 星羅法寶,非同小可,比起之前的刺球,還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br> 一個震蕩之后,金袍老道的寶劍竟被師雄叼了去。而那柄玉釵被我挪移了來。老道的葫蘆,直接被于魁搶了去。我得到玉釵后迅速隱匿星羅寶塔,同時將神念滲透進(jìn)玉釵,掃除老道的殘存神念,感應(yīng)之中陣法玄妙。</br> 一瞬間我便將陣法掌握,并不復(fù)雜,不過這法寶的玉質(zhì)材料確是罕見。</br> 不過這會兒,我沒有時間去研究玉質(zhì)。</br> 因為金袍老道開始嘶吼了起來:“大膽孽畜,你們竟敢偷襲我,我可是玉虛派的太上長老,你們這是找死,找死啊!還有那大雷小賊,你擅闖天仙閣,盜取天機(jī)三寶,還引動天脈大陣震動,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你這是闖下了彌天大禍,我好心救你,你竟恩將仇報,今天我絕對不能饒恕你!”</br> 不聽到這話倒也罷了,聽到這話,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br> 我立刻附著黑袍身體從星羅寶塔里面出來,厲聲反駁:“就憑你,也配做太上長老?我看你是道貌岸然的真小人還差不多。我一心驅(qū)除魔族,好不容易調(diào)動起大家的熱血激情,正要繼續(xù)追殺魔族,徹底還仙界一個太平盛世。而你們玉虛派在做什么?眼看著魔族屠戮生靈而袖手旁觀?眼見我們有機(jī)會徹底戰(zhàn)勝魔族而站出來阻止?眼看我可以力挽狂瀾,而把我挪移到了這個不毛之地?”</br> “賊道士,你就是玉虛派的毒瘤,整個仙界的蛀蟲,我與你勢不兩立,不誅滅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誓不為人。”</br> 我字字宏亮,如雷貫耳。</br> 聽完我的話,老道瞪著眼珠子,拿手指我,“你,你你你,你這個……”</br> “夠了,太上長老金袍是吧?”</br> “呵呵……”</br> 師雄忽然接過話去:“別人不知道你,我還是知道你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太上長老,你凡名姓楚名天壽。大雷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小人。還記得六千年前被你算計坑害的那個小雄嗎?”</br> “啊!”</br> “是你,你居然還沒死?”</br> 金袍老道,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惡魔,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br> 師雄忽然咆哮道,“沒錯,就是我,你為了成仙,而陷害我,讓我來做你的擋箭牌,你可真是惡毒到了極點。不過天道輪回,報應(yīng)循環(huán),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剛要找你去報仇,你就自己送上了門來!”</br> “大哥,他就是你的大仇家?”于魁忙問。</br> 師雄點頭,“六千年過去了,這六千多年來我一直在想著報仇。我時時刻刻都在修行,只為今天!”</br> “大哥,難道他也是僵尸?”于魁好奇,“僵尸也能修煉成老道?”</br> 我不由尷尬,這于魁還真是幼稚,這個時候還在問這些?</br> “哈哈,哈哈哈哈……”</br> 誰知,金袍老道忽然狂笑,緊接著步踏七星,運轉(zhuǎn)法力,身后金光凝結(jié)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太極圖,并面目猙獰道:“知道楚天壽這個名字的人全都要死,你們幾個誰也不能幸免!區(qū)區(qū)六千年的修行也想和我斗法,你們這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為何物!”</br> “因果輪回,報應(yīng)就在今日。”師雄嘶吼聲落,已然化作金翅鯤鵬,再度遁入虛空。</br> 金袍老道虛空盤坐,沉聲吟道:“天地鴻蒙,無我其誰?太上如是,萬法歸蒙。玉虛天清,叱咤地明。陰陽隨我,乾坤如欲。七星泰斗,資我蒙氣。大乘歸元,滅寂真元。”</br> “嗡!”“嗡!”“嗡!”“嗡!”“嗡!”“嗡!”</br> 金袍老道吟罷,金色太極圖突然變大,瞬間遮住了整個天空。</br> 再然后,太極圖旋轉(zhuǎn)起來,天空中落下無數(shù)金色雨點,雨點所落之處,蒼松瞬間化氣,石斷玉損,一切化作虛無。</br> 我催動在體外的真元之氣,居然也被腐蝕,紛紛化作虛無之氣。</br> 恐怖!</br> 這就是蒙氣嗎?</br> 我沒有立刻躲進(jìn)星羅寶塔,而是催動出天外天火抗衡。</br> 因為和蒙氣境界高手較量的機(jī)會,實在太稀有了,我必須借這個機(jī)會好好領(lǐng)教一下真正高手的實力,在尋找機(jī)會突破。</br> 天外天火出現(xiàn)后,明顯扛住了蒙氣。</br> 我心中大喜,連忙集中法力,用天外天火煅燒金色雨點,我要煉化他的蒙氣。</br> 見我催動天外天火,于魁也連忙有樣學(xué)樣,也噴出火氣遍布身體四周。</br> 金袍老道見我們這般,突然一身斷喝,天空落下一道金色閃電,直接轟向我的頭頂!</br> 我大吃一驚,正要躲閃,金翅鯤鵬突然出現(xiàn),張嘴一口吞了金色閃電。</br> 臥槽!</br> 看到這一幕,我驚的頭皮發(fā)麻,這也太恐怖了吧?</br> 不過之前,他就吞噬了空冥滅寂大陣,現(xiàn)在又吞蒙氣,難道他的修為也到達(dá)了蒙氣的境界?</br> 金翅鯤鵬吞了蒙氣之后,再次消失在了虛空之中。</br> 這一幕,讓金袍老道一下子驚慌的站了起來!</br> “好,好的很!沒想到六千年不見,你居然修行到了如此地步。不過可惜,你還是斗不過我!”金袍老道似乎進(jìn)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拿出兩張符咒催動,憑空打出了倆個傳送通道來,“給你們半盞茶的功夫,如果還不走,那你們可就真的走不掉了。”</br> 見狀,我忙大叫,“快走,玉虛派有三個老古董,他這是找援兵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我煉化一滴金色小雨點都費勁的要命。</br> 更別提金色蒙氣閃電了。</br> 如果再招來倆個老古董,那我們是必死無疑。</br> “你們先走,他們一旦過來,以你們的速度絕對逃不掉。我來擋住他!”金翅鯤鵬突然再次出現(xiàn),它一張嘴,竟將金色閃電噴進(jìn)了其中一個傳送通道。</br> 見狀,我心中一動,有辦法了。</br> 我連忙催動大股天外天火,直接涌進(jìn)另一個傳送通道。</br> 我的天外天火對付不了蒙氣,但可以燒毀傳送通道,讓援兵過不來。</br> 轉(zhuǎn)瞬間,倆個傳送通道都被損壞。</br> “豈有此理!”</br> 金袍道人大怒,一揚手,居然又打出十幾道符咒,化作了十幾道傳送通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