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將計就計
    說這番話的同時,我的神念進入了大殿深處的那個玉石法寶內。</br>  這玩意可以監(jiān)視我,我得弄明白它的原理。</br>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法寶好像誰都可以感應。</br>  我的神念,輕松的進入,輕而易舉的弄懂了陣法的原理,然后我調動一絲法力,將法寶內的陣法進行亂搭,破壞了陣法的結構。</br>  等我說完話,法寶也被我破壞了。</br>  我收了法力直接轉身走人。</br>  大殿口處的姜偉等人,看得目瞪口呆。</br>  我走了出去,那倆個力士正在打坐,企圖逼出我打入的金系氣息。</br>  我心意一動,收回靈氣,直接飛遁離開。</br>  誰知,我發(fā)現(xiàn)這里太陌生了,到處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山影重重,仿佛到處都有伏兵,甚至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br>  不一會兒,姜偉他們一幫人趕了過來。</br>  我心中一動,回頭發(fā)問:“怎么,你們要對付我嗎?”</br>  姜偉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們豈敢對付大仙您?不瞞大仙,我們其實是被您的一番話給罵醒了,他們那幫老東西都是貪生怕死,玩弄權術的人,我們不想再給他們賣命了,如果大仙有志氣改變仙界的格局,把魔族祛除出去,我們愿意誓死追隨大仙。”</br>  “當真?”</br>  我看這一幫仙將也挺順眼,他們個個英氣逼人,氣場和那幫老東西完全不同。</br>  不過我很詫異,他們?yōu)槭裁催@么瞧得起我呢?</br>  “愿意誓死追隨大仙!”</br>  姜偉等人,立刻抱拳單膝跪地。</br>  我連忙扶起眾人,“好,難得仙界還有你們這幫有志之士,這樣吧,你們進入我的法寶,我給你們幫助,讓你們提升修為,等待機會,然后咱們一起重塑仙界。”</br>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欣喜不已。</br>  我將他們收進犀牛角法寶,一心二用,分身進去里面,和他們進行溝通。</br>  姜偉留在外面,我陪著小心問,“這地方我沒來過,你知道怎么出去嗎?”</br>  “哦,這里是仙界的大柱山,周圍有十萬大山,所有山上都有陣法,仿佛迷魂陣一般,想要飛遁出去,困難重重,說不定還會被陣法攻擊。”姜偉拿出符咒,直接打開了通往中都城的時空通道,還遞給我兩張符咒,“大仙,你是不是破壞了天仙閣的玉源石?”</br>  走過去后,我看了一眼熟悉的中都城,心中詫異的疑問:“怎么,你看出來了?”</br>  姜偉一笑,“我是天仙閣的守將,對天仙閣內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玉源石可以感應仙界三十三重天的每一處畫面,原因就是因為它接連著仙界的仙脈,所以可以感應到一切。不過現(xiàn)在被大仙你改變了陣法結構,時空錯亂,他們怕是再也用不了玉源石了。所以,我對大仙你的鍛造術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br>  “你也不簡單,你修煉的是什么法力?”我對姜偉一抱拳。</br>  姜偉慌忙抱拳鞠躬,“大仙折煞我了,我修煉的是金系法力,剛剛修煉到玄氣境界,不過我一直引而不發(fā),所以沒幾個人知道我的修為。我在仙界也有兩千多年了,可是這兩千多年我過得毫無樂趣,看厭煩了各種虛偽的嘴臉,直到今天,我看到大仙的所作所為,忽然想通了,我需要的自由,是無拘無束,不是在那些奸猾之徒的爾虞我詐之下茍活。”</br>  “好!有志氣!”</br>  “這么說,你比我歲數(shù)大,那以后,我斗膽叫你大哥吧。”</br>  “咱們兄弟之間,不要擺臭架子,開開心心的活著,開開心心的交流。”</br>  “這樣吧,我給你一絲玄冰之氣,讓你煉化怎么樣?”</br>  我考慮到,金系氣息加上玄冰之氣,那攻勢絕對凌厲。</br>  “玄冰氣我有!”姜偉淡淡一笑,“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大雷吧。”</br>  自作多情讓我一陣尷尬:“好,好的。”</br>  姜偉看了看四周,“大雷,我現(xiàn)在缺的不是玄氣,也不是法力,而是突破。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突破。聽說,如果能得到天外天火,我說不定可以突破修為。你以后,能幫我得到天外天火嗎?”</br>  呃……</br>  怎么會這么巧?</br>  我猛地預感,這姜偉是故意來投奔我的。</br>  他畢竟在仙界活了兩千多年,怎么可能會因為我?guī)拙湓捑屯侗嘉夷兀?lt;/br>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陰謀。</br>  天仙閣的副閣主倻子琦,他突然走了,肯定是有人告訴他,我可能就是那個施放天外天火燒他們魔族傳送陣的人,所以倻子琦讓這姜偉來試探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放火的人。</br>  這種情況下,我直接說不是,他們肯定不信。</br>  如果說是,那我命不久矣。</br>  不如將計就計?</br>  于是,考驗我演技的時候到了。</br>  我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湊到姜偉耳邊,小聲道,“不瞞你說,我認識一位朋友,他有天外天火。前陣子,那個放火燒了魔族大本營的人就是他。等我去比賽場登記一下,我?guī)闳フ宜屗o你一些天外天火就是了。”</br>  姜偉頓時興奮不已,“那太好了,大雷,你如果能幫我這個忙,只要我修為突破,那我就是仙界的戰(zhàn)神,打退魔族,又有何難?不過大雷,我有點好奇,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些這個朋友的資料,我記得仙界,好像沒這么厲害的人吧?”</br>  心思轉動,我忽然想到,那玉源石可能沒壞,這是他騙我的。</br>  這戲,必須演下去。</br>  玉虛派,我不得不逼迫你們出來了。</br>  我眼珠子一轉,“寒荒之地你知不知道?”</br>  “呃!”</br>  “那,那個地方是玉源石的監(jiān)控死角,不能滲透,我知道那地方,也去過,看到玄武神獸后,我直接就退了,那神獸可是有三萬年法力的,沒人敢去招惹它。”</br>  姜偉表情緊張,好像是完全信了我的話。</br>  我點頭,“沒事,我有辦法過去,我那朋友還有道器,厲害著呢。”</br>  姜偉頓時睜大了眼睛,“那么也就是說,大雷你這次來比賽,其實是為了打入魔族內部,然后來個里應外合?”</br>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喜歡交朋友,誰講義氣,我就跟誰交朋友,我不分魔族道派,還是佛派,只要瞧得起我,不陰謀算計我,我就跟他交朋友。至于魔族,說實話,我并不是十分反感他們。在我看來,他們比天仙閣那幫那東西好豪爽的多。所以,在仙魔之爭這個問題上,我保持中立的立場。至于我罵天邢司司神的那些話,那只是情急之下的惡言惡語。”</br>  我覺得我這話,圓的還算可以,應該可以蒙混過關。</br>  姜偉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難怪你和倻蒙他們是朋友……”</br>  我點頭,“人生在世就是交朋友,別的都沒意思。”</br>  “呃,呵呵,也是也是。”姜偉眼珠子一動,“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這次跟你走,家里的老小還沒安頓,我得回去安頓一下他們。”姜偉眼神有些閃爍。</br>  這套路太低級了。</br>  我覺得這姜偉也只能做個武將了,他根本不適合打探情報。</br>  我一把拉住姜偉,“大哥,你現(xiàn)在跟著我,我又沒什么能幫到你的。不如這樣吧,你帶著兄弟們先回去,繼續(xù)待在天仙閣,有機會也好給我通風報信,我回頭去討來天外天火送給你就是了。”</br>  姜偉想了想,重重點頭,“這樣也好,我聽你的大雷!”</br>  我連忙把姜偉的那幫屬下挪移出來,好在還沒給他們灌輸天外天的金系靈力。</br>  分身和他們交流,也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br>  他們離開后,我不由暗暗后怕,差一點又相信人了。</br>  這陰謀詭計,可真是防不勝防。</br>  至于把他們引去寒荒之地,我覺得問題不大,一個沒人的道器,還有玄武神獸守護,他們去了也得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就算他們查到這事和李義有關,李義背后還有強大的玉虛派,他們又敢奈何?</br>  我巴不得玉虛派出來主持大局呢。</br>  至于佛國入侵,這個我有點不信。</br>  佛家是大慈大悲的派別,做事都是正派的,怎么可能會趁機占據(jù)仙界,這分明就是玉虛派想要保存實力的借口。</br>  思緒轉動,我飛回比賽場。</br>  場地仙官見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br>  我向他打聽了一下情況。</br>  得知,那幾個競爭挑戰(zhàn)天邢司司神的人,已經有了結果,勝者是一個名叫牛霸天的人,是一匹黑馬。</br>  由這個牛霸天明天公開挑戰(zhàn)司神,而且還可以觀戰(zhàn)。</br>  我現(xiàn)在登記,如果牛霸天贏了,那我就等于挑戰(zhàn)牛霸天,所以仙官讓我等到明天看情況再說。</br>  除此之外,我還了解到,小鳳輕輕松松的贏了。</br>  然后還有一件大事就是,比賽中又殺出一批黑馬,這個人有三只眼,叫楊天義,他打敗了天兵司的司神魏忠奎。</br>  三只眼,還姓楊,我連忙讓仙官帶我去見他。</br>  恰巧,這個楊天義就住在中都驛館。</br>  我在仙官的帶領下找到他的門房口,敲開門一看,他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二郎神。</br>  “哈,是你!哈哈,大雷,我正到處找你,幾次都和你失之交臂,快屋子里面坐。”</br>  他看到我,一陣興奮。</br>  而我卻一陣狐疑,這個二郎神該不會又是假的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