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二章 生存的真諦
    我一陣無語,就覺得白月仙有點變了,變得讓我受不了了。</br>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她是女人,遇上自己喜歡的法寶,自然愛不釋手。</br>  這種喜歡就直接說出來的性格,我非常喜歡。</br>  再者就是,她和我在一起,做人做事,自然不會壞到哪里去,給她也不是不行。</br>  “好,給你了。”</br>  我再來鍛造。</br>  于是我利用剩下的原材料,又鍛造了一個幻相鏡。</br>  然后,我又用剩下的其它材料,又鍛造了幾件衣服,大家一人一件,以防不測。</br>  看到我鍛造法寶如此輕松,墨家二老驚訝的目瞪口呆。</br>  為了弄明白我身上的軟甲的品質(zhì),我亮出了軟甲,“二老,你們認識這件軟甲嗎?它是什么材料,又該如何鍛造?”</br>  看到軟甲,墨元機大吃一驚,“這,這不是我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親手鍛造的龍鱗甲嗎?”</br>  “沒錯,就是龍鱗甲。”墨元空激動道,“大仙,你是怎么得到這龍鱗甲的?潘老板可是對它非常重視,每時每刻都穿著它。”</br>  這個問題,我遲早要面對。</br>  說出來也好,畢竟他們現(xiàn)在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br>  于是我嘆了口氣道:“潘老板他們企圖去大羅天,知道我可以布下陣法過去,所以帶著一群保鏢來對付我,還要抓住我的朋友們來威脅我,我一氣之下,找機會滅了他們,搶奪來了龍鱗甲。如果潘老板沒有命符的話,那他就不會再重生了。”</br>  我注意墨家二老的表情變化。</br>  他們都很吃驚,似乎都沒有料到,潘老板居然被我殺死了。</br>  墨元空陪著小心問我:“大仙,你還能打開傳送陣法,直接去大羅天啊?”</br>  我果斷搖頭,“不可以,以前那是有人在暗中幫我,還在大羅天接引我。現(xiàn)在不行了,沒有人接引,我最多打開一個空間黑洞,指不定會把大家?guī)ナ裁纯膳碌牡胤健!?lt;/br>  “這樣啊!”</br>  “那,那還是不要亂嘗試了,弄不好魂飛魄散就虧大了。”</br>  墨元空連連搖頭。</br>  我看到墨元機一臉的驚訝。</br>  而白月仙則滿臉的詫異,“大雷,真的去不了嗎?我還想去呢,這怎么辦?”</br>  我蹙了蹙眉頭,“那這樣吧,先幫著鐘馗大神穩(wěn)定冥界秩序,回頭安定之后,我請鐘馗大神幫忙,通過未央界把你放過去就是了。”</br>  白月仙點頭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下了。”</br>  我神念一動,感應(yīng)了一下外面,因為我運轉(zhuǎn)了空間陣法,所以外面并沒有過去太多的時間,王富曲還在趕路。</br>  我就地盤坐,讓大家也坐下,讓墨老的手下都去休息,隨即我把眼下的形勢和大家說了一下。</br>  反正他們在元界珠里面也不出來,我不擔(dān)心他們會泄密。</br>  說完之后,我頓了下又道:“諸位,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的人了。你們有什么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預(yù)測,時間不長,我們就會有一場大戰(zhàn),我也要經(jīng)受血與火的考驗。”</br>  “大雷,讓我和你并肩作戰(zhàn),我也有好幾件兵器了,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不差。”白月仙倒是不怕死,還主動請纓。</br>  墨元機對我抱拳,“大仙……”</br>  我抬手打斷,“別,墨老,叫我大雷吧。”</br>  墨元機笑了笑,“好,大雷,眼下的問題不是單打獨斗的問題,而是無數(shù)大軍搏殺的問題。你要么法力滔天,能以一人之力入敵軍陣營,取敵首級。要么你就鍛造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寶,鎮(zhèn)壓整個局勢,永遠立于不敗之地。”</br>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墨元機是個有想法的人。</br>  我連忙虛心請教,“墨老,說說您的思路。”</br>  墨元機點頭,“鐘馗大神的大黑涯,一般人上不來,然后他住在大黑涯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也就是利用了這一段,難得的清靜時間,修煉開辟出了未央界。還可以通向各大仙界,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把分身分到各處,從而得到更好的機會修行,變得更加厲害。”</br>  “我得意思是,既然潘老板死了,那咱們就收刮他的所有材料,鍛造一座會飛的仙山,直接落在陰山河畔,如果羅剎鬼國大軍感動,我們催動龐大的殺陣,一口氣就殺它幾十萬鬼兵鬼將,到那時,他們還敢亂來嗎?”</br>  “這個法寶山,就算你回頭送給冥界,那也是天大的厚禮,你覺得冥界會不會給你足夠的回報?”</br>  “不這樣的話,你去打打殺殺,又能立多大的功?而且那些強者,個個都很厲害,得罪了誰都不好。咱們還不如一心一意研究鍛造之術(shù),這樣既壞不了人緣,也能得到尊重,何樂而不為呢?”</br>  墨元界一撇嘴,說完了。</br>  墨元空跟著說道:“大雷,我二哥說得對,咱們墨家就是這么生存下來的。不樹敵,不參政,不坑人害人,只要你把握了這三點,肯定可以一帆風(fēng)順。”</br>  這番話讓我感觸很深。</br>  我不由感慨,這才是做人的真諦啊!</br>  我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才是正確的。而我一味的嫉惡如仇,大開殺戒,這其實是魯莽錯誤的,會把我陷入被動。</br>  就在我靜心思量的時候,我忽然感應(yīng)到王富曲停了下來。</br>  心中一動,我猛地發(fā)現(xiàn),王富曲被一群穿著黑衣服的神秘人給包圍了。</br>  這些人,足足有兩三百之多。</br>  王富曲指著眾人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攔住我的去路,你們知道我是誰嗎?”</br>  黑衣服里面,有一個站在最前面,手里握著金龍劍的人,他緩緩拔出了寶劍,朝著王富曲一指,沉聲喝道:“三界不公,阻斷我們修行之路,讓我們無法晉升。我們要殺出一條血路,得到我們應(yīng)該得到的。而你,則是我們的絆腳石,既然你下山了,那我們就在這送你上路。”</br>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刺殺王富曲!</br>  擒賊先擒王,我心意一動,立刻對著說話的黑衣男子催動陰陽五行陣法,釋放出一道昏黃色旋風(fēng)。男子居然感應(yīng)到了空間波動,身形急閃,向后急退:“不好,有隱匿法寶,立刻放出靈獸攻擊!布下天羅地網(wǎng)陣,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