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搬新家
顧長廷看到幾個警/察往餐廳的洗手間走去,然后很快押著兩個被揍的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人出來了。
顧長廷更是嚇了一跳,之前他去洗手間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隨后趙簡就去了,現(xiàn)在有兩個滿臉青的人被帶走,顧長廷怎么能不驚訝?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趙簡青了的拳頭,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趙簡正要把一塊紅燒肉塞/進嘴里,聽到媳婦兒一問,趕緊說:“沒什么事兒/媳/婦兒。”
顧長廷瞪了他一眼,說:“你還跟我打馬虎眼?”
趙簡說:“我這不是不想讓媳婦兒擔心嗎?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就是有兩個人,剛才把我堵在洗手間,說是要帶我去個地方。”
顧長廷一聽,頓時一身都是冷汗,趙簡這分明是遇到了綁匪。
趙簡卻一臉輕/松的說:“不過他們的身手太差了,還拿著□□,結果把自己的哈喇子都電出來了。”
顧長廷:“……”
顧長廷這邊正在緊張,誰料趙簡開始講起冷笑話來了。
趙簡說:“媳婦兒你別擔心,我已經報警了,你看警/察不是來了嗎?”
顧長廷這頓飯也別想好好吃了,雖然警/察是把那兩個綁匪給帶走了,可是到底是誰突然要對趙簡不利?顧長廷他們根本不知道,讓顧長廷放心不下來。
趙簡一直在給顧長廷夾菜夾肉,不過顧長廷吃不下,扒拉了兩口米飯就覺得已經很飽了。
趙簡說:“媳婦兒,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顧長廷翻了個白眼,說:“我正擔心你呢。萬一這還不算完怎么辦?有人還要再綁/架你怎么辦?我們還是趕緊回酒店去吧,別自己在外面溜達了。”
顧長廷可不知道,其實要擔心的是他自己,那幾個綁匪是要綁/架他的,只是烏龍綁/架錯了人而已。他們把趙簡當做了顧長廷,哪知道趙簡那么能打,三兩下就把他們都給解決了。
趙簡看著還沒怎么動的飯菜,可憐巴巴的說:“那……打包吧。”
顧長廷叫人把菜都打包,然后就帶著趙簡趕緊回酒店去了。
真是好巧,他們進了酒店,正好看到從電梯下來的唐炳建。
趙簡一瞧見自家親爺爺,就后背發(fā)涼腦門冒汗,真想拉著顧長廷從樓梯直接爬上去。
因為今天上午下雨,唐炳建年紀終歸大了,一下午他腿就不舒服,私人醫(yī)生忙前忙后的給做按/摩,晚上這好一些了,才想著走動走動,準備到樓下的餐廳去喝一杯茶。
趙簡想要伸手抹汗,他真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才離開這里。
趙簡還想拉著顧長廷裝作沒看到唐炳建,哪知道唐炳建眼神好使的不得了,立刻就笑著沖他們招手,說:“年輕人,年輕人,我們好有緣分,又見面了!”
趙簡:“……”
趙簡覺得,爺爺?shù)拇钣樂绞揭矇蛑卑椎摹?br/>
顧長廷對唐炳建的印象深刻,也沒什么不好的印象,一個挺和藹的老人家,碰了面自然要點點頭打個招呼,不然就太不禮貌了。
唐炳建簡直是百米沖刺,就跑到了顧長廷的面前,說:“年輕人,吃飯了嗎?”
他還沒說完,趙簡已經樂呵呵的說:“我們吃過了,剛在外面的餐廳吃了。”
唐炳建一聽,也樂呵呵的說:“那真是太有緣分了,我也吃過了,我就是覺得無聊,想要在這兒喝杯茶,年輕人,你要不要也喝杯茶,我請你。”
顧長廷怎么好讓一位老人家請他喝/茶,趕緊說:“老人家您太客氣了。”
顧長廷其實心里還惦記著事情,想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誰要綁/架趙簡,所以沒什么時間喝/茶,很自然的就推辭了推辭。
趙簡聽他推辭,暗自松了一口氣。
最后顧長廷和趙簡還是上樓去了,沒人陪唐炳建喝/茶。唐炳建瞧他們火急火燎的,估摸/著是有什么事情,他正好沒事可干,干脆打電/話給了唐季開。
唐季開一瞧是爺爺?shù)碾?話,也著實頭疼,但是不能不接。
唐炳建說:“小孫孫呀,是爺爺呀。”
唐季開說:“我知道是爺爺,有什么事兒啊爺爺。”
唐炳建說:“你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什么說什么?”唐季開一頭霧水,說:“沒說什么啊,怎么了?”
“我剛才看他和顧長廷神色匆匆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去給我打聽打聽。”唐炳建說。
唐季開:“……”
唐季開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就是個跑腿/兒的,誰都支使自己去跑腿,而且還不能要錢!
唐季開很無奈,說:“好好,我一會兒就打聽打聽去。”
他話正說到這里,忽然就有了個后背景音。
唐炳建就聽到電/話里一個聲音說:“季開,快進來洗澡,水都要涼了。”
唐季開正打電/話,突然瞧見浴/室門開了,江晚橋光著膀子的,特別坦誠的打開了門走出來,瞧得唐季開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唐季開腦袋一熱,沒好氣的說:“滾,誰跟你一起洗澡。”
他說完了頓時覺得不好,有種咬下自己舌/頭的沖動,他忘了自己在和爺爺打電/話,而電/話里這會兒一點聲音也沒有,唐季開希望其實電/話已經斷了,但是他拿到眼前一瞧,還在通話中!
唐季開欲哭無淚,就聽到電/話果然沒斷,唐炳建的聲音清清楚楚的。
唐炳建說:“小孫孫啊,誰在你房間里啊?我怎么聽到了江老三的聲音,江老三要和你一起洗澡?”
唐季開連忙說:“爺爺你聽錯了,誰都沒在我房間里!”
江晚橋還站在浴/室門口,抱著臂靠著門框,那樣子還以為他穿的多得體,其實光著屁/股都這么淡定。
江晚橋笑著說:“說的對,因為是你在我房間里。”
唐季開:“……”
江晚橋的聲音不大,但是唐炳坤還是聽到了。
唐炳建本來想讓江老三和大孫/子唐淮簡結婚的,這樣唐家和江家一聯(lián)婚,絕對比之前還要龐大。其實這也是唐炳建和江老/爺/子的心愿,讓兩家關系更為親厚,以后也好合作。
只是大孫/子鐵了心的要和顧長廷在一塊,唐炳建除了搞破/壞其實也沒什么辦法,只好和大孫/子訂了一個一年之約。
唐炳建還覺得和江家的婚事要黃了,哪知道江老三竟然和唐季開混到一起去了,而且關系這么曖昧。
唐炳建忽然就笑了,說:“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們兩個交往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鬼啊!”唐季開就差抱頭蹲下痛哭了,說:“爺爺,我才沒有和江三傻交往,你腦補了什么啊。”
唐炳建一聽,不答應了,說:“什么?你們住一個房間,還一起洗澡,但是竟然沒交往?”
唐季開說:“那是因為……”
他還沒說完,唐炳建就又說了,說:“哎呦喂,你還那么小,就知道約/炮了!”
唐季開:“……”
唐季開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說:“爺爺,我跟你說,你少看一些韓劇和泡沫劇,還有那些什么真人秀,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采訪,都不要看!”
唐炳建說:“小孫孫,我跟你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上/床那是耍流氓,你可是我唐家的人,不能干出那樣子缺德的事情。江老三為人太善良單純了,你可不能對他又騙身又偏心的,知道嗎?”
唐季開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江晚橋為人單純善良?爺爺也真是老眼昏花了!而且自己什么時候對他又偏心又騙身了,自己長得像渣男嗎?
唐炳建說:“好了好了,掛了吧,我得給老/江打個電/話,跟他說說你們的婚事。”
“爺爺!”唐季開大叫一聲,說:“我們什么都沒有,結什么婚啊,再說了,我還沒到二十呢!我結不了婚,年齡不夠!”
唐炳建一聽,說:“對啊,婚事先定下來,咱們先辦一個氣勢恢宏的訂婚宴,結婚的事情不著急,你可別猴急猴急的。”
唐季開瞪大了眼睛,誰猴急猴急的了……
唐炳建掛了電/話,唐季開一臉絕望,就看到江晚橋笑瞇瞇看著他。
唐季開當下一扔手/機,說:“江白兔,你還是去死吧,不然咱們就同歸于盡!”
唐季開說著就撲過去,要去掐他脖子。江晚橋可就樂了,一把抱住他,扛著人就往浴/室走,然后動作迅猛的將唐季開扔進了浴缸里。
“嘩啦”一聲,唐季開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頭發(fā)也濕/透了,落湯雞一樣。
江晚橋則是笑著說:“投懷送抱?那我可不客氣了。”
顧長廷和趙簡回了房間,顧長廷讓趙簡繼續(xù)把打包帶回來的晚餐吃掉,自己則是去打電/話,叫人幫忙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顧長廷的人脈在這邊的不多,所以查起來肯定比較困難,也只能等著了。
趙簡等顧長廷去打電/話的時候,也給唐季開發(fā)了個短信,讓他查查這事情。畢竟有人要算計自己,總不能任由他們在自己頭上動土,當然要查清楚才行。
唐季開這會兒正在浴缸里和江晚橋搏斗呢,又是踢又是咬的,弄得江晚橋渾身都負傷了,尤其脖子上,有兩道貓爪子抓痕,還有兩個牙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熱情的吻痕。
這會兒唐季開的手/機正可憐巴巴的躺扔在地板上,進來了短信也沒人發(fā)現(xiàn)。
唐季開和江晚橋一起洗了個澡,真是沒有半點旖旎可言,可江晚橋想的壓根不一樣。
洗完了澡,唐季開就精疲力盡的躺到床/上去睡覺了,江晚橋對著鏡子照了照,脖子上的牙印夠深的,估摸/著一個星期都掉不了了。
江晚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順手把唐季開的手/機給撿起來了,就看到了上面的短信息,是趙簡發(fā)來的。
他本來沒想偷看的,不過趙簡發(fā)的信息特別簡練,所以不需要打開手/機就基本能看全了。
竟然有人要綁/架趙簡,這事情可大了。江晚橋聽到唐季開和唐炳建講電/話,唐炳建還讓唐季開去打聽打聽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估摸/著就是這事情了。
江晚橋瞧唐季開睡得四仰八叉,忍不住就笑了,拿著手/機到外面去打電/話,讓人查一查這件事情,然后當然要把這事情和唐爺爺匯報一下了。
唐炳建美滋滋的給江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他家老三和自家的小孫孫相處的特別好,沒準有戲。
江老/爺/子特別的驚訝,他還以為江老三要和唐淮簡湊一對,哪知道突然和唐季開走的很近了,不過再一想,都沒差,唐家的兩個孩子都很能干,所以也是美滋滋的。
兩位老人家大半夜的,聊得那叫一個投機,先說什么時候訂婚,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看黃歷了,什么時候益婚喪嫁娶,哪幾個日子絕對不能訂婚,全都查的一清二楚。
然后又開始聊訂婚宴要請什么人,然后又說訂婚宴在哪里擺,訂婚宴要什么排場的。后來又開始談,兩個孩子的訂婚戒指要多大克拉的鉆石什么的……
唐炳建聊夠了,都準備睡覺了,卻接到了江晚橋的電/話。他接了電/話一聽,頓時肺都氣炸了,今天竟然有人要綁/架他的大孫/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綁/架的事情,其實在唐家特別的常見,總有一些人為了巨額的贖金不惜鋌而走險。唐炳建對綁/架這事情真是深惡痛絕,他年輕的時候就被人綁走過,當然受了不少苦,好在逃掉了。
所以唐炳建聽到這事情,總是特別的氣憤。這下子好了,大半夜的都別睡覺了。
那邊顧長廷和趙簡已經準備睡覺了,兩個人都洗完了澡,已經躺在床/上了。
趙簡例行求親/吻,想著每天進步一點點,說不定下個月就能和媳婦兒上全壘了,這種事情,要慢慢的腐蝕,慢慢讓媳婦兒習慣才行。
顧長廷被趙簡吻得臉都通紅了,忍不住喘著氣,感覺頭暈腦脹,腦子里都已經想不到任何事情。
趙簡抱著顧長廷,蠱惑的說:“媳婦兒,來,張/開嘴巴,乖。”
顧長廷反應慢了一拍,但是非常的聽話,真的略微張/開雙/唇,乖乖的就叫趙簡把舌/頭伸進來了。
兩個人正吻得如火如荼的,就聽到外面“梆梆綁”的敲門聲,說:“開門開門,我要進去。”
趙簡聽得一個激靈,因為怎么覺得,那聲音那么像爺爺唐炳建的?
這大晚上的,爺爺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了?著實嚇人。
顧長廷也給嚇了一跳,說:“有人在叫門?”
趙簡說:“媳婦兒你別下床了,我去看看就行了。”
趙簡披了衣服,趕緊下了床去開門。
唐炳建就一個人,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門,終于有人給他開門了。
趙簡來開門,一開門過看到的是唐炳建,他頭疼的要死,小聲說:“爺爺,大半夜你過來做什么?你這不是存心打攪人嗎?”
唐炳建也小聲說:“打攪什么了?我就知道你們還沒睡覺,而且什么也干不了。”
趙簡:“……”
唐炳建又小聲說:“走走,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趙簡說:“不行,我媳婦兒在里面呢,我走不開。”
唐炳建瞪著眼睛,然后就開始大喊起來,說:“哎呀,這不是我的房間啊,哎呀這是哪里啊,我又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
顧長廷在里面一聽,原來是上次那位找不到房間的老人家,這大半夜的又找不到房間了。
顧長廷也披了衣服下床來,趙簡看到媳婦兒從臥室走出來,趕緊說:“媳婦兒,這位老人家又找不到房間了,我把他送回去,媳婦兒你快上/床,別吹了夜風,我馬上就回來!”
顧長廷點了點頭,就看到趙簡把老人家火急火燎的帶走了。
唐炳建一路走一路還在演戲,說:“哎呀,我的房間在哪里啊,是這間嗎?唉,看著不像啊,好像是那間。”
趙簡冷汗都流下來了,把人帶的遠遠的,這才說:“行了爺爺,我媳婦兒肯定聽不到了,您什么事兒啊,大半夜的過來。”
“什么事兒!”唐炳建說:“我要問你呢!你今天是不是被人綁/架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趙簡一聽,原來是這事兒,說:“是遇到了兩個綁匪,但是沒把我綁走啊,我把他們都揍了,叫警/察把他們帶走了,沒什么事兒。”
唐炳建說:“那是你這次幸/運,他們的手段太小兒科了,萬一雇主不死心,又要綁/架你呢,真要是綁走了,可怎么辦啊。”
趙簡趕緊安慰,說:“爺爺,這事情我在查了,我媳婦兒也托了人在查,你放心吧,我能搞定的。這么晚了,您趕緊回去睡覺,老年人應該早睡早起的。”
唐炳建一路絮絮叨叨的,就被趙簡給送回了房間去。
趙簡吁了一口氣,趕緊跑回去找顧長廷。
顧長廷等了半天,最后躺在床/上都睡著了,將趙簡的被子團起來抱在懷中,好像把被子當做趙簡了一樣。
趙簡瞧著自家媳婦兒的睡顏,就覺得鼻涕泡都要美出來了,怎么看怎么好看。
趙簡趕緊爬上/床去,把被子扯開,將自己塞在了顧長廷懷里。
第二天一大早上,顧長廷就接到了電/話,是他朋友打開的,說是經常很順利的就查到了綁匪的雇主,不是別人,正是顧長廷母親的娘家,凌家的人雇來的人。
因為綁匪的段位太低了,簡直就像是業(yè)余的一樣,所以顧長廷的朋友都打聽清楚了,趙簡那邊也有了消息。不過趙簡那邊打聽的比顧長廷全面。
江晚橋去查的這件事情,雇主是凌家的陸創(chuàng)威,雇人綁/架的對象并不是趙簡,其實是顧長廷。
陸創(chuàng)威發(fā)了話,讓四個綁匪綁/架了顧長廷,活著帶回去,就給他們一千萬酬勞。陸創(chuàng)威說他要將顧長廷帶回來好好的折磨,不能讓顧長廷這個蹦出來要搶自己東西的人好過。
趙簡聽了事情的始末,頓時氣勁兒就上來了。他本來還沒把這事情當回事兒,畢竟一年到頭要綁/架唐家大少的人多的數(shù)不清楚。這也是唐淮簡為什么那么低調的原因,很少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也是為了少些麻煩。
趙簡一聽凌家的人狗急跳墻,竟然要綁/架顧長廷,那怒火燒的可就旺/盛了,覺得這事情絕對不能罷手。
而唐炳建那邊也聽說了,氣得可不比趙簡輕。
唐炳建覺得顧長廷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就是不夠門當戶對,所以唐炳建心里頭非常的糾結,一會兒想著,顧長廷和自己大孫/子都結婚了,這么著也就算了,好在顧長廷還能生兒子,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但是一會兒又覺得不甘心,他唐家的媳婦兒怎么也要高人一等,至少和唐家門當戶對,這樣說出去才有面子。況且門當戶對才有共同語言,不然三觀都不不合,怎么能過日子?
唐老/爺/子看了很多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故事,還有很多公主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故事的開始都很浪漫,但是結局總是讓人意外,多數(shù)每兩年就離/婚分手了。
熱戀的時候,誰還不會說幾句情話,山盟海誓的,恨不得幾輩子不離不棄。但是一旦熱戀期過了,就會嫌棄對方這個那個,覺得兩個人沒有一句共同語言,公主看上個包包,幾百萬的價錢,公主覺得包便宜啊,買買買。但是窮小子就覺得,公主都有幾百個包了,實在是太不知道節(jié)約,越看越像是敗家娘們。但是公主又覺得,自己能掙錢,憑什么不能花錢,又不是花了別人家的錢,也沒做虧心事,買個包而已,明明不需要幾分鐘就能掙夠的錢,怎么就不能花?
這一來二去的,每天都這樣,芝麻綠豆的事情都吵架,婚姻怎么能延續(xù)下去?到時候離/婚了,跟幾輩子的仇敵一樣,恨不得扒皮抽筋吃肉喝血,鬧上法庭不說,還要被狗仔和路人嘲笑,那實在就丟臉了。
唐炳建年紀大了,多少會覺得自己見多識廣,是過來人了,覺得趙簡太年輕,應該多聽聽自己的意見。
所以唐炳建一邊覺得顧長廷不錯,一邊覺得顧長廷還是差了那么些的,心里頭每天都在打架,戲多的很。
不過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顧長廷和他大孫/子是領了證的,他之前還跑去凌家給顧長廷出頭,如今眼下,凌家不知道縮起來當孫/子,竟然還敢找不入流的人綁/架顧長廷。
唐炳建一下子就火了,覺得凌家不知死活,必須要一巴掌拍死了才不會鬧騰。
凌正中根本不知道這事情,結果唐炳建又上/門來了,質問他雇人綁/架顧長廷和趙簡的事情。
凌正中一聽,差點昏死過去,他本來想要巴結顧長廷,好保住凌家的,哪里想到要綁/架顧長廷,這誤會可真是大了。
陸創(chuàng)威知道自己綁/架的事情敗露了,一下子害怕了。他昨天晚上都沒回凌家,干脆跑到公/司去了,然后從公/司支取了一大筆資金,是最近合作用的錢款,竟然卷款私逃了。
凌正中讓人把陸創(chuàng)威叫過來,要將陸創(chuàng)威交給唐炳建,結果才知道陸創(chuàng)威跑了,跑了不說,還把凌家的錢都快偷光了。
凌正中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唐炳建一瞧,人跑了,哪能這么算了,立刻讓人去找陸創(chuàng)威的下落。
凌家是不可能和唐家比的,資金運轉起來沒有什么多余的錢,之前他們簽了大合同,現(xiàn)在資金全都被偷走了,合同不能正常運行,合作伙伴那里沒辦法交代,連累了對方,這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合作方聽說陸創(chuàng)威跑了,而且凌家得罪了泰山北斗一樣的唐家,這合作還做個什么勁兒,立刻要求凌家賠償違約金,然后終止合同。
凌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違約金,凌正中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想要躲在家里了事兒。
只是凌正中也躲不住,一堆債主上/門要錢,公/司也烏煙瘴氣的。
凌正中沒有辦法了,親自跑到酒店來,想要見顧長廷。他想要見顧長廷,顧長廷去幫忙求情,說不定唐家還能放過凌家一馬,這樣凌家還是有救的。
顧長廷不想見凌正中,凌家派人要綁/架趙簡,顧長廷自然非常生氣,怎么可能幫助凌家?
趙簡也不想讓顧長廷見凌正中,畢竟凌正中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了,萬一見了面,一下子就掉馬了,豈不是很糟糕?
凌正中在酒店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連警/察都給叫來了,最后還是沒見到顧長廷。
凌正中不死心,回了凌家也不消停,竟然爬到凌家主樓的樓頂上去,站在樓頂上,揚言顧長廷不來見自己,他就要跳下去!
顧長廷正在吃早飯,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趙簡差點被一口早餐面給噎著,凌正中這撒潑的功/力可真是夠驚人的,還能玩出這一手來。
趙簡連忙說:“媳婦兒,這可怎么辦?”
顧長廷一臉淡然,繼續(xù)吃三明治,說:“又不是我逼他雇綁匪的,也不是我逼他跳樓的,和我有什么關系,不去。”
顧長廷的態(tài)度很硬,趙簡一聽就樂了,他的確也不想讓顧長廷去。
凌家的人并不值得同情,顧長廷一點也不想和凌家沾上/任何關系。
凌正中在樓頂上站了兩個小時,他八十歲了,體力自然不好,這么熱騰身/體都受不住。
他站了兩個小時,卻聽說顧長廷根本不管他跳不跳樓,完全沒有要來的意思,把凌正中氣得要死。
凌正中在樓頂上大罵說:“顧長廷這個冷血的家伙,白眼狼!”
他罵著,結果情緒太激動了,眼前一黑,腳底下就一個踉蹌,“哎呀”一聲慘叫,沒想跳樓的,誰料腳下一滑,真的就跳下去了。
樓底下一堆警/察和消防人員,都等了好久了,下面鋪著充氣墊子,凌正中跳下來倒是干脆,根本摔不死,不過凌正中年紀那么大了,跳下來一下子就給嚇暈過去了,還要救護車拉著他進醫(yī)院。
顧長廷和趙簡聽說凌正中進醫(yī)院的事情,也的確夠逗的,據說在醫(yī)院醒了之后,非嚷著說有人推他,他沒有要跳樓,有人推他跳下來的,嚷著要見警/察什么的。
最逗的是,凌正中一口咬定,是顧長廷把他推下樓的,是顧長廷要謀殺他。
顧長廷聽了覺得實在搞笑,這凌正中巴結討好威脅都干過了,現(xiàn)在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誣陷了。
凌正中怎么從樓上掉下來的一堆人都瞧著,凌正中這會兒大呼小叫也沒用,醫(yī)生護/士來看過了他,覺得應該給他再做一下精神檢/查。
顧長廷本來還想要和凌家干到底,將凌家的財產奪過來,不過現(xiàn)在凌家少了資金,虧損的很嚴重,顧長廷根本就不想再要凌家了,之前還打算在這里留個一年半載的,現(xiàn)在好了,根本不用再留下去了。
顧長廷算了算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說:“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趙簡說:“好啊好啊,媳婦兒,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顧長廷說:“回去之后去醫(yī)院看看凌初南,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樣了。”
凌初南被林家的人帶走了,也不知道近期治療的怎么樣了。
顧長廷要回去了,陶棋和黎晟淵自然也是跟著走的,唐季開和江晚橋不能光/明正大和他們同路,不過也打算是回去了,這地方又沒什么好玩的。
顧長廷要回家,自然要先通知一下在家里留守的鄒從和宋有呈兩個人,免得那兩個人把家里禍/害的太厲害了,讓他們提前收拾一下。
鄒從說要去接機,他們下飛機的時候,鄒從真的開著車就來了,不過沒瞧見宋有呈。
顧長廷奇怪的說:“宋有呈呢?怎么不見他。”
鄒從說:“這可是機場啊,你知道機場藏著多少粉絲嗎?時時刻刻都在蹲/點的。宋有呈要是一來,咱們全都別走了,我讓他在家里等著呢。”
顧長廷又不是明星,所以對這些不是很了解,說:“宋有呈最近怎么樣了?”
鄒從不滿的說:“你怎么一回來就關心他,都不關心我這個青梅竹馬啊?”
趙簡坐在旁邊也吃醋,媳婦兒一回來就關心別的男人,說:“媳婦兒/媳/婦兒,我吃醋了。”
顧長廷說:“我說正經事兒,宋有呈之前的事情不是鬧的很大嗎?我就想知道解決了沒有,不會一回家,外面全都是狗仔吧?”
“怎么會?”鄒從說:“解決的差不多了,宋有呈過幾天就要去復工。”
顧長廷說:“那就好了,你們兩個能消停點,我也能消停點。”
大家一路上樂呵呵的說笑,開到一半的時候,顧長廷才反應過來,說:“等等,這是要去哪里啊?咱們不是回家嗎?不是這條路吧?”
鄒從說:“是回家啊,那邊太堵車了,咱們從這邊走。”
顧長廷起初還信以為真,但是后來一瞧,真是南轅北轍,鄒從將車子開到了一個高檔的小區(qū)門口,刷了進門卡,這才將車子開進去。
顧長廷說:“這到底是哪里啊?”
鄒從神神秘秘的說:“驚喜。”
小區(qū)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因為在城區(qū)中心,所以并不是什么別墅,這里是不允許建別墅的,只是復式樓。
很高的大樓,每兩層或者三層一家住戶,可想而知房間是有多寬敞,私/密性也是非常好的。
鄒從直接把車子開進了車載電梯里,開到樓上去了,停車場在樓上面。
顧長廷云里霧里的,下了車,鄒從就帶著他繼續(xù)坐電梯,在十八層下來。
鄒從說:“長廷,快看,這里怎么樣?比你之前那個小破別墅好多了吧?”
顧長廷說:“你買的房子嗎?倒是很不錯的。”
鄒從說:“哪里買得起啊,不是我買的,是宋有呈買的,這一套房子送給你的,我和宋有呈住在樓上,我們就是鄰居了,多方便。”
顧長廷頓時傻眼了,說:“什么?宋有呈給我的?這么大房子,我怎么能要。”
顧長廷嚇了一跳,這房子看起來價值不菲,也實在是太貴了,一共占了三層,顧長廷都不知道到底又多大,里面還是精裝修的,豪華的不得了。
鄒從說:“你以前的那個別墅太不安全了,而且那么偏僻,你一直住在那里,我們不能放心啊,這邊多好。宋有呈說,是他一個朋友賣給他的房子,是個地產老板,特別有錢,所以這房子沒花多少錢就買到了,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他們說著就進了房間,宋有呈在里面等著他們。
顧長廷在一樓看了一圈,真是大的沒邊,好像城堡一樣,漂亮的不敢想象。
宋有呈說:“顧先生一直那么照顧鄒從,這算是我送給顧先生和趙先生的新/婚禮物,希望兩位不要嫌棄,一定要接受。”
趙簡可是見過大世面的,這房子絕對貴到吐血。雖然宋有呈是大紅大紫的藝人,不過趙簡還是有些懷疑,宋有呈隨隨便便就能買到這樣兩套房子,有點不可思議。
鄒從說:“別說那么多了,先吃飯吧,飯我都做好了,我真是大忙人。”
鄒從趕忙去洗手,然后跑到廚房去端菜。房間實在是太大了,去廚房端菜來來回/回幾趟,鄒從都跑出了一頭汗。
顧長廷他們也都去洗手準備吃飯了,什么事情也要等到吃飯之后再說。
趙簡在洗手,顧長廷去幫忙盛飯了,忽然洗手間就進來一個人。
趙簡抬頭從鏡子里一瞧,是宋有呈。
宋有呈笑瞇瞇的靠在門框,說:“唐大少。”
趙簡被他叫的一個激靈,嚇了一跳,不知道宋有呈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雖然宋有呈之前似乎是有些懷疑了,但是應該并沒有知道的這么明白。
趙簡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宋有呈說:“我沒有惡意,只是來和唐大少說一聲,這房子不是我的,是唐家老先生出錢買的,唐老先生找到我,希望用我的名義給你和顧長廷。”
趙簡一聽都懵了,怎么又是爺爺!
趙簡還以為回來就可以和唐炳建分道揚鑣了,終于不用提心吊膽的了,哪知道爺爺竟然陰魂不散。
宋有呈說:“唐老先生說你們之前住的地方太差勁,他看不過去,所以買了這套房子。”
趙簡就說,宋有呈一個藝人,就算紅到天際了,也不是說買就能買這里的房子,再說了,還一買買兩套。
這兩套房子都不是宋有呈買的,都是唐炳建買的,一套用他的名義送給顧長廷和趙簡住,另外一套算是宋有呈的酬勞。宋有呈自然爽/快的答應了,幫唐炳建辦事兒,還拿了一套房子,這生意是賺大發(fā)了。
趙簡很是無奈,那邊顧長廷和鄒從都忙乎完了,在叫他們吃飯。
宋有呈和趙簡就過去吃飯了。
鄒從說:“對了,陶棋呢?怎么沒瞧見他。”
顧長廷說:“陶棋跟著黎先生,下了飛機就去吃飯了,不用擔心他。”
鄒從說:“還是打個電/話給陶棋吧,陶棋一會兒回了那處別墅,找不到人了怎么辦?別把他嚇著。”
顧長廷還沒想好要不要住下來,畢竟這么好的房子,顧長廷存款并不太富裕,肯定拿不出這么多錢來還給宋有呈的。
趙簡看出他的顧慮,說:“媳婦兒,之前的那個別墅的確不太安全,不如我們住在這里,慢慢再把錢還給宋先生就好了。”
顧長廷最后勉強答應了,給陶棋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新家的地址。
不過這里的安保措施很嚴格,陶棋第一次來,是進不來小區(qū)的,需要他們出來一個人,把陶棋領進去。
顧長廷和趙簡吃了飯,正好陶棋打電/話說他回來了,顧長廷就打算下樓去接陶棋,順便溜溜彎什么的。小區(qū)里很漂亮,很多娛樂設施,他想下樓去轉轉。
趙簡當然要跟著,就和顧長廷一起下樓去了。
兩個人等著電梯,電梯下來了之后,一打開門,兩個聊著天就走進去了,進去一瞧,趙簡下巴都掉下來了。
“年輕人!好巧啊!”
唐炳建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電梯里,而且一臉歡喜的樣子,滿臉都是“我們好有緣分,又巧遇了”的表情。
趙簡頓時覺得,這簡直就是個連環(huán)圈套,自己中招了。
怪不得唐炳建會給他們買了一處房子,原來是有預/謀的搞巧遇,還是下了血本的。
顧長廷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老人家,說:“您也住在這里嗎?”
唐炳建笑著說:“是啊是啊,你們住在十八層?我就住在這樓里,真是太巧了,以前怎么沒見過啊?”
唐炳建還發(fā)問上了,明知故問。
趙簡在心里吐槽他,唐炳建以前怎么可能住在這里,雖然這里也是富人聚/集地,但是唐家有自己的宅子,占地面子非常大,還買了私人小島,哪個不比這里強出百倍去?
對于爺爺總是給自己強行加戲的作法,趙簡真是已經無奈了,有點欲哭無淚。
顧長廷和唐炳建聊了聊天,電梯下到一層的時候,唐炳建還說:“年輕人啊,常來我家玩啊,可以到我家來吃飯。”
顧長廷禮貌的謝過了唐炳建,正好走到院門口附近,看到陶棋在大門外面用/力的招手,顧長廷就先跑過去了。
顧長廷一走,趙簡立刻就說:“爺爺,你這是干什么啊?我們不是約定好了一年嗎?我和顧長廷好好過日子,您怎么過來搗亂。”
“我怎么是搗亂/了?”唐炳建說:“他好歹是我孫媳婦兒,我要好好的考察一下他,看看他的人品什么的,都過硬不過硬。你現(xiàn)在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所以看顧長廷什么都好,我這是在幫你考察。”
趙簡抬手干抹了一把臉,什么被愛情沖昏了頭,他覺得爺爺是被泡沫劇沖昏了頭才對。
唐炳建說:“我就住在你們樓上,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
趙簡:“……”
唐炳建說:“行了,你別耽誤我時間,我是要去找老/江打麻將的,他們三缺一,正等我呢。”
趙簡更說不出話來了,還是自己耽誤爺爺?shù)臅r間了,沒天理了。
唐爺爺很快離開了,保/鏢司機開著車,出了小區(qū),心情愉快的去打麻將了。
陶棋被顧長廷帶進來,說:“喔噻,這里好/棒的樣子啊,我還沒住過這樣子的復式樓。”
顧長廷問:“黎先生呢?”
陶棋說:“我讓他先回去了。”
“那你吃過飯了嗎?”顧長廷說。
陶棋點了點頭。
本來黎晟淵和陶棋從外地回來,黎晟淵打算把陶棋帶回家去的,讓陶棋跟著自己一起住,不過陶棋不愿意過去。
倒不是陶棋打算賴在顧長廷家里不走,白吃白住,只是陶棋都說了喜歡黎晟淵,黎晟淵最近雖然不再避開陶棋了,但是也沒說答應陶棋的話,兩個人像以前一樣相處。
陶棋就很不滿意了,不知道黎晟淵是什么態(tài)度,難道要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陶棋不愿意和黎晟淵一起回去住,所以就讓黎晟淵把自己送到這里來了。
陶棋說:“顧大哥,經紀人給我安排的宿舍已經好了,裝修好了,也放好味兒了,顧大哥你搬家了,正好我就搬到宿舍去住了。”
顧長廷一聽,說:“去宿舍住做什么?現(xiàn)在家里房間特別的多,你住進來也不麻煩,你一個人去宿舍住,你哥/哥肯定也不放心。”
說實在的,現(xiàn)在這房間,大的出奇,就算住進來一堆的電燈泡,估計也照不亮什么了。趙簡倒是很大方,沒有反/對陶棋住進來。
陶棋說:“我不想總麻煩別人,那樣我爸……不不,黎先生總會覺得我是小孩子。”
陶棋差點說漏了嘴吧,趕緊改口。
顧長廷也不想難為他,不過宿舍不是說搬就搬的,雖然裝修好了,但是沒什么家具,還是要買家具的,今天陶棋肯定要住下來才行。
陶棋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家,一進門,忍不住就贊嘆起顧長廷家實在太大了。
這會兒鄒從和宋有呈已經回了樓上,家里沒別人,大的出奇,陶棋覺得自己可能都要迷路。
顧長廷說:“我剛才看了一眼,二樓都是娛樂用的房間,三樓是主臥和客房,三樓的客房你隨便挑吧,反正都沒人住。”
這套房子里的獨/立浴/室就有四個,還不包括主臥和客房里的浴/室,顧長廷真的不知道,這么多浴/室是干什么用的。
他們安頓好了陶棋,就回了主臥,一進主臥,顧長廷就被搞了個大紅臉。
主臥非常的寬敞,一張很大的床擺在角落位置,旁邊有沙發(fā)和電視,各種音響。洗手間和浴/室是分開的,都在右手邊,浴/室的門和墻都是玻璃的,并不是磨砂玻璃,而是蹭亮的透/明玻璃,看起來有點……暴/露。
可不止如此,透過透/明的玻璃,顧長廷就看到了浴缸,浴缸竟然也是透/明玻璃的!什么也掩藏不住。
浴缸不只是在浴/室里才有,竟然在房間的大床旁邊不遠處,也有一個全透/明玻璃的大浴缸。
大浴缸非常的大,看起來真是又舒服又簡潔,而且又有情/趣的樣子,顧長廷一瞧,一下子就紅了臉。
趙簡倒是坦然,還走過去摸了摸,說:“媳婦兒,咱們累了一天了,不如趕緊洗個澡吧。”
趙簡簡直是摩拳擦掌的,已經迫不及待的在臥室里來了浪漫的泡澡了。
顧長廷哪里肯,臉皮都要被燒沒了,說:“屋里開著空調,你去浴/室洗,小心著涼。”
趙簡說:“不會著涼的,你看,我可以把水溫調高一些。”
趙簡說什么都要在屋里洗,顧長廷說什么都不要在屋里洗。結果趙簡都把浴缸注滿水了,但是一回頭,顧長廷不見了,已經抱著衣服跑進浴/室去了。
趙簡忍不住笑了,媳婦臉皮太薄了,真不知道是福利好還是不好。趙簡喜歡瞧媳婦兒臉紅的樣子,但是吃不著也是很心急的。
顧長廷跑到浴/室去了,將抱來的睡衣掛在衣帽鉤上,松了一口氣之后,轉身就看到,隔著锃亮的玻璃,趙簡正在跟他招手呢。
浴/室隔音還挺好,顧長廷看到趙簡在說話,但是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不過趙簡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把顧長廷的臉又弄紅了。
顧長廷差點忘了,浴/室是全透/明的,這也很尷尬啊,跟兩個人對著洗澡有什么區(qū)別。
那邊趙簡進了浴缸,舒舒服服的開始泡澡了。他泡著澡打開了電視,不過并不看電視,而是靠在浴缸里瞧著玻璃后面的顧長廷,正準備欣賞媳婦兒洗澡呢。
顧長廷衣服也不敢脫了,趕緊先把熱水打開,這樣熱氣一出來,玻璃上面就能結滿霧氣,自然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似乎不可能,最后霧氣繚繞,但是玻璃還是隱隱綽綽的能看到個輪廓,反而顯得更加旖旎了。
顧長廷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急匆匆的洗了個澡,趕緊擦干身上,換好睡衣就出來了。
而趙簡那里還在施施然的泡澡呢,頭發(fā)濕/了一些,全都逆著背了起來,露/出他光潔的額頭,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
顧長廷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趙簡正盯著自己看,眼神笑瞇瞇的。
顧長廷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裝作很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趙簡就說:“媳婦兒,都要睡覺了,別喝咖啡了,喝一杯牛奶吧。”
顧長廷低頭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其實他只是想倒一杯清水的。
趙簡從浴缸里爬出來的時候,顧長廷都上/床去了。
顧長廷說:“我明天早上要去公/司,這邊離公/司稍微遠了一點,需要早起十來分鐘。”
趙簡說:“我跟著媳婦兒你去。”
顧長廷離開公/司有一些天了,趙簡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怕公/司里有人不安分,所以當然要跟著顧長廷。
顧長廷也沒反/對,說:“好啊,那就早點睡吧。”
顧長廷要去公/司,所以一大早就準備走了,今天陶棋下午才有課程,所以下午才從家里出發(fā),一大早只有顧長廷和趙簡要出門。
兩個人出了家門,等著電梯,很快電梯就來了,中間樓層也沒有停頓,一下子就到了樓底下。
顧長廷和趙簡剛下了電梯,就看到樓門口一個人影。
“年輕人,好早啊!”
趙簡:“……”
趙簡看到唐炳建站在樓門口,真是傻了眼,心想著爺爺怎么又在這里,他不會覺得實在太巧了嗎?一天碰三面,這也太刻意了。
唐炳建就知道今天顧長廷回去公/司,所以特意一大早上就在這里等著,守株待兔。
唐炳建說:“年輕人,你們是不是要出門上班呀。哎呀,我的司機生病請假了,我這要出門,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你們能不能把我送過去啊。”
趙簡一聽,心說真是太巧了,爺爺一共七個司機,看起來今天是集體生病請假了,要是說出去,估計別人都會看怪物一樣看他。
顧長廷并不知道唐炳建到底是誰,問了問唐炳建要去哪里,竟然和他們順路。
當然順路,唐炳建早就做好了功課,說了一個和他們離得很近的地方。
顧長廷就說:“我的車就在外面,老人家我扶著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得好著呢。哎呀年輕人,你真是好人呢。”唐炳建說。
趙簡灰溜溜的跟在后面,真是不知道爺爺要玩到什么時候,這一大早上就把他弄出一腦門子的汗來。
顧長廷開著車,帶著趙簡和唐炳建就上路了,這一路上唐炳建一直在和顧長廷閑聊,聊得趙簡一身一身冷汗。
唐炳建說:“哎呀年輕人,你把我放在你們大樓那就行了,我就往前走兩步,就到了。”
路上堵車,所以開的并不是很快,顧長廷本來想把唐炳建送到目的地的,但是很不巧,堵車厲害,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要遲到了,顧長廷今天/安排了很重要的會/議,九點鐘準時開始,所以時間實在是來不及,只能把唐炳建就放在了公/司門口。
唐炳建笑瞇瞇的說:“謝謝你啊年輕人,你真是好人,也不嫌棄老人家我煩。”
顧長廷說:“怎么會。”
唐炳建說:“唉,我的孫/子就嫌棄我啊,肯定嫌棄我老了,總是管他,指不定心里怎么罵我呢!”
趙簡被唐炳建說的一身冷汗。
唐炳建又說:“年輕人,我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快去吧,忙你的工作去吧。”
顧長廷的確趕時間,趕緊就要帶著趙簡進大廈。
趙簡瞧唐炳建的笑容,突然覺得后背發(fā)涼,總覺得唐炳建在醞釀什么陰/謀似的,一臉風雨欲來的架勢。
趙簡狐疑的回頭看了兩眼,還是跟著顧長廷進了大廈。
顧長廷說:“我馬上要去開/會,有個很重要的合同要談,你要跟著我去嗎?還是留在辦公室?早點還沒吃呢,要不然你在辦公室等我吧。”
趙簡說:“我當然跟著媳婦兒了。”
其實趙簡每次跟著開/會,原因都是不放心顧長廷。畢竟顧家的公/司才被顧長廷推上正軌,他怕那些來合作的人,欺負顧長廷年輕,想要偷奸耍滑,所以每次跟著都是要把把關的。
顧長廷的確年輕,而且沒經過什么培養(yǎng),全都是自己摸爬滾打出來的,是沒辦法和趙簡這樣從小各種培養(yǎng)各種見世面的比的,但是顧長廷也不差,對付他現(xiàn)在的合作伙伴是夠用了,基本上不會吃虧。
趙簡跟著顧長廷進了會/議室,就坐在顧長廷的身后。
會/議室里已經有一些公/司高管了,不過合作方還沒有到。
顧長廷看了一眼時間,還差十多分鐘,還有一點時間。
顧長廷干脆將合作的資料打開了,想要再一瞧一瞧,熟悉一下內容,這樣才好之后談判。
趙簡坐在他后面,瞟了一眼,說:“媳婦兒,這次的合作項目是什么類型的啊?”
顧長廷一邊瞧一邊說:“是地產類的。”
地產類的投資都是大投資,風險也比較大,顧家的公/司一直沒有著手,不過顧長廷最近看好一個項目,所以想要試一試。
趙簡說:“地產類的啊。”
趙簡當然知道這個類型的風險很大,所以更要幫顧長廷把把關了,干脆伸著脖子,想要看清楚資料。
資料的字體比較小,趙簡一時沒看清楚,不過倒是先看到了一張照片。
一張很正式的照片,是一位女士的,看起來三十來歲,長相很妝容都非常的端莊干練,看起來像是個女強人,非常漂亮的樣子。
趙簡一瞧,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他忽然明白,剛才爺爺臨走時候壞笑什么了,這真是天塌了地陷了,就要世/界/末/日了。
顧長廷被他嚇了一跳,說:“怎么了?”
趙簡說:“媳,媳婦兒,我想上廁所!”
顧長廷狐疑的看他,說:“你又肚子疼了?”
趙簡被他問的直心虛,但是硬著頭皮說:“是,是啊……”
“那快去吧。”顧長廷說。
趙簡趕緊點頭,站起來就往會/議室門口走。
不過他剛走了一步,小秘/書趙丹晴就進來了,說:“顧總,趙總已經到了。”
她說著,就有好幾個人走進了會/議室里,那些人穿的都很正規(guī)。
趙簡一眼就看到了被眾星捧月一樣請進來的趙總。
那位趙總是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干練漂亮,最主要的是氣場很足,似乎非常能壓得住人的樣子,就是資料照片中的女人。
趙丹晴還介紹著,說:“顧總,這位就是趙總了。”
趙簡就站在門口旁邊,和那位趙總打了個照面,趙簡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小天使,蠢作者隔壁的《無糾》番外差不多月底左右完結。完結了《無糾》之后,蠢作者應該會開《深夜食堂》,8月初左右,歡迎各位小天使提前收藏,戳進蠢作者的專欄就能看到文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