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亡千里
夜風(fēng)從馬上爬下來,因為此時他丹田破碎,沒有了真元,他就像是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從馬上爬下來都是辛苦,李紫蝶和冷珍女皇忙扶住他。
大長老也知道夜風(fēng)受了重傷,見他這般模樣,他更加知道夜風(fēng)已經(jīng)是沒有再戰(zhàn)的能力了,他更加的寬心。
“你能行嗎?”李紫蝶擔(dān)心無比,低聲地問道。大長老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角色,就算是在月華大陸,也是罕有敵手。
夜風(fēng)點了點頭,盯著大長老,說道:“識相的就趕緊逃命!”
大長老不信夜風(fēng)還能翻天不成,冷哼一聲,說道:“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便是?!闭f著,只見是光芒大威,斗氣噴薄,使出了威式斗氣,他知道夜風(fēng)的毒葯很厲害,所以不惜耗斗氣,用威式斗氣護體,屢次用威式斗氣擋住夜風(fēng)的毒葯,使得他對自己的威式斗氣很有信心。
夜風(fēng)一番手,一只圓筒握于手中。見夜風(fēng)圓筒握于手中,大長老立即起了殺機,劍芒大漲,如同實質(zhì)一般。
但,此時,夜風(fēng)已經(jīng)是扳動機關(guān)了,只見白色的霧氣強烈的噴射而出,頓時把大長老他們罩住,白霧蒙蒙,看不清四周的東西。
“退?!币癸L(fēng)立即對李紫蝶她們兩個說道。
李紫蝶和冷珍女皇立即扶著夜風(fēng)后退。
他們?nèi)齻€人望著霧氣滾涌,在白霧之中,沒有半點的聲息,里面是一片的死寂,沒有半點的聲音。
李紫蝶和冷珍女皇兩個人心怦怦跳,緊張地盯著白霧。怕夜風(fēng)的毒葯失效。如果夜風(fēng)的毒葯失效,只怕他們真地逃不掉了。
過了許久,白霧終于散去了,當李紫蝶她們看清楚眼前地景象之時,她們都為之一怔。
只見眼前是一片的白色,不論是大長老他們,還是他們四周的樹木花草。它們身上都好像是覆蓋著一層的白色。
此時大長老舉劍,一動都不動,僵在那里。好像是石像一樣,其他的***神殿高手也是僵站著不動,好像是成了木偶石像,動都不動,僵在那里。
“是怎么了?”李紫蝶低聲問夜風(fēng)。
夜風(fēng)輕輕地搖了搖頭。
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來,只見白粉飛散,不論是花草樹草,還是大長老他們這些***神殿高手,都化作了白粉末。飛散而去,落得滿地都是,地面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粉末。
眨眼之間,幾十條的生命消失得無影無蹤,大長老他們就像是用白粉堆成地人,風(fēng)一吹,就散粉落于地上。冷珍女皇和李紫蝶看到這情景,為之駭然,瞪目結(jié)舌,驚呆了。久久回不過神來,如此可怕的情景,她們只怕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過。
“這,這,這是什么?”過了許久,李紫蝶回過神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這樣的毒葯未免太可怕了吧,就是再厲害地高手。遇到這樣的毒葯也是死路一條。
夜風(fēng)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磐石鳩靈霧,十分可怕的毒葯。”
磬石鳩靈霧,唐門十大毒葯中排于第五,是白色霧,劇毒之王,一觸到就會化作化石,中毒最大的距離是相隔五尺。那怕是和毒霧沒有直接的接觸,但相隔五尺之內(nèi),必化作化石。化作化石之后,一碰就碎,化作粉末,或者三天內(nèi)沒有唐門解毒,也是一樣碎掉。
大長老有威式斗氣護體,就是連“黑巫的詛咒”都侵毒不了他,但是,磬石鳩靈霧卻行,因為威式護體斗氣離他的身體根本就不會有五尺。
磬石鳩靈霧,是夜風(fēng)取毒窿中虺毒吸陰蟆的毒素為主葯、再加入一千九百六十七種地劇毒所淬煉而成,可以說是劇毒之王。這種毒葯十分的難于淬煉,因為實在是太毒了,一不小心,淬煉的人都會被毒葯。
所以,夜風(fēng)擁有這磬石鳩靈霧也是極少,視為救命法寶,不到生死關(guān)頭是不會用的。
夜風(fēng)神色一黯,雖然他擁有許多的毒葯,但是,功力被毀,他的使毒手法大打折扣,威力遠不如前,暗器更加無法使出來。想到無法再恢復(fù)功力,夜風(fēng)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看不到半點的希望。
敏感的李紫蝶頓覺察到了夜風(fēng)心情變化,柔聲地說道:“我們走吧,回到帝都,再從長計議?!?br/>
夜風(fēng)苦澀地一笑,何來從長計議,丹田毀了,他已經(jīng)再也沒有辦法修練內(nèi)功了,也就等于他的一身修為也毀了。
不管夜風(fēng)心情如何地跌入到低谷,但,李紫蝶還是帶著他上路,三個人繼續(xù)逃亡。
李紫蝶他們?nèi)齻€人逃了兩天,都沒有被***神殿的人追上,由此看來,殺死了大長老,對***神殿影響不小,讓他們失去了夜風(fēng)的蹤影。
這兩天來,夜風(fēng)情況并不怎么理想,昏昏入睡,時昏時醒,不時的發(fā)燒。失去了真元護體,他身體變得很羼弱,再加上有重傷在身,生起病來了。
當?shù)谌鞎r,李紫蝶他們的噩夢降臨了。
“咴”李紫蝶忙是拉住了馬,停了下來,其后和夜風(fēng)同乘一匹馬的冷珍女皇也立即拉住了馬。
在前面,站著一個人,背對夜風(fēng)他們,但是,他往那里一站,就給人不可逾越地感覺。
看到那背影,李紫蝶臉色一凝,芳心下沉。
此時,站著地人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把夜風(fēng)他們都裹于目光之中。
隱水!不錯,隱水,***神殿的太上長老!
李紫蝶最擔(dān)心地事情終于發(fā)生了。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被隱水追到。隱水追到,他們就沒有活著逃出去的機會!
看到隱水,李紫蝶地芳心完全跌到了谷底,感到絕望,有隱水在,他們根本就逃不掉。她在***神殿中長大,知道隱水地可怕。她十分清楚。如果聶玄不出世,天下之大,難有人是隱水對手。能和其爭峰的,只怕也就只有凌霸了!
李紫蝶知道,達到齋天位的隱水,已經(jīng)擁有挑戰(zhàn)主神的實力,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等于神!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十分可怕的存在!
“很了不起,連老大他們都被你們殺死?!彪[水聲音還是那么的溫和。好像是沒有半點地火氣。
就是冷珍女皇都臉色發(fā)白,扶著昏昏入睡的夜風(fēng)。
隱水的目光落于李紫蝶身上,李紫蝶頓感覺自己如同是被看穿一般,芳心收縮,感到一懼,但,想到身后受重傷地夜風(fēng)還要自己保護,她頓又生了勇氣,鼓起勇氣,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不畏縮,迎向隱水的目光。
“孩子,你真的要背叛***神殿嗎?”隱水聲音很慈祥,像是一個長者。
李紫蝶深呼一口氣,沉著聲說道:“長老,并不是我背叛***神殿。而是***神殿拋棄我!我一直把***神殿當作自己的家。把***神殿的所有人當作自己的家人。但是,我落入敵人手中。你們做了什么?你們什么都沒有做,把我拋棄!在這個時候,給我關(guān)懷的,給我溫暖的,不是我一直當作家地***神殿,也不是我把當作家人的***神殿所有人,而是我的敵人夜風(fēng)!這幾年來,我對***神殿貢獻一直都不小,我為***神殿出生入死,為***神殿餐風(fēng)露宿,換來的是什么?拋棄!既然你們把我當作棋子使用,我何必再為***神殿效力!”
隱水輕輕地嘆息一口氣,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這的確是我失職的地方,現(xiàn)實,總是那么殘酷,總得有取舍,我是***神殿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人,在非常時期,不能因為救你一個人,而損失更多的人?!?br/>
李紫蝶哼了一聲,說道:“長老說得不錯,既是現(xiàn)實總是那么殘酷,所以,我選擇站在夜風(fēng)這邊,我不會為自己的所為后悔。***神殿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這幾年來,我為***神殿出生入死的貢獻,已足報***神殿對我地養(yǎng)育之恩。所以,從現(xiàn)在起,我和***神殿沒有半點的瓜葛!”李紫蝶這話說得干凈利索,干脆果斷!
隱水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你如此選擇,也沒有什么指責(zé)。我也不為難你,留下夜風(fēng)他們,你走吧。”
李紫蝶沉聲地說道:“長者要留下夜風(fēng),必須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只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傷害到他!”說著,露出了厲色,像是護著小雞的母雞。
隱水輕輕地搖頭,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這樣做,也是徒然,你這樣做,只會搭進性命,值嗎?”
“我為***神殿出生入死,長老你說,我值嗎?我既不后悔,就認為值!”李紫蝶冷聲地說道。
隱水頓為之語塞,最后,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我卻不是一個好的長輩?!?br/>
此時,昏睡地夜風(fēng)醒了過來,看到隱水在,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對隱水說道:“長老,你讓紫蝶和冷珍女皇走,我留下,任你處置!”
隱水看了夜風(fēng)一眼,搖了搖頭,說道:“紫蝶走可以,但,女皇陛下必須留下。”
夜風(fēng)望著隱水,苦澀地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長老,我抱一死,我想,我能把你留下。紫蝶,帶著女皇走,我擋住他?!?br/>
“我不會走,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死了,對我來說,活著也沒有意義!”李紫蝶斬釘截鐵,拒絕夜風(fēng)地要求!
冷珍女皇輕輕地說道:“我也不走了。”
夜風(fēng)苦澀地一笑,心里面不是滋味,他已經(jīng)是心灰意冷,被有了功力,他和廢人差不到哪里。
“我會保護你的?!崩钭系癸L(fēng),說得斬釘截鐵。兩個人緊緊相視。
不覺中。夜風(fēng)心里面為之一酸,以前地一幕幕,從腦海里掠過,在騎士學(xué)院中相識,到后來的相愛,如同昨日。
“你又何苦呢?!币癸L(fēng)輕輕地說道。說著,已經(jīng)穿上了豹皮手套。已經(jīng)取出了毒葯。功力已毀,雖然,他已經(jīng)是心灰意冷。但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就算是他絕望,他也必須拼死而戰(zhàn)。
李紫蝶也抽出了寶劍,無所畏懼,抱著必死之心,盯著隱水,堅定不移地說道:“長老。你要殺他,就從我的尸體上跨過!”
隱水輕輕地嘆息一聲,輕輕地抽出劍,緩聲地說道:“我只能是公事公辦,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得不這樣做?!?br/>
“這是我地選擇!”李紫蝶沉聲地說道。
“我和你在一起。”夜風(fēng)輕輕地說道。此時,他已從馬上爬下來了,和李紫蝶并肩站著。李紫蝶深深地望了夜風(fēng)一眼,兩個人眼里,有著深深地情意。
隱水輕輕地嘆息一聲。點頭,說道:“讓人羨慕,或者,你的選擇沒有錯?!?br/>
“嗚”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聲傳來,只見一只黑影凌空飛躍而來。如同是天邊劃過的流星。
“沙、沙、沙”影還未到。樹葉已向兩邊倒分,如同是被風(fēng)壓住一般。
黑影落下。只見是神光漫散,悍戾的氣息迎面撲來,隨后,讓人能感覺得到那強大和綿厚的氣勢。
大家定眼一看,只見見是一頭巨狼,身上披著灰青色的毛,但是,尾巴卻是銀色的毛,它是雙目怒睜,呲牙裂齒,狼牙無比地鋒利,在陽光下顯出了白森森的光芒。四足如烏云爪,無比的完美,十分具有力感。
在巨狼寬大地背上,坐著一個女子,此女了頭戴神冠,神冠上圣光像溫柔的流水漫溢而下,手持著神光四射的兵器,整個人看去,是那么的神圣高貴,不可侵犯。
就是身為女子的李紫蝶和冷珍女皇看到這般情況,都不由輕輕嘆息贊美。
見此女子到來,隱水不由臉色一凝,目光一聚。
來人是吉祥族長楊妙涵!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百族之地的最高領(lǐng)袖,她代表著神,她的神權(quán)高上不可侵犯。
楊妙涵所乘坐的就是在十大混獸中排于第八地殘月神狼!
看到楊妙涵,夜風(fēng)在心里面不由為之松了一口氣,這一下,總算是有救了。
“這位一定是***神殿的隱水長老吧,長老大名,如雷貫耳?!睏蠲詈幌蚨际悄敲吹臏厝徇_理。
今日的楊妙涵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楊妙涵了,她繼承了吉祥主神的神力,在某種意義上講,她就是吉祥族的主神,擁有主神的地位。
隱水長老目光一聚,緩緩地說道:“正是隱水。姑娘該是吉祥族族長吧,族長仁心妙手,隱水也早有耳聞?!?br/>
“妙涵那點小事,不足為道?!睏蠲詈f道。
隱水斂神,緩緩地說道:“楊族長不會是湊巧路過于此吧。”
楊妙涵說道:“隱水長老此話差矣,這里已經(jīng)是百族之地的地盤,何來路過這種說法呢。應(yīng)該是隱水長老路過于此才對?!?br/>
聽到這話,隱水臉色為之一變。
經(jīng)過兩三天的逃亡,夜風(fēng)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跨過了***神殿地地界,進入百族之地的地盤了。
“楊族長言重了。”隱水緩緩地說道。
楊妙涵說道:“言重不敢,妙涵所說是事實。這里是我們百族之地的地盤。隱水長老應(yīng)該知道,我吉祥族一向愛好和平,所以妙涵希望隱水長老也莫在這里起干戈。希望隱水看在吉祥族的面上,就此罷手,快快離開此地。對于尊重我們吉祥族的人,我們吉祥族也給予尊敬。如果因為我們吉祥族愛好和平,就認為我們吉祥族好欺,只怕,我們唯有刀兵相向!”
隱水聽到這話,臉色為之一變,楊妙涵這話無疑是威脅,他臉色一沉,凝聲地說道:“如此看來,百族之地是站在人族這一邊了?!?br/>
楊妙涵說道:“隱水長老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我們百族和羅辟、你們***神殿是勢不兩立,難道我們百族還會站在你們***神殿這一邊不成?如果隱水長老真的要動手,那妙涵也只有得罪了?!闭f著,氣勢一沉,她地氣勢給人如江水般浩浩蕩蕩地感覺!
楊妙涵雖然是溫柔達理,并不說明她軟弱,只不過她不喜和人爭強而已,但,她有自己的原則。
此時,殘月神狼呲牙裂齒,低聲咆叫著,散發(fā)出兇猛地氣息!
隱水目光一聚,盯著楊妙涵,楊妙涵溫柔如流水,端坐不動。
最后,隱水斂神氣散,溫和地說道:“既然楊族長如此說,隱水也唯有告辭了?!?br/>
隱水不出手,也是逼于無奈,楊妙涵已經(jīng)是主神的資格,就算她沒有完全繼承吉祥主神的神力,但,她的實力也是高得嚇人,更何況還有殘月神狼這樣可怕的混獸在,絕對勝楊妙涵的把握。在這非常時期,他選擇了保留實力。
“那妙涵就不遠送?!睏蠲詈f道。
隱水說道:“他日有暇,必向楊族長請教一下神技?!?br/>
楊妙涵雖溫柔,也并不非好欺的人,她一點都不示弱,溫和地說道:“長老能指點一二,妙涵定當歡迎。”
下一刻,隱水的身影消失得無蹤無影,齋天位的高手,那實在是可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