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人小姑娘被他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宋傾城隨著郁庭川走進(jìn)包間,里面已經(jīng)有人,顯然他們來的算比較晚。
在場的三男一女,江遲和顧政深是宋傾城認(rèn)識的。
“來啦?”江遲站起來。
今天這頓飯,是為了給一個朋友接風(fēng)。
來的路上,宋傾城已經(jīng)從郁庭川那里得知,應(yīng)該就是那個她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自從進(jìn)來后,郁庭川的左手就擱在她背后腰際,看著有風(fēng)度的動作,似乎也在告訴其他人她的身份。
不等郁庭川開口介紹,江遲先指著包廂里的人給宋傾城認(rèn)識,坐在顧政深身邊的,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毛衣短裙,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身上還帶著些學(xué)生氣。
江遲說話的時候,對這個女孩忽略不計,宋傾城心中大概有數(shù),應(yīng)該是顧政深帶來的女伴,但算不上正牌的女友。
這時,那個叫韓琛的男人已經(jīng)過來,看著和郁庭川年齡相仿,個頭也是一般高,五官偏俊秀,有些娃娃臉,又和江遲那種做醫(yī)生的氣質(zhì)不同,穿著夾克和休閑褲,像個成熟的大男孩。
郁庭川又為她介紹一遍:“韓琛,大學(xué)時候的校友。”
韓琛聞言,眼神友好的看向宋傾城。
宋傾城微笑頷首,算是打招呼,倒沒有主動和對方握手,不過仍然多看了對方幾眼。
可能是因為,韓琛長得確實很好。
外形上像現(xiàn)在流行的小鮮肉,白白凈凈的,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溫暖,不免落下平易近人的印象,而且言行得當(dāng),挑不出任何毛病。
宋傾城看著韓琛,想起薛敏來,薛敏似乎就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在她店里工作的時候,沒少見她捧著手機(jī)看小鮮肉的照片,這么想著,視線停留在韓琛臉上的時間不免過長。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老姜,哪里會沒有察覺。
江遲把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韓琛這小子,是我們幾個中結(jié)婚最早的,孩子現(xiàn)在都能打醬油了。”
被這么提醒,宋傾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微微笑了一下,收回視線,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郁庭川。
郁庭川神情如常,沒有不悅的跡象。
倒是坐在那的顧政深,端起茶杯抿一口,臉上是看好戲的表情。
宋傾城不動聲色地,抬手挽上郁庭川的臂膀,然后對著韓琛抱歉道:“不好意思,剛剛看到你,我想起我的朋友。”
韓琛笑說沒事。
幾個男人坐去桌邊說話的時候,宋傾城則在沙發(fā)落座,然后脫掉身上的大衣外套,她里面穿著奶白色高領(lǐng)跟牛仔褲,配著一雙駝色長筒靴,長發(fā)披著,在燈光下看著格外柔順,有種獨(dú)屬于女人的溫婉,加上她刻意化了淡妝,比起顧政深的那個女伴,要顯得成熟大方一些。
剛才出門的時候,郁庭川看到她下樓,盯著她看了會兒。
那樣的眼神,讓她的耳根泛紅。
但依舊故作淡定,然后走到他的跟前問:“是不是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美女?”
“化妝了?怎么還穿高跟鞋。”
和他在一起后,剛巧是懷孕期間,她基本不碰化妝品,穿衣方面也是以牛仔褲板鞋為主,回想起來,好像真的沒有好好打扮過一次。
“我以前也穿的,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她輕聲咕噥的同時,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靴子,心里竟也產(chǎn)生自我懷疑,以為這樣子不好看,正想著要不要去換雙鞋,手指已經(jīng)被溫?zé)岬拇笫诌 ?br/>
郁庭川牽著她往外走,開腔說:“挺好的,走吧。”
沒有直白的贊美,宋傾城卻感到甜蜜。
這會兒,她瞧見郁庭川也在脫西裝,因為停車的地方離菜館不遠(yuǎn),加上今天溫度高,他的大衣就擱在車上。
宋傾城站起身,走過去:“我去把外套掛起來。”
郁庭川正和江遲說話,聽到女孩柔軟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沒有掩飾愛意,然后把西裝遞到她的手里。
等宋傾城把兩人的外套掛好,再回去沙發(fā),發(fā)現(xiàn)韓琛坐在那吃水果,沒有和郁庭川他們討論股市經(jīng)濟(jì)方面的問題,瞧見宋傾城過來,他抬起頭,修養(yǎng)極好的笑了笑:“再坐會兒,上菜還早著。”
“好。”宋傾城莞爾,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
韓琛主動和宋傾城搭話聊起天來。
他的態(tài)度親和,不會太熱絡(luò),分寸把握得很好,又能讓人放松下來。
宋傾城很久沒遇過這樣‘和藹’的異性,加上韓琛長得帥氣,視覺上就很舒服,不免多聊幾句,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譬如天氣,但是自始至終,她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去逾越那條界線。
韓琛很快發(fā)現(xiàn)她的客套,笑著說:“看來庭川平時管的挺嚴(yán)的。”
宋傾城開始沒聽懂,又聽到韓琛開口:“他坐那兒,咱們說輕點(diǎn)他聽不見,有我在,你不用怕他。”
帥哥說話,總能給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特別是性格還很風(fēng)趣。
宋傾城微笑起來,然后道:“他對我很好,和他沒關(guān)系。”
說著,下意識朝幾個男人看過去。
郁庭川像是感應(yīng)到,深邃的視線投向她這邊。
四目相對,宋傾城先轉(zhuǎn)開眼,面露羞赧,拿起茶幾上自己的杯子喝水。
沒多久,服務(wù)員開始端著冷菜進(jìn)來。
水果糕點(diǎn)被撤下去。
宋傾城走到桌邊,看到空位還有不少,包括郁庭川的左手邊,她正打算坐過去,韓琛卻拖開自己旁邊的椅子:“那邊有幾個老煙囪,不如坐我旁邊,少吸點(diǎn)二手煙,有益身心。”
江遲擠兌:“這當(dāng)了爹就是不一樣,還知道抽煙有害身體。”
“我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韓琛拍了拍椅子,重新看向宋傾城:“和他們一起坐多無趣,不是聊股票就是談生意,咱倆處一塊,還能說說明年高考的事兒,有個現(xiàn)成的老師,要不要?”
江遲笑著解釋:“這點(diǎn)他還真沒撒謊,這回就是調(diào)來南大當(dāng)老師的。”
宋傾城抬頭,看向桌另一邊的郁庭川,他正往前俯身,往煙灰缸里點(diǎn)著煙灰,對她坐哪里的問題沒有發(fā)表意見。
韓琛在旁邊攛掇:“不用看他,想怎么坐自己決定。”
“……”宋傾城臉上的溫度更高。
江遲好心的問:“要不我給你老婆打個電話,讓她帶上你兒子一塊過來?”
“怎么著,還威脅人是吧?”韓琛笑,然后拉了把宋傾城:“小姑娘今兒個還就坐我旁邊,幾十歲的人了,又不是連體嬰兒,分開坐難道還能吃不下飯?”
誰知,宋傾城開口:“我想吃冰糖紅棗。”
那盤冰糖紅棗,被放在郁庭川跟前。
不止韓琛,江遲也笑而不語。
宋傾城已經(jīng)在郁庭川旁邊坐下,又見顧政深帶來的女孩只顧玩手機(jī),便站起身,幫著幾個男人添水斟茶。
過了一會兒,有個男人拿著瓶茅臺酒進(jìn)來。
不像是菜館的服務(wù)員。
“看來我來晚了。”他把茅臺放在桌上,隨后選了個空位坐下,注意到郁庭川身邊的宋傾城,好客的道:“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上回過來的時候,點(diǎn)的菜要不要再各來一份?”
宋傾城彎了彎唇角,扭過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郁庭川往后靠著椅背,戴鋼表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搭在她的椅子上,接收到她的疑惑,開腔解釋:“他是這里的老板,叫他老瞿就行。”
“今天我做東,你們隨意。”老瞿說著,擰開那瓶茅臺的蓋子:“你們這些人,平時怎么約都約不到一塊,這次難得聚一聚,要是不盡興吃頓飯,就是不給我面子。”
菜剛上齊,包廂門被推開,有道嬌小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
宋傾城循聲回過頭,發(fā)現(xiàn)來的是個女孩子,也和自己差不多大,穿著香奈兒的套裙,外面套著水貂毛披肩,五官生得落落大方。
江遲看著對方說:“在家里的時候,各種嚷著要跟來,真讓你來了,半天找不到人。”
“我這不是臨時有點(diǎn)事,耽擱了。”女孩抿著嘴,在包廂里環(huán)顧一圈,視線最后停在宋傾城身上,仔細(xì)打量后,轉(zhuǎn)頭看向郁庭川,笑著問:“庭川哥哥,這就是你新找的小嫂子吧?”
“嫂子就嫂子,在前面帶個字做什么?”
聽到江遲這么說,女孩不樂意了,立刻反駁:“我看小嫂子跟我差不多大,不加個小字,不是把人喊老了。”
韓琛跟著插科打諢:“不就是小嫂子,你庭川哥哥可比人大不少。”
女孩又問郁庭川:“庭川哥哥,你說是不是?”
郁庭川笑,沒有應(yīng)下這句話,只是用手虛摟著宋傾城的腰,介紹這個剛來的女孩:“江遲的堂妹,江雪。”
江雪的嘴巴很甜:“小嫂子好。”
宋傾城緩緩的笑起來,點(diǎn)頭致意:“你好,宋傾城。”
江雪來了后,飯桌上的氣氛更加熱絡(luò)。
考慮到等會兒還要開車,那瓶茅臺雖然開了,幾個男人都沒怎么喝。
期間,江雪忽然問宋傾城:“小嫂子,我特別好奇你和庭川哥哥怎么認(rèn)識的,可以說給我聽聽么?”
郁庭川的手里夾著支煙,聽到江雪的問題,他低頭吸了口煙,宋傾城轉(zhuǎn)過頭去瞧他,他的臉在白色煙霧下顯得朦朧不清,江雪還在邊上巴巴的瞅著自己,包括飯桌上的其他人,似乎都很感興趣。
宋傾城想說,報紙上不都寫過么,但今天這種場合,不好太過敷衍,只能紅著耳廓道:“我跟郁菁回老宅,碰巧遇到的。”
韓琛卻說:“我聽到的版本怎么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么樣的?”江雪好奇地問。
“不是某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某人帶著狗去會所打牌,結(jié)果那狗咬了人小姑娘一口,后來某人還讓自己的助理送小姑娘去打針,順便送回家,自此扯出一段奇妙的緣分……”
這個版本,聽著要浪漫許多。
江遲也跟著笑道:“我考慮去養(yǎng)條狗,指不定哪天給我找個媳婦回來。”
旁邊,一直充當(dāng)著隱形人的顧政深突然插話:“不就咬了一口,打個疫苗也不過幾百塊的事,哪來那么多緣分。”
其他人怕鬧不愉快,立刻七嘴八舌的活躍氛圍。
老瞿道:“老顧,你這是羨慕嫉妒恨,以前你倆光棍湊一對,整天形影不離的,你再不定下來,明年雙十一照樣自個兒過!”
“我看老郁這樣,是甘之如飴。”韓琛說:“如果花幾百塊能找到這么個媳婦,換我我也愿意。”
江遲直接端起那杯橙汁,看著宋傾城道:“哥幾個說話不當(dāng),沒有惡意,有開罪的地方你多見諒,別往心里去。”
“不會。”宋傾城莞爾一笑,舉杯和他碰了碰。
顧政深不喜歡自己,她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會特別介意。
畢竟顧衡陽的事,是真的擺在那里。
江遲見宋傾城沒不高興,也不像準(zhǔn)備回家向郁庭川吹枕邊風(fēng)的架勢,對這個姑娘也是越來越喜歡:“等你們結(jié)婚,我肯定封個大大的紅包。”
宋傾城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
郁庭川把煙頭按進(jìn)煙灰缸,開腔說:“行了,趕緊吃飯,下午還有安排。”說著,他發(fā)現(xiàn)宋傾城幾乎不動那盤基圍蝦:“也不喜歡吃蝦?”
宋傾城不是不喜歡吃蝦,只是不喜歡剝蝦,她又不貪口腹之欲,看到還有別的菜可以吃,自然也就不去碰那盤蝦。
郁庭川注意到,只有他和宋傾城的手還很干凈。
他是因為沒怎么吃東西。
看了看宋傾城的骨碟,沒什么食物殘渣,又見旁邊的江雪正在剝大閘蟹,手上油膩膩的,他大概就猜到宋傾城不吃蝦的原因。
宋傾城還沒回答,郁庭川已經(jīng)擼起襯衫袖口,開始剝蝦。
他剝蝦的動作慢條斯理,耐心十足。
沒一會兒,宋傾城的碗里多出七八顆蝦肉。
“先吃,不夠再剝。”郁庭川說著,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宋傾城嗯一聲,低頭吃著蝦肉,感到滿足又甜蜜。
中途,韓琛起身去上廁所,包廂里沒洗手間,江遲吃完大閘蟹,跟著一起出去洗手。
公共洗手間。
兩人站在盥洗臺前,洗完手,各自點(diǎn)了根煙。
江遲掀眼皮看對面的韓琛:“不是浪子回頭了,怎么還把煙點(diǎn)上了?”
“在小姑娘面前,好歹做做樣子。”
江遲拿煙的手點(diǎn)著他,笑罵:“你就是這么把你老婆騙到手的,幸好剛才小姑娘不著你的道,要不然回頭老郁鐵定記你一筆。”
韓琛也笑:“人小姑娘被他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眼珠子都差黏在他身上,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抽了會兒煙,江遲又道:“你感覺怎么樣?”
韓琛聽他沒頭沒尾的這句問,不但沒有露出疑惑,反而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估摸著是來真的。”
“我覺得這回也能定下來,這人是去老家追回來的,要不是運(yùn)氣不好,這會兒肚子都該這么大了。”江遲比了比手勢,然后道:“就是以后生養(yǎng)有些困難,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老郁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他這架勢,人是娶定了。”
“這還不好?”韓琛把煙叼在嘴邊,走到烘干機(jī)前伸手:“我看他挺樂意的,以前的事,真要論起來,我覺得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江遲笑:“還真是,他要是不愿意,誰算計的了他,就算敢算計,事后也不能善了。”
“我倒是聽老顧說起,這個小姑娘以前和他外甥還有一段?”
“是有糾葛,不過沒想象中那么嚴(yán)重。”
韓琛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誰沒個過去,老郁不也有么?這個人是他自己瞧上的,你們也沒瞎操心,特別是老顧,整天想著讓人跟前妻復(fù)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收了人家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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