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百里乘車至天權(quán)
,白首太玄經(jīng) !
趙玄掛斷電話后,就開始準(zhǔn)備起來。
先是將什么“符篆大全”、“內(nèi)丹術(shù)”、“請神*”、“卜算須知”、“咒術(shù)詳解”等等全部塞入玄珠空間,還有趙清都、青年師徒兩人這些年畫好的符篆,更是一張不留:他這十幾天雖然略微研究了一下青年留給他的記憶,可那也不等于他就會捉鬼了。他也不知道外面鬼怪多不多,還是準(zhǔn)備充分點好。
看淡生死是一回事,腦殘作死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可以準(zhǔn)備卻不去準(zhǔn)備,那無疑是一種很腦殘的行為。
到了晚上,趙玄試驗了一下,或許因為茅山派也是修煉精神的原因,雖然茅山派修得是“陰神”,而他成的是“元神”,可他發(fā)現(xiàn),元神中的法力竟然能激發(fā)符篆!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自從修煉以來,他元神中的法力只對提升*有效用。而使用符篆,還是在此之外的第一個能力!
第二天。
天色剛一亮,趙玄便離開村落。順著記憶中的路徑,來到距離村落最近的一個進(jìn)京的公交站牌前。
他如今所在的這個村就叫“瑤光村”,在北平城的南面,又正好對應(yīng)“反北斗七星陣”中的“瑤光位”,不可不稱之為一個“巧”字。
從瑤光村到北平城,大概有一個時辰的車程。
趙玄登上公共汽車,這時也就六點多,可進(jìn)京的人不少,車內(nèi)基本已經(jīng)坐滿了。他來回看了看,目光停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她里面的座位還空著。他走過去。笑著道:“美女,讓貧道陪你坐會兒唄?”
小姑娘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還算漂亮。臉上畫著淡淡的妝。聽到趙玄的話,她眉頭皺了皺。正想說:“那么多座你不作,偏偏坐我這,色狼啊!”可看了一眼車中,座位已經(jīng)被坐滿,輕輕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示意趙玄坐到里面去。
趙玄沖她笑笑,說了句:“多謝!”然后到里面坐下。拿出一本昨晚準(zhǔn)備的書隨意翻看。沒有再逗那小姑娘。
逗人這種事,逗一次是不拘小節(jié)的調(diào)侃,逗多了就是調(diào)戲、挑逗了。
很顯然,趙玄這七老八十的,還沒有調(diào)戲一個小姑娘的惡趣味。
那小姑娘見他這樣也微微放下了心:她還真怕遇到一個色狼,所以才把里面的座位讓趙玄坐。這時候見趙玄低頭看書,還算認(rèn)真的樣子,她才松了一口氣,挨著趙玄坐下。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小姑娘。好奇心更重。
小姑娘坐在趙玄身邊,見趙玄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也好奇他看的是什么書。微微側(cè)頭拿眼一瞄。緊接著臉色不由得十分怪異:
只見趙玄手中的是一本古籍,至于她為什么那么確定……只要是個人看到那破舊泛黃的紙張以及篆體小字都不會認(rèn)為那是現(xiàn)代的產(chǎn)物好不好!
只不過小姑娘面色怪異的原因卻不僅僅是古籍,還有那上面的文字內(nèi)容。
小姑娘是北平大學(xué)中文系的學(xué)生,對于小篆也了解一點,大體認(rèn)得幾個。而趙玄手中的古籍,她第一眼竟然看到:“處子”、“落紅”、“合體”等字眼,臉上不禁騰地一紅,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淫賊!”將身子離得更加遠(yuǎn)了。
趙玄恍若未覺,依然津津有味的看著小姑娘眼中的“*”。可不一會兒,卻又被前面兩人的交談所吸引:
“未明。你昨天看新聞了沒有?‘文抄公’的小說又被拍成電視劇了,還是張忠導(dǎo)演。也不知道主演選好沒有。”
“真的假的?這一次是哪本小說?書劍恩仇錄、碧血劍、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倚天屠龍記……再拍就是第六本了吧?又是哪一本天書?”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十四天書里的?文大大不還有《陸小鳳》、《小李飛刀》、《絕代雙驕》之類的么?”
“這還不簡單,文老爺子寫的書雖然不少,但張忠導(dǎo)演最喜歡的還是‘十四天書’,要改拍當(dāng)然也是改里面的。”
“呦呵,行啊,你小子連這都能猜到!”
“那是必須的,文老爺子可是我的偶像。張導(dǎo)拍了他那么多作品,我順便也了解了下……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電視版費(fèi)還是捐了?”
“捐了,文老爺子哪本書不是只收文字版費(fèi)?其他的不論是影視、游戲之類的,都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并且讓廣大網(wǎng)友監(jiān)督費(fèi)用明細(xì)……要我說,現(xiàn)在的作者圈子里,就文老爺子才算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文人!”
“那是當(dāng)然,我的偶像,人品杠杠的!”
“那你知道你偶像為什么要叫‘文抄公’嗎?”
“呃……一個筆名而已……”
“因為他就是個抄書的!”趙玄聽到此時忽然開口。
前面兩人猛然轉(zhuǎn)頭,見是一面黃肌瘦,穿的也土里土氣的青年,其中一個不屑的撇撇嘴道:“你知道什么?你看過文抄公的書么?單憑一個筆名就說文老爺子抄襲,你被無良小報洗腦了吧?”
“好了,未明,別說了。”另一個攔住叫“未明”的青年道。
那個“未明”,正是“文抄公”的粉絲。
趙玄無聲笑笑,他知道什么?他知道“文抄公”就是“青年趙玄”!他知道什么十四天書不姓“文”而應(yīng)該姓“金”!
或許是穿越產(chǎn)生的異變,亦或許是跟他爭奪投胎機(jī)會時被玄珠開發(fā)了一下大腦,這個世界的“青年趙玄”打一出生就過目不忘,比他修煉《玄元功》才得來的能力可容易多了。
這個世界沒有金庸、沒有古龍、沒有梁羽生,而“青年趙玄”卻有他的記憶,寫書賺錢當(dāng)然是發(fā)財?shù)牡谝煌緩健?br/>
不過“青年趙玄”遠(yuǎn)沒有娛樂文里的主角那么無恥,更沒有成名的**,所以直接給自己取了一個“文抄公”的筆名。甚至沒接受過任何采訪,所以才會被粉絲成為“文老爺子”。
估計是粉絲以為他年齡很大。
而至于“青年趙玄”抄書的原因,也不是想著發(fā)家致富。只是想多收集一些“古董”而已。
古代修士的修煉方法大多記載在古籍之上,但也有一些是隱藏在法器之內(nèi)。而無論是古籍還是法器。這都屬于古董的范疇。想要收集它們,沒有點經(jīng)濟(jì)能力還真夠嗆。
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青年趙玄”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些書不是他寫的,他只不過是浪費(fèi)點時間、體力把書抄下來,所以才只收取文字版權(quán)的費(fèi)用。
這一點就比趙玄記憶中某些娛樂文中的主角好多了。
明明是一個抄書匠,還真以為自己是一代文豪;明明爭名奪利。還擺出一個“地球文學(xué)傳播者”的姿態(tài);明明是一個無恥的剽竊者,再別人質(zhì)疑他的時候,還各種各樣的反駁、辯解,為自己洗脫“罪名”……你特么這么無恥真的好么?
這個世界沒有的作品抄了就不算抄了?
把抄書賺來的錢都用來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還擺出一個“我是地球文學(xué)傳播者”的姿態(tài),你特么也不感覺臉紅?
總之趙玄對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做法還是比較滿意的,錢賺了,就不要圖名了,雖然“文抄公”的名聲不小,但與“趙玄”這兩個字沒關(guān)系。
只收取一部分“辛苦費(fèi)”。剩下的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當(dāng)給廣大書友積陰德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做法。
不過也正是因此,“趙玄”還真沒剩下什么積蓄,所有錢都收集“古董”了,現(xiàn)如今的趙玄才需要做公共汽車。
沒有與前面兩個小青年辯解,趙玄低下頭繼續(xù)看書。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后,汽車行駛到了北平城大興區(qū)。
趙玄在此下車,又打車去往房山區(qū):茅山派所司掌的是“天權(quán)”,正在房山地域。另外“天樞”在昌平、“天璇”在順義、“天璣”接近廊市、“玉衡”、“開陽”、“瑤光”直接出了北平城。
趙玄所在的“瑤光”是距離北平城最遠(yuǎn)的。
根據(jù)記憶中的地址,他一路乘車道長陽鎮(zhèn)、西營村。終于見到了茅山掌教周樹人周真人,以及昨天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劉博瑞。
“趙小兄弟。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劉博瑞四五十歲的年紀(jì),面相忠厚老實。站在一個大的院落前,見趙玄自己一人前來,忍不住出聲問道:“令師趙真人呢?今天不來么?”
趙玄搖搖頭道:“家?guī)熓刈o(hù)‘引煞陣’出了意外,依然仙去,今天是來不了了。”何止今天?以后也明顯不能來了好不好!
劉博瑞身體一震,失聲道:“什么?連趙真人也出世了?”
也?趙玄瞬間捕捉到了這一個關(guān)鍵字,問道:“難道還有人出事了?”
劉博瑞面色難看的點點頭,說道:“‘麻衣神相’李前輩在三年前就出事了,不過好在,他已經(jīng)找到了‘貪狼星君轉(zhuǎn)世’,只可惜他弟子也緊隨他之后出事,今天沒能前來;還有正一教的張前輩,亦在一年前出事,‘祿存星君轉(zhuǎn)世’之人還是之后才找到的。”
這個陣法這么危險?
趙玄雖然得了記憶,但那些記憶存留下來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比如說修煉感悟、重要的人之類,一些不重要的僅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雖然陣法也在其中,但由于沒有一個實力對照,他還下意識的以為趙清都師徒能力不濟(jì)呢。
這時候看來,卻是他低估了北平城下面東西的危險程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