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秋風(fēng)未動蟬先覺,絕望的未來
,太上執(zhí)符 !
“我說你走!離開戰(zhàn)場!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里!”麒麟王扶著玉麒麟的肩膀,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凝重。
“我身為麒麟族公主,必然要與麒麟族共存亡。父王叫我走,那我又能去哪里?”玉麒麟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堅(jiān)毅。
“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這里!”麒麟王話語低沉,聲音不容置疑:“立刻!馬上!帶著我麒麟本部精銳,悄悄的離開戰(zhàn)場。”
“為什么?”玉麒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麒麟王。
“昆侖鏡能覬覦過去未來,他告訴我,未來大劫前所未有的慘烈。魔祖身為圣人,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麒麟王低垂眉宇:“你留在這里,就是平白送命。唯有率領(lǐng)一部分族人離開戰(zhàn)場,方才有機(jī)會討得性命,獲得那得之不易的生機(jī)。最關(guān)鍵的是,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麒麟族部眾,盡數(shù)葬身于此吧?”
“你身上寄托著麒麟族最后的希望,麒麟族不能就此自大荒世界被徹底抹去!我不想做麒麟族的罪人!”麒麟王低垂下眉宇,眼中露出一抹痛苦。
“女兒可以離去,可是父王呢?此地既然已經(jīng)成為絕境,那父王又該如何?未來既然看不到希望,那為何父王不與我一道離去!”玉麒麟攥住了麒麟王手掌:“既然毫無希望,那我們趁早退出就是。反正我麒麟族也已經(jīng)爭霸失敗,倒不如早早退場,落的平安。”
“我是麒麟族的王!我將它們帶入戰(zhàn)場,便要與他們生死與共!這是我身為王的責(zé)任!未來雖然是一片黑暗,但我輩素來與天爭命。若不試試,若是沒有人付出,怎么會為無數(shù)眾生,爭取來那唯一的一線生機(jī)?”麒麟王慘然一笑:“若不爭取那一線生機(jī),待未來魔祖擊敗龍族、吞并鳳凰族、誅滅了神族,天下皆歸屬魔族,你我父女又能往何處逃?”
“還有圣人!還有圣人!”玉麒麟情緒激動,眼眶含淚:“還有圣人把持天道大勢,父王何不求圣人出手?”
“呵呵~你根本就不知道未來有多絕望,魔祖即將布下誅仙劍陣,覆壓整個大荒,無盡眾生被屠戮,三族死傷殆盡,根本就沒有看到圣人的影子!”麒麟王慘然一笑:“在未來,誅仙劍陣內(nèi),三族皆滅,根本就不會有圣人出手。圣人高臥九重天,隱居混沌之外,是絕不會逆了魔祖大勢的。魔祖代表了天道大勢,代表了天道運(yùn)行的道理,圣人又豈會違逆天道,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三族終究是輸了,不是敗給了魔祖,而是敗給了冥冥中的天數(shù)”麒麟王慘然一笑,越是知道未來的一角,他便越加知道未來究竟有多絕望,那誅仙大陣歷經(jīng)億萬眾生血祭,會有多么強(qiáng)大,三族任憑其匯聚全部之力,依舊不是魔祖的對手。
“有的時候,我甚至于后悔自己提前看到未來的一角!我寧愿蒙著頭,一路闖下去!可是,我總?cè)滩蛔⌒闹心枪珊闷妫滩蛔∠胍匆谎畚磥淼囊唤恰摈梓胪蹩嘈Γ骸澳阕甙桑槲吟梓胱灞A糇詈蟮姆N子,日后我麒麟族再也不會攙和三族爭霸了。魔祖不死,帝王大道便是一條死路。”
“女兒不走!”玉麒麟眼眶含淚,修為在高,在父母面前依舊是個孩子。
“要么你現(xiàn)在便走,要么我自盡于此,你帶領(lǐng)麒麟族殘余部眾離去”麒麟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充斥著不容違逆的意志。
玉麒麟聞言啜涕,面對麒麟王不容置疑的目光,終究是忍不住轉(zhuǎn)身離去,身形消失在了虛空中。
玉麒麟率領(lǐng)數(shù)萬麒麟族本部嫡系人馬,悄無聲息毫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悄悄的離開了戰(zhàn)場。
東海陣營。
祖龍高坐上首,身前洛書河圖閃爍,命運(yùn)文理變化不休。一股殷紅的血色光暈,不知自何處而來,漸漸沾染了洛書河圖。
見此,祖龍不由得面色一變,一張面孔變得慘白,陰晴不定的端坐在哪里。
“父王,可是有何不妥?”八太子連忙走上前,對著祖龍恭敬道。
祖龍聞言沉吟許久,過了一會才道:“你且過來。”
八太子聞言走上前去:“父王有何吩咐?”
“跪下”祖龍面色嚴(yán)肅道。
八太子從未見過祖龍如此嚴(yán)肅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顫,連忙跪倒在地,聲音里滿是不解:“父王?”
“聽我說!”祖龍聲音里滿是凝重,卷起了案幾上的洛書河圖,然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八太子,將手中洛書河圖推到八太子身前:“這兩件寶物你拿好。”
八太子聞言不解,但還是迅速將洛書河圖收好。
“你即刻啟程,率領(lǐng)我龍祖嫡系血脈三萬,返回東海龍宮隱匿起來,魔祖一日存在于世間,你與龍族部眾,一日不可現(xiàn)身于世!”祖龍聲音里滿是滄桑:“你有圣人承諾在身,若事不可為,請阿彌陀出面,也能保全我龍族血脈,請圣人代為周旋一二。”
“啊?”八太子聞言不由得一愣。
“至于說那洛書河圖,此等寶物比之先天至寶還要珍貴三分。魔祖若被封印,天地間必然會有新的種族秉持大勢而生,你將此二寶貢獻(xiàn)出去,可為我龍族再次獲得喘息之機(jī),爭取到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你可記住了?”祖龍拍著八太子肩膀。
“父王,事情當(dāng)真到了那般地步嗎?”八太子的眼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他并不傻,傻子也修行不到大羅真神的地步。
祖龍分明是在交代后事!
“呵呵!”祖龍輕輕一嘆:“龍族能自太古開天辟地存活至今朝,凡事就靠著提前做準(zhǔn)備。狡兔三窟,更何況是我龍族?”
祖龍眼中露出一抹難看之色:“此事,怕是無回天之力。不知為何,自從魔祖攻占了不周山后,為父就心跳的厲害,經(jīng)常心律失常,氣血不斷來回涌動。顯然是要出大事情!為父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既然事有不測,父王何不退兵東海,靜候時機(jī)?”八太子不解。
“我是龍族之主,此生為帝王大道而爭,帝王之道沒有退路。今日我若退了,來日死的會更慘!”祖龍嘆息一聲:“說為龍族而戰(zhàn),流盡最后一滴血是假,實(shí)際上卻是不得不戰(zhàn),沒有退路。我若是退了,日后再無成圣之機(jī)!”
祖龍一雙眼睛盯著八太子:“你記住了,日后縱使前方無路,也絕不可步了你父親的老路,決不可踏入帝王大道。”
“孩兒身為龍族王爺,豈能茍活?還望父王另將大任托付于其他兄弟,孩兒愿意為我龍族死戰(zhàn),為我龍族流盡最后一滴血!孩兒愿陪父王征戰(zhàn)!如今龍族正處于危難之際,孩兒身為大羅真神,理應(yīng)為表率,豈能退后半步?”八太子聲音里露出一抹決然。
“胡說八道!”祖龍聞言勃然大怒,一巴掌落在了八太子的臉上,打的其口齒間血液噴涌:“為父之言,素來都是說一不二,你敢違逆為父的話,休怪為父心狠手辣,不怪父子之情。”
八太子聞言一個激靈,只是眼中卻有淚水閃爍,撿起落在地上的洛書河圖,對著祖龍叩首三下,方才緩步退了出去。
鳳凰族
鳳凰二祖一雙眼睛看向三族戰(zhàn)場,鳳祖忽然嘆息一聲:“這帝王大道,果然不是隨便誰都能踏上的。當(dāng)年魔祖與神帝的滋味,我今日算體驗(yàn)到了。只是,卻拖累了鳳凰族的無數(shù)子嗣、部眾。”
“夫君有斷決了嗎?”凰祖眼中露出一抹擔(dān)憂。
“青鳥吧!他與圣人有些緣分,活下去的希望大一些!還有孔雀大鵬,皆是你我希望所在”鳳祖緩緩伸出手,將凰祖攬?jiān)趹阎小?br/>
“既然都做好了準(zhǔn)備,那便將生死置之度外,帝王大道不容后悔!”凰祖趴在鳳祖的懷中。
“只是,為我一己之私,卻牽連到了你,為夫心中過意不去”鳳祖嘆息一聲。
“夫君說的哪里話,你我夫妻一體,自然是同生共死,沒有誰牽連誰的說法,夫君休要胡言亂語!”凰祖眼中露出一抹不喜。
“哈哈哈!哈哈哈!”鳳祖仰頭大笑,聲音里滿是豪邁:“得此妻,夫復(fù)何求。”
“對不起了!”鳳祖忽然嘆息聲。
“什么?”凰祖聞言一愣,還不待其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瞧著暈眩過去的凰祖,鳳祖撫摸著其面頰,眼中露出一抹淚光、不舍,過了一會方才道:“青鳥!”
“父王!”青鳥自遠(yuǎn)處聞聲趕來。
鳳祖站起身,拖著凰祖的身體,放在了青鳥懷中:“你母后染了惡疾,唯有圣人才能醫(yī)治。速去帶著你母后求見圣人,萬望圣人開恩,將你母后救活。”
青鳥聞言愣了愣神,但是卻不疑有他,轉(zhuǎn)身化作青光遠(yuǎn)去。
“鷓鴣”鳳祖又喚了一聲。
“父神”鷓鴣?zhàn)赃h(yuǎn)處走來。
“帶我鳳凰族本部三千部眾返回天南,大劫不終止,不許出來!”鳳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