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基地
艾勒維格他們跑的飛快,身體的饑渴使的他們暴發(fā)出了潛在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的扔下了艾妮爾他們,只是當(dāng)艾妮爾來到城門前時,他們竟然還站在那里,沒有前進(jìn)一步。
高高的圍墻上是帶刺的鐵絲網(wǎng),先前看不太清楚,而此時,城門敞開著,無人看守,清晰可見的城中空地上,竟然全是老化了的戰(zhàn)機,還有裝甲和幾輛報廢了的汽車,仔細(xì)觀察,城市內(nèi)的房屋也不是民用的樣式,而是防御形建筑。
這是一個軍事基地?雖然不是戒備森嚴(yán),也許已經(jīng)廢棄,可是基地與城市似乎相差甚遠(yuǎn)。
看著這一切,在場的幾位如芒在背的交換著眼神,但沒有一個人選擇跨出這致命的一步。
“怎么樣?進(jìn)去嗎?”薩爾沒什么異樣的神情,走進(jìn)艾妮爾問。
“進(jìn)去!”艾妮爾自然也不擔(dān)心,大不了就是死,她又不是沒死過。
“可是”艾勒維格猶豫著,“這樣的地方,要么就是死城,要么就是鬼城?!?br/>
“進(jìn)去也許會死,不過”艾妮爾帶著冰冷的笑意掃了那幾個人類一眼,“不進(jìn)去肯定會死,你們自己選擇吧!”
說完,艾妮爾第一個走了進(jìn)去。
四周沒人,若大的一個城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不過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多力強忍著喉嚨的干裂之痛,觀察著四周。
“有人就奇怪了?!卑轄柣卮鸬?。
“為什么?”尼克很少開口,不過有時候他還是會有些問題。
“波伊沒有告訴你們,這是一座吸血鬼的城市嗎?”艾妮爾說著,轉(zhuǎn)身來到那個開著的門前,瞟了一眼倚在門柱上的那把掃帚,提步走進(jìn)了門內(nèi)。
這竟然是一個不大的酒館,屋內(nèi)的桌椅板凳也就那么寥寥數(shù)個,全坐滿也不過一二十人。
“什么?吸血鬼的城市?”多力尖叫起來。
“看來他沒說!”艾妮爾來到柜臺前,繞過柜臺,走進(jìn)了里面,隨手拿起架子上的酒瓶倒了幾杯,“渴的話就喝這個!”
“嗯?!蹦切┤祟愖匀蝗珦淞松蟻恚贈]人理會什么吸血鬼的城市,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讓自己渴死才是現(xiàn)實的好處。
當(dāng)大家喝了好幾瓶酒之后,解了渴,帶著絲絲的醉意,情緒平靜的坐在一起,這時才開始考慮很快就要面對的問題。
“這是一個吸血鬼的城市?”多力對于這個說法,實在無法相信,光是讓他相信世上有鬼已經(jīng)是個奇跡,如果說這些鬼還建了個城市,那么還不如告訴他,其實吸血鬼是吃蒼蠅的。
“不錯。”艾妮爾平靜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其實她不喜歡這樣的酒,因為它除了能讓人失去理智,什么用也沒有,對她更是連推動理智的功效也失去了。
“那我們不是來送死嗎?”多力很年青,沒經(jīng)歷過這些,當(dāng)然,就算是艾勒維格這年紀(jì)也不可能經(jīng)歷,光是看他此時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是?!卑轄柗畔率掷锏木票?,“至少波伊不是這么想的?!?br/>
“你”多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少的沒腦,人家會給那么多的錢,那么好的待遇,還有那么高的帽子,如果任務(wù)是陪老奶奶過馬路的話,那才是開玩笑,不過看到這個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女孩竟然一臉的平靜,他有些不解起來,“你就不怕?”
“死嗎?”艾妮爾搖了搖頭,“這酒一點也不好喝!”
“那就喝這個吧!”誰也沒注意薩爾剛才的離開,現(xiàn)在的出現(xiàn),手中拿著一個杯子遞了過來。
“嗯?!逼鋵嵃轄柡仁裁炊家粯?,不過接過薩爾遞來的杯子,艾妮爾一愣,“這是”
“剛才在后面的冰柜里找到的,還比較新鮮?!彼_爾笑了笑,伸手抹去嘴角那殘留的一點痕跡。
“嗯?!卑轄枦]再問什么,一口氣喝完,然后將杯子遞還給薩爾,開始正視在坐的這些人類,或者說伙伴。
這些人類不簡單!
聽到她這樣的說明,除了多力的一聲驚呼之外,竟然沒有一個驚慌失措,想要馬上逃出城市的。
可是就算他們的接受能力超強,真要與吸血鬼斗起來,也不見得會有什么勝算。
艾妮爾思索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們已經(jīng)到了這里,那么任務(wù)已經(jīng)開始,結(jié)束之前我們是不可能離開的,外面是萬里的沙漠,如果他們不來接我們,我們只有在這里才能活得下去?!?br/>
“明白?!卑站S格早就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
“那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走私槍支的逃犯,我是首領(lǐng)?!卑轄栕詈髧诟懒艘痪?,然后轉(zhuǎn)身向里屋走去,薩爾就在那里。
艾妮爾離開后,多力推了推一旁的那個尼克,和艾勒維格比起來,多力寧愿找殺手說話,畢竟擺在面前的危險遠(yuǎn)遠(yuǎn)比暗處的刀子來的安全。
“你覺得她是什么來頭?”多力認(rèn)為當(dāng)過傭兵的人一定見多識廣。
“看不清楚?!蹦峥藫u了搖頭,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看不明白這個女孩,十七八的樣子,可是臉上完全沒有女孩的羞澀與單純,有的只是冰冷與無謂,還有對生命的漠視,最可怕的就是那雙血一樣的眼睛,那里有著連殺手都為之發(fā)寒的目光。
“可能是吸血鬼?!卑站S格已經(jīng)觀察了很久,“血色的眼睛,而且剛才她喝的東西有很濃的血腥味,可能是人血?!?br/>
“怎么會”多力一愣,“她是吸血鬼的話,為什么要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獵殺自己的同類呢?”
“你覺得鬼之間會有感情?”艾勒維格一句話就把多力給堵死了,沒了下文。
“吸血鬼都是獨行的生物,他們之間都很冷漠,如果有同類闖入了自己的地盤,一樣會把對方獵殺?!蹦莻€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家伙,竟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明。
“那為什么會有這個吸血鬼的城市?”尼克反問道。
“所以才要被消滅!”對方說著,又縮了回去,不再有其它的動靜。
說到這里,他們又進(jìn)入了沉默,突然門口啪的一聲,尼克飛快的站起身沖了出去,那種速度與敏捷,也是一般人類遠(yuǎn)遠(yuǎn)不如的。
可是很快他又走進(jìn)了店里,垂著頭。
“怎么?沒什么發(fā)現(xiàn)?”艾勒維格笑了笑,那雙本來就小的眼睛差點給彎起的臉部肌肉擠沒了。
“嗯,只是一把掃帚,被風(fēng)吹倒了。”尼克回答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少喝點,等會兒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呢!”艾勒維格提醒道。
可是尼克沒有聽他的,就算他是好心,但在這種時候,不喝酒還能做些什么,而且尼克自認(rèn)為酒量不錯,至少這種酒喝個四五瓶是不會有事的。
他們的話一句也沒逃過艾妮爾,當(dāng)然,薩爾也全收進(jìn)了耳朵,“那個艾勒維格很聰明?!?br/>
“這樣不好么?”艾妮爾拿著手中里的那把老式的散彈步槍,“這是什么年代的槍支?”
“至少是一百年前的?!睂τ谶@些槍支,艾妮爾完全沒有研究,其實薩爾也是一樣,誰讓他們是吸血鬼呢!這些武器對于他們來說,還不如爪子好用。
“哦!”說著,艾妮爾將步槍放下,開始觀察柜子里的其它武器,大多是槍支,當(dāng)然,也有一些重型武器,不過已經(jīng)銹跡斑斑。
“你對槍支一點不了解,為什么要說販賣槍支呢?”薩爾一直覺得好奇,現(xiàn)在沒其它人在,所以問道。
“這”艾妮爾也不知道,或者說沒想過,“腦子里好象有人在說私藏槍支什么的,所以就想到了這個。”
“你”薩爾一愣,手指一松,瓶子落下,砰的一聲,碎了一地。
“怎么啦?”艾妮爾不解的回頭,看看地上的碎片,再看看薩爾。
“沒沒什么?!彼_爾裂嘴笑了笑,可是笑容僵硬,很不自然。艾妮爾沒有追問原因,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只要與自己的過去沒關(guān)系的,都不重要。
東翻西找了一番之后,艾妮爾突然停在了一面墻壁面前,手掌貼在墻壁上,整個身體一動不動。本來在檢查屋頂?shù)乃_爾輕身落下,“艾妮爾?”
“他們在對面!”艾妮爾沒有轉(zhuǎn)頭,目光直直的盯在墻壁上,似乎可以看穿那堅實的墻壁。
“你打算怎么辦?”薩爾來到她的身旁,走近墻壁時,他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數(shù)量不少!”艾妮爾猶豫著,收回了手,“也許他們也感覺到了我們?!?br/>
“不一定,不過發(fā)現(xiàn)我們是早晚的事?!彼_爾思索著,“我看還是先出去吧!畢竟你們的任務(wù)不是對這個城市進(jìn)行屠殺,如果是屠殺,我們這幾個人絕對不夠。”
“嗯。”艾妮爾回身跟著薩爾走出了內(nèi)室,可是廳中剛才還在的幾個家伙竟然全不見了,杯子還在,杯中有酒,波紋蕩漾。
“艾妮爾?”薩爾掃了一眼四周,回望著身后的艾妮爾,艾妮爾點了點頭,沒什么反應(yīng),這種時候還能有什么反應(yīng),就算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見得會有用。
“這是”正當(dāng)艾妮爾思考著要不要沖到墻對面去要人時,薩爾突然上前一步,彎腰蹲了下去。
“什么?”艾妮爾也走了過去,看著薩爾指尖那一點暗血,“半貴族的血?”
“應(yīng)該是。”薩爾點了點頭,說到這半貴族,那就是本來是人,后來被初擁成了吸血鬼,不過這樣的貴族,在能力上遠(yuǎn)遠(yuǎn)不如真正的貴族強大。
“可是這樣的家伙不可能在我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抓走他們四個!”艾妮爾很是懷疑,想要走到外面看看,可是現(xiàn)在太陽當(dāng)空掛著,自己又不敢出去,只好無奈的坐了下來,就坐在剛才他們坐的那個桌子前,看著地上那點點血跡,她的感覺竟然不是太壞。
“你想等天黑?”薩爾看了看外面,也回到桌前坐下。
“不是?!卑轄枔u了搖頭,這次來的目的是融入,不是殺戮,天黑不黑對她來說沒什么好處,反而是對方會全出來,這個城會活起來,然后她就有麻煩了。
“那你想怎么做?”薩爾到此,就是因為艾妮爾,所以一切都將以艾妮爾為主,無論對方是按波伊的決定做,還是有自己的想法,薩爾都會站在她的一邊。
“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卑轄栒f著,干脆趴到桌子上,開始打起盹來。
薩爾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相處了那么久,可是他從來都不了解她,她的一些決定,一些想法,特別是她對他的忽近忽遠(yuǎn),點到即止的感情,讓他難以承受,還好她現(xiàn)在失憶了,一切有機會重來。
可是對方會不會給機會,他一直擔(dān)心著。
看著對方平靜的睡顏,他忍不住伸出了手,可是在觸及她臉頰的那一刻,他猛的收回來。
“嗯”艾妮爾抱了抱臂,嘴里喃呢著夢語,繼續(xù)睡著,沒有醒來的意思。
“唉!”薩爾搖了搖頭,心有余悸的起身走進(jìn)了內(nèi)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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