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演戲
    靜靜的,四周都靜靜的,沒有呼吸聲,也沒有心跳聲,愛夏的心卻一陣陣的發(fā)緊,似乎腥風血雨即將到來,可是只能獨自去面對。
    “啪啪啪!”漸漸的,腳步聲出現(xiàn)了,而且越來越近。
    “”扼制不住心中的緊張,愛夏想要開口,卻不知道面前這個觀眾叫什么名字,是??!他們從來不知道他叫什么,而他也從來不會自我介紹,因為在他的眼中,貴族是不會和蟲子多說什么的。
    “咔!”門開了,在愛夏緊張不已的情緒中,序幕拉開了。
    “是你們?”愛夏猛的站了起來,看著推門進來的兩位,不由的扯開了嗓子,“你們怎么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們等到午夜嗎?你們”
    “愛夏小姐,是她”誰知他們讓開一步,身后之人才露出臉來,“是我讓他們來的?!?br/>
    “你”愛夏一時語塞,看著說話之人,不由的緩緩坐了下來,伸出的手想要放在桌子上,可是看到桌上的酒,又不自然的縮了回去。
    “你們不是要來找食物嗎?”艾妮爾指了指吧臺處,“還不快去!”
    “嗯?!比绻皇菒巯暮桶轄?,胡子他們還可以多幾句嘴,可是現(xiàn)在的酒館中,還有一個他,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區(qū),卻哪個區(qū)的見了都自嘆不如的貴族,雖然還是個孩子,可是他的強大光是感覺就已經如此顯而易見。
    “我們馬上就走!”說著,b區(qū)的負責人拉著胡子,飛快的尋找著這里僅有的食物,用一個盡可能大的框子,一股腦的全都裝走了,關門時,連句再見也沒敢說。
    “他是”艾妮爾走進愛夏,可目光卻聚集在那個“孩子”的身上。
    “不知道?!睈巯膿u了搖頭。
    “哦!”艾妮爾沒什么可說的,提步準備繼續(xù)前行,畢竟她的目標是a區(qū)。
    “可我知道別的!”愛夏生怕艾妮爾就這么走了,迫不及待的說。
    “別的?”艾妮爾果然停了步,回頭,目光中有著懷疑。
    “你在找人?!睈巯目戳艘谎蹖γ娴哪莻€“孩子”,可是他的目光只是在欣賞,而不是教導。
    “誰?”
    “薩爾,也許還有其它幾位?!睈巯拿靼?,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而這如果算是一場游戲的話,她和艾妮爾都不會是操控者,所以如果她的表現(xiàn)差了,那么,結果只有再一次的付出代價,而那種代價光是想想都已經讓她渾身發(fā)抖。
    “你是不是希望我問你,他們在哪里?”艾妮爾突然笑了,冷冷的沒有什么表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對于愛夏這個女人,她不但沒有一點好感,而且十分的厭惡,所以就算是將她丟進陽光中,她的心也不會有一點不舍和憐惜。其實,閑暇時她也有想過,最終,她只找到了一個答案:也許,我并不是個好人。
    愛夏一振,壓下被猜中心思的不安,曖昧的笑了笑,上翹的眼梢極力的掩蓋著一切,“如果你能找到的話,也許就不用問了?!?br/>
    “那么說,你很清楚我是找不到他們的?”艾妮爾折回,來到愛夏的桌前,目色冰冷的盯著對方。
    “你想知道他們在哪里?”愛夏的心突然靜了下來,艾妮爾的折回,多少說明這場游戲的主動權已經回到了她的手中,所以她有了自信,至少不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如果是呢?”艾妮爾心中自然明白,愛夏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朋友,所以要想從她這里得到消息,總得付出點什么吧?也就是游戲的代價。
    “你決定好了?”愛夏也知道,對方與她之間,只有這游戲的關系,不像對面的那個家伙純屬是為了來看戲,而不是玩游戲。
    “條件?”艾妮爾不想繞什么圈子,因為此時她心中的人才最重要,就算是與她所失去的記憶相比,那也是放在前面的選擇,雖然也許對方并不這么想。
    “我們成為朋友!”愛夏看著艾妮爾,心中已經轉了千百個彎,最后她決定換種方式,畢竟她無法斷定薩爾在艾妮爾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因為如果照她這些天的觀察來看,艾妮爾并不像薩爾在乎她般的在乎他,出于一向謹慎的她,決定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和平的方法。
    “朋友?”艾妮爾不由的皺了下眉,如果說是敵人,她倒還可以接受,可是朋友她猶豫著,打量著對方的目光,可是對方的目光掩飾的極好。
    “在我們這里,如果喝了對方喝過的酒,那么就是永遠的朋友,除非砸了那個酒杯?!睈巯倪@倒也不是瞎扯,因為在基地中,真有其事,一般新來的貴族在進入不同的區(qū)時,都會喝那個區(qū)中貴族遞上的酒,所以他們便是朋友,從此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如果這是條件?!卑轄柹焓帜闷鹱郎系木票?,杯中的酒在慣性之下,微微晃動著,不過艾妮爾并沒有猶豫,因為就像她說的,如果這是條件,那么她也無從選擇,喝了它就可以達到目的。
    “好!”愛夏笑了,放松的笑了,“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
    “他在哪里?”艾妮爾放下手中的空杯,冷冷的盯著面前的愛夏,雖然她嘴上說的好聽,可是艾妮爾心中明白,她們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當初艾妮爾可是親眼看著愛夏將薩爾纏住,將水怪放進他的身體,這是朋友應該做的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艾妮爾不想多說什么,找到薩爾最重要,至于艾勒維格他們,艾妮爾覺得愛夏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畢竟他們與愛夏交際的不多,沒有過沖突,也算不上敵對。
    “放心!他已經沒事了,如果你是從那邊過來的,那么說明他去了一個本不應該去的區(qū)?!睈巯膹囊婚_始就是如此猜測的,因為在那里,只有一個差路口,只有它才會造成錯過。
    “什么區(qū)?”艾妮爾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剛從e區(qū)過來,如果薩爾去了f區(qū),自然應該經過e區(qū),那時自己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如果他沒去到f區(qū),那么就應該在e區(qū)之前的幾個區(qū),可是一路走來,這里已經是b區(qū),卻不曾見到他的身影。
    “不知道!”愛夏搖了搖頭,“那個地方沒有名字,不過有的貴族給它起了個名字,叫g區(qū)?!?br/>
    “g區(qū)?真的有”下面的話越來越輕,輕的只有艾妮爾自己聽得見,原來,那個叫凱羅的沒有說錯,真的有這個區(qū),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g區(qū)竟然不是在f區(qū)之后。
    “這只是某些貴族隨便起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叫g區(qū),沒有人知道,那里除了通道之外,只是一個沒有人的空房間,而且沒有通往下一個區(qū)的門?!睈巯臎]有說謊,因為她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再說謊的必要了。
    “哦!”艾妮爾點了點頭,“怎么去那個區(qū)?”
    “這個”愛夏猶豫著。
    “還有條件?”艾妮爾猜測道。
    “我們比試一場,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愛夏將生死之戰(zhàn)稱作比試,這點倒是讓一旁的那個“孩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里?”艾妮爾抬頭看了四周一眼,與其它的酒館一樣,到處是桌椅板凳,要說唯一的空間那就是中間的這條走道,奇怪的是,在這種時候,艾妮爾竟然一點都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愛夏的對手。
    “你想在哪里?”愛夏順著艾妮爾的目光也將所在的這個酒館看了一周,結果,她的看法與對方一樣。
    “隨便?!卑轄枦]有什么要求,反正這里早晚會被滅,所以這個小小的酒館早一刻被毀和晚一刻也沒多大區(qū)別。
    “其實外面很不錯,現(xiàn)在那里到處是月光?!蓖蝗?,那個觀眾開了口。
    “怎么樣?”愛夏用眼角的余光迅速瞟了那個“孩子”一眼,看著艾妮爾。
    “我說過,隨便!”艾妮爾說著,已經現(xiàn)那道平時極少打開門走去,那是每個酒館每個房間都有的門,當然,地下的那些區(qū)可能不會有。
    “那就外面吧!”愛夏倒不在意什么戰(zhàn)場,因為身在f區(qū)的她,已經執(zhí)行過無數(shù)的任務,每一次任務的場地都沒有選擇的權力,所以這點她早就適應了,而現(xiàn)在,她要做的就是盡力拖點時間,期待著那些液體的效果。
    此時的屋外,基地中央的空地被四周高高的圍墻籠罩著,帶刺的鐵絲網在月光下顯出暗紅色的銹斑,白天被陽光烤的滾燙的沙粒漸漸的躺在月光下散發(fā)著熱氣,使得四周的空氣有些悶熱,不過在沙漠中呆久了人自然知道,等那些熱氣散盡,那么這里將變得冰冷。
    當然,這些氣溫的極差變化對于她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你的武器?”面對面站著,愛夏從腿側插出半臂長的短刃,在月光下折射出銀色的光。
    “我不需要武器。”艾妮爾想了想,在她的記憶中,沒有過這樣的東西,所以她認為,既然沒有,那么就是不需要。
    “哼!”愛夏只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原本等待的心在這一刻不由的選擇了先一步的攻擊,“那么,你就小心了?!?br/>
    眼見愛夏手中的利刃就要到眼前,艾妮爾自然的選擇側身避開,可是跨出的腳竟然無征兆的晃了一下,落地時,愛夏利刃正好從眼前刺過,就差半秒的時間一兩毫米的距離,艾妮爾不由的向后一個瞬移,退出了好幾步。
    “怎么?怕了?”一見對方后退,愛夏倒是來了信心,也許她只是不怕陽光,并不是真正的強大。
    “這是朋友間的比試,不是嗎?”艾妮爾心中有數(shù),如果剛才自己慢了半秒,那么光滑的臉上可能就會留下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所以,她有意如此反問道。
    “可是貴族間的比試,很多時候無異于敵我的廝殺。”愛夏笑了笑,有著一點得意,有著一點自我感覺良好,似乎對方已經是一個必敗的敵人,而她還想讓對方的心也折服。
    “既然是這樣,那么”剛才與愛夏保持著一定距離的艾妮爾,話音再次響起時,已經站到了愛夏的腦后,感覺著脖子上的冰冷,愛夏不由的一慌,條件反射的向前躍出,可是那種冰冷不但沒有離開,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愛夏知道,向前的瞬移是一個錯誤,無計可施之下,只有用手中的武器,雖然在這點上,她已經顯的低了對方一等次,可是這種時候,誰還能想得了那么多。只見愛夏收手,由下極上刃朝外提刀,護住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的冰冷在刀提起的那一刻消失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唉!”愛夏松了口氣,可是當她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艾妮爾也消失了,如同那絲冰冷一樣。
    “你在哪里?”愛夏轉了個身,尋找著每一個可能藏身的角落,可是沒有一點發(fā)現(xiàn)。
    “你給我出來!”越是找不到,愛夏就越是惱火,“另以為你是真正的貴族就是一切,我不會輸給你,絕對不會!”
    結果,無論她怎么喊怎么叫,對方還是沒有出來,而且連一點氣味都沒有散發(fā),讓她無從尋找。
    “我看,這就是結果了!”突然,那個“孩子”從門內走出。
    “什么?”愛夏回頭,驚訝的盯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對于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思!”說著,他一步步走近愛夏,最后在一兩米的位置站定,“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屬于我們h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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