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陷阱
羅利帶著艾妮爾走出酒巴的大門之后,其實哪里也沒有去,就站在酒巴地屋頂上,看著下面的一切,先是那三個家伙的裸奔,接著就是他,那個請艾妮爾喝酒的家伙,看著他出現(xiàn),看著他回頭,看著他驚訝,看著他跟著另一個身影離開。
“你就是為了看這個拉我上來?”對于誰跟誰走,艾妮爾沒什么興趣,更何況對方都是陌生人。
“好后的還在后面!”羅利神神秘秘的拋了個眼色給艾妮爾,拉上她向下一個屋頂躍去,一路跟蹤,直到對方進了第三條街邊的一幢房子,當(dāng)對方關(guān)上門,羅利和艾妮爾輕輕的躍進了那幢房子的院子,準(zhǔn)備去看看這個看似平常,有心沒膽的人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你怎么來了?”屋內(nèi),男子似乎不太高興,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問道。
“當(dāng)然是想你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說著便向他撲了過去。
“行了!你的這種興趣愛好不適合我?!蹦凶酉蛴铱涑鲆淮蟛蕉汩_了,并一臉怒色的回絕道。
“就知道你這個人沒意思。”女子抱怨了一聲,收手回口袋,掏出一張紙,“給!這是上頭讓我?guī)淼南ⅲ憧粗k吧!”
“這”對方看了看,一臉的苦色。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沒好日子過了?”女子一臉得意的笑道,“如果要我?guī)兔涂煺f,不過等我走了,就沒機會咯!”
“上頭有沒有說什么別的?”男子的目光一直盯在那張紙上,就連問話時都沒有抬眼看一下面前的女子。
“比如?”女子一直笑著,得意著,看來她的心情十分的不錯。
“這個人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找她?找到她又要怎么做?”
“這個人的身份你最好少打聽,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只會給自己找麻煩,至于找到她之后,你只要將她送去這里最近的教堂就行,到時找一位叫牧西的神父,他自然會將她收下?!闭f著,女子又一次掎到了男子的身上,“你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要知道我可以很了解這個你要找的人,比如她的實力,她的一些習(xí)慣,最主要是她的弱點?!?br/>
“不用!”說著,男子很不客氣的將女子推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他的離去,女子并不生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奇怪,當(dāng)初的好勝,對自己女性魅力的自信與自尊,在那件事之后,全然失去了,她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有個好處她倒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自己變強了,至少不容易被激怒,也就不容易失去冷靜,以至于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是她?”看著窗內(nèi)的她從男子身后露出臉來,艾妮爾只覺得一切似乎是一張?zhí)齑蟮木W(wǎng),網(wǎng)住了基地,也網(wǎng)住了她。
“你認(rèn)識她?”身旁的羅利,聽到艾妮爾驚訝,不由的打探道,“她說要找的人不會是你吧?”
“她叫愛夏!”艾妮爾沒有回答羅利的胡亂猜測,不過對于屋內(nèi)的這個女子,她似乎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基地。
“愛夏?”羅利小小的品味了一下,“不錯的名字,一聽就知道很有女人味?!?br/>
“跟你比起來,她的那點女人味根本不算什么。”說著,艾妮爾轉(zhuǎn)身躍出了這個院子,一路直向自己所住的那個酒店而去。
羅利一邊追一邊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课夷睦镉信宋读??你給我說清楚!喂!別走??!”
“天就快要亮了,如果你想曬太陽,那就走慢點。”艾妮爾原本已經(jīng)變得平靜的心,在看過自己靈魂深處的那些影象之后,動了起來,而當(dāng)剛才見到她時,徹底的亂了,分不清方向,找不到目標(biāo),只覺得自己是一顆離了花枝的花瓣,任風(fēng)吹動。
“看來你的心情不太好??!”羅利三下兩下的追了上來,一個勁的盯著艾妮爾的臉看,最后摸著下巴,發(fā)表了這么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看來你的心情很好!”艾妮爾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這個終日無所事事的家伙。
“如果我說,我也認(rèn)識她呢?”羅利輕輕的吐出這么一句,讓飛速前行的艾妮爾猛的止步,回身一把抓住了羅利,“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跟著我?”
“我只說認(rèn)識她,你不用這么兇吧?”羅利一臉的無辜。
“那我應(yīng)該怎么樣?”艾妮爾雖然還是唬著臉,不過已經(jīng)收了手,也放慢的腳步,似乎等著羅利將一切說清楚。
“看來她跟你有仇啊!”羅利搖了搖頭,“同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夠了,如果你再不說,那么我先走了!”艾妮爾可不想在這里,為了一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女人長女短白白lang費時間,再說,酒店中還有一個特別的人物需要她去注意。
“等等!想聽還這么急,好象我非要告訴你似的。”羅利雖然嘴上這么嘟囔著,可是已經(jīng)跟艾妮爾平行,邊走邊說起來,“其實我只是見過這個女人幾面,所以說,只能算是認(rèn)識,但是我說的認(rèn)識可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程度,所以,剛才我可沒有耍你的意思?!?br/>
“你在哪里見過她?”讓艾妮爾最不注意的就是她,實力不強,對事對人都喜歡針鋒相對,引人注目,所以,艾妮爾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直到剛才。
“哪里呢?”羅利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一邊想一邊說,“有一次好象是在一個酒巴,她玩的很瘋,引起了酒巴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還有一次是在一個新建的教堂,里面只有一個神職人員,是我的朋友,那天我是去看望他的,結(jié)果,我前腳風(fēng)踏進教堂的大門,就有一位女信徒走了進來,就是她?!?br/>
“你是說她去教堂?”艾妮爾覺得一切都顯的是那么的不諧調(diào),一個鬼竟然去教堂,不知道是那個教堂有問題呢?還是那個鬼根有問題。
“對!雖然是剛建的,不過教堂就是教堂,確實不是貴族的去處!”羅利一臉長者的樣子,點著頭作出評價。
“那你呢?”艾妮爾回頭瞪了他一眼。
“因為那里的神職人員是我的朋友,看朋友總沒什么不對的吧?”羅利站直了,似乎這樣就能顯得比較有理。
“可是你不覺得一個血族有一個神職人員的朋友,本身就很不對勁嗎?”
“我”
“好了,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來這里?為什么住在我的旁邊?”艾妮爾只是不希望看著最單純的一個認(rèn)識之人,背后也還有一個大大的坑,只等著她往下跳。
“這只是巧合,你不會以為我早就知道你會來薩拉比亞,會住在那個酒店,那個房間,所以特地住在你的隔壁,只為了帶你去看那三個贖神者的惡行,然后再帶你去酒巴看艷舞,然后再跟蹤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以至于讓你看到那個叫愛夏的女貴族吧?”羅利一連串的地點、名字,最后就是一把拉住艾妮爾,嚴(yán)肅的盯著她,看似對于艾妮爾是否誤會他十分的在意。
“那你為什么會在薩拉比亞?”艾妮爾就盯著這個問題不肯罷休。
“我”羅利笑了。
“你笑什么?”艾妮爾只覺得對方要么就是太簡單,要么就是太復(fù)雜,他的一些舉動讓她覺得十分的意外。
“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羅利繼續(xù)笑著,“我在這里工作。”
“跳艷舞?”艾妮爾十分驚訝的看著對方,看到對方的點頭,她還是一樣覺得不可思意,一個堂堂的男子竟然在酒巴里跳艷舞,怎么說都覺得怪怪的,而且,他還是穿成這樣。
當(dāng)艾妮爾的目光移到羅利的胸口時,羅利不由的護住了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條裙子,還有還有一件女性的內(nèi)衣么?!?br/>
“你也知道??!”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本來一臉冷漠的艾妮爾,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知道又能怎么樣?作為一個夜行的動物,我只能找一個這種地方的工作,除了跳舞我什么也不會,唉!吸血鬼也要吃飯??!”羅利說著先一步向前走去,也許他不希望讓艾妮爾看到自己臉上的無奈吧!
“你是我見過的最落魄的貴族!”艾妮爾隨即跟上。
“如果你把自己當(dāng)貴族,那么你就得受到無數(shù)的束縛,如果你把自己當(dāng)成跟四周一樣的人類,那么,你會過的更輕松一些?!绷_利的一句隨意感嘆,卻道出了許多貴族的心中糾結(jié),但是更多的貴族還是選擇了那種自認(rèn)為高尚的生活,以傷人食血過活,卻洋洋得意的標(biāo)榜自己的古老與高貴。
“你很不一樣。”
“如果是夸獎,那我就收下了?!绷_利得意道。
“哼!”艾妮爾只是一笑了之,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因為,她沒有勇氣去面對,面對自己的選擇,貴族?還是人類?或者說,活在貴族中的人類,活在人類中的貴族?
回到酒店用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因為他們沒有用貴族的實力,而是人類的徒步,當(dāng)他們踏進自己房間的窗戶時,正好第一縷陽光射下,外面的陽光燦爛,卻只需要人類。
羅利來到艾妮爾房間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睡了嗎?”
“沒有!”艾妮爾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但也不想起來,看著床頂?shù)膲嬶?,雙眼一眨不眨。
“我有件事忘了問你?!?br/>
“你問吧!”
“你先開下門!”羅利說著又敲了兩下門。
“有什么話非要當(dāng)面問?”艾妮爾雖然不想動,不過還是不得不起身開門,將羅利讓進了房間,“有什么要問的,現(xiàn)在就問吧!”
“你到底是魔黨,還是密黨?”在艾妮爾思索羅利的來歷時,羅利也一樣在猜測著艾妮爾的背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出現(xiàn)在懸靈谷,卻說不是魔黨,但是又從密黨的暗殺者手中救了自己,所發(fā)生的一切,將這個女孩的身份弄得萬非神秘。
“如果我說,我是人類呢?”其實說到底,艾妮爾與羅利十分的想象,同樣是活在人類中的貴族,只是羅利活得自由自在,而艾妮爾卻束手束腳,聽命從事。
“人類?”羅利一臉不信的樣子,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最后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如果說,你的眼睛不是血色的,還真是挺像人類的?!?br/>
“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卑轄栆膊幌攵嘟忉屖裁?,干脆閉上了雙眼。
“我信,我當(dāng)然信?!绷_利急忙表示道,“我只是建意你帶副黑色的隱形眼鏡!”
“你”一聽,就知道羅利在拿自己打趣。
“好了,說正事!”眼看艾妮爾真要動怒,羅利突然一轉(zhuǎn)語氣,說起正事來,“其實,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家伙很危險,我勸你最好趕快離開他?!?br/>
“你是說sinmo?”艾妮爾猛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羅利。
“不錯,其實他還有個名字,叫大公。”羅利難得的一臉嚴(yán)肅。
“大公?”艾妮爾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大公?”
“貴族中的貴族,血國的sinmo大公爵?!绷_利說著也坐了下來,“他離開血國所在的密理,跑來教會管轄的薩拉比亞,這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你不是沖著這個秘密跟他在一起,那么最好離他遠點。”
“你是說他是血國的公爵?”從第一次見面,艾妮爾就覺得這個叫sinmo的家伙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血國的公爵。
“大公!”羅利補充了一句。
“哦!”面對羅利帶來的這個意外的答案,艾妮爾確實不知道要有怎樣的表現(xiàn),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句,告訴對方聽到了而矣。
“就這個?”羅利倒是十分的意外,沒想到艾妮爾聽到這么驚爆的消息,會是這么一個反應(yīng)。
“你希望有什么?”艾妮爾抬眼看著羅利,“我與他只是同路,沒有任何其它的關(guān)系?!?br/>
“這樣最好,免得惹上什么麻煩?!绷_利想了想,發(fā)現(xiàn)艾妮爾說得很對,于是點了點頭,“不過他似乎還會回來!”
“當(dāng)然!我們是同路去斯其而頓,而不是這里薩拉比亞?!卑轄栒f著,再一次閉上了雙眼,但是羅利也真夠不識象的,竟然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干脆平躲到了沙發(fā)上,雙手枕頭,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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