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折磨
從餐廳出來,艾妮爾自然是順著門前的那條街道一直向前,目的地是哪里,她心中早就有數(shù)。只是跟著她的那個孩子一直保持著沉默,但是沒有落下一步。
穿過一條條的街道,最后捌進了那條通向德古拉古堡的陰暗古道,孩子終于忍不住了,“你這是去哪里?”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卑轄栂嘈?,那座古堡應該是血國的所有,所以,作為血國的王子,他一定了如指掌。
“你真的要去那里找他?”孩子有些意外,“他早就離開那里了,可能都不在密里了。”
“也許在血國?!卑轄栒f著,偷偷的看了對方一眼,她只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這”果然,對方一愣,竟然說不出話來,直到古道的盡頭,看著那座黑漆漆的古堡,他們站在院門前,呆呆的看著,艾妮爾只是在想,這幢屋子曾經(jīng)可能發(fā)生過的一切,而那個孩子,血國的王子,他在想?yún)s是如果薩爾不在這里,那么,他在哪里,真的在血國嗎?
“他不在這里。”不用踏進大廳,艾妮爾也可以肯定這一點。
“那你有什么打算?”孩子可不想帶她去血國,就算想,也得先跟父王匯報一下再作打算。
“等!”艾妮爾已經(jīng)想好了,“暫時只有等?!?br/>
“等?”孩子想了想,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有等了。”
“你呢?”艾妮爾有些好奇,這個孩子會做些什么,回血國?還是也在這里等?其實不用猜,因為此時那個孩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我還有事急于回去,有機會再見?!?br/>
“嗯?!卑轄枦]有留他,當他提步之時,她也走進了古堡的院門。
對于這個古堡,艾妮爾了解的并不多,不過只要薩爾與它有關,那么,她就會想盡辦法去了解它,從而也可以得到一些有關薩爾過去的消息,希望到時可以讓一切變得清楚明白。
可是,事情會像她想的這么容易嗎?
在古堡內(nèi)呆了整整一天之后,她的信心漸漸的可以變淡,如屋外的陽光一樣,漸漸的淡去,從而被月光下的黑幕所籠罩。
可是,夜色降臨了又如何?現(xiàn)在的她不需要走路,也不需要執(zhí)行任務,所以,無所是事的坐在廳中的沙發(fā)上,雙眸略顯呆滯的盯著微開的大門,只希望那里會有所變化。
結果,直到再一次的幕色退去,陽光射進,那里還是一樣,無奈之下,艾妮爾突然想起了那個莊園,那個白胡子的管家,還有他那個神秘如神的主人,也許在他那里可以找點兒事做做了。
有了目標,精神就不再如此的低沉與呆滯,只見艾妮爾一躍而起,沖出了這個經(jīng)常有人問津,卻沒有把它當家的古堡,隨風而去。
那個莊園還是一樣的壯觀,不過再一次站在它的面前,艾妮爾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砰砰砰!”扣響大鐵門上的門環(huán),門內(nèi)很快走出來的還是那個老管家,六十開外,整齊的白胡子,黑色的西服外加藍黑條紋領結,完全沒有一點變化。
“小姐是你?”當對方看到門外的艾妮爾時,臉上露驚訝之色。
“202還空著嗎?”艾妮爾直截了當?shù)膯枴?br/>
“當然,202隨時為小姐準備著。”說著,老管家打開了鐵門,迎艾妮爾進去,一邊走一邊說著,“小姐這次來能住幾天?。柯犝f我們主人過兩天就要回來了,希望有機會給你們介紹一下。”
“放心!我暫時不會離開這里?!卑轄柺值目隙ā?br/>
“找人?”老管家猜測道。
“嗯,還是找人。”艾妮爾點了點頭。
“找同一個人?”當了這么多年的管家,察言觀色的能力可謂是爐火純青,所以光是一眼,他就看到了很多。
“嗯,還是找同一個人?!卑轄栠€是點了點頭,似乎很可笑的事,但是她卻笑不出來,找他?當初是希望,而現(xiàn)在是絕望。
“那么,我會交待一下,繼續(xù)幫小姐留意著?!?br/>
“謝謝!”
在老管家的帶領下,艾妮爾再一次入住了202這個房間,當然,此時的四周還住著一些人類,而且全是女孩,這點艾妮爾一踏進這幢樓就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不過現(xiàn)在的她沒有心情去管什么閑事。
“如果有什么別的需要,可以來找我?!崩瞎芗疫€是一樣的紳士風度。
“謝謝。”艾妮爾也很禮貌,道了謝才關上了門,現(xiàn)在,她又回到了這里,看來這里還真跟她有緣,上次半路遇上薩爾就此離開,而現(xiàn)在再一次入住這里,而且,這里的主人又將回來,看來他們一定有機會坐下好好聊聊,到時,血國也許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躺到床上的艾妮爾,靜靜的想著,應該說是猜想,畢竟血國她只是聽說,從未去過,所以它到底長的什么樣,在什么地方,有些什么樣的存在,完全是無形中的有形化,可悲的是,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而每次睡著之后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個的惡夢,一次次的掙扎,一回回的驚醒,然后,再也不敢睡,從未有過的顫抖,從靈魂深處一波波的傳來,最后,艾妮爾整個發(fā)起抖來,不由自主。
這樣的經(jīng)歷自她想起過去那段回憶之后,幾乎天天伴隨著她,除非她不閉上雙眼。
“其實小姐的過去對于我,包括你來說,都不過是過去?!?br/>
“其實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過去呢?”
最后,睜開雙眼的她,再也不敢入睡的她,腦中還是不斷的重復著這兩句話,從這兩句話來看,薩爾似乎并不在意她的過去,可是,思索之下,艾妮爾開始懷疑,對方是不在意她的那段過去,還是不在意與她在一起的那段過去,或者說,是那段他將她釘上十字架之后活活燒死的過去。
有時候,別人罵你是頭豬,你會生氣,因為在你的想法中,豬最大的缺點不是長相,而是沒有腦子,或者說缺乏思想,可是更多的時候,有了思想?yún)s是種折磨,因為思想會把你死死的困住,無論你多么的強大也別想從它的手中掙脫出來。
用力的拍了下腦袋,艾妮爾終于將這些真的假的,猜的想的,好的壞的趕了出去,可是,這樣的話,她再一次無所事事,最后干脆下了床,站在窗前,窗外是一小塊綠綠的草坪,草坪對面又是一幢樓,樣子與她的所在的這幢完全一樣,看來也是專門用來收集女孩的地方,正當艾妮爾無聊的望著正對面那個房間的窗口時,突然,一個影子一閃,窗簾拉下了,艾妮爾再看不見里面將發(fā)生的一切,不過聲音卻并沒有因為拉下的窗簾而遮住,“啊~”
“啪!”艾妮爾的手一緊,結果右手所握的窗臺沿邊折了一塊。
“救命!救救”但是,聲音還沒有結束,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每一次都重重的撞到了艾妮爾的心口,當初,她是斯多克大公手下的一位獵人,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她有意識以來就一直從事著這種工作,而且,每當她消滅任務中的對象時,她都覺得很快樂,因為,無形中她的自我形象又高大了一些,因為,她殺的是吸人血的鬼,從而救了接下來會被它所吃的所有人。也正因為如此,她沒有離開斯多克大公,沒有放棄這個工作,無論受多重的傷,吃多少的苦,她都默默的忍了下來??墒?,也正因為如此,有一些工作她不接,從而讓斯多克很不高興,但是,斯多克是不是高興從來都不是她在意的事,她所在意的只有手上的工作,還有
那個半路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帶她回家的人。
薩爾
想到這里,艾妮爾用力一扯,窗簾拉上了,整個房間變得漆黑一片,可是,她卻還是可以看到一切,桌椅床鋪,還有桌上那套茶具,當然,她不知道這套茶具為誰而斟過茶,為誰而存在,但是,她很清楚,喝茶之人應該都已經(jīng)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不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而上天給她恢復記憶的機會,是不是就是有意的讓她去弄清一些事,一些人,一些只有她才能弄明白的過去與事實。
聽起來,這樣的責任還真是不小,如此想著,艾妮爾再也坐不下,開門走了出去。
一本正經(jīng)的沖向了窗戶對面的那幢樓,那個房間,可是“砰!”的破門而入時,面對的卻是兩個**裸的身體,還有那纏綿的熱吻,急促的呼吸聲。
“對”艾妮爾不由的一愣,背對著那個男子,面對著那個女孩,她可以看到的就是她臉上的滿足與幸福,還有享受著快樂的心曠神怡,以至于后面的話變得輕的扼在了舌尖,也許只有她自己聽得見,“不起!”
“啊~”可是,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進入,繼續(xù)著肉體上最原始,也是極樂的欲望發(fā)泄,女孩發(fā)出一聲聲滿意的叫喊,男子卻一直如此背對著艾妮爾,低頭親吻著身上女孩的敏感之處,應該說是敏感的每一處,不斷的挑起女孩的**,然后一次次的激發(fā),一次次的占有。
而艾妮爾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她是徘徊于人類與吸血鬼之間,見過無數(shù)的殺戮,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女之事,一時間不知所措,不過反應過來的她,急忙轉(zhuǎn)身想要沖出門去,卻聽到那個女孩用那嘶啞而急促的聲音在那喚著,“薩爾!薩爾!你輕點!輕一點!我快受不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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