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變態(tài)
陰霾的天空雖然亮了,卻沒有一縷陽光。
站在多魯城的街道上,薩爾漸漸的等著,直到身旁地上的迪普斯醒來。
“我我這是怎么啦?”迪普斯只知道當時整個身子猛的向后一仰,驚嚇之下,他喊了一聲“薩爾”,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沒什么,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彼_爾不想解釋什么,而且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剛才那兩個家伙肯定不是魔黨的,至于為什么要打著魔黨的牌子在這里吞食同類,其目的薩爾實在是想不明白。
“什么”迪普斯還想問些什么,可是對方已經提步飛速而去,他除了馬上跟上,別無選擇。
不過在多魯lang費了那么多時間,想要在一天之內趕到懸靈谷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有人比他們的運氣好些,此時已經到了懸靈谷的山腳下,只是,她在猶豫,要不要馬上上山,如果上山,那無疑會馬上見到某人,可是出去走了這么一趟,見了不少的人,發(fā)生了不少的事,而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讓她覺得這個所謂的親近之人菲勒普斯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般親近。
看著眼前的一切,艾妮爾除了陌生感,沒有一點其它的感覺。
可是,迷宮中的他給的時間只有一個月,當然,現在已經不到一個月。
唉!艾妮爾深深的嘆了口氣,最終提步向山上而去,無論怎么樣,她都要弄清楚,那個人類說的基地是怎么回事,還有菲勒普斯對她如此之好的真正原因,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長相與蜜露比起來,完全談不上美艷二字,可是,菲勒普斯卻選了她,這實在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艾妮爾一邊向山頂走去,一邊在心里打著鼓,懷疑的多了,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可信的了?,F在的艾妮爾唯一不懷疑的只有一個人,或者應該說是同類,可是,他卻不愿意說明一切,就連承認都顯得那么不得已。
算了,艾妮爾搖了搖頭,將當時薩爾所給她的那種感覺甩出了腦袋,現在,她真正要做的就是踏進懸靈谷的古堡,然后面對那個魔黨大長老菲勒普斯,只是有一個選擇她必需做,那就是,面對菲勒普斯時,她是應該直截了當的問個清楚呢?還是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懷疑的聽他說明一切,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艾妮爾小姐,你終于回來了?”結果,正沉思趕路的艾妮爾突然被擋了去路。
“瑪拉?”艾妮爾一愣,“是菲勒普斯讓你來接我的?”
“不是,大長老不在古堡?!爆斃彩莿偦貋?,在山頂上喚了很久,也不見一個人出來,可見了古堡里沒人,不解之余,她只能下山看看,希望可以找到大長老他們。
“你不是說他出去兩三天就會回來嗎?”艾妮爾也覺得奇怪,一邊繼續(xù)上山,一邊問道。
“是啊!當時大長老就是這么吩咐的,可是,現在已經過了近十天了,也許大長老回來過,沒見到我們所以又離開了?!爆斃聹y著,可是,猜測總歸是猜測,跟著艾妮爾一路回到了山頂,最后面對谷中那個孤立的城堡,瑪拉實在是無奈。
“上去吧!”艾妮爾說著,提腳便向古堡沖去。
“小姐”可是艾妮爾的這個舉動著實把瑪拉嚇得不輕,雖然說貴族有著比人類強過百倍的速度,可是這個古堡距四周的山頂相差近百米,對于一般的貴族來說,那也是一個無法逾越的距離,除非有鐵索,可是現在鐵索不知被誰收了起來。
“瑪拉”當艾妮爾回頭時,她已經站在古堡所在的山峰之上,只是她沒想到,瑪拉竟然還在對面的山崖上,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小姐,沒有鐵索我過不去?!爆斃瓱o奈的說出了這個事實。
“這”艾妮爾本來是什么也沒想,只是想著過來,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躍了過來,現在回身看著,才發(fā)現原本栓在兩崖之間的那根長長的鐵索竟然不在,而自己就這么過來了?
“小姐!”見艾妮爾一個勁的發(fā)呆,瑪拉不由的出聲喚醒。
“那你等一下,我先進去看看?!卑轄枱o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回去將瑪拉一并帶過來,所以,她決定先進古堡看看,至少弄明白里面有沒有人,而鐵索又在什么地方。
“嗯,小姐小心!”瑪拉有些不放心,準確的說,自她踏進懸靈谷以來,她那早就不跳的心似乎在隱約跳著,不過這種跳動所帶來的全是不安,而且眼前所見的也是一片茫然,鐵索就算是收起來了也應該是放在古堡門前的那個石栓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完全消失。而且,隱約的望著古堡,總覺得里面不是空無一人,但是,先前她那么大的喊聲卻不見有人回應,一切的一切都像籠罩在迷霧中一般,讓瑪拉緊緊的咬著牙,捏著拳頭,等待著進去的艾妮爾回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怎么也不見艾妮爾從古堡的大門出來,站在山崖這邊的瑪拉是越來越焦急,恨不能馬上飛過去,可是實力就是實力,在實力面前,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一位醫(yī)師。
至于走進古堡的艾妮爾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是誰?是誰隱藏在這黑暗之中?是誰自她踏進古堡大門的那一刻就如此跟隨著,卻不出聲?
艾妮爾本想大聲的尋問,可是,她發(fā)現對方似乎樂于如此跟在她的身后,一步步的走著,從大廳到房間,從樓下到樓上,一層層,最后來到樓頂,尖尖的樓頂,狹小的窗戶,艾妮爾只看到對面的瑪拉站在那里來回的踱步,一臉的不安。
看來她也感覺到了!
艾妮爾在心中輕嘆了一聲,然后下了樓,她想,如果對方是沖她而來,那么在她離開古堡之前,他一定會出手,如果不是,那么自己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結果,當艾妮爾回到大廳,正要向門口走去,突然眼前寒光一閃,艾妮爾整個身子猛的停住,轉眼看著側面墻上那把銀白色的小刀,刀口是鋸齒形的,看似不太鋒利,不過艾妮爾知道,以剛才的那種速度,別說是不鋒利的刀,就算是一張紙,一片樹葉,也可以要了任何人的命。
“你決定了?”艾妮爾轉身,背對著那把小刀所在的方向。
“你知道我在?”聽對方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年青男子,而且有些自戀的味道。
“這個不重要。”艾妮爾沒有興趣在這里為他解釋什么,她現在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準確的說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菲勒普斯,然后尋找自己的記憶。
“那什么重要?菲勒普斯?還是魔黨大長老?”對方好奇的湊了過來,說到菲勒普斯時那種輕蔑的語氣讓艾妮爾無比好奇,不過感覺著他在耳邊時有時無的吐氣聲,艾妮爾皺起了眉頭,讓開了一步,“他們不是同一人?”
“當然不是,菲勒普斯是個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資格當魔黨的大長老,他不過是一只從下水道的陰溝里爬出來的老鼠,帶著一身的骯臟和腐臭到處亂爬,污染著這個原本已經像天堂一樣干凈的世界。”對方越說越來勁,伴著一種讓人發(fā)寒的笑聲,不停的蹦出一些讓艾妮爾無法想象的形容詞,“所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親自來到這個已經幾百年沒見的懸靈谷,為它打掃打掃,還世界一個干凈。”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艾妮爾從來都沒有將自己與菲勒普斯捆在一起過,所以,她自然可以如此相問。
“你不是來找菲勒普斯的?”對方這下倒是表現出了一點驚訝。
“是,我是來找他的。”艾妮爾并不否認。
“那你還說與他沒有什么關系?”對方不解的問。
“但是他對我來說,不是敵人,也算不上朋友?!卑轄柣卮鹬搅藦d中的沙發(fā)前,因為,她已經可以肯定,對方并不是沖著她而來,那么,她又如何必擺下敵對之勢呢?而且,也許還能從這個莫明其妙出現的自戀之人口中知道一些特別的消息。
“那是什么關系?”對方徹底被艾妮爾給弄糊涂了,干脆現身坐到了艾妮爾的對面。
“你”看著對方的臉,艾妮爾突然覺得,也許先前的分析是錯的,因為,對方明明是一張尖尖的瓜子臉,雙唇涂著的暗紅色的口紅,長長的睫毛上翹著,還有那一頭棕色的長卷發(fā),外加一身裙裝,怎么看都是女人的打扮。
“我是不是長的很漂亮?”結果,對方竟然雙眼冒光的盯著艾妮爾,似乎得到了夸獎。
“你”艾妮爾不知道怎么說這種感覺,就像吞了只活蒼蠅,咽下去惡心,但吐又吐不出來,一時之間,一臉異色回望著對方,就是說不出話來。
“不用說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唉!有時候美貌也是一種麻煩,不然我也不用總是這么藏著掖著,不敢用真面目見人,生怕又害了別人,到頭來讓自己傷”剛才還在談菲勒普斯,現在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嘴上說是種麻煩,可是眼中的笑意無法掩蓋,看得艾妮爾渾身發(fā)毛,出口打斷道,“夠了!”
“什么夠了?”結果,對方停下一本正經的問。
“我想你不會只是來向我介紹自己的美貌是種錯吧?”艾妮爾平了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也漸漸習慣了對方那一身異樣的打扮。
“當然不是。我這次來是”
“我知道,你是來替這個世界打掃衛(wèi)生的?!睂Ψ竭€沒說完,艾妮爾就替他補了下面要說的那些笑話。
“原來你知道?。 睂Ψ胶苁菨M意的點著腦袋。
“所以”艾妮爾的目光掃了掃四周,“他人呢?不會已經被打掃干凈了吧?”
“當然沒有,我來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所以我才會等到現在,也才遇到了你?!睂Ψ降故抢蠈?,如實的回答了一切。
“那就算了?!卑轄柶鹕恚热环评掌账共辉?,她在這里呆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思,更何況還有這么個變態(tài)相伴,如果不想惡心死,那就早點離開好了。
“等等!”結果,對方卻不想讓她離開,“你要去哪里?”
“既然他不在,我有什么必要在這里呆下去?”艾妮爾回答著,已經走出了大門。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對方追了上來,不過剛提速,卻差點推到了艾妮爾身上,“你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停下!害我差點推到你身上?”
“真正的麻煩來了!”艾妮爾沒有理會他的這些小抱怨,雙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切,輕嘆一聲。
“麻煩?什么麻煩?”對方完全不明白艾妮爾在說些什么,只是一會兒看看門外,一會兒又看看門內,最后將目光落在艾妮爾的身上,“我怎么沒有看到?”
“如果能看到,那就不是麻煩了?!卑轄柣仡^瞪了他一眼,“就像你的美貌!”
“你”對方一愣,不快的反駁道,“誰說我的美貌不是麻煩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我的美貌而墜入情網,最后為此付出了生命,又有多少人因為我的美貌而懷恨在心,一直想著消失我而后快?又有多少人”
“那么,他們也許是來找你的?!闭f著,艾妮爾退了回來。
“找我的?什么人?我怎么沒有看到?”對方探著腦袋向門外張望了會兒,最后還是一臉不解的跟了回來,追著艾妮爾非要問個清楚,“他們在哪里?有多少人?是敵人嗎?”
“不知道?!卑轄枔u了搖頭。
“你不是看到了嗎?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明明是一個男人,纏起人來竟然比女人還強,艾妮爾除了嘆氣之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快說么!不要調人家味口,好不好么?”纏人之后更上一層樓,竟然拽著艾妮爾的胳膊發(fā)起嗲來。
“我真的不知道?!卑轄柺怯锌嗾f不出??!她只是感覺到的,又沒有親眼看到,她怎么可能會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是不是敵人?
“真的?”結果,對方前跨一步,擋在了艾妮爾面前,一臉單純的直視著艾妮爾的眼睛,像一個孩子般問道。
“真的,他們在虛幕中?!卑轄柺菑氐兹梯斄耍龅绞裁慈瞬缓?,碰到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變態(tài),早知如此,她就不上了來。
“虛幕?”對方突然嚴肅起來,與剛才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嗯。”艾妮爾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除了這個之外就是,“他們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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