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34章 生活總得有點(diǎn)
秋晏茫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黃色蝴蝶結(jié),勉強(qiáng)因?yàn)檫@破布是上品法衣碎片就不吐槽沈師兄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多謝沈師兄了,不過沈師兄怎么會有上品法衣碎片呀?”
沈星何看著這雪貂黑眼珠里都沒有白眼球,滴溜溜地轉(zhuǎn)得靈動,嘴里還發(fā)出老母雞下蛋的聲音,又想拍大腿狂笑了。
秋晴自動為雪貂秋晏翻譯:“雪貂一定是在問沈師兄怎么會有上品法衣碎片?”
沈星何一本正經(jīng)沉吟道:“貂貂啊,這是師兄一年前在那場戰(zhàn)場里撿的垃圾,我用不上。”
雪貂秋晏:“……”
沈星何憐愛地看著雪貂晏晏,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知是語重心長還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要想生活過得去,總得頭上戴點(diǎn)綠。”
雪貂秋晏不懂,她戴綠干啥?她在書里又沒有cp。
但秋晏捂著嘴癡癡笑了起來:“沈師兄好幽默風(fēng)趣啊,是不是因?yàn)閹熋门c其他幾位師兄關(guān)系好,沈師兄吃醋啦?”
沈星何聽罷,搖頭:“我吃那醋做什么?師妹勇敢飛,能撈一個是一個,建設(shè)青虛劍宗就靠你了小師妹!”
秋晏“……”
狗劍修不懂風(fēng)情,晚上第一個給你種魔念,省得接下來晦氣!
雪貂秋晏:“……”
想念親親檀伽了,不知道檀伽在哪里,能不能一眼認(rèn)出她來。
秋晏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爪子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又摸了一把右耳朵上夾著的小蝴蝶珠花,最后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綠油油兜帽披風(fēng)。
總覺得穿成這樣去見檀伽怪怪的。
哎,可不就是怪嘛,她現(xiàn)在都不是人,只是一只雪貂罷遼。
凄凄涼涼。
秋晏抱著秋晴脖子,和她貼貼臉,秋晴忍了忍,實(shí)在忍不住,也笑出聲。
此時,云生秘境西邊方向。
一大群的修士終于在檀伽的的保護(hù)下行至前方的溪流。
陽光灼烈,照在人身上竟是將他們身上燒出一片又一片鮮紅色的血泡來,那血泡里有黑色的膿液,太陽久照之下,烤出煙來,發(fā)出一股股惡臭。
檀伽面容清和嚴(yán)肅,他抬眼朝前看了一眼,看到了汩汩向下流的溪水,頓時眼皮一跳,立刻道:“別過去!”
他抬手,手中靈力如繩索,一把攔住了跑在前方的人。
可還是有一部分人根本不管不顧地跳進(jìn)了前面的溪流里,隨即一聲聲慘叫連綿不絕地傳來。
那些叫聲讓后面這些就快失去理智的人稍稍清醒了一些,抬頭去看那溪流里的溪水,這一看才看到那溪水竟是血紅色的。
就好像溪流的上方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往下流。
可那絕不是鮮血,這水紅中泛黑,太陽一照,咕咕冒泡,隱約有煙跟著冒出來。
靠的近的還沒跳下溪流的人被那煙碰到,立刻跟著慘叫起來,從碰到的地方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泛紅,直到整個身體開始潰爛。
這幾乎是在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
所有修士尖叫著往后退。
這些修士大多是小宗門的修士和這次趕著一同進(jìn)來的散修,沒見過什么世面,當(dāng)時嚇得都往檀伽身上靠。
其中還有幾個合歡宗的修士。
“敢問佛子,這云生秘境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聽我?guī)熃阏f的,進(jìn)來挖寶挖靈草便是,沒有這些危險。”
穿著紅衣的女修雙眼含淚,面紗覆面,但覆不住額頭上的那幾個有黑色膿血的血泡。
“不知。”
檀伽布下了結(jié)界,長眉微擰,他看著前方扭曲在地上很快化作血水修士,神色凝重而悲憫。
“我想離開云生秘境了,佛子我現(xiàn)在能出去么?嗚嗚嗚嗚,這秘境如此可怖,我可不想半點(diǎn)寶物沒有尋到,便如同這般化作血水!”
另一名合歡宗的嬌柔男修翹著蘭花指,嚶嚶哭泣。
檀伽搖頭,“云生秘境入口開啟一月后才會再開啟。”
“這他娘還怎么試煉?這不是被虐殺嗎?剛才我們在林子里遇到的噴毒的妖獸是化神級,我們沒看錯吧?還不是一只,是一群!”
“我剛剛特地?cái)?shù)了數(shù),那沼澤林里一共有一百零八只化神級妖獸!我們這一群弟子大多是筑基期,哪里打的過!”
“就算有佛子保護(hù),可佛子哪能保護(hù)得了我們所有人啊!佛子您是天佛門最厲害的佛修,您快想想辦法啊!”
“佛子是我等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定要保護(hù)我們的安危!”
“佛子當(dāng)然會保護(hù)我們了,剛才若不是佛子,我們這么多人哪能這么快逃離!”
“是啊是啊!佛子可有解毒的丹藥?這溪流里也盡是毒水,我等身上的血泡毒膿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活不過一天!”ωωω.ΧしεωēN.CoM
“不是說這一次有藥宗的醫(yī)修隨同嗎?醫(yī)修呢?”
“醫(yī)修在這里……”本來只想來云生秘境里挖靈草卻沒想到差點(diǎn)命都丟了的花盆栽氣喘吁吁臉色蒼白。
大家一看這醫(yī)修雖然臉上沒血泡,但情況也很糟糕的樣子,屬實(shí)不敢把希望放他身上。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場面十分混亂,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還是都看向檀伽,語氣里雖有尊敬,但更多的是因?yàn)閷ι目释龅膽崙俊?br/>
“佛子,現(xiàn)在你說該怎么辦?又不能出去。”
合歡宗的那幾位修士不論男女都想挨著檀伽,恨不得裹進(jìn)他寬大袈裟里面翻滾,與他歡好幾次來沾上圣潔的氣息。
不遠(yuǎn)處的溪水旁,化作血水的修士衣服都在陽光下冒著煙,明明是大陽光下,卻透著一股陰森。
檀伽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保護(hù)著這幾十個受了傷的修士從那一處沼澤林里到這里,的確花了點(diǎn)力氣。
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云生秘境里的狀況,還是比他想象中的嚴(yán)重。
通往外海域魔族的通道口,在云生秘境里必定是有一個。
云生秘境一年開一次,去年時還未聽說過這里有什么異動,所以,魔族必定是在這一年里打開的通道,并在云生秘境里潛伏了一年。
其中,秘境里的變化無法想象。
檀伽認(rèn)為,這一群大多在筑基期的修士的確是不適合再在云生秘境里深層地走下去。
危機(jī)四伏不能以命來冒險。
檀伽的手握緊了那根金蓮煉獄火石的禪杖,輕輕敲了敲地面。
咣!得一聲,恍惚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聽到了這一聲古鐘禪音,清靈莊重。
他抬起臉,臉色略顯蒼白,額中心那一點(diǎn)血色的朱砂便越發(fā)鮮紅。
寶相莊嚴(yán)昳麗,令人不敢直視。
所有修士在這瞬間都噤了聲。
檀伽環(huán)視四周,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棵榕樹,那榕樹生在山腳之下,臨近溪流旁,依山傍水,長得極為粗壯。
粗粗用眼睛衡量,那棵榕樹起碼要由十余人合抱才能抱住,下方便是一大片樹蔭,可以讓人在樹下稍作休息。
“跟我來。”他開口的聲音溫潤從容。
所有人仿佛都被檀伽的平靜同化了,這會兒的心情都平靜了許多,一個個都跟緊檀伽。
等到了樹蔭之下,檀伽抬手,手中禪杖落地,瞬間插在了腳下,同時,從禪杖處開始往外擴(kuò)散二十米內(nèi),莊嚴(yán)的天佛門特有的強(qiáng)盛靈力彌漫開來。
檀伽布下了除魔凈氣的結(jié)界,這結(jié)界極其消耗靈力,可對修士的保護(hù)作用卻是極為強(qiáng)大的。
甚至凈化體內(nèi)膿毒也有大效用。
“諸位在此修整,不要出二十米之外,不會有危險。”
面朝著眾人說完這話,檀伽就看向了在場唯一一名醫(yī)修花盆栽:“這里的諸多修士身負(fù)大小傷和毒,就拜托花道友了,我還有些事,需要離開去處理。”
花盆栽亞歷山大,佛子劃了這么一個圈,顯然,不能隨意出這個圈,否則,這云生秘境里忽然冒出來的危險根本無從判斷和應(yīng)對。
他猶豫了一下,他只是個貪財(cái)又惜命的慫包醫(yī)修罷了,可一點(diǎn)不想和這群人留在這里。
根據(jù)經(jīng)驗(yàn),跟著檀伽才安全。
只是花盆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人朝著檀伽湊了過去。
兩名合歡宗的女修見檀伽昳麗俊美的臉色不太好看,也顧不得身上的毒,兩人各一邊湊了過去。
檀伽輕輕避讓了一下,目光平和地看向她們,臉上是溫潤的淺笑,眼睛微彎:“兩位姑娘有何事?”
一個女修紅了臉,水汪汪的眼睛含著情意看著檀伽,道:“我見佛子臉色蒼白,靈力耗費(fèi)極大,便想著幫一幫佛子,我們合歡宗特有的雙修功法對于治傷和恢復(fù)靈力極有效果。”
另一個女修也是坦坦蕩蕩,可看著檀伽俊美的臉龐,依舊紅了臉,天生嬌媚的嗓音開口時多少帶了點(diǎn)羞,道:“雙修不過是提升功力的功法罷了,佛子也不必太過羞赧。”
檀伽淺淺笑了一下:“我修的慈悲禪,不與人雙修。”
合歡宗女修便道:“神交亦可!我等只是心疼佛子罷了。”
提起神交兩個字,檀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了視線,掩去了眼底的情緒,道:“不必,多謝姑娘好意。”
檀伽說完就想走,可有人卻攔住了檀伽。
依然不是花盆栽,而是一名不知師承何處的散修,外貌看起來已是中年模樣。
檀伽以眼神詢問他。
對方給檀伽行了個大禮,然后在其他人都在調(diào)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療傷的時候忽然很大聲地問道:“我聽聞佛子是天佛門中修為僅次于了定尊者的佛修,自幼清修天佛門功法,又因天生有佛性,血液具有清毒凈魔之效,如今我等身中奇毒,古怪異常,恐是外海域魔族侵襲,這些都是魔族手段,還望佛子救我等于危難之中!”
花盆栽震驚,花盆栽不敢說話,他看向檀伽。
檀伽面容依舊從容,只是在場其他人的目光紛紛都看了過去。
一年前,無妄界各大派練手終于將魔族徹底趕出無妄界,將他們繼續(xù)擊退于外海域,怎么這么快就卷土重來了?
人群再次亂了起來。
“佛子救救我們!如是魔族,醫(yī)修不能救我們,只有佛子可以救我們!”
“若真是如此,求求佛子救救我們,只需要佛子獻(xiàn)一點(diǎn)血,一點(diǎn)點(diǎn)血就行!”
“佛子,我等一定不從這里出去,但求佛子賜血!”
檀伽被圍困住了,而這些修士不是魔族,都是同道之人,他是天佛門佛子,自不會伸手去傷人。
他俊美昳麗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但他不想在這里耽誤太久的時間。
他的佛珠有異像,顯然,秋晏恐怕有危險。
秋晏是青虛劍宗第九峰弟子,絕不能出事。
檀伽翻手從芥子囊中取出一只碗,掌心劃破,將血液從經(jīng)脈之中引流而出,滿滿一碗,遞給花盆栽。
“如此,諸位安靜。”
他的聲音明明溫柔,卻帶了幾分威儀,令人不敢再多言。
花盆栽愣住了,不是因?yàn)樘促ぞ故钦娴姆叛@一舉動,而是因?yàn)樘促そo的這一碗血中有雄渾的靈力,帶著天佛門特有的清正之氣。
除此之外,還有檀香交匯著蓮香的淺淡香氣。
檀伽離開了這里,縮地成寸。
他白色的袈裟上金色的佛印在烈陽下反照出極耀眼的光來。
榕樹下安寧了一瞬,很快卻騷動起來。
花盆栽只是個醫(yī)修,本身打架的本事并不厲害,他一不注意,手中那一碗檀伽留下的血便打翻在地。
還沒來得及痛惜,只見剛才那個中年修士一下趴在地上,竟是瘋狂舔了起來。
其他人清晰見到了這人臉上那些血泡里的黑色膿血逐漸消散,愣了一瞬后,竟是都搶著趴地上舔血。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驚愣住了的花盆栽一下子被人群擠到了最外邊,從檀伽劃的那個圈里出來。
花盆栽看了一眼前面瘋了一樣滿身血泡的散修們,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剛才檀伽離開的方向。
他二話不說,掏出一張速度符,御著自己的丹爐就往那個方向飛。
太可怕了,盆栽不宜久留!!!會死翹翹!
……
檀伽從云生秘境最西邊,一直快到最東邊。
秋晏所在的方向,就是云生秘境的東方,那里的太陽升得最高,照得最明媚。
只是,檀伽快到的時候,忽然就察覺到一股熟悉的異樣從體內(nèi)升起,一下在下方落了地。
他伸出剛才劃破了的手掌,溫潤沉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迷茫的神情。
劃破的掌心傷口里,竟是有絲絲縷縷的魔氣滋生出來。
檀伽額心的朱砂印像是血一樣紅,襯得俊美溫潤的臉慘白一片。
以他的修為,在云生秘境里絕不會有魔氣會侵入體內(nèi),那么只有一種……不,是兩種可能。
第一種,上一次秋晏沒有將他體內(nèi)的心魔徹底斬除,依然有殘余魔氣躲藏在神識之內(nèi),不易察覺,卻是等待著他心底滋生出新的心魔。
第二種,朱砂印本就是師父給他,朱砂印一直未從他額心消除,則說明……
“檀伽!”
“佛子!”
帶頭領(lǐng)路的謝岐楓松了一口氣的聲音與秋晴驚喜的聲音是同時響起的。
謝岐楓沒去看身后各自較勁的他弟弟與陸長天,更沒去看那渾身軟骨頭似得恨不得隨便掛在除了秋晴之外任何一個人身上的秋晏,直接沖向了前方站在樹下垂頭看著自己手的檀伽。
檀伽手腕一翻,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臉上看不出一絲不尋常之處。
他看向這個以沉穩(wěn)冷靜在幾大世家里著稱的謝岐楓,見對方臉上都是很不平靜的一言難盡,挑了一下眉,卻沒開口問,直接抬頭朝著后方的秋晴等人看去。
檀伽的視線第一眼就被秋晴懷里那只披著綠油油兜帽披風(fēng),戴著……戴著秋晏那只黃色小蝴蝶珠花的雪貂吸引了。
雪貂的眼睛烏溜溜的,見了他,兩只胖爪子捂住了眼睛,埋進(jìn)了秋晴的脖子里。
檀伽眼睫輕顫了兩下,盯著看了一瞬,忽然低聲笑出了聲。
然后,他才轉(zhuǎn)移視線,朝著秋晴身后側(cè)的秋晏看過去。
檀伽看秋晏時,秋晏也在看檀伽,她的視線纏綿悱惻,帶著些許試探,總之已經(jīng)將滿腔的情意都加進(jìn)了自己的眼神里。
當(dāng)秋晏心砰砰亂跳,緊張得不能呼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檀伽望著她時那寵溺疼愛的溫柔笑容,當(dāng)時他老魔的心都要化了。
但凡他真是個普通小女修,此時就非檀伽不嫁了!
這檀伽可不就比在場每一個男修都踏馬的誘人?!
這一路上已經(jīng)順利和幾位天驕都搭上話,并讓他們對自己釀出情意的秋晏對自己的手段信心滿滿了!
她挺了挺胸膛,在誰都注目的情況下,埋著貓步,扭著腰臀,搖曳生姿地朝著檀伽走了過去。
雪貂秋晏從秋晴懷里忍不住抬起頭來,爪子挪開一點(diǎn)往外看,看到的就是秋晏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偷穿了品如的衣服的表情走向檀伽。
她再次快窒息了。
救命!她以后還怎么見檀伽啊!
“佛子哥哥是不是受傷了呀?”秋晏快走到的時候,忽然腳崴了一下,整個人就往檀伽懷里撲過去。
這當(dāng)然是他老魔的計(jì)謀,他想看看高高在上的佛子是不是要接住他的嬌軀!
果然!檀伽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語氣溫柔似水地對他老魔說道:“是受了一點(diǎn)傷。”
秋晴一聽到檀伽受傷了,忙走過來,幾步拉開了窩在檀伽懷里的秋晏,說道:“晏晏,佛子都受傷了,你怎么能還往他身上靠呢,懂事一點(diǎn)。”
秋晏當(dāng)時就給整無語了。
秋晴抱著懷里的雪貂晏晏,硬是擠在秋晏身前半步,牢牢地扼住了秋晏想要朝前倒下的嬌軀。
她看向檀伽,語氣溫婉關(guān)切:“佛子受了傷?要緊么?”
不止是秋晴,就是乖巧抱著姐姐脖子的雪貂秋晏都有些奇怪,依照佛子檀伽的修為,在這區(qū)區(qū)云生秘境里不應(yīng)該受傷才是。
“無礙。”檀伽的視線幾次朝著秋晴懷里的雪貂秋晏看去,嘴角無意識地往上翹,忍不住笑。
秋晴一邊死死攔著身后的秋晏,一邊抬手揪起了懷里披著綠油油兜帽披風(fēng)別著小蝴蝶珠花的雪貂秋晏往檀伽懷里塞。
她溫婉的聲音都略顯得浮夸了一些,就有些胡說八道:“這云生秘籍不知為什么就有些冷,佛子受傷了,必然是比尋常人要更怕冷的,我這兒剛好有一只雪貂,佛子可以把她當(dāng)圍脖圍,這毛極為柔軟,圍在脖子里尤其溫暖。”
被拎著后脖領(lǐng)的雪貂秋晏:“?????”
剛剛姐姐還在和她貼貼臉,現(xiàn)在就毫不留情地把她丟進(jìn)別人的懷抱了,這就是親姐姐的愛意嗎?
雪貂秋晏掉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抬起臉和檀伽眼對眼,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檀伽的眼睛都笑彎了,像是實(shí)在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溫柔如水的聲音極為一本正經(jīng):“極有道理。”
雪貂秋晏一動沒敢動,但老實(shí)巴交地用圍脖將他脖子勾住了,做一條合格的圍脖。
檀伽看著手里那只雪白的貂睜大了的黑眼珠子,隱忍了一下笑意,沒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粉粉的鼻子。
雪貂秋晏捂住了臉,所以檀伽有沒有認(rèn)出她來啊?!
“這貂……真是極為可愛了!”秋晏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推開跟前的秋晴,只好踮起腳尖揚(yáng)起嬌美的笑臉與佛子遙遙相望眉目傳情,又不忘記表達(dá)自己的關(guān)切,“佛子哥哥傷在哪里呀?”
檀伽看著她,面容柔軟尋常,語氣平和:“在胸口。”
然后,他頓了頓,說道:“那邊有個山洞,晏晏要不要去山洞里單獨(dú)給我看看傷勢?”
這一把我連魔族最忌憚的佛子檀伽都要拿下了嗎?
秋晏狂喜,當(dāng)即就悟了這具身體的主人與檀伽是果真關(guān)系不菲!
他老魔可真是一只幸運(yùn)又成功的魅魔啊!
雪貂秋晏咻得一下就在檀伽懷里站了起來盯著他:“??????”
檀伽你要是被別的老土魔奪舍了你就眨眨眼。
檀伽面容依舊溫柔如水,但真的對雪貂秋晏眨了眨眼。
雪貂秋晏:“……”
她應(yīng)該沒看錯吧?
秋晏反正是沒看到,她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身為一名優(yōu)秀的魅魔,他很激動,十分嬌羞地說道,“佛子哥哥好壞壞還要我單獨(dú)給你看傷,那我們走吧!”
果然,自己這一招殺手锏一般的哥哥出口就是不同尋常的收獲!
這就讓佛子成為第一個他老魔種下魔念的人!
然后,秋晏就看向了檀伽懷里那只戴著綠帽的傻不拉幾的雪貂,心里直翻白眼,但嘴里甜蜜蜜地說道:“佛子哥哥,就我和你去那邊吧,這雪貂還是讓我姐姐抱著吧。”
雪貂秋晏一看秋晏的手就要來捉自己,整個就敏捷地從檀伽手里跳到他肩膀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你這老土魔還沒認(rèn)清現(xiàn)在的局勢呢?!一會兒檀伽就把你頭都擰下來!”
“好。”
哪知道,下一秒,她就聽到耳旁檀伽答應(yīng)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不可以!那不是我!”雪貂晏晏都急了,在檀伽肩膀上跳了兩下,就差蹦到他腦袋上撓幾下了。
檀伽低著頭又笑,實(shí)在是沒忍住,伸手將秋晏從肩膀上拉下來:“我去讓秋晏看看傷口。”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那不是秋晏,我才是!”
雪貂秋晏急得不行。
除了著急,她還有點(diǎn)失落,檀伽沒認(rèn)出她嗎?
她摸了摸自己右耳朵上的小蝴蝶珠花:“咯咯咯咯咯咯咯我才是秋晏!”
檀伽將雪貂秋晏還給秋晴:“晴師妹。”
秋晴這會兒也有點(diǎn)疑惑,沒道理他們都看出來這是秋晏了佛子看不出來啊!
她愣愣地接回雪貂秋晏。
雪貂秋晏被秋晴抱著,她忽然覺得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她攥緊了身上綠油油的披風(fēng),扯了扯,整理了一下,然后看著檀伽看了一眼其他人后,轉(zhuǎn)身帶著秋晏往不遠(yuǎn)處的山洞走。
“咯咯咯咯咯咯咯姐姐,我們不去看看嗎?”
雪貂秋晏想到這老土魔用的是自己的身體就覺得自己實(shí)在沒法平靜。
更沒法讓她心緒平靜的是檀伽竟然說自己傷在胸口,讓秋晏給他查看。
那不就是要脫衣服嗎!?
秋晴覺得自己和妹妹的雙胞胎感應(yīng)異常強(qiáng)烈,她能理解妹妹這心情,說道:“晏晏自己悄悄去看看,阿姐我們都是正經(jīng)人,不方便去。”
雪貂秋晏就不贊同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姐姐!難不成我是不正經(jīng)的人嘛?!”
秋晴憐愛地脫下雪貂秋晏的帽子,摸了兩把腦袋,才又給她穿上。
她說道:“晏晏如今不是人,隨便看。”
雪貂秋晏:“……”
沈星何又在旁邊忍不住拍大腿笑,他想過來拎雪貂秋晏,秋晴美眸就掃了他一眼。
“哎,好擔(dān)心親親檀伽呢!”沈星何收回手,但嘴沒收,“我們就在這等他吧!相信檀伽能處理好!來,貂貂,師兄抱抱!”
雪貂秋晏一腳就往沈星何臉上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星何大笑不止。
雪貂秋晏:“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就無語,別笑了大師兄!!”
秋晴提議原地稍作休整,正好附近也有河,讓沈星何他們幾個捉些魚,一會兒烤了吃。
秋晏作為一只雪貂,在小河旁邊等吃魚就好,但她這會兒心神不定,視線老是忘旁邊不遠(yuǎn)處的山洞看。
秋晴湊過來,說道:“別怕,佛子肯定認(rèn)出來了,這會兒必定是在處理那冒牌貨呢!”
雪貂秋晏無精打采的,咯咯咯咯咯咯咯又說了會兒話,磨蹭了一會兒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偷偷跑了過去。
誰都看見了,誰都當(dāng)沒看見。
雪貂秋晏的身姿靈活,很快就摸到了山洞邊。
那山洞口爬滿了綠色藤條,但里面的場景還是能看清楚的。
秋晏覺得自己小,里面的佛子和秋晏不注意就不會看到自己,而且,她身上披了翠綠色披風(fēng),正好和藤條的綠完美融合在一起。
“佛子哥哥,不要”里面,秋晏的聲音正好傳出來。
剛到山洞口的雪貂秋晏踮起腳尖往里看。
她恰好就看到了秋晏窩在檀伽懷里,她的手腕被他捉住了。
兩人正在對視,視線堪稱膠著黏糊,含情脈脈。
男的溫柔俊美,女的嬌俏美麗,好一個般配!
雪貂秋晏眨了眨眼,爪子莫名就摸了摸身上這件沈師兄給她穿上的通體發(fā)綠的兜帽披風(fēng)。
作者有話要說:秋晏:沈師兄你可真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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