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果斷
面對看似純真可憐,可實際上卻狡詐陰毒的小女孩兒,孫項策不顧腹部的疼痛抬起腿踹了過去。
而那個小女孩兒眼見一腳踹了過來卻是沒多,而是矮了一下身子,再忽然伸手一抓,竟然就將孫項策的腿給抱住了。
好大的力氣!
孫項策沒想到一個小女孩兒的力氣會有這么大,只是一推竟然就險些將他給推到了。
砰!
情急之下,孫項策胡亂開了一槍,這才嚇的小女孩兒放開了手。
但小女孩兒并沒有躲回人群,而是繞到了身邊廂貨車的側(cè)面,看樣是想伺機而動。
在兩變林立著低矮商鋪的街道上,孫項策遇到了比喪尸,甚至是崔勇的人還要難纏的對手!
不僅是那個怪異的小女孩兒,周圍所有的幸存者都像是不怕死一樣,明明看到孫項策開槍了卻還是圍了上去。
一個個衣衫襤褸,目光中透著病態(tài)癲狂的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諸如菜刀鐵棍等,向著孫項策走去,喉嚨中甚至還發(fā)出了低吼聲,就像是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媽的!
孫項策顧不上傷口正在流血,也顧不上這些人都是普通人,立刻端起了步槍,將槍口對準了面前的人。
砰砰砰!
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掃射,子彈瞬間在前面一排人身上留下了彈孔。
中彈者身體抖動著倒地,但這些人卻沖的更快了,就像是喪尸一樣見到鮮血反而更興奮了,竟沒有絲毫的害怕!
“殺了他!”
怒吼著,幸存者們加快了速度,試圖以犧牲生命來換取近身的機會。
砰砰砰!
槍聲繼續(xù),孫項策在又放放倒了幾個人后,立刻打不跨了出去。
因為孫項策知道現(xiàn)實不是影視劇,哪怕自己有槍,可一旦被手持武器的人們圍上,那就立刻會被殺掉!
“留下幾個人砸車,其他人去追!”
小女孩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車頂,并且非常冷靜的指揮著眾人,很顯然她才是這些人的頭。
事實上趙蕓也根本不是什么小女孩兒,而是一個長的格外甜美純真的侏儒癥患者。
“讓你們追!”
孫項策人高馬大,幾個健步?jīng)_出去后,就甩開人群十幾米了,然后立刻停下轉(zhuǎn)身射擊。
又是一陣槍響,潑灑出去的子彈瞬間又放倒數(shù)人。
可這些人不僅不怕死,而且還很有頭腦,竟然立刻分散,從各個角度向?qū)O項策撲了過去。
一時間,孫項策又將陷入被圍攻的困境之中。
“媽的,真他媽要死了!”
孫項策怒罵一聲,他沒想到自己沒被喪尸殺掉,也從崔永祿手下活了下來,卻被一群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幸存者給逼入絕境了。
不管了,殺一個賺一個!
孫項策大吼了一聲,這次他不跑了,而是向著人群沖了過去。
但是從兩面的商鋪中,竟然又走出來許多的幸存者。
這些人看上去都是面黃肌瘦的,身上的衣服也都臟而破,但卻都目露兇光。
孫項策有一種陷入了獸群的感覺,饒是他本性也很兇狠卻也有些心生畏懼。
“哥哥,請放心,我們會善待你的尸體,會用心烹飪你那一身腱子肉的!”趙蕓站在廂貨車的車頂喊道。
媽的,死就死吧!
孫項策怒吼了一聲,開始向人群射擊。
而轉(zhuǎn)眼間,孫項策也被人給圍住了,他打光了步槍子彈就用手槍,打光了手槍就抽出軍刺!
但對方人真的太多了,被圍攻之下孫項策很快就被一刀砍在了背上,接著大腿又被什么東西給刺了。
“這次是完犢子了。”孫項策咧嘴一笑,爆發(fā)出最后的力氣拼殺。
可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便有汽車的轟鳴聲傳了過來,而且越來越近。
聽這聲音并不像是一輛車,而且是一個車隊!
眾人紛紛被轟鳴聲所吸引到了,紛紛回過頭向街口看去。
很快街口就開進來一輛卡車,兩側(cè)還有皮卡車隊護航,以及車上的二百多號人!
砰!
槍聲響了起來,一個身穿戰(zhàn)術(shù)服手持步槍,面容剛毅的男人跳下了車。
接著那二百多號人也在停下來后下車,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槍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將目光都吸引到了男人的身上。
“楚河大哥!”
已經(jīng)渾身是血的孫項策咬著牙大喊一聲:“我是孫項策,楚河大哥!”
“動手!”
楚河聞言頓時怒了,立刻帶人沖了出去。
“別過來!”
可這時候,嬌小的趙蕓已經(jīng)跑到了孫項策身旁,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勉強還能站立的孫項策胸口,喊道:“再過來我就殺了他,給我退后!”
噗通!
兩個男性幸存者直接將孫項策踹的跪了下去,并且將手中的武器抵在了孫項策的脖子上。
砰!
楚河面色堅毅的抬起槍口,將準星套在了一個挾持孫項策的男性幸存者的頭顱上,下一刻便扣動了扳機。
隨著槍聲,子彈旋轉(zhuǎn)著出膛,撕裂著空氣而過,下一刻便打在那個幸存者的頭上。
砰!
楚河又是一槍開了出去,又將另一名幸存者爆頭,他一邊走一邊道:“留下十個人補刀,不要讓死者尸變,其他人跟我一起上!”
“別過來!”
趙蕓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兇狠且果斷的男人,竟然不顧同伴被擒而肆無忌憚的殺人,所以她真的慌了,害怕了。
“我們交換!”
趙蕓收起了刀子,對著其他幸存者做出了撤退的手勢,一邊對楚河說道:“放我們走,不然我可真殺你朋友了!”
砰!
楚河又開槍了,再次擊殺一名幸存者,同時道:“在我沒改變主意前,滾!”
“撤!”
趙蕓看著那雙發(fā)寒的目光就渾身哆嗦,不敢再多一句嘴,帶著人便撤了。
接著楚河便立刻沖了過去,去查看孫項策的傷勢。
雖然此時孫項策渾身刀口,但最重的還是屁股下面那一刀,刺的非常深。
不過好在是沒有大出血,不然神仙也難救了。
昨天洗劫藥店的時候楚河等人留下許多消毒用品,此時卻是派上了用場。
“楚河大哥你先別管我,廂貨車里面有寶貝!”孫項策虛弱的說道。
“老劉你來。”
楚河點點頭,用力捏了下孫項策的肩膀道:“你給老子挺住了,不然以后不讓我妹理你!”
“得嘞大舅子。”孫項策咧嘴一笑。
而另一頭,楚河走到了廂貨車旁,但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靠在車上點了一支煙。
二百多號人,誰知道哪一個是不是崔永祿的人?
而孫項策說這車里是寶貝,那么被崔永祿或者是趙大山知道了,這寶貝可就是別人的了。
所以楚河沒有急著打開,而是想支開眾人后再說。
沒過多久,劉肖已經(jīng)幫孫項策處理好傷口了,并且叫來人抬到一輛皮卡車上休息。
“老楚,車里是啥?”劉肖靠在了楚河身旁低聲問道。
“沒看呢。”
楚河低聲道:“孫項策這小子只說有寶貝,卻沒說是什么,我估計他不是想賣關(guān)子,而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沒急著打開。”
“嗯,那就找機會再看吧。”
劉肖很贊同的點點頭,又說道:“有兄弟說剛才那一伙人沒走遠,都在附近商鋪偷看我們,要不要解決一下?”
“沒那閑工夫。”
楚河搖了搖頭道:“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要搬的東西很多,可沒時間耽誤。”
丟掉了煙頭,眾人重新上路,向著西城區(qū)的最西側(cè)去了。
西城區(qū)的最深處是延城市幾大藥廠的所在,因為制藥一定會多少制造出污染,所以這面是沒有住宅區(qū)的,便是原本有幾個村子也已經(jīng)被遷走了。
在距離藥廠幾公里外,臨近環(huán)城告訴的位置,是有一個物流公司的。
這家叫做鳴海的物流公司原本是延城市一位道上大哥的產(chǎn)業(yè),在喪尸爆發(fā)前幾天大哥被抓了進去,據(jù)說是要判死刑的,因為這位大哥身上背著十幾條人命。
但是正府還沒有來得及清算大哥的產(chǎn)業(yè),喪尸就爆發(fā)了。
曾經(jīng)楚河來過這里取貨,從物流公司的地下冷庫中,拉出來整整一車肉。
當時因為好奇楚河還問過庫管員這是什么肉,但那庫管員就搖頭笑了笑,根本就沒有答復。
楚河也就知道了,那滿滿一冷庫的肉,其實就是網(wǎng)絡上傳說的那種老鼠肉之類的肉,也就是大排檔中冒充羊肉串的劣質(zhì)肉。
其實這也不是老鼠肉,而是類似死狗肉、貓肉、雞肉與鴨肉這些。
這東西,吃著肯定是不健康的,但在末日有肉吃誰還能管得上這些?
沒過多久,車子在藥廠區(qū)域的街道對面。
這條街有一排四層的建筑,是專門為藥廠員工服務的商鋪,其中大多是飲食業(yè),其中有一棟樓是大型超市。
據(jù)說這家大型超市也是有貓膩的,是某位大佬用來洗錢的所在,所以哪怕生意半死不活,但貨架與庫房內(nèi)卻始終堆放整齊。
后來喪尸爆發(fā)了,大量加班的藥廠職工躲到了這里,導致如今整棟樓都是喪尸,所以軍警來清理藥廠時也只是將這里封死了,并沒有進去冒險。
楚河不想那個冷庫被不可信的人知道,所以才帶人來到了這里,他是想將大部人人留在這里,然后讓劉肖帶可靠的人去鳴海物流公司。
站在超市的樓下,楚河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對劉肖道:“讓偉杰找一些靠得住的兄弟,你帶隊去鳴海物流,我?guī)渌值茉谶@操練操練。”</br>